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袁小二
地上的泥土有些開裂，西北地區氣候本就乾燥，此時的幾人在那位看起來長相老實的男人指揮下，將宋玉圍在了中間。
宋玉此時心裡倒也不緊張，雖然沒有多少打鬥的經驗，可他畢竟是踏入修行之路的儒家二品，如果對付不了幾個普通人的話，他真的可以拿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他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從在茶鋪里買那些吃食分發給那些流民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
宋玉笑著對著領頭的老實男人開口：「你們跟了挺久吧！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幾個男子聽到這話都略微愣了一下，其中一個身材最為魁梧的更是伸手扯住了宋玉的胸前的衣服。
「把錢拿出來，哥幾個不想傷人。你最好識相一點！」
語氣並不狠烈，但足夠大聲。
剩餘幾個男子伸手就要開始在宋玉身上搜索起來。
有漠北蠻子騎馬來了！快跑！
不遠處一個看來頭髮亂糟糟，皮膚黝黑，衣服倒是沒有破洞，但是渾身都髒兮兮的，像是人掉進臭水溝後起來又在灰塵滾了兩圈。
眾人聽見也頓時停住了手看到那乞丐一樣的男人嘶吼著嗓子，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宋玉也有些驚慌，這五個普通人他能對付，可對上專業的軍馬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玉不疑有他，用力推開擋在身旁的兩個男子後還不忘提醒，發什麼楞呢快跑啊！
此時宋玉也是拼命開始跑了起來，自然是不敢再走大路，幾人紛紛往小路開始逃竄！
跑了一會，宋玉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就跟在宋玉的身後，癱倒在地，不停的喘著粗氣。
宋玉不跑了！他估計自己被騙了，這是盛京到閔北的官道路線，這哪有漠北的蠻子騎兵啊。
就算也得經過齊雲山，要是有也肯定盛京城的守備軍給發現了！更何況狼煙塞已經被西北軍給奪了回來！騎兵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宋玉身體經過浩然正氣的洗禮已經比以前強了不少，但是跑了那麼久，也難免有些小喘氣。
「喂！你還搶不搶錢了。」
男人累的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草地上氣喘吁吁斷斷續續的冒出幾個字來：「沒了活路，不搶就活不下去。」
宋玉從隨身的包里掏出兩錠散碎的銀子，扔在男人的腳下，
「好自為之吧」
宋玉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看得出的那幾個男人也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想活下去，才想到做攔路搶劫的事。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扔下了些銀子，其實他也不是個濫好人，雖然他從小到大沒有因為吃喝發愁過，但是終究他在陋窟里生活長大。
他比大多數更了解窮苦人的命運和選擇，有些人是因為活不下去，有些人是受夠了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當然還有一種人比如刑大，見過了陽光的人，自然會厭惡黑暗！
終於在天黑之前宋玉趕到了閔北縣。
城外還排著長長的人流要進城，除了人流，城門口還有設有另一個關卡。
宋玉看了才了解，原來這是所謂的快速通道，顧名思義就是得交錢！
宋玉看那排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估計等關城門也放不了三分之一進去。
這當然是因為最近的流民數量暴增，估計是閔北縣的縣衙為了控制進城人的數量，設置了種種麻煩的檢查或是進城資格的檢查。
好吧已老實！
宋玉走向了快速通道，宋玉看到在官道上那髒兮兮的大喊蠻子騎兵來了的乞丐，自然是在那長龍隊伍里排隊。
守門官吏：「一兩銀子！」
宋玉驚訝的脫口而出：「這麼貴？」
官吏不耐煩的繼續說道：「一兩銀子給你發放進城證明，下次出城進城就不用那麼麻煩！」
宋玉有些肉疼，一兩銀子足夠他以前在陋窟接近兩月的開支，剛才還給那搶錢的男人扔了二兩。
宋玉此時有些後悔，早知道他排隊算了！
官吏見宋玉愣在原地，以為他沒錢繳納進城費：「沒錢就去旁邊排隊，走開！走開！」
宋玉見狀從包里拿出銀子連忙陪笑道：「有錢有錢。」
進城以後，宋玉先是找了個客棧住下，隨便吃了點晚飯後，便離開客棧想去閔北縣城裡四處逛逛。
夜市街，燈火通明，有小吃鋪，有賣各種物件的小攤位，宋玉還看到居然有賣武功秘籍的。
宋玉覺得比較新鮮，其實盛京城也有夜市街，甚至比閔北縣的夜市街還要大。
宋玉以前和父親去過幾次，後來父親去世後，他便沒有晚上再去過，因為陋窟在城外，去的話晚上得在城裡留宿，宋玉捨不得花那個錢，就也沒再去過。
街道兩旁小攤和商鋪掛滿了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往前走有一處光鮮亮麗的閣樓，閣樓上幾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在樓上舞動著紗裙。
對來往的路人招手，一顰一笑中無不透露著嫵媚。
見過雲瑤這般仙女的宋玉自然對這種場面的免疫力提高了不少！
閣樓里時不時傳出男女喝酒的歡笑聲，這時街道角落裡一陣打罵聲倒是打破了這份旖旎的氣氛。
三個穿著布衣，將一名瘦弱渾身髒亂的男人圍擠在角落。
一會說話，一會又用腳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肚子上，三個人不斷的戲弄著瘦弱男人：
「袁小二！你他媽最近跑哪去了？我的話你不要當耳旁風！」
男人一隻手捂住肚子，頭上時不時冒出冷汗，不停的求饒，擠出笑臉，用另一隻手擋在自己身前：
「求求你們別打我！」
「沒有！坤哥！我這不是去盛京看我舅舅嗎，我還說找我舅舅拿錢來孝敬坤哥嘛不是」
被叫做坤哥的男子一邊用手使勁的拍打男人的臉，又用腳用力的踩在男人的手背上罵道：「你他娘就是個孤兒，你哪來的舅舅！老子叫你去偷點錢，你還敢跑！」
瘦弱男人幾乎是跪在地上，不斷的向三人磕頭，手指也被踩的沁出了血。
「抽的我手疼！」
「媽的！坤哥我看著他就來火」
另外兩人對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吐了兩口唾沫，一邊罵著。
名叫坤哥的男人，蹲著身子，笑呵呵的對癱躺在角落泥地上的瘦弱男子說著：「袁小二！明天給坤哥借幾兩銀子不為難吧！」
「不為難。坤哥，不為難！
坤哥這才用力移開踩著手指的腳，但是鞋底的摩擦依舊讓本就被踩的滲血的手指再次產生痛覺！
袁小二的用手捂著被踩的手指慘叫，蜷縮著身體，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泥土裡。
宋玉此時心裡倒也不緊張，雖然沒有多少打鬥的經驗，可他畢竟是踏入修行之路的儒家二品，如果對付不了幾個普通人的話，他真的可以拿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他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從在茶鋪里買那些吃食分發給那些流民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
宋玉笑著對著領頭的老實男人開口：「你們跟了挺久吧！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幾個男子聽到這話都略微愣了一下，其中一個身材最為魁梧的更是伸手扯住了宋玉的胸前的衣服。
「把錢拿出來，哥幾個不想傷人。你最好識相一點！」
語氣並不狠烈，但足夠大聲。
剩餘幾個男子伸手就要開始在宋玉身上搜索起來。
有漠北蠻子騎馬來了！快跑！
不遠處一個看來頭髮亂糟糟，皮膚黝黑，衣服倒是沒有破洞，但是渾身都髒兮兮的，像是人掉進臭水溝後起來又在灰塵滾了兩圈。
眾人聽見也頓時停住了手看到那乞丐一樣的男人嘶吼著嗓子，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宋玉也有些驚慌，這五個普通人他能對付，可對上專業的軍馬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玉不疑有他，用力推開擋在身旁的兩個男子後還不忘提醒，發什麼楞呢快跑啊！
此時宋玉也是拼命開始跑了起來，自然是不敢再走大路，幾人紛紛往小路開始逃竄！
跑了一會，宋玉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就跟在宋玉的身後，癱倒在地，不停的喘著粗氣。
宋玉不跑了！他估計自己被騙了，這是盛京到閔北的官道路線，這哪有漠北的蠻子騎兵啊。
就算也得經過齊雲山，要是有也肯定盛京城的守備軍給發現了！更何況狼煙塞已經被西北軍給奪了回來！騎兵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宋玉身體經過浩然正氣的洗禮已經比以前強了不少，但是跑了那麼久，也難免有些小喘氣。
「喂！你還搶不搶錢了。」
男人累的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草地上氣喘吁吁斷斷續續的冒出幾個字來：「沒了活路，不搶就活不下去。」
宋玉從隨身的包里掏出兩錠散碎的銀子，扔在男人的腳下，
「好自為之吧」
宋玉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看得出的那幾個男人也都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想活下去，才想到做攔路搶劫的事。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扔下了些銀子，其實他也不是個濫好人，雖然他從小到大沒有因為吃喝發愁過，但是終究他在陋窟里生活長大。
他比大多數更了解窮苦人的命運和選擇，有些人是因為活不下去，有些人是受夠了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當然還有一種人比如刑大，見過了陽光的人，自然會厭惡黑暗！
終於在天黑之前宋玉趕到了閔北縣。
城外還排著長長的人流要進城，除了人流，城門口還有設有另一個關卡。
宋玉看了才了解，原來這是所謂的快速通道，顧名思義就是得交錢！
宋玉看那排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估計等關城門也放不了三分之一進去。
這當然是因為最近的流民數量暴增，估計是閔北縣的縣衙為了控制進城人的數量，設置了種種麻煩的檢查或是進城資格的檢查。
好吧已老實！
宋玉走向了快速通道，宋玉看到在官道上那髒兮兮的大喊蠻子騎兵來了的乞丐，自然是在那長龍隊伍里排隊。
守門官吏：「一兩銀子！」
宋玉驚訝的脫口而出：「這麼貴？」
官吏不耐煩的繼續說道：「一兩銀子給你發放進城證明，下次出城進城就不用那麼麻煩！」
宋玉有些肉疼，一兩銀子足夠他以前在陋窟接近兩月的開支，剛才還給那搶錢的男人扔了二兩。
宋玉此時有些後悔，早知道他排隊算了！
官吏見宋玉愣在原地，以為他沒錢繳納進城費：「沒錢就去旁邊排隊，走開！走開！」
宋玉見狀從包里拿出銀子連忙陪笑道：「有錢有錢。」
進城以後，宋玉先是找了個客棧住下，隨便吃了點晚飯後，便離開客棧想去閔北縣城裡四處逛逛。
夜市街，燈火通明，有小吃鋪，有賣各種物件的小攤位，宋玉還看到居然有賣武功秘籍的。
宋玉覺得比較新鮮，其實盛京城也有夜市街，甚至比閔北縣的夜市街還要大。
宋玉以前和父親去過幾次，後來父親去世後，他便沒有晚上再去過，因為陋窟在城外，去的話晚上得在城裡留宿，宋玉捨不得花那個錢，就也沒再去過。
街道兩旁小攤和商鋪掛滿了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往前走有一處光鮮亮麗的閣樓，閣樓上幾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在樓上舞動著紗裙。
對來往的路人招手，一顰一笑中無不透露著嫵媚。
見過雲瑤這般仙女的宋玉自然對這種場面的免疫力提高了不少！
閣樓里時不時傳出男女喝酒的歡笑聲，這時街道角落裡一陣打罵聲倒是打破了這份旖旎的氣氛。
三個穿著布衣，將一名瘦弱渾身髒亂的男人圍擠在角落。
一會說話，一會又用腳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肚子上，三個人不斷的戲弄著瘦弱男人：
「袁小二！你他媽最近跑哪去了？我的話你不要當耳旁風！」
男人一隻手捂住肚子，頭上時不時冒出冷汗，不停的求饒，擠出笑臉，用另一隻手擋在自己身前：
「求求你們別打我！」
「沒有！坤哥！我這不是去盛京看我舅舅嗎，我還說找我舅舅拿錢來孝敬坤哥嘛不是」
被叫做坤哥的男子一邊用手使勁的拍打男人的臉，又用腳用力的踩在男人的手背上罵道：「你他娘就是個孤兒，你哪來的舅舅！老子叫你去偷點錢，你還敢跑！」
瘦弱男人幾乎是跪在地上，不斷的向三人磕頭，手指也被踩的沁出了血。
「抽的我手疼！」
「媽的！坤哥我看著他就來火」
另外兩人對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吐了兩口唾沫，一邊罵著。
名叫坤哥的男人，蹲著身子，笑呵呵的對癱躺在角落泥地上的瘦弱男子說著：「袁小二！明天給坤哥借幾兩銀子不為難吧！」
「不為難。坤哥，不為難！
坤哥這才用力移開踩著手指的腳，但是鞋底的摩擦依舊讓本就被踩的滲血的手指再次產生痛覺！
袁小二的用手捂著被踩的手指慘叫，蜷縮著身體，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泥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