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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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李柯去往高園園家中。

  溫存過後,高園園躺在李柯懷裡,猛然抬起頭望著他說:「我跟你去北美,怎麼樣!」

  李柯搖搖頭,柔聲說道:「北美環境太惡劣了,你還是待在國內吧!免得我擔心你受傷。」

  「好吧!」高園園躺在他懷裡,嘟著嘴回答。

  李柯自然知道兩人見面少,於是撫摸著她的背,思緒放空。

  「明年,我會在國內待很長一段時間的,到時候我會好好陪你的。」

  這時候,雖然高園園躺在他的懷裡,但腦袋不由自主想起曾梨。

  去年的今天,貌似兩人也在一起。

  ......

  而此時的曾梨,回到了老家。

  她妹妹高興的上前詢問:「姐,姐夫給我買什麼禮物了。」

  說起李柯,曾梨抿著嘴唇,無聲落下眼淚。

  經過這麼長時間,她漸漸意識到,李柯在她心裡的地位。

  可是,軍師一直哄她說:「放心吧!思念就像酒,越放越香。」

  殊不知,酒還可以放壞。

  這些天,她一直欺騙自己,李柯還會回到她的身邊,還會一如既往愛她,會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現在的分別,只為了以後更好在一起。

  可真當妹妹提起李柯,她便瞬間破防,忍不住哭出來。

  妹妹似乎意識到什麼,抱住曾梨無聲安慰。

  可能,只有傷心時,家人的作用才會無限放大。

  ......

  又是一年一分別日,李柯目送高園園坐上飛機,飛回她的老家。

  從懷裡抽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叼在嘴上,給田勾打了一個電話。

  田勾還在北美,因為要處理《飢餓站台》的收尾工作,兩個人總得有一個人處理吧!

  於是猜拳,李柯獲得了勝利,而田勾苦著臉留下。

  撥通電話後,他賤兮兮地對田勾說:「喂,徐弟處理完了沒?」

  「滾,勞資剛弄完這部電影。」

  「嗨,都是為了賺錢,辛苦點賺的更多。」

  電話那頭,田勾無語地說:「要不你來幫幫忙?」

  「不了,辦公室太小,容納不了兩個人。」說到這,李柯停頓了一下:「唉,叫上你的白人女孩唄!」

  「聽說現在很流行秘書。」

  電話那頭:「不了,不了,快回家了,不能被榨乾,得留點給老婆。」

  李柯笑著說:「行吧!就是和你說,忙完了就回吧!」

  「這用你說,忙完我就走。」電話那頭,田勾怒懟道。

  李柯賊兮兮地說:「行行行,我先回家嘍!拜拜。」

  電話被田勾掛斷,許是瞧不得李柯這種小人。

  ......

  李柯回到老家,每年老家屬過年時候最熱鬧,煙火氣最重。

  往常只是一縷縷煙炊升起,然而,山上卻寂靜無聲。

  回到家中,李柯與李偉交流管理企業經驗,說是交流,其實就是教導。

  李偉坐在小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嘴上嗑著瓜子,笑著說:「在我看來,公司發展分為三個階段,前期需要資金,中期需要人才發展,後期需要體量。」

  「我經營的公司就處於挖掘人才,廣泛發展階段,前兩年,有一個人才在省城創業,我一聽這人才華橫溢,親自考驗了一番,高價招聘,他也是心有溝壑,拒絕了我的邀請。」

  「我一想,這人才可不能錯過,打聽這公司價格不高,果斷收購這家公司。」

  聞言,李柯皺起眉頭,詢問:「你就不怕這人跑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嗨,你都能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嗎?」李偉揮了揮手,嗑著瓜子繼續說:「我收購時,與這名人才進行了溝通,開出不少激勵條件,其中包括不插手公司運營等等,將這家公司控股,這樣他不就成為我的員工了嗎?」

  「如何挽留人才,最重要的是給予態度,和自由度,如果你實在害怕對方離開,你就給對方配股。」


  「擁有共同利益,共同目標,這樣他才會留下專心做事。」

  「那你給我分析一下我公司目前的處境」說著,李柯就將公司主要業務和發展闡述了一遍。

  李偉一開始還不在意,直到聽見今年接近一億美元利潤,這才望著李柯有些震驚。

  雖然知道李柯拍電影賺了不少錢,但沒想到居然這麼賺錢,弄得他有點心痒痒。

  「唉,你看哥進入電影界發展怎麼樣?」李柯剛說完,李偉立馬說道。

  李柯皺起眉頭思索:「嘶,這個可以考慮一下,但我看見八大電影公司市值都不高,基本都在幾十億到幾百億之間,沒有體量特別大的。」

  李偉只是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算了,當我瞎說,我現在思慮一下,風險太多,不確定因素太多,首先考慮票房賺不賺錢,如果不賺錢,通過各種渠道,需要多長時間回本。」

  「當然你的公司也是這個問題,風險性太高,你就是公司唯一支柱,失去了你,公司沒有了賺錢的手段。」

  「嗯,要不擴展業務,不局限於電影,要不找幾個賺錢的導演。」

  李柯帶著這些問題,若有所思。

  接下來好幾天時間,李柯都帶著問題請教李偉。

  也讓他學到了不少,托薩爾是總經理,處理公司運營等事務可以。

  但說到創業發展,比不過從小就經營的李偉,尤其還是親人,會傾囊相授。

  即將過年時,母親旅遊回來了,一回來就找父親,不知道說些什麼,笑得合不攏嘴。

  至於這些話,還是李偉偷偷聽了一點,笑著和李柯說:「媽在島國花了點錢,買了一堆鞭炮,專門在墓園放鞭炮慶祝。」

  「還教島國老太太跳日本舞,專門挑靠近墓園的地方。」

  李柯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要笑,後來李偉慢慢說,才明白原來母親是二戰時受害者遺屬。

  說婆婆姥爺從日本人爪牙下逃脫,可是村子沒了,就投奔昔日的鄰居。

  後來兩人因為早些年迫害,鬱鬱而終,留下了母親一條血脈。

  被鄰居,也就是爺爺奶奶收養。

  有了錢之後,就去島國玩兩天,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島國二戰老兵。

  當然,這些李偉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長大了,聽村里上了年紀的人口中,包括偷聽父母對話,慢慢得知。

  說到這,李偉到是無奈嘆了一口氣,而李柯心裡則想:「有錢了,就去島國禍害。」

  ......

  很快,就過年了,李柯猶豫著給曾梨和高園園各發去一個祝福。

  同樣也收到了兩條。

  曾梨流著淚,咬著牙:謝謝你的祝福,李柯。

  高園園高興地發送:我永遠愛你,直到海枯石爛,日月不再下山。

  李柯沉默了好一會,收起了手機。

  如去年一樣,家裡待不住幾天,父母還有哥哥因為事務繁忙,工作去了。

  而李柯也是叫上媳婦工作去的田勾前往北美。

  公司正處於發展階段,怎麼能夠怠慢呢!

  而且李柯被教導了這麼多天,早就忍不住想要實踐了。

  ......

  剛來到北美,一通電話打來。

  李柯猶豫了一會,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標準的美語:「您好,我是索琳,請問您有時間參加黑人老頭的葬禮嗎?」

  索琳?黑人老頭?李柯腦海浮現醫院時的場景,也想起那個白人男孩。

  李柯模稜兩可地回答:「呃,有時間我可能會去。」

  索琳準備掛斷電話,又忽然想起什麼說:「好的,對了,你有空看一下白人男孩,生命垂危活不久了。」

  「他說臨死前,想看望你一眼。」

  說到這,李柯沒法拒絕了,於情,兩人在一個病房待了那麼長時間,不至於最後一面也拒絕吧!

  於理,他想去看看,那個頑強拼命活著的男孩怎麼樣了。

  ......

  (接下來,這部分是揭秘白人男孩與黑人老頭,以及索琳的關係,不願意看的可以跳到下一章)


  (主要就是索琳死了,黑人老頭的一生,白人男孩被李柯帶在身邊)

  (其實,這部分內容,是我寫小男孩時,想要製造點十日的感覺,那時候這本書很火,想蹭點流量)

  (但後來發現寫了沒什麼用處,因為我這是娛樂文,但無奈已經寫了,而且後續也會有一些情節,只能硬著頭皮寫了)

  (當然這也不是瞎編的,呃,有原型,但是融合了好多部分,就有點離譜了。)

  第二天,李柯坐車前往醫院,黑乎和巴費陪同。

  而田勾則是回到公司,主持大局。

  等到了醫院,李柯才發現白人男孩安然無恙,他皺起眉頭,詢問醫院裡服務台的護士,想知道索琳在哪裡。

  被告知已經離職了,不過索琳離職前,告訴護士。

  如果有個亞洲人來找她,就告訴他,索琳在不遠處的墓園裡。

  說完,護士繼續忙碌工作,而李柯順著窗戶,看了一眼白人男孩。

  他蹲著身子,在小小的盆里,洗著又髒又臭的襪子和內褲,用胳膊擦拭額頭的汗水,雙手用勁揉搓著衣服。

  他愣愣的看了一會,沉默離開了。

  去往墓園中,他想知道索琳騙自己來為了什麼。

  來到墓園之後,果然到處都是墳墓。

  一座小山上,到處都是墓碑,規規整整地排列著,墓碑前有送出的鮮花。

  不過現在天氣有些微涼,需要穿個襯衫加外套,而鮮花也有些枯萎。

  李柯走在墓園裡,皺著眉頭到處尋找索琳的身影。

  終於在一處墓碑前看到了,他邁著步伐走到索琳身旁。

  索琳站在墓碑前,直勾勾望著墓碑,余光中瞥到身旁有人,偏頭看了一眼,笑著說。

  「你來了,李先生。」

  李柯沒有回應,而是注視她詢問:「你為何要騙我來?」

  索琳悽然一笑,眼底落下淚來,不同於之前李柯對她的印象,白大褂女士。

  這次她穿著緊身的衣服,勾勒出梨形身材,一頭金髮飄散著好聞的香味。

  她偏過頭去,望著墓碑,略帶懷念說:「這個墓碑埋著我,一個死去的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柯皺起眉頭詢問。

  又望了眼墓碑上面,名字都是索琳,但照片應該是小時候,很年輕。

  索琳沒有回應,而是自顧自說著:「這個黑人老頭是個十足的混蛋。」

  「我來到醫院時,便聽說這個老傢伙擁有戰後心理綜合徵,殺過人,進過兩次監獄,第一次殺了自己的妻子,因為精神病,加上退伍費保了出來。」

  「第二次,q了自己兒子女友,被兒子得知,雙方混戰之下,殺死了自己兒子的女友,被兒子送進了監獄。」

  「出來後,被親生兒子打斷了下身,送進了醫院,讓他自生自滅。」

  「老頭父親臨終前給他留了一筆錢還有一棟房子,他賣了房子後,徹底搬進了醫院。」

  「這些年,他活得很無趣,每天都在盼望自己死亡。」

  「直到有一天,白人男孩被拋棄在了醫院,男孩每天為了活著而奮鬥。」

  「這個混蛋,不僅拿錢折磨男孩的精神,還折磨男孩的肉體,幸虧被打斷了下身。」

  「我看在眼裡,卻又無可奈何。」

  「這倆年,老頭沒錢了,男孩需要更努力才能活下去,我每次都會安排一些高層人物,安排在男孩那一間病房,為的就是有一天,有人能帶男孩逃脫這裡。」

  「但沒人願意幫助,因為這個混蛋,總是污衊男孩偷東西,給那些人留下很壞的印象。」

  「那些人基本都換了醫院,換了病房,只有你留下了。」

  「蘋果是男孩偷的...」

  李柯靜靜聽著,突然想到了老頭說的,這是他孫女送的。

  又想到索琳說,是孫女朋友給的,只有三個人,索琳,黑人老頭,男孩。

  望著索琳略顯滄桑的側臉,試探性詢問:「你是黑人老頭的孫女?」

  索琳驚訝的偏過頭,似乎在疑惑李柯是如何知曉的。


  隨後,看向墓碑,苦笑一聲:「原本我還想著能留給好名聲,算了,反正...」

  最後那句她自言自語,只能自己聽見。

  索琳又開始了敘述:「我是黑人老頭的孫女,準確來說,我是二戰時的猶太人棄嬰。」

  「在二戰中,黑人老頭因為目睹許多血腥場面,得了戰後心理綜合徵,這個時候的他很善良。」

  「押送回國的路上,碰見了遺落的棄嬰,也就是我。」

  「他很善良,但北美政府不允許普通或者沒有技能的猶太人移民,他將我偽造成為他的女兒,矇混過關,進入北美。」

  「但家中妻子不願意收養,只能將我送入福利機構。」

  「福利機構找了個寄養家庭,將我塞在了裡面,老婦人很好,從小教我做小物件,還誇讚我心靈手巧,我做了六年。」

  說到這,索琳自嘲般笑了,她很堅強,沒有哭。

  「後來,有一天,黑人老頭從精神病院出來,許是沒人陪伴他,也或許是我闖了出去,給警察局打求救電話。」

  「他來了警察局,收留了我,並且為了給我個身份,稱我為孫女,也就是兒子與死亡女朋友的女兒。」

  「可是因為妻子被他殺了,鎮上的人沒人瞧得起他,漸漸心裡開始扭曲。」

  「就連女人也對他不屑一顧。」

  「有一天,對我下了毒手。」

  「關押了我好幾年,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砸壞了門,我跑了出去。」

  「被一個猶太婦女收留,送我上學,精心呵護我成長,在她死後,我來到了醫院,碰上了黑人老頭。」

  「我沒想到他會來這,他也沒想到我會在這,他害怕我對他不利,於是整天提心弔膽。」

  「其實,我早就忘了,因為這些都是不好的回憶,所以我選擇忘了。」

  「從那天起,他就是我的病人,我照顧他,精心呵護他。」

  說到這,索琳似乎說完了,對著李柯一笑:「男孩,很可憐,求你照顧好他,我所有的錢都在他枕頭裡。」

  「至於他的身世,我寄了一份定時信件,一個月後你就能收到。」

  李柯長呼一口氣,聽了這麼久的故事,他還有很多疑惑想要詢問。

  索琳悽然一笑,從後背拿出一把槍,就在李柯瞳孔張開,下意識伸手搶奪時。

  西瓜裂了...

  ......

  從警局做完筆錄後,確定李柯沒什麼問題,就放了出來。

  給李柯腦海中留有很強的畏懼,那副畫面,簡直像做噩夢一般。

  他害怕索琳找他,加上對白人男孩也有點同情,於是去了醫院,告知白人男孩索琳的死訊。

  然後又從他的枕頭裡翻出錢和竊聽器。

  竊聽器?

  這一下,就讓李柯想起,為什麼當時沒人喊索琳,而索琳來的那麼及時。

  也為什麼索琳仿佛吃定自己一般,認準了自己。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可能從對話中,分析出李柯心軟。

  於是就想讓李柯收留白人男孩。

  李柯想了想,算了,還是收留了吧!

  就當為了晚上不做惡夢,給自己一個安慰吧!

  當李柯將收留的消息告訴白人男孩時,白人男孩笑了起來:「老爹」

  李柯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我這是喜當爹了?

  詢問一番才得知,原來是《程龍歷險記》上映後,引起很多小孩喜歡。

  而白人男孩希望有一個如同《程龍歷險記》一樣,無所不能的老爹,於是就喊李柯為:「老爹」

  但李柯可不想喜當爹,勸說好一會,男孩皺起眉頭,失望了起來。

  看到男孩失望,李柯揮了揮手:「算了,你愛喊什麼喊什麼,但總之我不承認。」

  白人男孩立馬高興起來,大聲喊道:「老爹,我有老爹了。」

  李柯詢問男孩的身世,他搖了搖頭,說與母親的記憶,都是索琳告訴他的。

  李柯沉默了一會,問白人男孩的名字。

  白人男孩緩緩說道:「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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