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危機再現,并州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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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子之問,勾起了劉備的一些回思。

  他搖了搖頭,看了眼舍外,難掩憂色道:「從司隸傳來的信件,雒陽城破之前,盧師就被看押在廷尉大牢!」

  「時至今日,不僅是盧師沒有消息,子經、伯引等,都沒有任何傳訊,此也是為父擔心所在!」

  京師大亂的情況下,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

  對於先生盧植,刎頸之交牽招、師兄高誘等人,劉備這些時日,憂心良多。

  但他處於河間,同樣鞭長莫及,無能為力。

  聞言,劉昭正色間,寬慰道:「阿父也不必過於憂思了!師公,還有子經叔父他們,吉人自有天相。而雒陽被破當日,定是一片混亂,說不定師公他們於此得救,安然退走了!」

  他也是習慣性往好的地方想。

  此外,以師公盧植之才,天子劉宏罷免下獄不用,若是能逃脫來河間,助他們父子就好了!

  且以盧植於天下士人心中的地位,還有於朝野的人脈和名望。

  一旦來了,定能為父親劉備招攬更多的良才!

  歷史上,袁紹奪取冀州,成為冀州牧後,第一件事就是請盧植出山,拜為軍師。

  想必也有這等考量。

  後五日。

  關於盧植的訊息,雖然還沒有傳來安城。

  但關羽、張郃,於渤海、安平兩郡,陸續傳來了捷報。

  首先是關羽連破章武、浮陽兩地黃巾軍,斬敵首兩千眾,兵抵南皮,威震渤海郡!

  緊接著,乃是張郃以退為進,聲東擊西之策。

  先是偷襲了安平城,斷了唐周后路,於唐周遣部支援時,又伏擊敗敵,順勢拿下東面空虛的武遂城。

  為了避免被前後夾擊,唐周不得不向南面的下博撤退。

  張郃由此不戰而取饒陽城!

  自中山國回來後,劉昭這幾天倒比較充實。

  他每日都會出城,來到兩百多名少年部曲中,一同進行訓練,並親自教導讀書習字……

  回到官舍,碰到老劉召集吏員議事,他則會坐在後面傾聽。等會議結束,談談自己的看法!

  除此之外,不忘給涿郡的祖母、母親去信。

  期間,他還抽出時間,帶領著少年部從們,往滹沱水北岸,視察了屯田情況。並與舉薦為郡吏的李弘,沿著滹沱水,查看了周邊水利情況,提供了不少見解!

  到了六月下旬,伴隨著一場小雨,降落於河間大地。

  渤海郡再度傳來捷報。

  兵圍十餘日後,南皮城終為義軍所得。

  而叛賊白爵率部突圍之際,被關羽斬殺於野外!

  劉備、劉昭等人,得到軍報後,無不為此高興!

  白爵之死,又有郡治安定,意味著渤海郡同河間徹底聯繫在了一起,百姓亦可得安生。

  而劉昭的喜悅遠不止於此。

  渤海郡東部,有著漫長的海岸線,更有灘涂地貌,具備著晾曬海鹽之條件……

  而食鹽誠可謂是重要的軍事物資,量產之後,還能提供豐厚利潤!

  只是此事不急,等渤海郡全部為關二叔安定,局勢明朗再說!

  及至七月初,又一個壞消息,從東郡方向傳到了冀州。

  皇甫嵩、朱儁、曹操等各部合計四萬漢軍,同張梁、張寶、卜巳、馬元義所率十萬黃巾軍,大戰於酸棗。

  因陳留等兗州大地的連續雨水,水災泛濫。

  於是,黃巾軍藉此連夜挖掘河堤,淹沒了下游新搭建的漢軍營地,其中糧草輜重損失眾多。

  又因士氣低落,漢軍進而大敗。

  皇甫嵩、曹操等人,率領殘部,不得不退向潁川,陳國一線恢復元氣。

  至於張梁等人,自是驕傲不已!

  在為留守司隸的兄長張角去信,又得曉冀州北面局勢後,張寶決定率部北上,消滅劉備,「收復」冀州四郡!

  張梁則兵入陳留,準備南下潁川等地,同復起的汝南等多地黃巾軍,覆滅皇甫嵩、曹操等殘餘漢軍主力。

  天公將軍張角留守洛陽,則主導對函谷關的攻勢,意圖進入關中。


  中原的局勢,一時又變得嚴峻起來,並直接籠罩在戰雲之下。

  ……

  并州,晉陽城。

  城南,靠近城門的一處酒肆里。

  正有幾個州府吏員坐在一起,於此休沐日裡相聚。

  依《漢官儀》載:「五日一假洗沐,亦曰休沐。」

  可見幾人很是相熟,跪坐於案幾,各自有說有笑,吃著菜食,喝著酒水。

  唯有一青年,顯得格格不入,不斷拿起酒碗,向嘴裡灌去。

  近處看去,青年身材高大魁梧,面似傅粉,鼻樑挺拔,相貌竟也俊俏,氣度頗為不凡!

  其中一男子,見這同僚只顧著喝悶酒,也不說話,放下筷子後,遂忍不住問道:「奉先緣何鬱郁不振?若是有心事,不妨與我等言之!」

  「就是,奉先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就是,我等也幫著出出主意!」

  青年正叫呂布,乃五原郡九原人士,以弓馬驍武於州府任職。

  呂布將酒碗重重放在案几上,眉毛皺起,怒道:「雒陽被叛賊所取,天子困於長安。天下不安,而我等只能坐在這裡吃酒,卻不能斬了那叛賊張角人頭,救天子歸於京師,由此馬上封侯!不快活!當真不快活!」

  面對呂布的「大言不慚」,幾名州府小吏,無不面面相覷。

  倒是其中一個圓臉男子,眼珠轉了轉,忽然附和道:「奉先所言,誠是此理也!奉先若是想要救出天子,殺了叛賊,建功立業……其實眼下,不就有機會嗎?」

  見呂布看來,其人撫摸著長須,又道:「我聽聞,幾日前,南面傳來消息,言及出身汝南袁氏,為天子封為中軍校尉的袁君,正處於河東募兵。又有東面的中山傳來消息,河間國相劉君,招攬義士而平叛賊……」

  呂布一聽,靈光閃現。

  也是,他空有一身武藝,卻是於州府之內,做著文吏工作,委實浪費了!

  為了功業,為了天子,為了漢天下……好男兒豈能久居人下?

  像他們這等出身邊郡,又非世家大族之人,唯有通過武力,為自己創出一個未來!

  「多謝孫君相告!」

  呂布頓時酒醒了,心有謀劃。

  他站起身來,向剛才出言之人,拱了拱手。又向其他人頷首致意,隨之就離開了酒肆。

  可走了沒有二十步,後方就傳來了議論聲。

  「這呂奉先空有一身武藝,就想封侯拜相,當真痴心妄想,怕不是一個傻子!」

  「黃君所言正是,戰場亦非兒媳,就算去了戰場,那姓呂的憑藉花拳繡腿,又能活幾天?」

  呂布聞之,想到家裡面的妻女,緊握的雙拳緩緩鬆開。

  他步伐堅定,往家宅方向而去。

  待回去和妻子嚴氏商議一二,河間國太遠了,不如南下河東投軍吧!

  他要用自己的武藝,不斷往上爬,得到高官厚祿,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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