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瞬間
這是孟寧第二次在對峙過程中，從對方嘴裡聽到「有意思」這個詞彙。
他讓三個女人，擋在自己面前，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所以呢？你看，還是不看？」
「我會看的。」
發出如此動聽的旋律後，演奏家開始步步後退：
「現在，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擁有怎樣的能力。莫非，你竟然覺得這是能威脅到我的力量？」
「雄性，就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神明所帶來的特殊能力，是有其極限發動數值的。」
「就像是你的女人，這個高大的金髮傢伙一樣——僅從效果角度看，她的特殊能力集攻防於一體，堪稱完美。」
「但因為精神力的池子太過淺薄。即便她將全部能力催動到極致，也還是連我的皮毛都傷及不到，更別談想要危害到我的性命。」
演奏家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它突然就一次性說了非常多的話：
「同理。你的精神力池子，是所有人類中最寬廣深邃的那個。」
「它甚至達到了金髮女人的十倍……但，那又如何？就算你發動能力的時候，需要一次性耗費海量的精神力。相比起我，它也依舊是杯水車薪。」
「墨水無法污染海洋。」
「你的能力，所能動用的全部精神力，甚至都沒法損害到我的肌膚。」
它道：
「所以，我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樣可愛的能力，讓你產生出了如此強烈的自信心。竟然覺得——我，會因為你發動了能力，而急不可耐的殺了你？」
看得出來。
演奏家此刻的開心程度，已經難以形容：
「來吧，快來吧。」
「快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掙扎吧。」
「只要它是足夠有趣的東西——我就會，容忍你在這顆星球上的存在。」
「哈哈，是麼……」孟寧僵硬地笑著，嘴唇發乾。
他悄然站到了露希雅身後，還將自己的雙臂輕輕環繞住了少女柔媚的腰肢，將身子貼上了對方高翹的臀部：
「露希雅，保護我。即便代價是你的命。」
「嗯……」此刻的露希雅，已經不再需要更多話語。
她就只是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再繼續將屁股與孟寧貼得更緊，將兩臂微微張開，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阻礙。
「……簡直是噩夢啊。」卡繆扭曲著疤臉，側身持刀，擋在了孟寧身邊。
另一邊，卡斯妲蘿絲也勉強振作精神，站到另一側護住了孟寧。
就這樣。
演奏家繼續緩步後退。
它已經退後了多少步？
不清楚。
孟寧也不想在意這種蠢事。畢竟，在他看來——試圖靠距離阻止演奏家殺死自己，是毫無意義的。
他問：
「你有聽說過白聚盆地的螞蟻女皇嗎？」
「……」演奏家沒回答。
於是，孟寧就再次發問：
「喂，我說！你有聽說過白聚盆地的螞蟻女皇嗎？！」
「……聽過，也見過。」
演奏家的笑容依舊不改：「但沒打過。」
「哪種沒打過？是你贏不了她，還是你從前沒機會和她打？」孟寧再次叫道。
「兩種都是。」
演奏家仍舊在退後：
「曾經的我，還處在青春期的變身狀態之中。實力孱弱，絕對不敢觸碰那種程度的強者。」
「現在的我，處在成熟期的變身狀態之中，實力和戰鬥經驗都處在絕對的巔峰期——可即便如此……相比起她，也只是實力大致相等。」
「哈！原來是這樣哈！那你知道嗎？我作為男人，曾經被她給狠狠榨取過！」
「被碾得嗷嗷直叫那種！她對我特別迷戀！！」
「……螞蟻很接近人。她自己一定要率領族群變成人，這很有趣。」
演奏家似乎在思考。
但又或許，她其實什麼都沒在想：
「成為人類之後，她究竟是變得更加強大了呢，還是變得稍微孱弱了呢？」
「呵……」
「這種事倒是完全無所謂。我只對她從戰鬥螞蟻，變身成為人類的這一整個過程感興趣——甚至還打算等滅絕了這片無神之地的人口後，就立刻前往白聚盆地，去親眼見證她作為曾經的螞蟻，現在的人類的一切。」
「照這麼說，你就不應該殺了我！」孟寧抻著脖子叫道：
「我跟你說，她特別喜歡我！成為人類之後，簡直連一秒鐘都不肯和我分開！要不是她的子民們強迫她消除欲望、繼續登神，她現在甚至都說不定還跟著我們在一起！你要是殺了我，她是絕對不可能和你善罷甘休的！」
「呵呵，有趣。那我要是將你帶到白聚盆地，與她當面對質，豈不是會很有……」
聖者覲見。
就在這個瞬間。
就在演奏家的的確確進入到了思考狀態，而絕對不止是在單純聊天的這個瞬間。
孟寧毫無徵兆的發動了能力。
也正是在同一瞬間。
原本還在一邊思考，一邊繼續演奏著動聽旋律的演奏家。突然就從所有人眼中消失了。
時間。
時間，並沒有被暫停或後退。
它就僅僅是以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令人難以置信的超快速度，突然出現在了孟寧面前。
這個位置的出現點並不是很好。它不在露希雅三人防守的任何一處，而是身在孟寧背後。
一擊。
僅僅一擊，孟寧連同擋在他面前的露希雅的身軀，就被瞬間撕裂摧毀，徹底泯滅成為了空氣中最慘澹的一抹血霧。
這一切……
本該如此。
但只可惜，就在一切本該如此的瞬間——身在孟寧側方向上的卡斯妲蘿絲，突然就發動了對於演奏家來說，顯得無比熟悉的一項它剛剛才見過的能力。
是……
「水盾？」
「為什麼？」
於是，就在演奏家極為難以置信、極為不可思議的困惑狀態中，孟寧成功發動了自己的「聖者覲見」，甚至還更進一步的將能力廣泛擴散了開來。
嗡——隆。
只是一剎，演奏家乃至於現場眾人的身體，就已經被聖者覲見的力量完全包裹。
「力量——」
「衰弱了至少……四成？！」
對於演奏家來說，此乃近三百年以來，唯一能讓它感到驚訝至極的糗事。
這種突然感，乃至於這種沒來由產生的危機感……都頻頻敲打著它的靈魂，使之激動不已，更使其狂喜萬分。
他讓三個女人，擋在自己面前，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所以呢？你看，還是不看？」
「我會看的。」
發出如此動聽的旋律後，演奏家開始步步後退：
「現在，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擁有怎樣的能力。莫非，你竟然覺得這是能威脅到我的力量？」
「雄性，就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神明所帶來的特殊能力，是有其極限發動數值的。」
「就像是你的女人，這個高大的金髮傢伙一樣——僅從效果角度看，她的特殊能力集攻防於一體，堪稱完美。」
「但因為精神力的池子太過淺薄。即便她將全部能力催動到極致，也還是連我的皮毛都傷及不到，更別談想要危害到我的性命。」
演奏家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它突然就一次性說了非常多的話：
「同理。你的精神力池子，是所有人類中最寬廣深邃的那個。」
「它甚至達到了金髮女人的十倍……但，那又如何？就算你發動能力的時候，需要一次性耗費海量的精神力。相比起我，它也依舊是杯水車薪。」
「墨水無法污染海洋。」
「你的能力，所能動用的全部精神力，甚至都沒法損害到我的肌膚。」
它道：
「所以，我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樣可愛的能力，讓你產生出了如此強烈的自信心。竟然覺得——我，會因為你發動了能力，而急不可耐的殺了你？」
看得出來。
演奏家此刻的開心程度，已經難以形容：
「來吧，快來吧。」
「快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掙扎吧。」
「只要它是足夠有趣的東西——我就會，容忍你在這顆星球上的存在。」
「哈哈，是麼……」孟寧僵硬地笑著，嘴唇發乾。
他悄然站到了露希雅身後，還將自己的雙臂輕輕環繞住了少女柔媚的腰肢，將身子貼上了對方高翹的臀部：
「露希雅，保護我。即便代價是你的命。」
「嗯……」此刻的露希雅，已經不再需要更多話語。
她就只是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再繼續將屁股與孟寧貼得更緊，將兩臂微微張開，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阻礙。
「……簡直是噩夢啊。」卡繆扭曲著疤臉，側身持刀，擋在了孟寧身邊。
另一邊，卡斯妲蘿絲也勉強振作精神，站到另一側護住了孟寧。
就這樣。
演奏家繼續緩步後退。
它已經退後了多少步？
不清楚。
孟寧也不想在意這種蠢事。畢竟，在他看來——試圖靠距離阻止演奏家殺死自己，是毫無意義的。
他問：
「你有聽說過白聚盆地的螞蟻女皇嗎？」
「……」演奏家沒回答。
於是，孟寧就再次發問：
「喂，我說！你有聽說過白聚盆地的螞蟻女皇嗎？！」
「……聽過，也見過。」
演奏家的笑容依舊不改：「但沒打過。」
「哪種沒打過？是你贏不了她，還是你從前沒機會和她打？」孟寧再次叫道。
「兩種都是。」
演奏家仍舊在退後：
「曾經的我，還處在青春期的變身狀態之中。實力孱弱，絕對不敢觸碰那種程度的強者。」
「現在的我，處在成熟期的變身狀態之中，實力和戰鬥經驗都處在絕對的巔峰期——可即便如此……相比起她，也只是實力大致相等。」
「哈！原來是這樣哈！那你知道嗎？我作為男人，曾經被她給狠狠榨取過！」
「被碾得嗷嗷直叫那種！她對我特別迷戀！！」
「……螞蟻很接近人。她自己一定要率領族群變成人，這很有趣。」
演奏家似乎在思考。
但又或許，她其實什麼都沒在想：
「成為人類之後，她究竟是變得更加強大了呢，還是變得稍微孱弱了呢？」
「呵……」
「這種事倒是完全無所謂。我只對她從戰鬥螞蟻，變身成為人類的這一整個過程感興趣——甚至還打算等滅絕了這片無神之地的人口後，就立刻前往白聚盆地，去親眼見證她作為曾經的螞蟻，現在的人類的一切。」
「照這麼說，你就不應該殺了我！」孟寧抻著脖子叫道：
「我跟你說，她特別喜歡我！成為人類之後，簡直連一秒鐘都不肯和我分開！要不是她的子民們強迫她消除欲望、繼續登神，她現在甚至都說不定還跟著我們在一起！你要是殺了我，她是絕對不可能和你善罷甘休的！」
「呵呵，有趣。那我要是將你帶到白聚盆地，與她當面對質，豈不是會很有……」
聖者覲見。
就在這個瞬間。
就在演奏家的的確確進入到了思考狀態，而絕對不止是在單純聊天的這個瞬間。
孟寧毫無徵兆的發動了能力。
也正是在同一瞬間。
原本還在一邊思考，一邊繼續演奏著動聽旋律的演奏家。突然就從所有人眼中消失了。
時間。
時間，並沒有被暫停或後退。
它就僅僅是以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令人難以置信的超快速度，突然出現在了孟寧面前。
這個位置的出現點並不是很好。它不在露希雅三人防守的任何一處，而是身在孟寧背後。
一擊。
僅僅一擊，孟寧連同擋在他面前的露希雅的身軀，就被瞬間撕裂摧毀，徹底泯滅成為了空氣中最慘澹的一抹血霧。
這一切……
本該如此。
但只可惜，就在一切本該如此的瞬間——身在孟寧側方向上的卡斯妲蘿絲，突然就發動了對於演奏家來說，顯得無比熟悉的一項它剛剛才見過的能力。
是……
「水盾？」
「為什麼？」
於是，就在演奏家極為難以置信、極為不可思議的困惑狀態中，孟寧成功發動了自己的「聖者覲見」，甚至還更進一步的將能力廣泛擴散了開來。
嗡——隆。
只是一剎，演奏家乃至於現場眾人的身體，就已經被聖者覲見的力量完全包裹。
「力量——」
「衰弱了至少……四成？！」
對於演奏家來說，此乃近三百年以來，唯一能讓它感到驚訝至極的糗事。
這種突然感，乃至於這種沒來由產生的危機感……都頻頻敲打著它的靈魂，使之激動不已，更使其狂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