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閆解成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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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緩緩上移,季鶴川看到了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梁君。停頓了一秒,他接過梁君遞來的手帕,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痕,感激地說:

  「謝謝你。」

  「不客氣。」梁君隨口應了一句,隨即便小心翼翼地向屍體所在的方向側身移動。

  梁君『鬼鬼祟祟』的舉動,季鶴川見狀,好奇地問道:「你幹嘛?」

  「啊!」

  梁君被季鶴川的聲音嚇了一跳,全身緊繃。看到是季鶴川,她尷尬地笑了笑,原本鼓起的勇氣瞬間消失無蹤,也沒了心情去查看屍體。

  季鶴川看著梁君這副又菜又愛玩的模樣,心裡明白了八九分,便打趣道:

  「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小心晚上做噩夢,睡不著覺。」

  梁君被季鶴川戳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也不解釋,只是伸手向季鶴川討要手帕。

  「手帕髒了,我回去洗洗乾淨再還給你吧。」季鶴川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將手帕塞進了自己的褲兜。

  面對季鶴川這番不願歸還手帕的舉動,梁君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過頭,不再追問,仿佛默認了手帕已經送給他。

  感受到梁君並未對自己產生反感討厭,季鶴川心中暗喜,仿佛嗅到了春天的氣息。

  這時,剛剛與分局領導交談完畢的陳進走了過來,他順手遞給季鶴川一根煙,問道:

  「怎麼樣,能認出身份嗎?」

  季鶴川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屍體尚未出現巨人觀現象,但由於大面積的皮膚劃傷和水浸,屍體已經經歷了嚴重的腐敗過程。

  季鶴川所見,是一具皮膚蒼白、浮腫,臉上遍布膿皰,毛髮脫落,四肢扭曲變形的「怪物」。

  場面令人作嘔,幾乎失去了人形。

  季鶴川難以辨認,即便死者的父母親臨,估計都認不出來。

  在屍體上未能發現更多線索,季鶴川決定改變調查方向,問道:「是誰最先發現的屍體,那個人還在現場嗎?」

  「分局的同志沒讓他離開,在那邊呢。」陳進指向了一個方向。

  「走,我們過去問問。」季鶴川說著,便招呼陳進一同前往。

  兩人走到一輛吉普車前,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熟人。

  「三大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季鶴川驚訝地問道。

  「哎呀,鶴川,你終於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閆埠貴站在吉普車後,正焦急地來回踱步。他一看到季鶴川,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上前握住季鶴川的手,緊緊不放。

  季鶴川看著閆埠貴焦急的模樣,心中生疑,不確定地問:「三大爺,該不會是你報的警吧?」

  「就是我啊!」閆埠貴確認道,一臉倒霉相:「我本來是去釣魚的,結果魚沒釣到,倒是把許大茂給釣上來了,你說這氣不氣人!」

  得嘞,還真是閆老摳,真夠巧合的,果然,釣魚佬除了釣不上魚,其他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釣上來。

  了解到是閆埠貴報的警後,季鶴川詢問道:

  「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能詳細描述一下嗎?」

  閆埠貴沮喪地低下了頭,講述道:「真是倒霉透頂,我早上出來本想釣些魚,貼補家用。

  誰知道打下窩子,一甩鉤,魚沒釣到,卻釣上個死人。當時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跑到最近的派出所報案。

  警察做完筆錄後,我說我要去上班,他們卻不讓我離開。這不是明擺著要賴上我嗎?

  萬一最後抓不到真兇,我豈不是要背黑鍋!」

  看著閆埠貴越來越激動,季鶴川趕忙安慰他說:「別胡思亂想,哪有這種事。這麼多人見證了,不會冤枉你的。」

  閆埠貴卻聽不進去季鶴川的安慰,堅持己見:「你年紀輕,不懂這些。

  以前運輸隊的人就是這樣冤枉人,一旦被他們抓進去,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還不是任由人家擺布。」

  「三大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怎麼能和運輸隊相提並論呢。」季鶴川試圖勸解。

  「那他們為什麼不讓我走?」閆埠貴反問。

  「留你在這裡是為了方便隨時了解情況,等事情弄清楚了自然會放你回去。」季鶴川解釋道。


  「我不信,除非你帶我走,否則我總覺得他們是想拿我當替罪羊。」閆埠貴頑固地說著,雙手緊緊抱住了季鶴川的大腿。

  季鶴川無奈地試圖掰開閆埠貴的手:「三大爺,你先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不放,你不帶我走,我就不放。就算你罵我,我也認了。」閆埠貴堅決不放。

  「三大爺,你這樣可不太好,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季鶴川有些不耐煩。

  「我就不放,鶴川,算三大爺求你了,你就帶我離開這裡吧!」閆埠貴懇求道。

  「你既沒病也沒災,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和妄想,我救你什麼?」季鶴川無奈地說。

  就在季鶴川和閆埠貴糾纏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季鶴川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群院裡的鄰居陪著婁曉娥前來認屍。

  就在這時,院裡的一個眼尖的人發現了季鶴川和閆埠貴拉扯的一幕,大聲說道:

  「哎,那不是三大爺和季鶴川嗎?他們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打起來了?」

  這話一出口,人群中看熱鬧的閆家人都齊刷刷地望向這邊。

  只見閆埠貴半跪在地上,緊緊抱著季鶴川的大腿,用力往自己懷裡拉扯,而季鶴川則是一手支撐著閆埠貴的腦袋,另一隻手拉著閆埠貴的胳膊試圖將他拉開。從遠處看,還真像是在打架。

  閆家的老大閆解成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溜圓,怒氣沖沖地對季鶴川吼道:

  「季鶴川,快放開我爸!」

  話音剛落,閆解成意識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覺得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於是撒腿就朝季鶴川沖了過去。

  閆家的其他幾個小崽子看到大哥要動手了,仗著人多勢眾,也毫不畏懼地大聲叫囂著,一起向季鶴川衝去。

  「老大,別衝動!」

  老閆急切地想要阻止衝動的老大,但轉眼間看到老二、老三、老四也跟著沖了上去,他急忙又對其他幾個孩子喊道:

  「你們都別亂來,這是誤會,快停下來!」

  老閆的呼喊聲雖大,但閆解成此刻腎上腺素激增,完全聽不見老閆的叫喊。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季鶴川面前,毫不遲疑地揮出了拳頭。

  面對衝上前來的閆解成,季鶴川面露寒色,迅速抽出另一條空著的腿,一個標準的後撤步蓄力,緊接著是一個高抬腿的動作,瞄準了閆解成暴露無遺的頭部,狠狠地踢出了一記高鞭腿。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閆解成來不及閃避,硬生生地挨了這一腳。

  季鶴川的這一記右鞭腿力道十足,打得閆解成眼前金星直冒,瞬間感到天旋地轉。

  他的身體僵直如電線桿,一陣搖晃之後,便噗通一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的閆解成,身體依舊繃直,直接倒頭就睡。

  就在閆解成直挺挺倒下的瞬間,閆家老二閆解放緊接著沖了上來,抬起腿就向季鶴川發起攻擊。

  然而,季鶴川敏捷地一側身,躲過了閆解放的踢擊,同時一把薅住閆解放的頭髮,疼得閆解放瞬間五官扭曲。

  緊接著,季鶴川一個下壓動作,用膝蓋頂住閆解放的後腰,閆解放一聲慘叫,直挺挺地跪倒在地,瞬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就在這時,閆家老三閆解曠仿佛葫蘆娃救爺爺般,一股腦地沖了上來。

  季鶴川不等他靠近,便伸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閆解曠像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兩圈,臉頰迅速腫起一塊。

  最後,閆家老四閆解娣,作為女孩子,跑得稍慢一些。

  看到前面三個哥哥或躺或跪,或臉腫得老高,她嚇得急忙剎車,停在原地,雙手捂臉,怯怯地望著季鶴川,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接連三招將閆家三兄弟放倒後,不僅圍觀的鄰居們看得目瞪口呆,就連死死抱著季鶴川大腿的閆埠貴也感到難以置信。

  他心中暗自驚訝,季鶴川這麼厲害嗎,哪怕自家三個兒子不是三虎,即便是三犬,也不用這麼快就紛紛倒下吧?

  這邊的打鬥聲引起了其他正在現場忙碌的警察的注意。看到有人動手打架,幾位警察迅速跑了過來,對著人群大聲呼喝:

  「都給我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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