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不是三歲小孩！
第二十四章他不是三歲小孩！
朱檀正想懟常森幾句。
見常森這表情，到嘴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他跟著起身，疑惑地湊合到常森眼前，卻被常森嫌棄地推了回去：「別擋！」
朱檀退到一旁，順著他的眼神看去。
「你在看什麼？」
他看到的，只有一個飛奔的小太監。
朱檀不解地撓頭：「一個小太監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盯這麼緊？」
常森目不轉睛。
「小太監不好看，但他背後的故事好看。」他抬腳走出去。
朱檀聞言，心思一轉。
這是有戲看的意思啊。
那他不能錯過了。
朱檀急忙追上去：「常森，你等等我啊，有什麼好看的故事，你也給我說說唄！」
常森沒搭理他。
但也沒趕他。
算是默許了他看戲。
常森穿過小道，走到主宮道上，衝著對面跑得飛快的小太監喊：「萬貴，這裡！」
萬貴聞聲，急急剎住腳步。
轉而朝常森跑過來。
常森提步迎上去。
「確定了？」
他開口就是這句質問。
聽得朱檀一頭霧水。
他不解地看著常森，問：「什麼確定不確定？」
常森沒理他。
而萬貴則重重地點了點頭：「確定了。」
常森臉色一冷。
看得朱檀心肝兒跟著發顫。
這表情，他之前見過無數次。
每每見著，都代表他要倒霉了。
但今天朱檀很肯定，要倒霉的不是自己。
常森伸手攬住兩人的脖子，三個人頭挨著頭，嘀嘀咕咕地小聲商量了一陣。
忽然間，朱檀震驚抬頭。
他看向常森。
不可置信。
「你瘋了吧？！」
常森「嘖」了一聲：「你就說幫不幫吧，如果你不幫，往後功勞可就沒有你的份兒了。」
朱檀：「……可這事要是假的，那我們都會很慘的！」
「有我呢，你怕什麼。萬一真出了什麼意外，把責任往我頭上推就是了。」
常森說得毫不猶豫。
朱檀抿唇，想了片刻。
他一咬牙。
「行，我幹了。不就是死嘛，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常三你說，要我怎麼做！」朱檀決定了，他今天就豁出去了。
常森朝他豎了大拇指。
然後再次攬著他的脖子，繼續跟他們咬耳朵。
片刻後，他拍拍兩人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道：「這件關係著大明未來的大事，就交到你們手上了。」
惹得朱檀直翻白眼。
他一巴掌拍開常森的手，目露嫌棄：「得了吧。」轉身離開。
朱檀一走，常森便對萬貴使了個眼色。
萬貴點點頭，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常森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抬起腳，往東宮的方向走。
齊遠說的那些話，他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信。
但朱雄英卻很信任他。
再加上此人跟朱雄英跟得很緊，以及朱雄英的不配合，他連想找個機會，跟朱雄英單獨聊聊都不行。
正在他發愁該該怎麼辦時，齊遠卻主動將機會，遞到了他手裡。
——齊遠竟然想挑撥他與朱雄英的關係。
哼，他跟朱雄英自小一起長大，朱雄英什麼性子，他會不知道？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以為那樣幾句話，就能將挑撥成功？
簡直好笑。
只是常森一直都想不通，齊遠這麼做，倒底是為什麼。
不過現在，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常森沉著臉，邁入東宮。
朝著朱雄英的寢殿走去。
他信步走上台階，直奔朱雄英。
此時的朱雄英正捧著一本書在讀，聲音都嘶啞了，都沒有停，神情也懨懨的，一副許久沒有好好睡過覺的模樣。
看得常森心裡一陣揪痛。
他急忙上前，伸手將朱雄英手裡的書本扯開。
「雄英！」
常森急急地喊了一聲。
朱雄英像是能量不足的機器人一樣，愣愣轉過頭，盯著常森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小舅舅~」聲音嘶啞，一張以前明明很健康圓潤的臉上，布滿了委屈，眼淚不受控制地滾出來，控訴，「我有努力學，你怎麼都不來看看我啊……」說完最後一個字，朱雄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哭得常森心裡更難受了。
他急忙繞過桌子，走到朱雄英身邊，伸手將他抱進懷裡。
「不哭不哭，是小舅舅不好。你放心，小舅舅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正說著話，齊遠著急忙慌地從殿外跑進來。
看著這一幕，他臉色陡然扭曲起來。
大步上前。
「小殿下，你又偷懶！」
齊遠聲音一響，將朱雄英嚇得身體一抖。
他怯怯抬頭：「齊公公，我……」
「雄英，有小舅舅在，怕這閹貨做什麼！」常森將朱雄英護在身後，兇狠地瞪著齊遠，「你這大膽奴才，竟然欺負起你的主子來了！我看你是想死！」
齊遠表情微變。
他掃了眼面前的兩個小孩子，忽地笑出聲。
「三公子您說笑了，奴才哪裡敢欺負主子呢，奴才只是想幫小殿下而已。小殿下，您說是嗎？」他的目光越過常森，看向縮在常森身後的朱雄英。
朱雄英嚇得身體直抖。
常森注意到後，往旁邊橫出一步，將朱雄英擋得更緊了。
「你少嚇唬他，我告訴你，我已經拿到證據了，你等著死吧。」常森說完，發現齊遠表情一變，他臉上仿佛面具般的微笑頓時凝固。
溫和的眼底露刺骨的寒涼。
就連常森都忍不住頭皮一麻。
但很快，齊遠就笑了：「奴才聽不懂三公子在說什麼。不過三公子，還請你放了小殿下，午膳已經備好了，您要想玩，可以在午膳之後再玩，咱們先去用膳，如何？」
他伸出手，朝常森與朱雄英靠近。
常森護著朱雄英往後退，眼神警惕地盯著齊遠。
就在齊遠即將靠近他們時，殿外傳來傳來一聲厲喝：「都在幹什麼，給本殿下住手！」
朱標領著一群侍衛，大步走進來。
常森眼神一亮。
朱雄英也下意識從常森後冒出頭來。
對面，齊遠磨了磨牙，急忙轉身跪下：「恭迎太子殿下。」
朱標沉著臉走到齊遠面前，一腳將齊遠踹倒。
「將這個狼子野心的狗奴才給本殿下綁了！」
侍衛立刻上前，扣住齊遠的肩膀將人提了起來。
正要帶下去，呂側妃急急走了進來。
朱檀正想懟常森幾句。
見常森這表情，到嘴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他跟著起身，疑惑地湊合到常森眼前，卻被常森嫌棄地推了回去：「別擋！」
朱檀退到一旁，順著他的眼神看去。
「你在看什麼？」
他看到的，只有一個飛奔的小太監。
朱檀不解地撓頭：「一個小太監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盯這麼緊？」
常森目不轉睛。
「小太監不好看，但他背後的故事好看。」他抬腳走出去。
朱檀聞言，心思一轉。
這是有戲看的意思啊。
那他不能錯過了。
朱檀急忙追上去：「常森，你等等我啊，有什麼好看的故事，你也給我說說唄！」
常森沒搭理他。
但也沒趕他。
算是默許了他看戲。
常森穿過小道，走到主宮道上，衝著對面跑得飛快的小太監喊：「萬貴，這裡！」
萬貴聞聲，急急剎住腳步。
轉而朝常森跑過來。
常森提步迎上去。
「確定了？」
他開口就是這句質問。
聽得朱檀一頭霧水。
他不解地看著常森，問：「什麼確定不確定？」
常森沒理他。
而萬貴則重重地點了點頭：「確定了。」
常森臉色一冷。
看得朱檀心肝兒跟著發顫。
這表情，他之前見過無數次。
每每見著，都代表他要倒霉了。
但今天朱檀很肯定，要倒霉的不是自己。
常森伸手攬住兩人的脖子，三個人頭挨著頭，嘀嘀咕咕地小聲商量了一陣。
忽然間，朱檀震驚抬頭。
他看向常森。
不可置信。
「你瘋了吧？！」
常森「嘖」了一聲：「你就說幫不幫吧，如果你不幫，往後功勞可就沒有你的份兒了。」
朱檀：「……可這事要是假的，那我們都會很慘的！」
「有我呢，你怕什麼。萬一真出了什麼意外，把責任往我頭上推就是了。」
常森說得毫不猶豫。
朱檀抿唇，想了片刻。
他一咬牙。
「行，我幹了。不就是死嘛，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常三你說，要我怎麼做！」朱檀決定了，他今天就豁出去了。
常森朝他豎了大拇指。
然後再次攬著他的脖子，繼續跟他們咬耳朵。
片刻後，他拍拍兩人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道：「這件關係著大明未來的大事，就交到你們手上了。」
惹得朱檀直翻白眼。
他一巴掌拍開常森的手，目露嫌棄：「得了吧。」轉身離開。
朱檀一走，常森便對萬貴使了個眼色。
萬貴點點頭，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常森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抬起腳，往東宮的方向走。
齊遠說的那些話，他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信。
但朱雄英卻很信任他。
再加上此人跟朱雄英跟得很緊，以及朱雄英的不配合，他連想找個機會，跟朱雄英單獨聊聊都不行。
正在他發愁該該怎麼辦時，齊遠卻主動將機會，遞到了他手裡。
——齊遠竟然想挑撥他與朱雄英的關係。
哼，他跟朱雄英自小一起長大，朱雄英什麼性子，他會不知道？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以為那樣幾句話，就能將挑撥成功？
簡直好笑。
只是常森一直都想不通，齊遠這麼做，倒底是為什麼。
不過現在，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常森沉著臉，邁入東宮。
朝著朱雄英的寢殿走去。
他信步走上台階，直奔朱雄英。
此時的朱雄英正捧著一本書在讀，聲音都嘶啞了，都沒有停，神情也懨懨的，一副許久沒有好好睡過覺的模樣。
看得常森心裡一陣揪痛。
他急忙上前，伸手將朱雄英手裡的書本扯開。
「雄英！」
常森急急地喊了一聲。
朱雄英像是能量不足的機器人一樣，愣愣轉過頭，盯著常森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小舅舅~」聲音嘶啞，一張以前明明很健康圓潤的臉上，布滿了委屈，眼淚不受控制地滾出來，控訴，「我有努力學，你怎麼都不來看看我啊……」說完最後一個字，朱雄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哭得常森心裡更難受了。
他急忙繞過桌子，走到朱雄英身邊，伸手將他抱進懷裡。
「不哭不哭，是小舅舅不好。你放心，小舅舅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正說著話，齊遠著急忙慌地從殿外跑進來。
看著這一幕，他臉色陡然扭曲起來。
大步上前。
「小殿下，你又偷懶！」
齊遠聲音一響，將朱雄英嚇得身體一抖。
他怯怯抬頭：「齊公公，我……」
「雄英，有小舅舅在，怕這閹貨做什麼！」常森將朱雄英護在身後，兇狠地瞪著齊遠，「你這大膽奴才，竟然欺負起你的主子來了！我看你是想死！」
齊遠表情微變。
他掃了眼面前的兩個小孩子，忽地笑出聲。
「三公子您說笑了，奴才哪裡敢欺負主子呢，奴才只是想幫小殿下而已。小殿下，您說是嗎？」他的目光越過常森，看向縮在常森身後的朱雄英。
朱雄英嚇得身體直抖。
常森注意到後，往旁邊橫出一步，將朱雄英擋得更緊了。
「你少嚇唬他，我告訴你，我已經拿到證據了，你等著死吧。」常森說完，發現齊遠表情一變，他臉上仿佛面具般的微笑頓時凝固。
溫和的眼底露刺骨的寒涼。
就連常森都忍不住頭皮一麻。
但很快，齊遠就笑了：「奴才聽不懂三公子在說什麼。不過三公子，還請你放了小殿下，午膳已經備好了，您要想玩，可以在午膳之後再玩，咱們先去用膳，如何？」
他伸出手，朝常森與朱雄英靠近。
常森護著朱雄英往後退，眼神警惕地盯著齊遠。
就在齊遠即將靠近他們時，殿外傳來傳來一聲厲喝：「都在幹什麼，給本殿下住手！」
朱標領著一群侍衛，大步走進來。
常森眼神一亮。
朱雄英也下意識從常森後冒出頭來。
對面，齊遠磨了磨牙，急忙轉身跪下：「恭迎太子殿下。」
朱標沉著臉走到齊遠面前，一腳將齊遠踹倒。
「將這個狼子野心的狗奴才給本殿下綁了！」
侍衛立刻上前，扣住齊遠的肩膀將人提了起來。
正要帶下去，呂側妃急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