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抵達（二合一）
夜幕低垂，荒野的冷風吹拂過乾裂的地面，帶起幾縷沙塵，模糊了遠處的輪廓。
漆黑的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彎月懸在天邊，灑下慘白的光，將荒涼的大地勾勒出一片蒼白的冷色。
傑克遜站在荒野中央，雙臂緊緊抱著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無比，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他的臉色凝重，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儘管四周的寒風刺骨，但汗水仍然順著臉頰滑落。
在他面前，十個身影一字排開，半圈圍住了他。
他們靜靜地站立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每一個人都戴著一張動物面具，在月光下顯得冷硬而真實。
傑克遜的目光掃過這些面具，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怒意：「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引起了這場災難？那個病毒，是你們製造的，對嗎？」
面前的十人沒有任何回應，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們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紋絲不動，仿佛是一群死人。
牛面具的男人依舊站在正中央，那兩隻巨大的牛角在月光下投下了猙獰的陰影；虎面具者的眼孔中隱隱透著銳利的光芒，卻始終沒有開口。
傑克遜眉頭微皺，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裝啞巴也沒用。今天，要麼你們說出真相，要麼我打到你們開口。」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還生死未知而且眼前這群人大概率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傑克遜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早起做個任務賺點奶粉錢，沒想到女兒就發高燒了，後來又看到城市內爆發的怪病正想著趕回去就碰到了眼前的這群人。
雖然他不知道幕後黑手為什麼要攔住他，但是想必這一切跟瑪琪瑪讓他從一個實驗室要拿的箱子有關，說不定箱子內裝的正是解決病毒的關鍵物品，他的女兒也靠這個救命。
傑克遜眉頭微皺，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裝啞巴也沒用。今天，要麼你們說出真相，要麼我打到你們開口。」
他目光一冷，猛地將手中的黑色箱子拋向地面，右手猛然一揮，大片土元素在他腳下翻湧而起，如同一張巨大的手掌，將箱子迅速包裹住，埋入了地底深處。
沙土翻滾間，地面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要嗎，想要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他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話音未落，那群戴著面具的人齊齊動了。
牛面具者率先衝出，他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將整個地面踩碎一般。
肌肉鼓脹的雙臂猛地揮起，一記重拳砸向傑克遜，拳風帶著刺耳的呼嘯聲。
傑克遜冷哼一聲，雙手一抬，腳下的地面猛然炸裂，無數尖銳的石刺從地底刺出，直衝牛面具者的胸膛。
然而，他僅僅是微微轉動身體，硬生生用肩膀撞開了那些石刺，繼續向傑克遜逼近。
「硬得像岩石嗎？」傑克遜冷笑，雙手猛然一握，地面上的石刺瞬間化作滾動的沙流，猶如鞭索般纏繞上牛面具者的四肢。
牛面具者的身體猛然一頓，但他僅僅用力一掙，沙流便被繃得粉碎，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震盪了一下。
就在傑克遜對付牛面具者的一瞬間，虎面具者已經從側翼撲來。
他速度極快，身體幾乎成一道模糊的影子，鋒利的爪子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他並沒有任何預兆，直取傑克遜的喉嚨。
傑克遜雙腳一踏，地面猛然向下一沉，他的身體瞬間沉入沙土之中，虎面具者撲了個空。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身影從另一側沙土中衝出，手中捏著一塊巨大的岩石，狠狠砸向虎面具者。
虎面具者在半空中強行扭轉身體，躲過了這一擊，卻沒有料到腳下的沙土突然化作一片泥沼，將他的小腿死死黏住。
他低吼一聲，猛地揮舞雙爪，將沙土撕裂而出，但傑克遜的另一輪攻擊已經到了。
只是猛然揮掌，一股土元素凝聚成的巨大沙錘直衝虎面具者的胸口，將他狠狠砸飛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喘一口氣，兔面具者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她的身形飄忽，幾乎無法捕捉，每一次躍動都像是瞬移一般，幾乎在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傑克遜的身後。
只見雙手猛然伸出，兩根纖細的銀線在月光下微微閃光，直取傑克遜的後頸。
「想偷襲我？」傑克遜冷笑，腳下一跺，土元素猛然爆發，一面堅硬的土牆拔地而起，擋住了銀線的攻擊。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向後猛然一揮，地面猛然裂開，數根土柱直衝兔面具者，將她逼得連連後退。
但這還沒完，兔面具者的身影在空中翻騰的同時，蛇面具者已經趁勢而上。
他的身體靈活得不可思議，幾乎是貼著地面滑行而來，雙手泛著冷光，指甲鋒利如刀。
「找死！」傑克遜怒吼，雙手猛然用力一捏，地面瞬間塌陷，將蛇面具者的身體埋入了沙土之中。
然而，蛇面具者的身體如同水流一般扭動，竟然輕鬆地從沙土中滑出，一條鞭狀的黑色毒液從他的指尖甩出，直逼傑克遜的面門。
傑克遜身體微微一側，躲過毒液，但毒液落地後竟然瞬間腐蝕了沙土，冒起陣陣青煙。
與此同時，猴面具者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躥到了傑克遜的頭頂，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雙腳猛地踩下，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傑克遜咬牙，雙手一抬，土元素瞬間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擋住了猴面具者的攻擊，但衝擊力卻震得他連連後退。
而在遠處，雞面具者和狗面具者已經展開了新的攻擊。
雞面具者猛然張開雙臂，無數銳利如刀的羽毛從他的袖中飛射而出，每一根都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刺傑克遜的要害。
他雙臂一揮，土元素化作一片盾牆，擋住了大部分羽毛，但其中幾根仍然穿透了他的防禦，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幾道血痕。
與此同時，狗面具者已經像一道狂風般沖了過來，他的動作迅猛，力量強大，每一次撲擊都帶著壓倒性的氣勢。傑克遜的防禦被他一次次衝擊得搖搖欲墜。
最後的豬面具者依舊站在遠處，未曾移動一步，但傑克遜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逐漸向他籠罩而來。豬面具者似乎在醞釀什麼，但傑克遜無暇分心，只能集中精神對付眼前的敵人。
傑克遜的身體開始泛起紅光，土元素瘋狂涌動，整個地面開始劇烈震顫。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你們想要箱子？那就試試看，能不能從這裡活著離開！」雙手猛然拍向地面，整個荒野瞬間被無數土刺和沙流所覆蓋，將十個面具者盡數吞沒！
然而只是一瞬，十個帶面具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現在了各個方向，徹底圍住了他。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像是被一層透明的水霧籠罩，隨即周圍的空氣陡然一冷，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蔓延開來。
牛面具者最先動了。他頭上的牛角開始瘋狂生長，像是兩根猙獰的藤蔓向四周延展，直衝天際。
緊接著，他的肌肉開始膨脹，皮膚上浮現出厚實的裂紋，像是岩石被擠壓出的痕跡。
與此同時，虎面具者的四肢迅速拉長，指尖的爪子變得更為鋒利，長度幾乎堪比短刃，月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的背脊高高拱起，條條深紅色的紋路從背部蜿蜒而下，仿佛皮膚正在燃燒。
變異還在不斷繼續！
戴著面具的他們無一例外的身體都長出了自己面具上動物的特性。
等十個人盡數變異完畢，一道低沉而詭異的嗡鳴聲響起，那十個面具者身上的氣息迅速匯聚到一起。
他們的身體突然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肉體以一種令人作嘔的速度開始融合。
牛的角，虎的爪，兔的腿，蛇的尾，猴的長臂，雞的刀羽，狗的利齒，豬的巨軀——所有的特徵以一種詭異的邏輯拼接在一起。
融合後的怪物出現在月光下，高約十米，體表覆蓋著錯亂的鱗片和羽毛，四肢不對稱但充滿力量。
它的頭部有著巨大的牛角，眼睛是猩紅的豎瞳，嘴巴卻裂開到耳根，露出狗一樣鋒利的獠牙。
背後拖著一條蛇尾，不斷擺動，尾尖滴落的毒液讓地面發出刺耳的腐蝕聲。
胸口中央，生長著一隻巨大的豎眼，那隻眼睛像是由雞面具者的眼睛放大而來，裡面閃爍著冰冷而惡毒的光芒。
傑克遜瞳孔微縮，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怪物。
「真是噁心，融合派的做法嗎，看來又是十年前的那個群體搞的鬼，正好舊帳新帳一起算！」
——
混亂的街道上。
蘇墨的手緊握方向盤，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車窗外的風呼嘯著灌進車裡，帶著城市殘破的氣息。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半敞開的駕駛座一側讓車內顯得格外不平衡，寒風從缺失的車門湧入，將鳳綺的長髮吹得微微凌亂。
她卻閉目養神，像是在完全無視這一切。
腳依舊慵懶地搭在儀錶盤上，身體隨著車子的顛簸微微晃動，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月光映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冷峻的輪廓，而她的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街道的另一頭，一片警笛聲遠遠傳來，混亂卻又井然有序。
蘇墨瞥了一眼後視鏡，幾輛裝甲車正駛入先前他們所在的街區，紅藍警燈映亮了半邊天，像是一場遲到的審判。
「這些人還真是慢，」蘇墨低聲嘀咕了一句，又瞥了瞥鳳綺，「真搞不懂你為什麼總是能一臉輕鬆，明明情況一點都不樂觀。」
鳳綺懶懶地睜開了一隻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因為我知道我會贏，而你也會跟著我贏。這不就夠了嗎？」
蘇墨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專注於眼前的路。
他們駛過一片廢棄的商業區，商店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掛在半空，風吹動斷裂的鐵鏈，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一些路邊的GG燈箱還勉強發著微弱的光，映得街邊的玻璃碎片閃著冷冷的光芒。
「這地方真是死氣沉沉。」蘇墨低聲感嘆道。他忍不住掃了一眼鳳綺，後者依然半眯著眼睛，像是置身事外。「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一路開過去？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別擔心，」鳳綺隨意地揮了揮手，「皇宮的路上沒人會攔我們，他們忙著自己的事情呢。再說了，那裡現在只剩空殼了。」
「空殼？」蘇墨皺眉，「什麼意思？」
鳳綺沒回答，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車子繼續向前，街道變得越來越寬敞，周圍的房屋漸漸少了許多。
兩側偶爾還能看到殘破的路燈杆子，它們孤零零地站著，有些頂部還吊著扭曲的燈罩，在風中搖搖晃晃。
蘇墨注意到前方的路變得開闊，像是一條筆直的通道，盡頭隱約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影。「快到了。」鳳綺突然說道。
蘇墨一怔，下意識地放緩了車速。那座山下的皇宮，平時守衛森嚴，哪怕是外圍區域都有重重哨崗。但此刻，他們一路駛來，竟然連一個檢查點都沒有。
車子駛近山腳，蘇墨終於看到平日裡那道鎖著巨大的鐵門——此刻卻敞開著，像是一張黑洞洞的大口，等著什麼人主動靠近。
「這不對勁，按理來說現在皇宮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蘇墨握緊了方向盤，聲音低沉。
鳳綺睜開了眼睛，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冷冷地說道：「怕了？」
蘇墨搖頭：「不是怕，是感覺有人故意在等我們送上門。」
鳳綺嗤笑一聲，目光直視著那敞開的鐵門，語氣透著一種近乎狂傲的自信：「那就更好了，我還怕玩不盡心呢。」
她轉頭看向蘇墨，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聲音低了下來：「停車。」
蘇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踩下了剎車。車子停在鐵門外，兩人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入口。
夜風從山間吹來，帶著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像是要將人浸透。
鳳綺打開車門，一躍而下。蘇墨跟著下了車，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山下的城市。紅藍的警燈還在遠處閃爍，卻已經被距離拉成了一片模糊的光點。
「我們真的要進去？」蘇墨壓低聲音問道。
鳳綺笑了笑，眼神卻冷得像冰：「當然要進去。答案就在裡面。」
說完，她抬步走向鐵門，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絕。蘇墨嘆了口氣，最後看了看車，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彎月懸在天邊，灑下慘白的光，將荒涼的大地勾勒出一片蒼白的冷色。
傑克遜站在荒野中央，雙臂緊緊抱著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無比，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他的臉色凝重，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儘管四周的寒風刺骨，但汗水仍然順著臉頰滑落。
在他面前，十個身影一字排開，半圈圍住了他。
他們靜靜地站立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每一個人都戴著一張動物面具，在月光下顯得冷硬而真實。
傑克遜的目光掃過這些面具，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怒意：「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引起了這場災難？那個病毒，是你們製造的，對嗎？」
面前的十人沒有任何回應，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們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紋絲不動，仿佛是一群死人。
牛面具的男人依舊站在正中央，那兩隻巨大的牛角在月光下投下了猙獰的陰影；虎面具者的眼孔中隱隱透著銳利的光芒，卻始終沒有開口。
傑克遜眉頭微皺，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裝啞巴也沒用。今天，要麼你們說出真相，要麼我打到你們開口。」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還生死未知而且眼前這群人大概率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傑克遜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早起做個任務賺點奶粉錢，沒想到女兒就發高燒了，後來又看到城市內爆發的怪病正想著趕回去就碰到了眼前的這群人。
雖然他不知道幕後黑手為什麼要攔住他，但是想必這一切跟瑪琪瑪讓他從一個實驗室要拿的箱子有關，說不定箱子內裝的正是解決病毒的關鍵物品，他的女兒也靠這個救命。
傑克遜眉頭微皺，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裝啞巴也沒用。今天，要麼你們說出真相，要麼我打到你們開口。」
他目光一冷，猛地將手中的黑色箱子拋向地面，右手猛然一揮，大片土元素在他腳下翻湧而起，如同一張巨大的手掌，將箱子迅速包裹住，埋入了地底深處。
沙土翻滾間，地面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要嗎，想要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他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話音未落，那群戴著面具的人齊齊動了。
牛面具者率先衝出，他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將整個地面踩碎一般。
肌肉鼓脹的雙臂猛地揮起，一記重拳砸向傑克遜，拳風帶著刺耳的呼嘯聲。
傑克遜冷哼一聲，雙手一抬，腳下的地面猛然炸裂，無數尖銳的石刺從地底刺出，直衝牛面具者的胸膛。
然而，他僅僅是微微轉動身體，硬生生用肩膀撞開了那些石刺，繼續向傑克遜逼近。
「硬得像岩石嗎？」傑克遜冷笑，雙手猛然一握，地面上的石刺瞬間化作滾動的沙流，猶如鞭索般纏繞上牛面具者的四肢。
牛面具者的身體猛然一頓，但他僅僅用力一掙，沙流便被繃得粉碎，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震盪了一下。
就在傑克遜對付牛面具者的一瞬間，虎面具者已經從側翼撲來。
他速度極快，身體幾乎成一道模糊的影子，鋒利的爪子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他並沒有任何預兆，直取傑克遜的喉嚨。
傑克遜雙腳一踏，地面猛然向下一沉，他的身體瞬間沉入沙土之中，虎面具者撲了個空。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身影從另一側沙土中衝出，手中捏著一塊巨大的岩石，狠狠砸向虎面具者。
虎面具者在半空中強行扭轉身體，躲過了這一擊，卻沒有料到腳下的沙土突然化作一片泥沼，將他的小腿死死黏住。
他低吼一聲，猛地揮舞雙爪，將沙土撕裂而出，但傑克遜的另一輪攻擊已經到了。
只是猛然揮掌，一股土元素凝聚成的巨大沙錘直衝虎面具者的胸口，將他狠狠砸飛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喘一口氣，兔面具者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她的身形飄忽，幾乎無法捕捉，每一次躍動都像是瞬移一般，幾乎在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傑克遜的身後。
只見雙手猛然伸出，兩根纖細的銀線在月光下微微閃光，直取傑克遜的後頸。
「想偷襲我？」傑克遜冷笑，腳下一跺，土元素猛然爆發，一面堅硬的土牆拔地而起，擋住了銀線的攻擊。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向後猛然一揮，地面猛然裂開，數根土柱直衝兔面具者，將她逼得連連後退。
但這還沒完，兔面具者的身影在空中翻騰的同時，蛇面具者已經趁勢而上。
他的身體靈活得不可思議，幾乎是貼著地面滑行而來，雙手泛著冷光，指甲鋒利如刀。
「找死！」傑克遜怒吼，雙手猛然用力一捏，地面瞬間塌陷，將蛇面具者的身體埋入了沙土之中。
然而，蛇面具者的身體如同水流一般扭動，竟然輕鬆地從沙土中滑出，一條鞭狀的黑色毒液從他的指尖甩出，直逼傑克遜的面門。
傑克遜身體微微一側，躲過毒液，但毒液落地後竟然瞬間腐蝕了沙土，冒起陣陣青煙。
與此同時，猴面具者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躥到了傑克遜的頭頂，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雙腳猛地踩下，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傑克遜咬牙，雙手一抬，土元素瞬間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擋住了猴面具者的攻擊，但衝擊力卻震得他連連後退。
而在遠處，雞面具者和狗面具者已經展開了新的攻擊。
雞面具者猛然張開雙臂，無數銳利如刀的羽毛從他的袖中飛射而出，每一根都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刺傑克遜的要害。
他雙臂一揮，土元素化作一片盾牆，擋住了大部分羽毛，但其中幾根仍然穿透了他的防禦，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幾道血痕。
與此同時，狗面具者已經像一道狂風般沖了過來，他的動作迅猛，力量強大，每一次撲擊都帶著壓倒性的氣勢。傑克遜的防禦被他一次次衝擊得搖搖欲墜。
最後的豬面具者依舊站在遠處，未曾移動一步，但傑克遜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逐漸向他籠罩而來。豬面具者似乎在醞釀什麼，但傑克遜無暇分心，只能集中精神對付眼前的敵人。
傑克遜的身體開始泛起紅光，土元素瘋狂涌動，整個地面開始劇烈震顫。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你們想要箱子？那就試試看，能不能從這裡活著離開！」雙手猛然拍向地面，整個荒野瞬間被無數土刺和沙流所覆蓋，將十個面具者盡數吞沒！
然而只是一瞬，十個帶面具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現在了各個方向，徹底圍住了他。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像是被一層透明的水霧籠罩，隨即周圍的空氣陡然一冷，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蔓延開來。
牛面具者最先動了。他頭上的牛角開始瘋狂生長，像是兩根猙獰的藤蔓向四周延展，直衝天際。
緊接著，他的肌肉開始膨脹，皮膚上浮現出厚實的裂紋，像是岩石被擠壓出的痕跡。
與此同時，虎面具者的四肢迅速拉長，指尖的爪子變得更為鋒利，長度幾乎堪比短刃，月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的背脊高高拱起，條條深紅色的紋路從背部蜿蜒而下，仿佛皮膚正在燃燒。
變異還在不斷繼續！
戴著面具的他們無一例外的身體都長出了自己面具上動物的特性。
等十個人盡數變異完畢，一道低沉而詭異的嗡鳴聲響起，那十個面具者身上的氣息迅速匯聚到一起。
他們的身體突然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肉體以一種令人作嘔的速度開始融合。
牛的角，虎的爪，兔的腿，蛇的尾，猴的長臂，雞的刀羽，狗的利齒，豬的巨軀——所有的特徵以一種詭異的邏輯拼接在一起。
融合後的怪物出現在月光下，高約十米，體表覆蓋著錯亂的鱗片和羽毛，四肢不對稱但充滿力量。
它的頭部有著巨大的牛角，眼睛是猩紅的豎瞳，嘴巴卻裂開到耳根，露出狗一樣鋒利的獠牙。
背後拖著一條蛇尾，不斷擺動，尾尖滴落的毒液讓地面發出刺耳的腐蝕聲。
胸口中央，生長著一隻巨大的豎眼，那隻眼睛像是由雞面具者的眼睛放大而來，裡面閃爍著冰冷而惡毒的光芒。
傑克遜瞳孔微縮，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怪物。
「真是噁心，融合派的做法嗎，看來又是十年前的那個群體搞的鬼，正好舊帳新帳一起算！」
——
混亂的街道上。
蘇墨的手緊握方向盤，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車窗外的風呼嘯著灌進車裡，帶著城市殘破的氣息。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半敞開的駕駛座一側讓車內顯得格外不平衡，寒風從缺失的車門湧入，將鳳綺的長髮吹得微微凌亂。
她卻閉目養神，像是在完全無視這一切。
腳依舊慵懶地搭在儀錶盤上，身體隨著車子的顛簸微微晃動，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月光映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冷峻的輪廓，而她的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街道的另一頭，一片警笛聲遠遠傳來，混亂卻又井然有序。
蘇墨瞥了一眼後視鏡，幾輛裝甲車正駛入先前他們所在的街區，紅藍警燈映亮了半邊天，像是一場遲到的審判。
「這些人還真是慢，」蘇墨低聲嘀咕了一句，又瞥了瞥鳳綺，「真搞不懂你為什麼總是能一臉輕鬆，明明情況一點都不樂觀。」
鳳綺懶懶地睜開了一隻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因為我知道我會贏，而你也會跟著我贏。這不就夠了嗎？」
蘇墨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專注於眼前的路。
他們駛過一片廢棄的商業區，商店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掛在半空，風吹動斷裂的鐵鏈，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一些路邊的GG燈箱還勉強發著微弱的光，映得街邊的玻璃碎片閃著冷冷的光芒。
「這地方真是死氣沉沉。」蘇墨低聲感嘆道。他忍不住掃了一眼鳳綺，後者依然半眯著眼睛，像是置身事外。「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一路開過去？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別擔心，」鳳綺隨意地揮了揮手，「皇宮的路上沒人會攔我們，他們忙著自己的事情呢。再說了，那裡現在只剩空殼了。」
「空殼？」蘇墨皺眉，「什麼意思？」
鳳綺沒回答，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車子繼續向前，街道變得越來越寬敞，周圍的房屋漸漸少了許多。
兩側偶爾還能看到殘破的路燈杆子，它們孤零零地站著，有些頂部還吊著扭曲的燈罩，在風中搖搖晃晃。
蘇墨注意到前方的路變得開闊，像是一條筆直的通道，盡頭隱約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影。「快到了。」鳳綺突然說道。
蘇墨一怔，下意識地放緩了車速。那座山下的皇宮，平時守衛森嚴，哪怕是外圍區域都有重重哨崗。但此刻，他們一路駛來，竟然連一個檢查點都沒有。
車子駛近山腳，蘇墨終於看到平日裡那道鎖著巨大的鐵門——此刻卻敞開著，像是一張黑洞洞的大口，等著什麼人主動靠近。
「這不對勁，按理來說現在皇宮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蘇墨握緊了方向盤，聲音低沉。
鳳綺睜開了眼睛，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冷冷地說道：「怕了？」
蘇墨搖頭：「不是怕，是感覺有人故意在等我們送上門。」
鳳綺嗤笑一聲，目光直視著那敞開的鐵門，語氣透著一種近乎狂傲的自信：「那就更好了，我還怕玩不盡心呢。」
她轉頭看向蘇墨，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聲音低了下來：「停車。」
蘇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踩下了剎車。車子停在鐵門外，兩人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入口。
夜風從山間吹來，帶著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像是要將人浸透。
鳳綺打開車門，一躍而下。蘇墨跟著下了車，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山下的城市。紅藍的警燈還在遠處閃爍，卻已經被距離拉成了一片模糊的光點。
「我們真的要進去？」蘇墨壓低聲音問道。
鳳綺笑了笑，眼神卻冷得像冰：「當然要進去。答案就在裡面。」
說完，她抬步走向鐵門，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絕。蘇墨嘆了口氣，最後看了看車，還是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