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交鋒
松野美佐子悄然來到林生身旁，「小心那個黑眼仁白瞳孔的少女，那是吳之一族的標誌。」
林生點點頭，還沒等他緊接著追問吳之一族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名黑髮少女徑直走向林生面前。
「我認識你，在看電視的時候見過。」
吳迦樓羅仰起頭注視林生的面龐，嘴角緩緩咧起，「你比賽時揮出的最後一拳很帥。」
「...」
林生低垂下眼帘，沒有回應。
強烈不安的預感傳來，他在瞬間扭頭躲閃。
吳迦樓羅的拳鋒擦著林生面龐划過，宛如刀鋒，淡淡的猩紅從劃破的傷口處溢出。
林生緩緩伸出手，擦拭了臉頰上流淌出來的血珠。
「很不錯嘛！」
吳迦樓羅收了拳踮起腳，臉龐湊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生。
「我以為你們表世界拳擊手什麼的都不過爾爾，結果還是有了不起的人嘛。」
「拳擊手不過爾爾...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迎著吳迦樓羅赤裸裸的眼神，林生抬起眼帘，漆黑的瞳孔直視迦樓羅，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當然是因為正規拳擊手都很弱啊。
自願戴上拳套收斂起獠牙，受到各種條條框框的規則限制，還有那很小的比賽場地...
格鬥比賽什麼的，歸根到底就是戰鬥。
只有殺死或者碾碎對方才能獲取勝利。
表世界的拳擊手都只是舞台上供人表演的花拳繡腿罷了。
唯有無限制的戰鬥廝殺中，才能決出真正的強者。」
「是麼...」
林生沒有反駁，他緩緩側過身，扭頭看向義旗會社社長。
「比賽可以開始了吧。」
他緩緩點點頭。
得到確切的命令後，林生回過身來看向迦樓羅，緩緩攥緊雙拳。
「拳擊不是那麼簡單、輕浮的東西。
每個拳擊手揮舞出的拳頭裡都蘊含著他們的一生。
我不否認拳套、擂台、規則的存在確實限制著拳擊手的發揮。
但也因為這些限制，拳擊手們才會錘鍊出更加巔峰造極的技藝。」
「什麼意思？」
吳迦樓羅沒有明白林生想要表達的，林生緩緩舉起拳。
「人並非離開限制就會強大，在承擔著限制的情況下，不斷的追尋並且超越極限也是強大。」
她更加無法理解了。
不過沒關係，吳迦樓羅看出了林生眼神中的戰意。
兩人之間拳頭的交流會比言語高效。
林生出拳了，他沒有絲毫留手，完美發力的左手刺拳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直逼迦樓羅面門。
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這一拳不存在閃躲的可能。
迎著耀眼的白光，迦樓羅雙眼充滿了興奮，她沒有絲毫閃躲的想法，雙臂架在身前，準備結實的抗下這一拳。
砰！！
巨響傳來，吳迦樓羅被巨力所裹挾，身軀下意識的向前壓低重心，雙腳在地上滑了數米，隨後猛的卸了力。
看了看稍微有些發麻的手臂，迦樓羅嘴角咧起。
「真的很不錯嘛...」
她擺了擺手，站直身子看向林生。
瞬間，她的身形消散在林生眼前，只留下一道殘影居於原地。
恐怖的速度！
林生神情專注，雙臂抱架在身前，壓低著身體重心。
來了！
眼睛余光中看見一抹黑影襲來，刺拳便瞬間揮出想要阻攔其高速移動的身形。
拳擊被其躲過，林生同樣後仰閃躲開迦樓羅的高踢腿攻擊。
腳下步伐不停，算好臂展步距，林生直拳跨越空間的限制，瞬間抵達迦樓羅面門。
拳風甚至凌亂了她的秀髮，吳迦樓羅看著這閃耀著白光的一拳，眼神越發興奮。
「還不夠！我還要看見你更加強大的一面！！！」
偏頭躲閃，林生的拳風奔襲在她身後，在這天台上掀起一陣狂風。
正值林生收拳的時候，一道柔軟的身形纏上了自己的手臂。
吳迦樓羅雙手纏住林生手臂，隨後雙腿鉗住他的腰部。
腰腹在瞬間發力，想要將林生壓倒隨後將其手臂別在身後。
這是古巴柔術摔跤。
身為拳擊手，林生對其見解不深，雖然有所涉及，但不能夠和專業的相提並論，猝不及防下巨力裹挾了他的身體，猛地被按壓在地面。
右拳被別在身後，吳迦樓羅坐在林生腰腹上。
「看來勝負已經分曉了。」
她嘴角緩緩揚起，一隻手壓住林生的右拳，一隻手緩緩摸在其後背。
...
「太好了！！！」
義旗會社社長雙眼猩紅，他高舉雙拳，歡呼雀躍道。
一旁，松野美佐子嘆口氣。
看來面對吳之一族還是吃力，不過別人身為「特化戰鬥能力的人種」，就差和普通人存在生殖隔離了，打不過也正常。
接受現實，接受失敗。
之後通過努力從失敗的深淵裡爬起來就是了。
就在眾人已經不看好的目光中，林生緩緩扭動著自己的右臂。
「...拳擊，是違背本能的運動。」
他的手臂已經彎曲到恐怖的程度，這不是柔韌性等什麼東西能夠抵達的地方。
吳迦樓羅蹙起眉頭，她知道了林生現在在妄圖做什麼。
他要使手臂脫臼，從而掙脫自己的控制。
「人類的拳鋒脆弱不適合揮拳，先祖傳承下來野獸的本能里也不會揮拳。」
手臂已經在嘎吱作響，冷汗緩緩從林生鬢角滑落。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他的思緒依舊清晰。
「野外面對野獸時，相較於揮拳，大腦會告訴你掌底打擊，肘擊，以及腳跟踐踏更為有效。
這三處耐打，不易受損。
要麼硬度驚人，要麼肌肉厚實能夠充足緩衝。
可...拳擊什麼也不占。
人的手腕纖細、指骨脆弱，揮舞出去的拳頭不僅對手疼，自己的手腕、拳鋒也會感到疼痛。
你需要迎著痛苦而上。」
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林生右臂瞬間脫臼，他立即翻轉身形，左拳逼退吳迦樓羅後緩慢站起身來。
「所以啊，我們這些拳擊手都是一群笨蛋。
單純喜歡揮拳的笨蛋。
都是比賽，都是格鬥。
沒有什麼比什麼高貴，沒有什麼比什麼強大。
只有最強的人，沒有最強的比賽。」
林生抬起頭，直視吳迦樓羅。
「事先說好，和你對戰，我不認為自己會輸。」
林生點點頭，還沒等他緊接著追問吳之一族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名黑髮少女徑直走向林生面前。
「我認識你，在看電視的時候見過。」
吳迦樓羅仰起頭注視林生的面龐，嘴角緩緩咧起，「你比賽時揮出的最後一拳很帥。」
「...」
林生低垂下眼帘，沒有回應。
強烈不安的預感傳來，他在瞬間扭頭躲閃。
吳迦樓羅的拳鋒擦著林生面龐划過，宛如刀鋒，淡淡的猩紅從劃破的傷口處溢出。
林生緩緩伸出手，擦拭了臉頰上流淌出來的血珠。
「很不錯嘛！」
吳迦樓羅收了拳踮起腳，臉龐湊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生。
「我以為你們表世界拳擊手什麼的都不過爾爾，結果還是有了不起的人嘛。」
「拳擊手不過爾爾...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迎著吳迦樓羅赤裸裸的眼神，林生抬起眼帘，漆黑的瞳孔直視迦樓羅，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當然是因為正規拳擊手都很弱啊。
自願戴上拳套收斂起獠牙，受到各種條條框框的規則限制，還有那很小的比賽場地...
格鬥比賽什麼的，歸根到底就是戰鬥。
只有殺死或者碾碎對方才能獲取勝利。
表世界的拳擊手都只是舞台上供人表演的花拳繡腿罷了。
唯有無限制的戰鬥廝殺中，才能決出真正的強者。」
「是麼...」
林生沒有反駁，他緩緩側過身，扭頭看向義旗會社社長。
「比賽可以開始了吧。」
他緩緩點點頭。
得到確切的命令後，林生回過身來看向迦樓羅，緩緩攥緊雙拳。
「拳擊不是那麼簡單、輕浮的東西。
每個拳擊手揮舞出的拳頭裡都蘊含著他們的一生。
我不否認拳套、擂台、規則的存在確實限制著拳擊手的發揮。
但也因為這些限制，拳擊手們才會錘鍊出更加巔峰造極的技藝。」
「什麼意思？」
吳迦樓羅沒有明白林生想要表達的，林生緩緩舉起拳。
「人並非離開限制就會強大，在承擔著限制的情況下，不斷的追尋並且超越極限也是強大。」
她更加無法理解了。
不過沒關係，吳迦樓羅看出了林生眼神中的戰意。
兩人之間拳頭的交流會比言語高效。
林生出拳了，他沒有絲毫留手，完美發力的左手刺拳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直逼迦樓羅面門。
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這一拳不存在閃躲的可能。
迎著耀眼的白光，迦樓羅雙眼充滿了興奮，她沒有絲毫閃躲的想法，雙臂架在身前，準備結實的抗下這一拳。
砰！！
巨響傳來，吳迦樓羅被巨力所裹挾，身軀下意識的向前壓低重心，雙腳在地上滑了數米，隨後猛的卸了力。
看了看稍微有些發麻的手臂，迦樓羅嘴角咧起。
「真的很不錯嘛...」
她擺了擺手，站直身子看向林生。
瞬間，她的身形消散在林生眼前，只留下一道殘影居於原地。
恐怖的速度！
林生神情專注，雙臂抱架在身前，壓低著身體重心。
來了！
眼睛余光中看見一抹黑影襲來，刺拳便瞬間揮出想要阻攔其高速移動的身形。
拳擊被其躲過，林生同樣後仰閃躲開迦樓羅的高踢腿攻擊。
腳下步伐不停，算好臂展步距，林生直拳跨越空間的限制，瞬間抵達迦樓羅面門。
拳風甚至凌亂了她的秀髮，吳迦樓羅看著這閃耀著白光的一拳，眼神越發興奮。
「還不夠！我還要看見你更加強大的一面！！！」
偏頭躲閃，林生的拳風奔襲在她身後，在這天台上掀起一陣狂風。
正值林生收拳的時候，一道柔軟的身形纏上了自己的手臂。
吳迦樓羅雙手纏住林生手臂，隨後雙腿鉗住他的腰部。
腰腹在瞬間發力，想要將林生壓倒隨後將其手臂別在身後。
這是古巴柔術摔跤。
身為拳擊手，林生對其見解不深，雖然有所涉及，但不能夠和專業的相提並論，猝不及防下巨力裹挾了他的身體，猛地被按壓在地面。
右拳被別在身後，吳迦樓羅坐在林生腰腹上。
「看來勝負已經分曉了。」
她嘴角緩緩揚起，一隻手壓住林生的右拳，一隻手緩緩摸在其後背。
...
「太好了！！！」
義旗會社社長雙眼猩紅，他高舉雙拳，歡呼雀躍道。
一旁，松野美佐子嘆口氣。
看來面對吳之一族還是吃力，不過別人身為「特化戰鬥能力的人種」，就差和普通人存在生殖隔離了，打不過也正常。
接受現實，接受失敗。
之後通過努力從失敗的深淵裡爬起來就是了。
就在眾人已經不看好的目光中，林生緩緩扭動著自己的右臂。
「...拳擊，是違背本能的運動。」
他的手臂已經彎曲到恐怖的程度，這不是柔韌性等什麼東西能夠抵達的地方。
吳迦樓羅蹙起眉頭，她知道了林生現在在妄圖做什麼。
他要使手臂脫臼，從而掙脫自己的控制。
「人類的拳鋒脆弱不適合揮拳，先祖傳承下來野獸的本能里也不會揮拳。」
手臂已經在嘎吱作響，冷汗緩緩從林生鬢角滑落。
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他的思緒依舊清晰。
「野外面對野獸時，相較於揮拳，大腦會告訴你掌底打擊，肘擊，以及腳跟踐踏更為有效。
這三處耐打，不易受損。
要麼硬度驚人，要麼肌肉厚實能夠充足緩衝。
可...拳擊什麼也不占。
人的手腕纖細、指骨脆弱，揮舞出去的拳頭不僅對手疼，自己的手腕、拳鋒也會感到疼痛。
你需要迎著痛苦而上。」
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林生右臂瞬間脫臼，他立即翻轉身形，左拳逼退吳迦樓羅後緩慢站起身來。
「所以啊，我們這些拳擊手都是一群笨蛋。
單純喜歡揮拳的笨蛋。
都是比賽，都是格鬥。
沒有什麼比什麼高貴，沒有什麼比什麼強大。
只有最強的人，沒有最強的比賽。」
林生抬起頭，直視吳迦樓羅。
「事先說好，和你對戰，我不認為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