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忘我之選擇
我不能說愛。
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對這個字過敏。
是直覺？是天意？還是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
七夕過後的第一天，我從家裡出來，本想去棉田去幫娘捉蟲。
不知為什麼，忽然就覺得心臟處揪揪的疼了幾下。
隨即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
常一鳴怎麼樣了？他會不會就能聽話的吃飯呢？常歡都來叫我了，我這樣不管不顧的，是不是太不近人情？還是去看看，雖然已經分手，這同學還是要做的吧？再怎麼著，我也得親眼看到他好好的，才能安心。
「好合好散吧。」
我回家推出自行車，去地里給娘說了一聲。
「娘，我去找蓉蓉了……」
「好，早點回來啊。」
「沒事，不用擔心啊。」
我慢慢的向他村上而去。
從根本上說，劉大姐的那些話的威懾力還在，一時難以消弭。
在路上猶猶豫豫的耽誤了好久好久，等我終於下定決心走進他家門的時候，已到了飯時。
就看到他們家人除了他老爹之外全都圍在他身邊，端飯的，端菜的，拿饃的，端水的，各司其職。
只有她娘坐在他身邊流著淚勸他吃飯……
「這還真是絕食了？」
我猛然一驚，不由自主的問：「常一鳴，你這是怎麼了？」
見我進來，除了常歡，表現出的是驚喜。
其他人都是一張冷臉。
最過分的是他娘，竟冷著臉一聲不吭的走了。
那大部隊也隨之跟著消失。
只有大妹常春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就嚇了我一個激靈：滿是殺氣的一眼啊！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是他先不守規矩的。」
我本想張口給自己辯解一下。奶奶進來了。
她笑嘻嘻的拉住我的手，讓我坐下，說。
「都三天了，這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傻了似的只知道哭，問什麼都不說，就只是流眼淚。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奶奶話說的不緊不慢，但心裡的那份急，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他說？他說什麼？有臉說嗎？」
我心裡想，嘴上卻沒有言語。
我不是沒臉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鳴，快起來，莎看你來了。你有什麼事，就對她說，好不好？」
奶奶見我不做聲似乎感到了什麼不對，就喊常一鳴，像哄小孩子。
又扭頭對我說：「閨女，開導開導他。這孩子，就天大的事，也得吃飯，有什麼想不開的。什麼事也不能拿命抵是不？」
說完看了看我，勉強笑了笑，就出去了。
「你這是何必呢？」
我拿出一條毛巾，泡在臉盆里，給他擦了把臉，把他流下眼角的淚水給摁了回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莎莎，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只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我喜歡你。你那麼通情達理，我實在是太喜歡。但我覺得我是有點配不上你。」
他說的這裡停了一下。
「我家這情況，虧你。但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喜歡我。我說話說不過你，你又不喜歡錢。也不想要我給你的禮物，連吃飯都不喜歡和我一起吃……」
「我的天吶！這是老實人鑽牛角尖啊？還是太精明？把理往自己這裡說啊，我都蒙了。這哪跟哪啊這是？」
聽他這樣說，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不是感動，是委屈。
我真想給他說：「這些都是我想要的，只是你從沒有給過我，所以才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整的淡如白開水。」
「一鳴啊，這人。怎麼說呢，一個字，傻。兩個字，真傻。三個字，是真的傻！缺少經驗的傻。」
我想起崔晨對他的評價。
不由得在心裡說：「更多的字，傻傻傻傻傻，無以復加，不可救藥的傻……」
忍不住笑。
「算了，別說了，歇歇吧。」
我哭笑不得的制止他。
「都幾天沒吃飯了？我給你端去，吃點，有力氣了再說話」
他高興地坐了起來：「只要你還要我，我就吃飯。」
話里滿含期待。
「先吃再說。」
我說，都是無奈。
「那你還要我嗎？」
他一臉期盼的再次問我，神情像個孩子，讓我想到小孫也。
這男人是不是不結婚就永遠是小孩？
「要，要你，先吃飯。」
吃完飯，我聽不了他繼續嘮叨，正想告辭回家，就看見他鼻子裡有血流出來。
「你鼻子流血了。」
我吃驚的告訴他。
他用手一摸，滿手都是血。
「快，去拿點棉花過來。」
他指著放棉花的地方說。
我急忙撲過去，撕了一團棉花，又撕掉裡面的棉花籽，遞給他。
他很快的就摁在鼻子上，我開始撕第二團……
沒想到眨眼間就被鮮血浸透了。
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滴。
我一次又一次的把撕好的棉花團遞過去，血不但沒有堵住，而是越流越多，我看著它一次又一次的被血染透。
血，越流越多，我再也來不及撕下棉花籽……
心急慌忙的把成團成團的棉花幫他摁在鼻子上。
鼻子上的血終於堵住了。
我剛鬆了口氣，。
可是，血卻從嘴裡流出來。
更急更快，堵也沒法堵。就像決堤的水。
我瞬間嚇傻。
害怕，擔心。滿心的怕和擔心。
「這麼多的血流出來，會不會流干？血流幹了，人不也就會沒了吧？」
我不敢再想下去。
就傻在那裡，看著他鼻子嘴裡血一起流，不知該做什麼，怎麼做。
「去，去叫我娘。」
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
重新回到他的床邊，地上有瓦盆大的一大片血。
凝了舊的，又添了新的。
他娘看上去好像很淡定，並不像似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很快村裡的醫生就被叫到家裡來，給他打了兩針。
不一會，血就止住了。
我想回去了。
但出門一看，天，已經全黑了。
「我要回去了，你們仔細看著點，大娘，他是不是經常這樣？」
我有心無意的問了一句。
推起車子就往外走。
「別，莎莎，謝謝你。這麼黑的天，你執意要走，等我好點了送你。」
常一鳴有氣無力的說著，但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
「送什麼送？你就好好的招待你自己吧。別這又一動，血流如注的。」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常一鳴這一出血，倒是會說點好聽的了。
「嫂子，我看你今夜就別走了。省得我哥想送你又送不了，不送又不放心你自己走……」
是常一鳴大妹常春。
這孩子人小鬼大。嘴巴還不是一般的利索。
連詭計都是一把一把的。
只是我當時不知的，如果知道，我說什麼也不會跳到這個坑裡。
只是當時也惘然啊。
「什麼什麼嗎？瞎叫。我不回去我娘會擔心的。」
我說。
「那你不擔心我哥嗎？萬一夜裡？」
她用閃閃的眼光看著我。
「我哥可是為你絕過食的。萬一他夜裡又淌鼻血，醫生來了他再拒絕打針……後果你知道的。嫂子，所以我說，你得在……」
「我說過了，你不要再瞎叫。」
我心急的說。
慌慌的。
「那你……」
她看著我。
這小妮子心眼還不是一般的多，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裡。
「好吧，，我留下來，可我爹娘……」
「沒事，大不了讓常歡再跑一趟唄。」
這小死妮子，感情是什麼都打算好了………
對我來說，這是一次忘我的選擇。
因為我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留在別人家過夜，意味著什麼，更沒有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始料未及……
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對這個字過敏。
是直覺？是天意？還是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
七夕過後的第一天，我從家裡出來，本想去棉田去幫娘捉蟲。
不知為什麼，忽然就覺得心臟處揪揪的疼了幾下。
隨即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
常一鳴怎麼樣了？他會不會就能聽話的吃飯呢？常歡都來叫我了，我這樣不管不顧的，是不是太不近人情？還是去看看，雖然已經分手，這同學還是要做的吧？再怎麼著，我也得親眼看到他好好的，才能安心。
「好合好散吧。」
我回家推出自行車，去地里給娘說了一聲。
「娘，我去找蓉蓉了……」
「好，早點回來啊。」
「沒事，不用擔心啊。」
我慢慢的向他村上而去。
從根本上說，劉大姐的那些話的威懾力還在，一時難以消弭。
在路上猶猶豫豫的耽誤了好久好久，等我終於下定決心走進他家門的時候，已到了飯時。
就看到他們家人除了他老爹之外全都圍在他身邊，端飯的，端菜的，拿饃的，端水的，各司其職。
只有她娘坐在他身邊流著淚勸他吃飯……
「這還真是絕食了？」
我猛然一驚，不由自主的問：「常一鳴，你這是怎麼了？」
見我進來，除了常歡，表現出的是驚喜。
其他人都是一張冷臉。
最過分的是他娘，竟冷著臉一聲不吭的走了。
那大部隊也隨之跟著消失。
只有大妹常春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就嚇了我一個激靈：滿是殺氣的一眼啊！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是他先不守規矩的。」
我本想張口給自己辯解一下。奶奶進來了。
她笑嘻嘻的拉住我的手，讓我坐下，說。
「都三天了，這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傻了似的只知道哭，問什麼都不說，就只是流眼淚。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奶奶話說的不緊不慢，但心裡的那份急，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他說？他說什麼？有臉說嗎？」
我心裡想，嘴上卻沒有言語。
我不是沒臉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鳴，快起來，莎看你來了。你有什麼事，就對她說，好不好？」
奶奶見我不做聲似乎感到了什麼不對，就喊常一鳴，像哄小孩子。
又扭頭對我說：「閨女，開導開導他。這孩子，就天大的事，也得吃飯，有什麼想不開的。什麼事也不能拿命抵是不？」
說完看了看我，勉強笑了笑，就出去了。
「你這是何必呢？」
我拿出一條毛巾，泡在臉盆里，給他擦了把臉，把他流下眼角的淚水給摁了回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莎莎，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只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我喜歡你。你那麼通情達理，我實在是太喜歡。但我覺得我是有點配不上你。」
他說的這裡停了一下。
「我家這情況，虧你。但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喜歡我。我說話說不過你，你又不喜歡錢。也不想要我給你的禮物，連吃飯都不喜歡和我一起吃……」
「我的天吶！這是老實人鑽牛角尖啊？還是太精明？把理往自己這裡說啊，我都蒙了。這哪跟哪啊這是？」
聽他這樣說，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不是感動，是委屈。
我真想給他說：「這些都是我想要的，只是你從沒有給過我，所以才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整的淡如白開水。」
「一鳴啊，這人。怎麼說呢，一個字，傻。兩個字，真傻。三個字，是真的傻！缺少經驗的傻。」
我想起崔晨對他的評價。
不由得在心裡說：「更多的字，傻傻傻傻傻，無以復加，不可救藥的傻……」
忍不住笑。
「算了，別說了，歇歇吧。」
我哭笑不得的制止他。
「都幾天沒吃飯了？我給你端去，吃點，有力氣了再說話」
他高興地坐了起來：「只要你還要我，我就吃飯。」
話里滿含期待。
「先吃再說。」
我說，都是無奈。
「那你還要我嗎？」
他一臉期盼的再次問我，神情像個孩子，讓我想到小孫也。
這男人是不是不結婚就永遠是小孩？
「要，要你，先吃飯。」
吃完飯，我聽不了他繼續嘮叨，正想告辭回家，就看見他鼻子裡有血流出來。
「你鼻子流血了。」
我吃驚的告訴他。
他用手一摸，滿手都是血。
「快，去拿點棉花過來。」
他指著放棉花的地方說。
我急忙撲過去，撕了一團棉花，又撕掉裡面的棉花籽，遞給他。
他很快的就摁在鼻子上，我開始撕第二團……
沒想到眨眼間就被鮮血浸透了。
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滴。
我一次又一次的把撕好的棉花團遞過去，血不但沒有堵住，而是越流越多，我看著它一次又一次的被血染透。
血，越流越多，我再也來不及撕下棉花籽……
心急慌忙的把成團成團的棉花幫他摁在鼻子上。
鼻子上的血終於堵住了。
我剛鬆了口氣，。
可是，血卻從嘴裡流出來。
更急更快，堵也沒法堵。就像決堤的水。
我瞬間嚇傻。
害怕，擔心。滿心的怕和擔心。
「這麼多的血流出來，會不會流干？血流幹了，人不也就會沒了吧？」
我不敢再想下去。
就傻在那裡，看著他鼻子嘴裡血一起流，不知該做什麼，怎麼做。
「去，去叫我娘。」
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
重新回到他的床邊，地上有瓦盆大的一大片血。
凝了舊的，又添了新的。
他娘看上去好像很淡定，並不像似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很快村裡的醫生就被叫到家裡來，給他打了兩針。
不一會，血就止住了。
我想回去了。
但出門一看，天，已經全黑了。
「我要回去了，你們仔細看著點，大娘，他是不是經常這樣？」
我有心無意的問了一句。
推起車子就往外走。
「別，莎莎，謝謝你。這麼黑的天，你執意要走，等我好點了送你。」
常一鳴有氣無力的說著，但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
「送什麼送？你就好好的招待你自己吧。別這又一動，血流如注的。」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常一鳴這一出血，倒是會說點好聽的了。
「嫂子，我看你今夜就別走了。省得我哥想送你又送不了，不送又不放心你自己走……」
是常一鳴大妹常春。
這孩子人小鬼大。嘴巴還不是一般的利索。
連詭計都是一把一把的。
只是我當時不知的，如果知道，我說什麼也不會跳到這個坑裡。
只是當時也惘然啊。
「什麼什麼嗎？瞎叫。我不回去我娘會擔心的。」
我說。
「那你不擔心我哥嗎？萬一夜裡？」
她用閃閃的眼光看著我。
「我哥可是為你絕過食的。萬一他夜裡又淌鼻血，醫生來了他再拒絕打針……後果你知道的。嫂子，所以我說，你得在……」
「我說過了，你不要再瞎叫。」
我心急的說。
慌慌的。
「那你……」
她看著我。
這小妮子心眼還不是一般的多，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裡。
「好吧，，我留下來，可我爹娘……」
「沒事，大不了讓常歡再跑一趟唄。」
這小死妮子，感情是什麼都打算好了………
對我來說，這是一次忘我的選擇。
因為我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留在別人家過夜，意味著什麼，更沒有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