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的鄰居
第二十一章神的鄰居
常森一把揮開小太監，大步往前。
小太監踉蹌一步，急忙追上來：「三公子，三公子您真的不能進去！」
常森黑著臉，根本不搭理他。
大步邁上台階，正要一腳出去時，小太監急忙跪在他面前。
「三公子，求您不要為難小的！」
常森抬著腳，睨了小太監一眼。
又緩緩放下腳。
他勾起唇，笑得燦爛：「放心，本公子不為難你。」
小太監心裡一喜。
他「謝」字還未脫口，眼角便一花。
接著就是「咣當！」一聲巨響。
殿門轟然而開。
屋中繚繞的煙氣，自門口散出，薰得常森直皺眉。
壽春不適合地咳了兩下。
「十哥這是在幹什麼啊。」壽春皺眉抱怨。
常森反手將壽春往外推：「你別靠近，我去把這小子揪出來了。」
他磨著牙，抬步邁了進去。
在門口他就能聞到濃烈的香燭氣息。
走進來後，常森發現，這裡面更濃了。
地上散落著無數的黃紙。
有些黃紙上，還有硃砂的痕跡，以及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的鬼畫符。
常森撿起一張，捏在指尖看了看。
片刻後，他冷哼一聲，鬆手扔下符紙繼續往裡走。
再走了幾步，他又看到了幾本被翻開的旁門左道的書籍，上面還有無數被標註過的痕跡，可見閱讀之人看得多仔細。
但，偌大的殿中，卻空無一人。
「奇怪。」
常森環視一圈：「人呢？」
屋子裡這麼大陣仗，沒道理朱檀不在啊。
難道他趁亂跑了？
常森表情一變，下意識朝窗戶看去，卻發現窗戶緊閉，窗栓也落下來了。
而且他進來的速度挺快的，朱檀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僅翻窗了，還能反鎖窗戶吧？
既然沒逃，那人肯定還在殿中。
那就好辦了。
常森陰險一笑。
他裝出若所有思的表情，再次路過那堆散落的黃紙，隨手捻起一張鬼畫符。
看了片刻。
常森正要扔，忽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哇噻！這張符畫得一錯哎，每一筆都如銀鉤鐵畫，而且還畫得十分標準。這肯定是真跡，我得拿走，說不定還能換幾個銀子。」他小心地將符折起，就要往懷裡揣。
衣襟都拉開了。
常森正要將符放進去。
「住手！」
不遠處的朱漆花鳥紋的箱子猛地被人從裡面打開，朱檀站起來，手忙腳亂地翻出箱子，朝常森衝過來。
衝到常森身邊，伸手去搶那張符。
在朱檀即將碰到箱子時，常森手猛地往後一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果然在。」
朱檀搶奪的動作一僵。
他不爽地磨牙。
「我是在，怎麼了，你每次來都要說一堆大道理，我能不怕你嗎。」
「你要不搞這些，我還懶得說你呢。」常森一眼瞪回去。
朱檀不舍地往常森身後暼了一眼，轉身走到椅子旁坐下。
他抱著手臂。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那我不是喜歡嗎。」
「那你就不能喜歡點兒好的？非得喜歡這個？你知不知道……」你以後會死在這上面？
話都到嘴邊了，又被常森咽了回去。
朱檀狐疑地看著他，問：「知道什麼？怎麼不說了。」
常森陰險一笑。
他舉著手裡的符紙，陰笑威脅：「上位曾下令，宮內禁談鬼神。你說要是他知道你不僅痴迷，還有整天地研究這些，他會怎麼做？」
朱檀表情一僵。
忽然覺得屁股有點兒疼……
他下意識動了動，仿佛屁股下坐著鋼針。
朱檀臉都白了，卻還要故作鎮定：「你、你有本事去說，大不了就是一頓揍，誰怕誰。」
「好，那你就試試，看看誰怕誰。」
常森轉身就走
乾淨利落。
朱檀急了。
他連忙站起來，箭步衝到常森面前，擋住他。
「你怎麼還真去啊，我就是說著玩玩的！」
朱檀抓著常森的手臂，將人拉回來，按到椅子裡坐下：「你說吧，到底想讓我幹什麼，我幫你干不就成了嘛。」
居然還搬出父皇來嚇唬他。
簡直是道德的淪喪。
朱檀心累地搖頭。
常森臉上笑意瞬間真實：「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我還怕你反悔呢。」朱檀白他一眼。
常森嘿嘿一笑，果然將一堆功課塞他懷裡。
「這些，明天早課之前做好。」
看著懷裡多出來的作業，朱檀嘴角抽了抽，抬頭：「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這麼多，我一個人哪兒做得完！」
「誰規定只能讓你一個人做了？反正我只要結果，過程如何，我不在意的。你只要不把功課做得特別差就行了。」
常森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交差就好。
朱檀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那行，但你得答應我，這些事，不許告訴別人，更不能告訴父皇。」
「放心。」
事解決了，常森整個人都輕鬆了，他站起身姿態悠閒往外走：「記得啊，明天早課之前，一定要完成啊。」
「哎等等。」朱檀急忙叫住常森，眼神往他手裡暼了一下，伸手示意，「東西。」
常森氣笑了。
「你還真是執著。給你給你，別誤了我的事就行。」他折身回去，抓住朱檀的手，將符拍進他手裡。
朱檀喜滋滋地收下。
然後抬頭。
滿眼期待地望著常森：「我這符，是不是真的畫得很好？」
常森：「……」
忍笑點頭。
「是挺好的，和神的鄰居畫的一樣。」
朱檀一愣：「什麼意思？」
「鬼神啊。」
常森說完就跑。
「鬼神？鬼……」
朱檀反應了一會，臉色陡然黑了下來，兩三下把的黃紙揉成團，朝常森的背影扔過去，罵罵咧咧：「常三，你竟然敢說我是鬼畫符，你告訴你你完了！」
常森愉悅的笑聲遠遠盪開。
……
常森這幾天過得很開心。
沒了朱雄英的事壓在心頭，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愉悅氣息，每天走路都帶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好久沒有見到朱雄英了。
嗯，他得去看看，順便跟這位未來的大靠山，聯絡聯繫感情。
常森扒著門框，伸出頭。
正準備喊朱雄英出來玩，眼前便是一暗。
抬起頭，對上一張笑得陰柔的臉。
常森一把揮開小太監，大步往前。
小太監踉蹌一步，急忙追上來：「三公子，三公子您真的不能進去！」
常森黑著臉，根本不搭理他。
大步邁上台階，正要一腳出去時，小太監急忙跪在他面前。
「三公子，求您不要為難小的！」
常森抬著腳，睨了小太監一眼。
又緩緩放下腳。
他勾起唇，笑得燦爛：「放心，本公子不為難你。」
小太監心裡一喜。
他「謝」字還未脫口，眼角便一花。
接著就是「咣當！」一聲巨響。
殿門轟然而開。
屋中繚繞的煙氣，自門口散出，薰得常森直皺眉。
壽春不適合地咳了兩下。
「十哥這是在幹什麼啊。」壽春皺眉抱怨。
常森反手將壽春往外推：「你別靠近，我去把這小子揪出來了。」
他磨著牙，抬步邁了進去。
在門口他就能聞到濃烈的香燭氣息。
走進來後，常森發現，這裡面更濃了。
地上散落著無數的黃紙。
有些黃紙上，還有硃砂的痕跡，以及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的鬼畫符。
常森撿起一張，捏在指尖看了看。
片刻後，他冷哼一聲，鬆手扔下符紙繼續往裡走。
再走了幾步，他又看到了幾本被翻開的旁門左道的書籍，上面還有無數被標註過的痕跡，可見閱讀之人看得多仔細。
但，偌大的殿中，卻空無一人。
「奇怪。」
常森環視一圈：「人呢？」
屋子裡這麼大陣仗，沒道理朱檀不在啊。
難道他趁亂跑了？
常森表情一變，下意識朝窗戶看去，卻發現窗戶緊閉，窗栓也落下來了。
而且他進來的速度挺快的，朱檀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僅翻窗了，還能反鎖窗戶吧？
既然沒逃，那人肯定還在殿中。
那就好辦了。
常森陰險一笑。
他裝出若所有思的表情，再次路過那堆散落的黃紙，隨手捻起一張鬼畫符。
看了片刻。
常森正要扔，忽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哇噻！這張符畫得一錯哎，每一筆都如銀鉤鐵畫，而且還畫得十分標準。這肯定是真跡，我得拿走，說不定還能換幾個銀子。」他小心地將符折起，就要往懷裡揣。
衣襟都拉開了。
常森正要將符放進去。
「住手！」
不遠處的朱漆花鳥紋的箱子猛地被人從裡面打開，朱檀站起來，手忙腳亂地翻出箱子，朝常森衝過來。
衝到常森身邊，伸手去搶那張符。
在朱檀即將碰到箱子時，常森手猛地往後一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果然在。」
朱檀搶奪的動作一僵。
他不爽地磨牙。
「我是在，怎麼了，你每次來都要說一堆大道理，我能不怕你嗎。」
「你要不搞這些，我還懶得說你呢。」常森一眼瞪回去。
朱檀不舍地往常森身後暼了一眼，轉身走到椅子旁坐下。
他抱著手臂。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那我不是喜歡嗎。」
「那你就不能喜歡點兒好的？非得喜歡這個？你知不知道……」你以後會死在這上面？
話都到嘴邊了，又被常森咽了回去。
朱檀狐疑地看著他，問：「知道什麼？怎麼不說了。」
常森陰險一笑。
他舉著手裡的符紙，陰笑威脅：「上位曾下令，宮內禁談鬼神。你說要是他知道你不僅痴迷，還有整天地研究這些，他會怎麼做？」
朱檀表情一僵。
忽然覺得屁股有點兒疼……
他下意識動了動，仿佛屁股下坐著鋼針。
朱檀臉都白了，卻還要故作鎮定：「你、你有本事去說，大不了就是一頓揍，誰怕誰。」
「好，那你就試試，看看誰怕誰。」
常森轉身就走
乾淨利落。
朱檀急了。
他連忙站起來，箭步衝到常森面前，擋住他。
「你怎麼還真去啊，我就是說著玩玩的！」
朱檀抓著常森的手臂，將人拉回來，按到椅子裡坐下：「你說吧，到底想讓我幹什麼，我幫你干不就成了嘛。」
居然還搬出父皇來嚇唬他。
簡直是道德的淪喪。
朱檀心累地搖頭。
常森臉上笑意瞬間真實：「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我還怕你反悔呢。」朱檀白他一眼。
常森嘿嘿一笑，果然將一堆功課塞他懷裡。
「這些，明天早課之前做好。」
看著懷裡多出來的作業，朱檀嘴角抽了抽，抬頭：「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這麼多，我一個人哪兒做得完！」
「誰規定只能讓你一個人做了？反正我只要結果，過程如何，我不在意的。你只要不把功課做得特別差就行了。」
常森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交差就好。
朱檀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那行，但你得答應我，這些事，不許告訴別人，更不能告訴父皇。」
「放心。」
事解決了，常森整個人都輕鬆了，他站起身姿態悠閒往外走：「記得啊，明天早課之前，一定要完成啊。」
「哎等等。」朱檀急忙叫住常森，眼神往他手裡暼了一下，伸手示意，「東西。」
常森氣笑了。
「你還真是執著。給你給你，別誤了我的事就行。」他折身回去，抓住朱檀的手，將符拍進他手裡。
朱檀喜滋滋地收下。
然後抬頭。
滿眼期待地望著常森：「我這符，是不是真的畫得很好？」
常森：「……」
忍笑點頭。
「是挺好的，和神的鄰居畫的一樣。」
朱檀一愣：「什麼意思？」
「鬼神啊。」
常森說完就跑。
「鬼神？鬼……」
朱檀反應了一會，臉色陡然黑了下來，兩三下把的黃紙揉成團，朝常森的背影扔過去，罵罵咧咧：「常三，你竟然敢說我是鬼畫符，你告訴你你完了！」
常森愉悅的笑聲遠遠盪開。
……
常森這幾天過得很開心。
沒了朱雄英的事壓在心頭，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愉悅氣息，每天走路都帶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好久沒有見到朱雄英了。
嗯，他得去看看，順便跟這位未來的大靠山，聯絡聯繫感情。
常森扒著門框，伸出頭。
正準備喊朱雄英出來玩，眼前便是一暗。
抬起頭，對上一張笑得陰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