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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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滾時元之下,從來沒有成功者。」

  「我曾經活在一個安穩的時代,那個時代沒有災餓,百姓安穩,我也不過是一介商販,住在自己的屋子裡,聽著舞女奏曲歌舞,享受著樂曲,沉淪在美妙之中。」

  「實話說我還挺羨慕你的,畢竟你沒有經歷過我的悲,哪怕在我入獄的那幾年你母親也才剛剛懷孕。」

  「哦,不對,實話說你的悲劇應該也會有,你最大的悲會是當年差點兒死於婦人腹中。」

  「在我入獄那會,你母親為了族親不受牽連,忍受了數日的敲打,天可見憐?亦或者天命在你:你活了,想不到吧,你還活著!」

  「你當年居然沒有死在那婦人的胎腹之中!真是令人震撼……」說話時,他的語氣哀氣不斷,兩眼精亮著。

  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青年,自己的兒子,在他呆滯的目光中伸出帶有褶皺的胳膊指著他,不可置信道:

  「十月懷胎,在你母親自己要求鞭打自己的幾日內她自己都痛的欲死不得,你居然活著。」

  「從那時起,我就覺得你帶點兒天命,是的,我老魏家的後裔帶著點天命!天命!哈哈哈哈!」

  他抿了口酒水,精神抖擻的望著他,「所以我出獄後聽聞了這件事便力保你活了下來,就在當年剛懷上後不到幾個月,你明白了嗎?」

  魏旭的嘴角顫抖著,抖著手指著他:「這就是我的身世?我母親後來也是因此被你趕走?」

  「哈哈,那倒是沒有。」魏臧大笑著:

  「你知道後來我給你保下來用了多大的人脈嗎?哈?哈哈!我甚至是硬給那婦人扣押住了,不對,也不算扣押,生下你後她也就逃了,去了那什麼荊家還是什麼家,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魏旭全身發抖,要說起來今日應當是自己上任尉郎牙門的日子,大喜的時候,被父親叫過來時還以為能和其他家一樣不過是臨行前的問候,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勁爆』的消息!

  他自己從小時候起就從未聽過母親身在何處,何名,何來,甚至還以為自己是被從荒野撿來的!要不是當時父親告訴他母親因為產他離世……

  魏臧安穩的坐在原位,提著酒壺:「哦,對,今天是你上任的日子,大喜的時候,說這些不好。」

  「你還知道說這些不好?不對這是關鍵內容嗎?」魏旭大吼一聲。

  這一吼吼的魏臧猛然身體一抖,卻還是淡定的放下酒壺:「吼什麼吼什麼。」

  「哦,對了,今天是你上任的時候……那我講個有趣的吧,去年的故事……」

  「夠了!」魏旭顧不得禮儀,怒氣沖沖的把那酒壺往地下一扔,整個摔碎在地上,魏臧這次仿佛不聞其聲,往牆邊一靠,半眯著眼看他,嘴中說著話。

  「你……你……!哼!」魏旭根本不聽,一甩袖子,跑了出去。

  魏臧仍然在那裡,嘴中念叨著,帶著抹笑意:「祈帝壽元,勝順溪而終。」

  大笑一聲,又道:「祈帝壽圓,剩瞬息而終!哈哈哈!」

  他安穩的坐在那裡,意識模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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