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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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高俅-高俅出世1

  人說宋太祖趙匡胤,一桿棍棒打天下,四百軍州都姓趙,建宋君臨天下。

  皇帝有天子之稱,天之驕子。皆生而有異,或火光、或瑞雪、或異彩、或飛龍,才為天子。

  黔首草民,也只能洞穴妖魔,誤入塵世,攪亂乾坤。或農夫、或漁夫、或牢子、或小吏,落於凡間。

  太祖傳位於太宗;太宗傳位於真宗;真宗傳位於仁宗。

  仁宗時瘟疫盛行,民不聊生。仁宗帝欽命當朝太尉洪信,奉御旨到龍虎山請張天師,祈禳瘟疫。

  那張天師閉目請神,直做了七七四十九天大法,疫神讓路,國泰民安。讀者看官問了,是真實否?信則有,不信則無,不可虛語。

  洪太尉也是童心大起,揭開鎮魔妖符,一百單八妖魔,直上天空,煙霧繚繞,金光迸發。演繹出了,一百單八英雄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仁宗仙逝,傳位英宗;英宗傳位神宗;神宗傳位哲宗。天下太平,四方無事。

  以上是水滸傳那些人的鍥子,書歸正傳,卻聽分解。

  宋時都城東京汴梁城,三街六市,十二教坊。戶口百萬,揮汗如雨。城東南角落貧民區,住著一戶高姓人家。這家祖上,也是富貴人家。高父不學好,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成了地地道道的敗家子。老高家只能變為破落戶。父母及長子高大,鬱鬱而終。僅剩孤苦伶仃的高二,勉強度日。成為破落戶子弟。

  人說書中沒有高大?既有高二,必有高大。既有破落戶子弟,其父母必為破落戶。理其然也。

  高二這小子,雖家庭敗落,但腦袋瓜子賊靈。從小雖無正事,舞槍弄棒,腳踢氣毬,樣樣精通。京師人戲稱高二為高毬,也算頭上頂著傲人的光環。

  如明太祖朱元璋,叫朱重八。窮人家的孩子,不能之乎者也,只能順嘴起名。好歹名字就是個代號,能混清張三、李四、王麻子,也無所謂了。

  後來,高二祖墳冒青煙,搖身一變,成了堂堂的高太尉,二品高官,擠入上層社會。不能高二叫著,高毬寫著,不但有辱太尉之名,自己也覺臉上無光。

  按現在慣例,找一處人說人神奇的起名館,掐一掐生辰八字,算一算時辰。把那氣毬的毬字,去掉毛,添個立人,改做俅,叫高俅。

  高二一拍大腿,一個字絕,這官名,高、大、上。不辱太尉之尊。

  施耐庵老先生,不愧為大儒,調侃高二,從一個畜牲,去掉毛,就變成了人。好有一比:孫猴子出世,只能稱猢猻,師父菩提祖師,起名孫悟空。這猴子驚喜若狂,連叫:「我有名字啦!」當個人就是爽呀!

  高二吹彈歌舞,刺槍使棒,相撲玩耍,詩書詞賦,樣樣都會,自學成才,也有志青年。但仁、義、禮、智、信、行、忠、良,卻是不會。這就是俗稱「胎里壞」。

  司馬光老先生傳世之作,資治通鑑說:才勝於德為小人也。施耐庵寫出的高太尉形象,躍然紙上。

  書歸正傳,卻聽正文:高二無所事事,仗著頭腦靈活,在京都城裡城外,挖絕戶墳,踢寡婦門,什麼缺德幹什麼。(只在東京城裡城外幫閒。)

  這日,高二正在三街六市瞎轉悠。打遠看見生鐵王員外兒子小員外。

  這王員外本是經營做些小農具的一個鐵匠鋪。人稱王鐵匠。因善於投營取巧,攀上了軍營後勤部長。哎!八十萬禁軍,刀、槍、劍、戟,諸般兵器,都有王員外供應,王員外搖身一變,成了日進斗金的王百萬。成為我輩楷模。

  小員外成了一步三晃的富二代。高二一拍腦袋,有了,幫閒就幫富二代,有錢不賺王八蛋。

  大宋年代,沒有ktv,搖滾場。但不缺少三瓦兩舍,風花雪月之地。高二熟門熟路,門清。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直說的小員外,眼饞嘴饞腦發懵。大把的銀子如流水。不到半年,王員外大半個家產,付之東流。

  老王那個氣呀!好你個高老二,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封了十數包金銀,從開封府尹到孔目、捕頭,一一打點到。一紙訴狀到府堂。

  那個年代,也不用律師、法官。府尹把驚堂木一拍,高二斷脊杖四十,發放外界。且城裡居民,不容他在家宿食。農民階級是同盟呀!

  高二捂著被打得生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離了東京城。

  暗暗發誓:「狗日的!老王頭。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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