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小哀的噩夢是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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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小哀的噩夢是修羅場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空氣中瀰漫著好聞的香氣。

  陳諾還沒睜開眼晴呢,就感覺肚子上壓著一個重物,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上輩子養貓的時候,貓咪早上趴在他身上,等著他睡醒餵貓糧的感覺。

  陳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低頭一看。

  不是貓。

  而灰原哀正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粉嫩的臉頰貼著他胸口上,呼吸均勻。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美夢,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還順著嘴角流出了一小攤口水。

  陳諾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裡很像電影裡男女主角剛滾完床單的凌亂場面。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搭在陳諾身上的並不是性感修長的美腿,而是一條纖細可愛的小白腿。

  但是,小小的也很可愛。

  因為她的基礎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在陳諾接觸的女孩子中,灰原哀是所有人里最軟的一個,畢竟在失去性感的身材的同時,也意外獲得了普通人無法比擬的細膩肌膚。

  陳諾看著懷裡的灰原哀,忍不住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成就感。

  就好像玩手遊簽到了很多天,終於給了簽到獎勵似的。

  雖然只是搶先體驗的一部分獎勵。

  但總算是嘗到滋味了,陳諾覺得只要他繼續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解鎖全部獎勵的。

  陳諾的摸頭殺,讓灰原哀在睡夢裡皺了皺眉。

  她翻了身,腿也換了個姿勢,

  陳諾倒吸了口冷氣,面色古怪的看著灰原哀粉嫩的小臉。

  不過聞著她那柔軟的茶色短髮上飄來陣陣幽香,和那白皙小巧的肩膀,以及晶瑩剔透的耳垂。

  最主要是那雙白嫩的小腳。

  陳諾深吸了口氣,心想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他抓著灰原哀的小肩膀,把鼻尖埋進她的茶色短髮里,好聞的洗髮水香味灌入鼻腔。

  在這種美妙的氛圍下。

  陳諾開始了今日份的晨練。

  灰原哀做了個夢。

  她夢到琴酒帶著伏特加來抓他了,兩人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一直把她追到一片舊城區。

  灰原哀時候躲進一戶好心的人家裡,才躲過了追殺。

  可就在她準備和好心的老婆婆道別時,對方居然撕下了偽裝。

  出現在眼前的是身穿著黑色緊身皮衣,和細跟高跟鞋的性感女人。

  貝爾摩德?!

  灰原哀絕望了,她跑不動了,於是自暴自棄地站在原地等待被組織抓回去的命運。

  可沒想到,貝爾摩德非但沒有對她動粗,反而趴在地上,捧起她親吻了一下。

  「主人,歡迎回來。」

  貝爾摩德乖巧的樣子,讓灰原哀目瞪口呆,

  難道這是新的懲罰叛逃人員的方式嗎?

  如果是的話,能不能把琴酒和伏特加也喊回來啊?

  灰原哀胡思亂想著。

  貝爾摩德牽起她的手,像僕人一樣恭敬的說:「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主人隨我來。」

  「老爺?」灰原哀又疑惑了。

  難道是boss嗎?在她的印象里,貝爾摩德在面對boss的時候,也不會表現的這麼低眉順眼啊。

  帶著疑惑跟隨貝爾摩德來到客廳,客廳的裝修風格有點像是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偵探小說里,

  經常出現的暴雪山莊式的別墅。

  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卷著雨水敲擊在窗戶上,使得玻璃變得模糊不清,屋外雷聲大作,室內溫暖如春,一張圓形餐桌上擺著吃了一半的麵包和紅酒。

  按理說這裡是會讓人感到安心的環境。

  但當灰原哀把目光落到餐桌前面的單人布藝沙發上的時候,她渾身的血都涼了,小臉變得慘白因為那張沙發上竟然坐著一隻大老鼠。

  一隻人身鼠頭的怪物。


  修長的男性身體穿著白色睡袍,腳上的拖鞋是貓咪的頭顱,不知道是不是殺死某隻可憐的貓咪製作的。

  它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那優雅的儀態,像是一位傳承了很多代的貴族。

  但它的脖子上又的確是一顆老鼠的頭,白色的毛髮,紅色的眼晴,就和她在實驗室里用的那些小白鼠差不多。

  鼠頭人?

  灰原哀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這種,只有在奇幻小說里才有的生物。

  難道是她平時用小白鼠做實驗太多,死掉的小白鼠化身怨靈來找她報仇來了?

  「你、你是什麼人?」灰原哀顫抖著聲音說。

  鼠頭人沒說話,旁邊的貝爾摩德解釋道:「你在說什麼啊,他是你的主人啊?」

  「主人?」灰原哀說,「你剛才不是說,我才是你的主人嗎?」

  「沒錯,可我們都是主人的寵物啊。」貝爾摩德說著,像是一隻粘人的貓咪一樣,主動趴在地上,用臉去蹭鼠頭人的大腿。

  灰原哀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震碎了。

  這還是那個連琴酒都不敢得罪的可怕女人嗎?

  就在她思維陷入停滯的時候,鼠頭人忽然站起來了。

  灰原哀立刻驚醒過來。

  她可不想和貝爾摩德一樣,臣服在這隻怪物的腳下。

  於是灰原哀轉身逃跑,可隨後就發現門早已經被鎖住了。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閃電似乎擊中了電路系統,房間裡的燈光瞬間滅掉,整個房間變得漆黑一片。

  灰原哀看不到那個鼠頭人和貝爾摩德的位置,恐懼感如潮水般襲來。

  她鼓起勇氣,拿起旁邊的青銅花瓶,警惕地盯著周圍。

  轟隆隆!

  又是一道閃電,灰原哀借著這瞬間的亮光,看到了眼前的情況。

  那個鼠頭人還站在沙發前,不過手裡好像多了一把消防斧,貝爾摩德也站了起來,兩人一起凝視著她。灰原哀不由得抓緊了手裡的青銅花瓶,隨時準備揮出去。

  「丟丟丟丟丟」

  隱約還聽到有人在用怪異的語調哼唱。

  因為室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她只能憑藉聲音來判斷敵人的位置,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腳步聲。

  反而等來了第三道閃電。

  客廳里再次亮如白晝,灰原哀震驚地發現,那個鼠頭人竟然已經走到一半了,她甚至能看清他鬍鬚上的麵包渣。貝爾摩德還在站原地,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她。

  「丟丟丟丟丟——.

  那像邪惡童謠式的哼唱,原來是從鼠頭人嘴裡發出來的。

  當周圍再次陷入黑暗,灰原哀反而平靜了下來,人恐懼到極點會變得憤怒,甚至失去理智。

  她現在就很憤怒。

  灰原哀捏緊手裡的花瓶,隨時準備給這可惡的小白鼠迎頭痛擊,她決定把它的牙齒都敲下來,

  讓它下半輩子再也沒辦法偷吃麵包。

  轟隆隆!

  第三道閃電劃破夜空之前,灰原哀就感覺面前有微弱的空氣流動。

  她沒等看清眼前的狀況,就把手裡的花瓶狠狠砸了出去。

  可惜,揮空了。

  花瓶沒能打到對方不說,借著閃電的光芒,灰原哀發現眼前的鼠頭人竟然消失了。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它的身體消失了。

  那隻碩大的老鼠頭顱此時正躺在灰原哀眼前的地板上,消防斧劈在鼠頭人的腦門上,順著傷口往外嘩嘩流血。

  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灰原哀渾身發抖。

  就連手裡的花瓶也拿不住了,恍當一聲掉在地板上。

  這時候,她忽然發現貝爾摩德對她露出一個嫉妒的表情。

  什麼意思?

  灰原哀疑惑的同時,掉在地上的青銅花瓶順著地板滾動,把那顆碩大的鼠頭給撞翻了。

  她這才發現,原來這只是一個大號的老鼠面具,就和萬聖節的時候,大家戴的南瓜燈差不多。


  也就是說,「鼠頭人」其實是人類假扮的?

  這個可能讓灰原哀忍不住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怪力亂神的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那種古怪聲調都哼唱。

  「丟丟丟丟丟丟丟——」

  鼠頭人的聲音就貼在灰原哀耳邊:「啊哈哈,我找到你了!」

  灰原哀被嚇得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跳起來奮力反抗。

  可畢竟她的身體變小了,戰鬥力也跟著變弱了很多,沒幾下就被對方制服住。

  灰原哀一臉絕望的放棄了抵抗,在心裡祈禱:這個變態如果要吃掉我的話,能不能先把我麻醉了再吃啊?直接吃會很疼。

  等了半天,這變態也沒對她出手。

  反而瞄準她的腳,這一會兒就把灰原哀的長筒襪給弄壞了。

  等一下,這種感覺怎麼有點熟悉?

  灰原哀緩緩睜開眼睛,雖然房間的照明系統還沒恢復,整個客廳漆黑一片,但因為兩人之間距離特別近,幾乎是臉貼臉了,所以灰原哀多少還是能看到對方的輪廓的。

  灰原哀萬萬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陳諾灰原哀的腦袋已經不能思考了,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吧?

  「你瘋了嗎!快放開我啊!」灰原哀大喊。

  可惜陳諾並沒有回應他,它反而從兜里掏出一把單筒獵槍,感覺像是槍口鋸短了的那種老式獵槍。

  灰原哀大驚。

  心想果然是二號小白鼠造反了,居然敢拿著槍對著主人。

  但這時候兩人的身份早已互換,她現在反而變成了被注射了鎮定劑,躺在手術台上的小白鼠了不過陳諾好像並沒有著急動手。

  一直把準星瞄準她的足心,又或者說,鼠頭人陳諾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一點點地對她的心理施壓?

  灰原哀反抗了幾次失敗後,發現自己打不過這個混蛋,於是只好輕咬著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沒過多久,貝爾摩德忽然走了上來,貌似是想幫灰原哀分擔一部分怒火。

  雖然貝爾摩德是在救她,

  但灰原哀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她抬起腳,一腳把貝爾摩德蹬出去老遠。但這樣一來,她就得自己對抗陳諾了。

  灰原哀感覺自己像是掉進暴風雨的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葬身大海,但那種忽上忽下的恐懼感,

  適應之後好像也沒那麼差勁。

  這時候,一聲炸雷響徹夜空。

  木質窗戶的金屬折頁終於經不起狂風摧殘,其中半扇窗戶掉在地板上,玻璃碎了一地。

  大量的雨水被風裹挾進入客廳,強勁的暴風雨甚至吹到了灰原哀臉上,暴風雨和一般的暴雨不同,降水量要高得多。

  灰原哀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海里,溺水的人一樣。

  就這一會她就喝了好幾口水,這是人類的本能反應,就像是溺水的人,就算被救上岸,也都會進不少水一樣。

  她很快就有了強烈的飽腹感。

  除此之外,灰原哀還隱約借著閃電劃破夜空的瞬間,看到貝爾摩德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貝爾摩德這次反倒不過來救她了,反而捧起地板上的雨水,小口飲用著。

  果然是夢嗎?這也太魔幻了吧?這還是那個她印象里的可怕女人嗎?

  不過這時候,灰原哀已經沒心情去理會貝爾摩德了。

  畢竟,她的胃容量是有限的。

  當她再也沒辦法喝下被風吹進來的暴風雨的時候,能呼吸到的空氣也越來越少了。

  溺水的感覺越來越強,灰原哀的意識逐漸遠去。

  在室息之前,灰原哀忽然一個激靈,從噩夢中甦醒過來。

  然後她就發現眼前是竟然陳諾的肩膀。

  這混蛋正用手狠狠按著她的後腦,把她的臉壓在他肩膀上,導致她差點上不來氣。

  怪不得會做那種溺水的夢。

  這個混蛋!

  劫後餘生的灰原哀,剛準備狠狠教訓一下陳諾。

  忽然感覺腳上有點不對勁。


  換做之前,灰原哀可能要仔細檢查一下,才能判斷出這種現象背後,到底是有怎樣的科學理論。

  但昨天晚上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而且印象深刻。

  「你這個,混蛋!!!」

  灰原哀像憤怒的母獅一樣,揮舞著利爪朝著陳諾撲了上來。

  陳諾這邊正享受歡愉呢,沒想到灰原哀忽然醒了,而且怒氣值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陳諾趕緊原地一個側滾翻的戰術動作,從床上滾到地上,往走廊跑去。

  灰原哀抓起床頭的檯燈,也跟著從床上跳了下來,看她的意思,今天是必須把這個檯燈罩在陳諾腦袋上不可了。

  可就在這時。

  灰原哀忽然腳下一滑。

  整個人身體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陳諾見狀趕緊衝過去抱住灰原哀,畢竟這地板還挺硬的,摔一下肯定會很疼。

  但他似乎忘記了,他眼下的狀態,並不適合把別人抱在懷裡。

  於是。

  」hentai! ! !

  灰原哀的怒吼聲,把阿笠博士都吵醒了,而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地下室的宮野明美手指稍微動了一下。

  似乎感受到了妹妹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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