第六十七章 署理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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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不要胡說。」

  看到范建被李承乾打上了奸臣的標籤,慶帝亦十分無語。

  「范卿的意思是,若是鹽政垮了,朝廷的財政就會出問題。」

  「朝廷財政出問題就說明戶部無能。」李承乾翻了個白眼。

  在他眼中,滿朝都是他的打工仔,公司干不好,全是你們這幫打工仔的錯,能力不足,不去找自身的原因,反而跑到殿中來找董事長想辦法,那我養你們做什麼?

  饒是范建老奸巨滑,也被李承乾一句話說的心頭一堵。

  話說,天下誰不知道我范建范老爺是理財小能手,如今慶國如此的繁榮,至少有我三成的功勞,你倒好,一句無能就把我打發了。

  再說了,這是我的事情嗎?

  這是監察院的事情,這是大理寺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們是在這裡討論巡鹽御使被刺案,我是苦主,誰特麼在這裡和你討論鹽政了?

  李承乾當然不想和他們討論什麼兇案,特麼的追兇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我太子來管了?我身為太子,未來的皇帝,自然是要將目光放在整個朝堂,放在慶國的大局上。

  鹽政是個糞坑,但同樣亦是關係到天下的穩定,畢竟鹽這個東西是生存的必需品,每個人都不可或缺,現在的慶國看起來是個盛世,但鹽的價格其實並不低,百姓的負擔很重,這不好。

  在李承乾看來,現在的鹽政是必須要改革的,而改革的保證就是柳輕眉弄出來的新式曬鹽法。

  不得不說,葉輕眉不愧是理工科的高材生,給這個世界上帶來了許多變化,新式曬鹽法便是其一,大大的提高了鹽的提煉效率和生產規模。

  只可惜,在這個世界,生產力並沒有決定生產關係,反而是落後的生產關係限制了先進的生產力。

  像這樣的例子,在大慶並不少。

  葉輕眉的到來,讓這個原本純粹的封建王朝變成了一個縫合怪。

  這是機遇,同樣也是挑戰。

  如果能夠理順生產關係,讓其適配一部分生產力的發展,大慶的國力必然會迎來一次騰飛。

  但李承乾不想費這個力氣。

  這種事情一聽就極其麻煩,費時費力費心神。

  他要當乾隆,不要當雍正。

  這是核心思想,不能變。

  所以

  父皇啊!

  您一定要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努力發展大慶的生產力,留給我來糟蹋!

  您一定要努力啊!

  「夠了。」慶帝實在是受不了李承乾這種態度,猛的一拍面前的御案,「監察院負責處置兇案,鹽政的事情,由你來處理。」

  「我?」李承乾一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讓我處理鹽政?

  「你是太子,年紀也不小了,該學一學如何理政了,這一次,借這個機會,正好鍛鍊一下。」

  不是,我是來當少爺的!你讓我當炮台?

  「還有,下次你再坐著輪椅上朝,我就把他砸了。」看到李承乾一臉不情願的模樣,慶帝又惡狠狠的加了一句。

  「什麼?」

  這話說的。

  殿中,除了李承乾之外,其他四人都一臉驚愕的抬起頭,望向坐在輪椅上的李承乾。

  要說慶國人對這位太子最大的印象是什麼,就兩個字,殘廢。

  而李承乾天天坐著個輪椅晃來晃去,搞的所有人都以為他的腿真的廢了,誰能想到,一個健全的太子,竟然會天天坐輪椅上朝呢?

  他是怎麼想的。

  「太,太子,你的腿,腿好了?」

  「從來就沒壞過啊!」李承乾看了一眼有些結巴的李承澤,坐在輪椅上還特意的伸了伸腿,又在地上跺了跺了,「你看,這不挺好的嗎?」

  一番話,又是伸腿又是跺腳的,愣是沒從輪椅上站起來。

  「那你還……」

  「我怎麼?」看著李承澤一直指著自己的輪椅,他笑眯眯的道,「你說輪椅啊,這輪椅做的好啊,坐在上面特別舒服,行動起來也不比普通人慢,很好,我很喜歡。」


  「承乾!!」

  慶帝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一雙細目狠狠的瞪著他,「這是里臨湖殿,君前奏對,我賜你座了嗎?」

  李承乾這才不情不願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看著李承乾真的站起來了,殿中四人都生出了一種「還特麼可以這樣?」的荒謬感。

  把滿朝文武玩弄於股掌之間,或者說,假裝殘廢,戲耍滿朝文武,這樣真的好嗎?

  「來人,把這破椅子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它。」

  當下,便有兩名近侍進來,將李承乾的輪椅推了出去。

  「就給我讓殿外頭,我一會兒要坐。」李承乾道。

  「李承乾,你給我閉嘴,這裡是臨湖殿,不是你的東宮。」慶帝拍著御案,作色道。

  李承乾皺了皺眉頭,感覺慶帝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父皇,您真的放心把鹽政的事交給兒臣?」李承乾抬起頭,看著慶帝陰沉的面色,表情有些不確定。

  「當然,從現在開始,由你來署理鹽政,當然,今年鹽政上的虧空,也要儘快補上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今年虧空了多少?」

  「六百萬兩。」一旁的范建道。

  「我有多大權力?」

  「從現在開始,鹽法司由你主管,范卿,你和他說說鹽法司。」

  「不需要,鹽法司是什麼地方我知道,我問的是,我在鹽法司是不是有絕對的權力,無人可以掣肘,包括戶部尚書?」

  「你想幹什麼?」慶帝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不想幹什麼,不過鹽法司歸戶部管,我要是主管鹽法司,不想戶部管到我的頭上來,至少在我主管鹽法司的期間,戶部要全力配合我。」

  慶帝和范建交換了個眼神,范建遲疑了一下道,「可以。」

  「你只是侍郎,作的了尚書的主?」李承乾看著范建道。

  「尚書大人,體弱多病,已經向朝廷告了假,現在,戶部的事情,都由臣作主。」

  在臨湖殿,面對的慶帝等人,范建自然不怕這話傳出去會有什麼問題。

  「那好,有范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承乾點了點頭,抬頭問道,「父皇,還有什麼事情嗎?」

  「鹽法司事關重大,關係國家財政和朝局的安穩,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不得影響朝堂的穩定,二是不得影響到鹽稅。」慶帝想了想,語氣開始飄忽起來,「你一天到晚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那這一次,就讓大家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看不起人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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