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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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而逝,仿若白駒過隙,轉瞬之間,一個時辰已然過去。

  在那靜謐的湖邊,一位少年靜靜地佇立著。

  他身著破舊不堪的衣衫,衣袂隨風輕輕擺動,褲腳處也已磨損得參差不齊,露出了些許肌膚,然而他卻渾然不覺。

  此刻,他的全部心神皆凝聚於手中那一塊看似普通卻又暗藏玄機的手錶之上,眼神中滿是渴望與急切,仿佛那手錶便是他命運的關鍵所在。

  這少年正是林蕭然。

  自他意外穿越到這個神秘莫測的世界以來,內心便深知。

  唯有寄希望於這塊手錶所蘊含的某種未知的提示或獨特的功能,才有可能找到回歸家鄉的路徑。

  也唯有如此,他在這陌生之地的存活機率方能大大提升。

  此時,他緊緊地握著手錶,那力道之大,似是要將手錶融入掌心一般。

  回想起穿越後一路走來所遭遇的重重艱難險阻,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他的內心猶如洶湧澎湃的海面,矛盾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一方面,他對這塊神秘手錶寄予了厚望,期盼著它能成為自己擺脫困境的救命稻草。

  另一方面,這手錶卻長時間毫無反應,如同死寂一般,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沮喪與失落,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看不到一絲曙光。

  林蕭然本是個沉穩內斂、不易動怒的人,然而此刻,心中的怒火卻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不可抑制地升騰而起。

  「哼!既然你這般毫無反應,留你何用?倒不如將你毀了,即便死,也要拉著你同歸於盡!」

  他的雙眼之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苗,牙關緊咬,臉頰微微泛紅,額頭上青筋也隱隱浮現,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說罷,他猛地抬起手臂,將手錶高高舉起,作勢欲將其狠狠摔下,那架勢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怒都發泄在這一摔之上。

  然而,就在手錶即將脫手而出的那一剎那,異變陡生。

  一道刺目的光芒仿若閃電般從手錶中疾射而出,瞬間照亮了他的臉龐,緊接著,一道冰冷而又充滿著神秘魔力的女性聲音在他的耳畔悠悠迴蕩起來:「小傢伙,莫要心急。」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仿若一道凌厲的寒風,瞬間穿透了林蕭然的憤怒,讓他的動作猛地僵在了半空。

  他先是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身體微微一顫,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仿若木雕泥塑一般,呆立當場。

  片刻之後,他才如夢初醒,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與好奇,開始凝神細望聲音傳來的方向,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口中小心翼翼地喊道:「前輩?」

  見無人回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又提高了音量,似是有些急切地喊了兩聲:「前輩?前輩?」

  然而,四周依舊是一片死寂,唯有微風拂過河面,泛起層層漣漪的聲音。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放下手臂,將手錶輕輕地放置在旁邊一座正巧有他半人之高的石堆之上,目光卻始終緊緊地盯著手錶,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那手錶靜靜地躺在石堆之上,仿若一個沉睡的神秘精靈,默默地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就在林蕭然的目光緊緊鎖住它的時候,手錶內突然再次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冰冷之中帶著幾分訓斥之意:「你方才的舉動,實在令為師失望。」

  林蕭然聞言,心中猛地一緊,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心臟。

  他趕忙雙腿一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臉上滿是惶恐與懊悔之色,急切地解釋道。

  「前輩,晚輩實在是走火入魔,一時心急,犯下大錯,還望前輩恕罪!」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然而,在他那看似誠懇認錯的表象之下,內心深處卻悄然泛起一絲冷笑,仿若平靜的湖面之下暗流涌動。

  他的心境實則平靜如水,甚至還有些許刺激之感。

  這欲毀手錶之舉,本就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戲,如今見對面傳來了反應,他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喜悅之意,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可就在這時,林蕭然的話音落下之後,卻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仿若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仿若一隻呆立的木雞,雙眼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手錶,心中雖有諸多疑問,卻又不敢貿然開口,生怕再次觸怒了這位神秘的「前輩」。

  而就在此時,神秘女子的聲音再次打破了這份寂靜:「不用這般看著我。」

  林蕭然的心中又是一驚,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他的身體猛地一震,迅速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疑慮。

  然而,四周除了那波光粼粼的溪水和零零散散的樹木之外,空無一人。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困惑,心中暗自思忖:這聲音究竟從何而來?為何如此神秘莫測?

  片刻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再次將目光投向手錶,眼中帶著幾分猜測與試探,小心翼翼地問道。

  「前輩,是您在說話嗎?」

  「嗯。」手錶內傳來一道淡淡的回應,仿若微風輕輕拂過琴弦,發出的一聲輕鳴。

  林蕭然聽聞這聲音,心中仿若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儘管他自穿越以來,已然見識過了許多超乎想像的奇異之事,然而此刻,聽聞手錶內竟然藏著一位神秘女子,這還是讓他感到震驚不已。

  他趕忙穩住心神,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恭敬與謙遜,儘量避免露出任何一絲不恰當的神情。

  然而,他的嘴巴仿若被膠水粘住了一般,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哼,若再有下次,我定讓你吃些苦頭。」

  手錶內,神秘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刺骨,仿若寒夜中的凜冽北風,讓林蕭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然而,在這冰冷的聲音之中,卻又隱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之意,仿若冰雪初融時的那一絲暖意,只是這絲溫柔卻被那強烈的威嚴之感所掩蓋,讓人難以察覺。

  林蕭然聽聞此言,哪裡還敢有半點懈怠與不敬?

  他趕忙用力地點了點頭,仿若小雞啄米一般,臉上滿是誠摯的歉意,大聲說道。

  「是,晚輩謹記銘心,以後絕不再做蠢事!」

  他的心中深知,這手錶內的神秘女子定是一位不凡之人。

  因為每一次女子說話之時,他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周圍的空氣仿若變得濃稠起來,有一種令人難以呼吸的壓力從四面八方緩緩湧來,仿若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

  正是這股神秘而強大的壓強,讓他更加確信,這位神秘女子五成是一位擁有著非凡能力和高深莫測身份的強者。

  神秘女子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接著緩緩說道:

  「小傢伙,你可知此手錶有何功能麼?」那語氣仿若一位嚴厲的師長在考問學生,似乎已經忘卻了之前林蕭然那冒失的行為。

  林蕭然聽聞此言,心中微微一詫,仿若平靜的湖面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恭敬與謙遜之色,輕聲回道:「晚輩不知,還請前輩告知。」

  「此表乃是上古聖物,蘊含著強大無比的靈力,小傢伙你若是將其毀掉,可曾考慮過後果?」

  神秘女子的話語再次透著訓斥的語氣,仿若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林蕭然的心頭。

  林蕭然聽聞此言,心中又是一驚,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這手錶竟然如此不凡?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然而,他的心中卻又有一絲得意,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深知,這手錶是他在這陌生世界生存下去的關鍵,又怎會輕易毀掉?之前的舉動,不過是他的一場賭博罷了。

  想到此處,他趕忙再次單膝跪地,低下頭,雙手抱拳,臉上滿是懊悔與誠懇之色,大聲說道:「晚輩知錯,望前輩恕罪。晚輩對前輩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一陣話語剛說完,他的心中便悄然泛起一絲冷笑,不過這冷笑並非針對神秘女子,而是對自己之前那番做作行為的自嘲。

  「嗯,你這小傢伙倒也有些靈性。」神秘女子輕笑一聲,仿若春日裡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大地上,帶著幾分讚許與欣慰。「此表乃是上古聖物,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你若能善加利用,必能在此道路上走得更遠。」


  林蕭然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一喜,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

  他知道,這位神秘女子並非有意訓斥自己,而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夠成長與進步,這讓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動。

  然而,他的心底深處卻依然有著一絲疑惑,那便是對這位神秘女子真身的好奇。

  他的腦海中仿若有一隻無形的小手,在不斷地撓著他的心,讓他忍不住想要探尋更多關於這位神秘女子的秘密。

  「那個……」林蕭然的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仿若一個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晚輩斗膽還想請問下前輩,前輩為何藏身於手錶之中?是遇到了些什麼困難嗎?」

  說到最後,他的臉上滿是正色與恭敬之色,眼神中透著一絲關切與真誠,「如有需要,晚輩定當竭盡全力相助。」

  神秘女子又怎會不知林蕭然這番話的用意?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仿若微風拂過樹葉,發出的一聲輕嘆。

  她心中明白,若是能離開這手錶,自然是再好不過,然而,她卻並不想將自己的事情透露給這個剛剛認識的小傢伙。

  於是,她用一種平靜而又神秘的語氣說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那聲音仿若來自遙遠的天際,讓人捉摸不透。「你只需知道,你的使命便是努力修煉,莫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即可。」

  林蕭然聽了這一番話,頓時覺得有些無語,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勁使不出。他心中明白,前輩這是嫌自己問得太多了。

  於是,他有些尷尬地抬手摸了摸後腦,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而後再次尊敬地低頭行禮,眼神中滿是堅定之色,說道:「前輩放心,晚輩定當拼盡全力修煉,絕不讓前輩失望。」

  當「失望」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後,他的心思卻仿若一隻脫韁的野馬,瞬間飄遠。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與家人團聚的幸福畫面,那溫暖的家,疼愛的妹妹、和藹可親的母親以及那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那是多麼愜意而又幸福的生活啊。

  想到此處,他的心中不禁嘆了口氣,仿若一陣秋風拂過,帶著幾分淒涼與無奈:「唉,就是不知前輩能否助自己回到那屬於自己的地方。」

  即便林蕭然平日裡極力克制自己對家的思念,然而此刻,身處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環境之中,孤獨與無助之感仿若潮水一般,將他緊緊包圍,讓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內心深處對家的渴望與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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