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韓亦衷的為人
老者開始越說越激動，而後聲音又越來越低，像是說給自己聽，喃喃自語，要找出一個合理解釋方才罷休。
忽而老者回過神來，看著白樂天急切的說：「快，快去發出警報，巡值殿全員集結，可能有敵人混入了我殿。」
「是，屬下立刻去辦！」
白樂天鬆了口氣，拉著晴飛羽正要離開，灰發老者瞄向他身後，眼神一凝，聲若洪鐘。
「今日是你當值，這人是誰？」
「韓長老，他，他是我師弟。」白樂天躬身低頭，不敢直視，有點吞吞吐吐。
「師弟？為何此人我從未見過，還躲在你身後。」韓長老眼神一眯，似乎要看穿一切。
「韓長老，師弟他，他入殿不久，未與您見過，懾於您的威嚴氣勢，所以只敢居於我身後...」白樂天眼神閃爍，不敢看向老者。
「大膽！」老者聲若驚雷，爆出一股氣罡，打斷白樂天，繼續說道：「爾等謊言，一見便知，還不從實招來。」
「噗通！」白樂天見已瞞不過去，立跪於地緊張說道：「長老神威，不敢欺瞞，師弟他是外殿弟子，不慎誤入內殿，我怕長老責罰，才出此下策，想帶師弟離開，請長老恕罪。」
「愚昧！近年九陽宗頻繁騷擾我殿領地，暗中更是千萬百計想混入我殿獲取情報，他一個普通外殿弟子，如何穿越重重難關與陣法，誤入內殿？簡直笑話，一審便知真假。」
說罷，韓長老，袍袖一揮，罡風四起，就欲擒拿晴飛羽。
「長老！長老！」白樂天臉色蒼白，擋在晴飛羽面前，疾呼道，「屬下以性命擔保，師弟絕非奸細！」
晴飛羽淡定自若，悠然的看著這一切，好像根本與自己無關似的。
雖然心中暗想著第一次見到白樂天這樣的「蠢貨」，但是其實卻有一陣感動，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是這樣的，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很舒服。
「冥頑不靈。」
一聲怒吼，聲若天雷，老者怒視白樂天繼續說道，「欺瞞尊上，今日本座依照殿規，剔除你的靈根，廢除你的修為，將你貶為凡人！」
「呼！」
韓長老言出即行，右手兩指往前一戳，指尖紅芒耀世，飛出一尺紅芒罡氣，直擊白樂天丹田，要毀去他一身修為。
千鈞之際，蒼白如雪的白樂天，腦海中，一幕幕往事飛速閃現，一道清麗倩影定格。
若再次成為凡人，便真的要與清菱師妹永世分離了，但若此事重來，他還是會這麼選擇，事已至此，索性此時閉上了雙眼。
「喂，你的清菱師妹還在等你呢！」
忽而耳邊傳來一陣調侃的笑語，白樂天只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咚！」紅芒罡氣離體一寸，像是撞上了什麼堅不可摧的透明物質，自行破碎解體。
「你?果然深藏不露。混入我殿，意欲何為？」韓長老雙眼如炬，警惕的說道。
先前晴飛羽收斂氣勢，安靜的立在那裡，仿佛就像個凡人似的，沒有惹起韓長老的半分注意，他外層的一股真氣，也讓人無法看穿他的容貌。
此刻救下白樂天，並使他陷入昏迷，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難得有一個可以聊的人物，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那他以後就會有所顧忌，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跟他相處，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此番出手，韓長老已然斷定，面前此人，非自己所能對付，返璞歸真，溶於天地，看不透那人的容貌，就憑這一點，自己就遠遠不能及。
「此人絕非我一人所能輕易對付，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莫非真是九陽宗混入我殿的高手？務必儘早發出警報。」
韓長老見那人也不說話，正欲打定主意後撤，突然對面開了口。
「你就不好奇，九紋銀鼎陣到底為何人所破？」晴飛羽小心翼翼的催動真氣，深怕威力過重，將韓長老震成重傷。
韓長老只覺對方每說一個字，就猶如天降雷劫一般，劈在自己數丈厚的護身罡氣之上。
勢沉力重，金光蕩漾，罡氣急劇變薄，每一個字出口，自己都仿佛被人拿著巨錘猛擊自己的心口，待到最後一字完結，他終於承受不住，連退數步，口含鮮血。
「僅憑最純粹的真音波就輕易將我震傷！此人的修為難道已經攀臨天命境？九陽宗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難道他是九陽宗宗主？」
「不好，如此大敵，恐怕也只有殿主能夠對付了。看來今天我命休矣，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想辦法儘早通知殿主。」
韓長老心中打定主意，此刻唯有拖延時間，九紋銀鼎陣被毀，靈氣波動如此之強，肯定會引起注意。
「閣下修為驚人，老夫佩服，想必那九紋銀鼎陣也是閣下所破，不知閣下因何事踏入我殿，若有個中誤會，可以當面說清，避免一場不必要的劫難。」
「你猜得沒錯，我正是九陽宗之人。」
晴飛羽本來想安置好白樂天之後，就欲離開，忽而腦中靈光一閃，玩心大起，趁著韓長老的誤會，順便試探一下他的心思。
此話一出，韓長老猛然身體往後一傾，雙目瞪圓，神色震驚，雖然心中早已猜得出大概，但此刻被對方親口確認，還是不免心潮澎湃，震撼不已。
「九陽宗，我殿與貴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閣下即刻離去，我殿可以當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哦？你一個小小的長老，可以代表你們殿主嗎？當沒發生過？你當我是蠢貨啊？」
「哼...愛信不信..」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實話告訴你，此時你殿的外圍勢力已經被徹底消滅，內殿也已經混入大批高手，再加上那些叛徒給的信息，各分殿現在也已經被分割瓦解，各險關陣勢也全部癱瘓，御魂殿現在已經是唾手可得，等到你那個殿主出關時，早已大局已定。」
「不，不可能！」韓長老聽得字字驚心，句句絕望，不願相信。
「老頭，本宗主今日高興，給你指一條明路，即刻俯首稱臣，本宗主答應你，拿下御魂殿後，許你靈丹妙法，保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逍遙世間，豈不美哉？」
名利雙收，恩威並施，還能保住性命，這是一塊不容拒絕的美餐，誰會不動心呢？
「還能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早幾百年過來呢？」韓亦衷揶揄道。
「我今天心情不錯，就當是可憐你這個老人家吧，不過要快哦，我隨時會改變主意，畢竟，我不是每天都會大發慈悲的！」
話剛說完，遠方天幕之上，一道藍色虹芒疾馳而來，轉眼間，便已離這邊不到幾句話的距離。
「看來我已別無選擇，韓亦忠，叩拜宗主！」
忽而老者回過神來，看著白樂天急切的說：「快，快去發出警報，巡值殿全員集結，可能有敵人混入了我殿。」
「是，屬下立刻去辦！」
白樂天鬆了口氣，拉著晴飛羽正要離開，灰發老者瞄向他身後，眼神一凝，聲若洪鐘。
「今日是你當值，這人是誰？」
「韓長老，他，他是我師弟。」白樂天躬身低頭，不敢直視，有點吞吞吐吐。
「師弟？為何此人我從未見過，還躲在你身後。」韓長老眼神一眯，似乎要看穿一切。
「韓長老，師弟他，他入殿不久，未與您見過，懾於您的威嚴氣勢，所以只敢居於我身後...」白樂天眼神閃爍，不敢看向老者。
「大膽！」老者聲若驚雷，爆出一股氣罡，打斷白樂天，繼續說道：「爾等謊言，一見便知，還不從實招來。」
「噗通！」白樂天見已瞞不過去，立跪於地緊張說道：「長老神威，不敢欺瞞，師弟他是外殿弟子，不慎誤入內殿，我怕長老責罰，才出此下策，想帶師弟離開，請長老恕罪。」
「愚昧！近年九陽宗頻繁騷擾我殿領地，暗中更是千萬百計想混入我殿獲取情報，他一個普通外殿弟子，如何穿越重重難關與陣法，誤入內殿？簡直笑話，一審便知真假。」
說罷，韓長老，袍袖一揮，罡風四起，就欲擒拿晴飛羽。
「長老！長老！」白樂天臉色蒼白，擋在晴飛羽面前，疾呼道，「屬下以性命擔保，師弟絕非奸細！」
晴飛羽淡定自若，悠然的看著這一切，好像根本與自己無關似的。
雖然心中暗想著第一次見到白樂天這樣的「蠢貨」，但是其實卻有一陣感動，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是這樣的，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很舒服。
「冥頑不靈。」
一聲怒吼，聲若天雷，老者怒視白樂天繼續說道，「欺瞞尊上，今日本座依照殿規，剔除你的靈根，廢除你的修為，將你貶為凡人！」
「呼！」
韓長老言出即行，右手兩指往前一戳，指尖紅芒耀世，飛出一尺紅芒罡氣，直擊白樂天丹田，要毀去他一身修為。
千鈞之際，蒼白如雪的白樂天，腦海中，一幕幕往事飛速閃現，一道清麗倩影定格。
若再次成為凡人，便真的要與清菱師妹永世分離了，但若此事重來，他還是會這麼選擇，事已至此，索性此時閉上了雙眼。
「喂，你的清菱師妹還在等你呢！」
忽而耳邊傳來一陣調侃的笑語，白樂天只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咚！」紅芒罡氣離體一寸，像是撞上了什麼堅不可摧的透明物質，自行破碎解體。
「你?果然深藏不露。混入我殿，意欲何為？」韓長老雙眼如炬，警惕的說道。
先前晴飛羽收斂氣勢，安靜的立在那裡，仿佛就像個凡人似的，沒有惹起韓長老的半分注意，他外層的一股真氣，也讓人無法看穿他的容貌。
此刻救下白樂天，並使他陷入昏迷，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難得有一個可以聊的人物，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那他以後就會有所顧忌，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跟他相處，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此番出手，韓長老已然斷定，面前此人，非自己所能對付，返璞歸真，溶於天地，看不透那人的容貌，就憑這一點，自己就遠遠不能及。
「此人絕非我一人所能輕易對付，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莫非真是九陽宗混入我殿的高手？務必儘早發出警報。」
韓長老見那人也不說話，正欲打定主意後撤，突然對面開了口。
「你就不好奇，九紋銀鼎陣到底為何人所破？」晴飛羽小心翼翼的催動真氣，深怕威力過重，將韓長老震成重傷。
韓長老只覺對方每說一個字，就猶如天降雷劫一般，劈在自己數丈厚的護身罡氣之上。
勢沉力重，金光蕩漾，罡氣急劇變薄，每一個字出口，自己都仿佛被人拿著巨錘猛擊自己的心口，待到最後一字完結，他終於承受不住，連退數步，口含鮮血。
「僅憑最純粹的真音波就輕易將我震傷！此人的修為難道已經攀臨天命境？九陽宗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難道他是九陽宗宗主？」
「不好，如此大敵，恐怕也只有殿主能夠對付了。看來今天我命休矣，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想辦法儘早通知殿主。」
韓長老心中打定主意，此刻唯有拖延時間，九紋銀鼎陣被毀，靈氣波動如此之強，肯定會引起注意。
「閣下修為驚人，老夫佩服，想必那九紋銀鼎陣也是閣下所破，不知閣下因何事踏入我殿，若有個中誤會，可以當面說清，避免一場不必要的劫難。」
「你猜得沒錯，我正是九陽宗之人。」
晴飛羽本來想安置好白樂天之後，就欲離開，忽而腦中靈光一閃，玩心大起，趁著韓長老的誤會，順便試探一下他的心思。
此話一出，韓長老猛然身體往後一傾，雙目瞪圓，神色震驚，雖然心中早已猜得出大概，但此刻被對方親口確認，還是不免心潮澎湃，震撼不已。
「九陽宗，我殿與貴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閣下即刻離去，我殿可以當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哦？你一個小小的長老，可以代表你們殿主嗎？當沒發生過？你當我是蠢貨啊？」
「哼...愛信不信..」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實話告訴你，此時你殿的外圍勢力已經被徹底消滅，內殿也已經混入大批高手，再加上那些叛徒給的信息，各分殿現在也已經被分割瓦解，各險關陣勢也全部癱瘓，御魂殿現在已經是唾手可得，等到你那個殿主出關時，早已大局已定。」
「不，不可能！」韓長老聽得字字驚心，句句絕望，不願相信。
「老頭，本宗主今日高興，給你指一條明路，即刻俯首稱臣，本宗主答應你，拿下御魂殿後，許你靈丹妙法，保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逍遙世間，豈不美哉？」
名利雙收，恩威並施，還能保住性命，這是一塊不容拒絕的美餐，誰會不動心呢？
「還能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早幾百年過來呢？」韓亦衷揶揄道。
「我今天心情不錯，就當是可憐你這個老人家吧，不過要快哦，我隨時會改變主意，畢竟，我不是每天都會大發慈悲的！」
話剛說完，遠方天幕之上，一道藍色虹芒疾馳而來，轉眼間，便已離這邊不到幾句話的距離。
「看來我已別無選擇，韓亦忠，叩拜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