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開學
朝陽噴薄，萬物復甦。
林萬從一堆落葉中鑽出，初秋清晨的涼風激地他打了個寒顫。
打開板磚手機看了一眼。
早上五點半。
「這麼早？我也太自律了吧！」林萬被自己強大的生物鐘嚇了一跳。
穿越過來的這幾天，他每天都是早上五點半醒的。
剛開始因為身體剛開始自愈，在醫院裡好吃好喝地躺著，以為是精力旺盛導致的早起。
沒想到昨晚一夜九次，累的精疲力竭，今天早上五點半還是醒了。
「醒這麼早，難道我是什麼很賤的人？」林萬自嘲完，忽然想起今天是開學日，連忙跑下山去。
小跑了一段路後，林萬發現了身體的改變。
昨天【虎嘯】技能用到力竭，睡了一晚後，居然龍精虎猛，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特別是肺部。
【虎嘯】技能，咆哮聲最終還是要通過擠壓肺內氣體，再通過口腔釋放出去的。
這導致林萬的肺活量極其強大。
從山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有3公里，他全程保持高速，跑到站後居然臉不紅氣不喘。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凝神打開「面板系統」。
基因強度：1.01
血肉強度：1.58
精神強度：1.75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34%）
技能：虎嘯LV.2（6/20）
昨晚額外3次施放【虎嘯】，加之過了一夜時間，基因片段的消化進度從30%推進到了34%。
關掉面板後，林萬沒有乘上剛剛到站的公交車，而是稍作休整，跟在公交後面跑了起來。
從公交站到東湖高中大約有10公里路程。
汽車的速度當然比兩條腿快很多。
不過公交車遇到紅綠燈、途徑停靠點，都會停下來，這讓林萬勉強能夠跟上車速。
沿途上車的人中，林萬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是他的同學。
不過他的記憶還沒有和「原林萬」的記憶完全融合，這些同學他並不能叫出名字。
「原林萬」的記憶好比一本《使用說明》，要用到的時候，得去翻閱它，才能得到精準的記憶。
不過他不認識同學，不代表同學認不出他。
又是一處停靠站，車輛緩緩停下，等待乘客上下車。
林萬慢慢跟了上來。
一個男生的腦袋探出車窗，對林萬招了招手：「林萬，你要不上車吧，大不了車票我幫你付了唄，你都跑了七站了。」
壞了，被人當做窮鬼了。
林萬盯著看了一會兒，想起了這個男生的相關信息。
這是他的同班同學李德彪，體測成績不咋地，家庭條件一般，為人比較熱心。
「誒？為什麼先是成績，再是家庭條件，最後才是為人？」林萬被自己下意識的信息排序嚇了一跳，「難道我是那種很功利的人？不對不對，我肯定被影響了。」
面對李德彪同學的善意，林萬笑著搖搖頭，然後繼續奔跑。
不過10公里快跑果然強度還是太大了。
到最後幾站的時候，他已經不太跟得上公交車的速度，胸口劇烈起伏，雙腿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起來。
好不容易堅持跑到學校門口，已是滿身大汗，喘得仿佛一口破風箱。
不過，再次打開面板，讓他老懷大慰。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35%）。
他沒猜錯，對身體的鍛鍊也可以推進消化進度，儘管沒有直接施放技能，效果來的這麼快，但也算是一條新路子。
不過很可惜，血肉強度並沒有隨之提升。
喘勻了氣後，林萬走進校門。
雖然是開學第一天，但整個學校里並沒有任何輕鬆的氛圍。
離校門最近的是高三教學區。
教學樓上掛著幾條碩大的橫幅，上面寫著：
體測多一分，壓死十萬人！
想要高考不流淚，就要現在多流血！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
再往裡走是高二教學區，雖然沒有高三那樣肅殺壓抑的橫幅，但也不遑多讓。
空地上，幾十個高二學長排成方陣，喊著整齊的口號正在舉鐵。
「一二三四，一二三！再來一組，嘿呦嘿！」
方陣邊上插著一面旗幟，上邊寫著：
黑髮不知勤練早，白首方悔鍛體遲！
林萬一陣炫目，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怎麼穿越了也得高考啊？那我穿越前那次算什麼？算彩排？」
穿過高二教學區後，林萬終於來到了高一教學區。
他長出一口氣。
至少高一教學區看上去沒有高二高三這麼卷……
嗎？
砰！
突然，一個人影撞開教室大門飛了出來，重重摔倒在地。
教室里傳來憤怒的吼聲。
「整整一個寒假，你基因強度就提高了0.02？！」高一（1）班教室里，一個壯年男子走到門口，指著那個飛出去的人影道，「我們尖子班不需要你這種懶蛋！趁早退到平行班裡去吧！」
那被踹飛的學生連滾帶爬，兩條觸手義肢緊緊地纏繞在壯年男子的大腿上，涕淚橫流：「老師我錯了！您別讓我去平行班，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去平行班我就完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
林萬連忙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
東湖高中的高一有4000多名學生，根據入學時的測試，潛力最好的300人劃入5個尖子班，其他人則都是平行班。
尖子班學生的學習強度，是平行班的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每次月考成績的前300名，也是被尖子班包攬的。
但也不排除有天賦異稟者，從平行班裡脫穎而出，考進前300名。
一旦有這種天才出現，就會有一名學生被踢出尖子班，給天才騰位置。
尖子班的學生拼了命要保住排名，平行班的學生削尖腦袋想擠進尖子班。
「完了，怎麼感覺整個學校都是卷王？」
這麼一想，林萬突然知道為什麼「原林萬」會被霸凌了。
大家都在卷，就你小子躺平，你清高？
匆匆走過尖子班區域，林萬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班級。
高一（27）班。
班主任兼體能老師，是一個身高兩米多的男青年。
他的改造度很高，雙臂、雙腿、五官，都換成了生化義體。
這也代表著他的血肉強度很高。
如果說基因強度決定了移植生化義體的質量，那血肉強度就決定了其數量。
血肉強度低的人，是無法接受多次強化手術的。
血肉強度不足，移植上過多的義體後，不同生物的義體互相衝突，身體承受不住就會被撕裂。
林萬想了想，回憶起班主任的名字，叫做肖帆。
他在醫院期間，肖帆代表學校來過幾次，也和林萬有些溝通。
據他所說，因為林萬的情況特殊，所以學校選擇保密處理。
除了校領導和班主任之外，沒有人知道林萬可能曾經接觸過【原生教派】，也沒人知道林萬吞噬了金紋虎獸脊髓，幾乎死而復生的事情。
此刻肖帆正站在教室門口，等待學生到齊。
「肖老師，我來報導。」林萬主動上前打招呼。
肖帆點點頭：「嗯，進去把簽到表填一下。」
之後一段時間，同學們陸陸續續到齊，肖帆講了一些開學注意事項，還說了許多有的沒的，林萬也沒仔細聽。
他嘮叨完後，幾個班幹部又張羅著發放新學期的書籍、課表、體訓服等東西，等到全部忙完，已經是中午時分。
趁這段時間，林萬好好回憶了一下，總算把幾個經常接觸的同學名字想了起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同桌這個胖子，費漁。
他的體型和他兩條觸手義肢簡直完美融合。
好像天然生在他身上似的。
你要問為什麼這麼多人都移植了觸手義肢的話。
那是因為霸王章魚的基因表達和人類最融洽，而且聯邦政府實現了霸王章魚的可持續化養殖。
所以移植章魚觸手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第一次免費的強化手術，如果不額外加錢的話，默認都是換上它。
當然，有錢人的選擇就很多了，比如班長陸蘭兒。
陸蘭兒父親是做生意的，家裡有點小錢，所以她並沒有急著做第一次強化手術，而是選擇先提高基因強度，然後趕在高中開學前，換上了蠻牛的胃袋。
蠻牛胃袋需求的基因強度比較高，陸蘭兒其實只是勉強夠得上。
這樣一來，就導致了一些不關鍵的後遺症。
比如她現在是堅定的素食主義者。
又比如她雖然才高一，但身體卻出現了某些母牛的特徵。
簡而言之就是……大。
當然，由於只更換胃袋，陸蘭兒看上去和原生人是一樣的。
按林萬兩世為人的理解，陸蘭兒，或者說這些有錢人的做法，其實是更正確的。
提高基因強度，然後優先更換內臟器官，從內而外提高身體素質，最後再換肢體。
這套流程顯然更科學。
但窮人沒有太多選擇，把手臂換成霸王章魚的觸手，雙腿換成牛腿、狼腿，就可以很快的得到體能的提升。
長大後從事一些繁重的體力勞動，已經足夠了。
可能這個世界不需要窮人來拯救吧。
窮人只要當好一塊磚，一個螺絲釘就夠了。
「林萬，有人找！」
一個靠窗的同學忽然喊了一聲。
林萬轉頭看去，窗外站著一個冷麵美人。
記憶泛起一些浪花。
「我好像認識她，她是……尖子班的夏沐？」林萬挖掘著腦海里的記憶碎片，「我怎麼會和尖子班的人認識？」
林萬走出教室，夏沐面無表情，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
林萬從一堆落葉中鑽出，初秋清晨的涼風激地他打了個寒顫。
打開板磚手機看了一眼。
早上五點半。
「這麼早？我也太自律了吧！」林萬被自己強大的生物鐘嚇了一跳。
穿越過來的這幾天，他每天都是早上五點半醒的。
剛開始因為身體剛開始自愈，在醫院裡好吃好喝地躺著，以為是精力旺盛導致的早起。
沒想到昨晚一夜九次，累的精疲力竭，今天早上五點半還是醒了。
「醒這麼早，難道我是什麼很賤的人？」林萬自嘲完，忽然想起今天是開學日，連忙跑下山去。
小跑了一段路後，林萬發現了身體的改變。
昨天【虎嘯】技能用到力竭，睡了一晚後，居然龍精虎猛，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特別是肺部。
【虎嘯】技能，咆哮聲最終還是要通過擠壓肺內氣體，再通過口腔釋放出去的。
這導致林萬的肺活量極其強大。
從山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有3公里，他全程保持高速，跑到站後居然臉不紅氣不喘。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凝神打開「面板系統」。
基因強度：1.01
血肉強度：1.58
精神強度：1.75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34%）
技能：虎嘯LV.2（6/20）
昨晚額外3次施放【虎嘯】，加之過了一夜時間，基因片段的消化進度從30%推進到了34%。
關掉面板後，林萬沒有乘上剛剛到站的公交車，而是稍作休整，跟在公交後面跑了起來。
從公交站到東湖高中大約有10公里路程。
汽車的速度當然比兩條腿快很多。
不過公交車遇到紅綠燈、途徑停靠點，都會停下來，這讓林萬勉強能夠跟上車速。
沿途上車的人中，林萬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是他的同學。
不過他的記憶還沒有和「原林萬」的記憶完全融合，這些同學他並不能叫出名字。
「原林萬」的記憶好比一本《使用說明》，要用到的時候，得去翻閱它，才能得到精準的記憶。
不過他不認識同學，不代表同學認不出他。
又是一處停靠站，車輛緩緩停下，等待乘客上下車。
林萬慢慢跟了上來。
一個男生的腦袋探出車窗，對林萬招了招手：「林萬，你要不上車吧，大不了車票我幫你付了唄，你都跑了七站了。」
壞了，被人當做窮鬼了。
林萬盯著看了一會兒，想起了這個男生的相關信息。
這是他的同班同學李德彪，體測成績不咋地，家庭條件一般，為人比較熱心。
「誒？為什麼先是成績，再是家庭條件，最後才是為人？」林萬被自己下意識的信息排序嚇了一跳，「難道我是那種很功利的人？不對不對，我肯定被影響了。」
面對李德彪同學的善意，林萬笑著搖搖頭，然後繼續奔跑。
不過10公里快跑果然強度還是太大了。
到最後幾站的時候，他已經不太跟得上公交車的速度，胸口劇烈起伏，雙腿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起來。
好不容易堅持跑到學校門口，已是滿身大汗，喘得仿佛一口破風箱。
不過，再次打開面板，讓他老懷大慰。
未消化的基因片段：1（35%）。
他沒猜錯，對身體的鍛鍊也可以推進消化進度，儘管沒有直接施放技能，效果來的這麼快，但也算是一條新路子。
不過很可惜，血肉強度並沒有隨之提升。
喘勻了氣後，林萬走進校門。
雖然是開學第一天，但整個學校里並沒有任何輕鬆的氛圍。
離校門最近的是高三教學區。
教學樓上掛著幾條碩大的橫幅，上面寫著：
體測多一分，壓死十萬人！
想要高考不流淚，就要現在多流血！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
再往裡走是高二教學區，雖然沒有高三那樣肅殺壓抑的橫幅，但也不遑多讓。
空地上，幾十個高二學長排成方陣，喊著整齊的口號正在舉鐵。
「一二三四，一二三！再來一組，嘿呦嘿！」
方陣邊上插著一面旗幟，上邊寫著：
黑髮不知勤練早，白首方悔鍛體遲！
林萬一陣炫目，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怎麼穿越了也得高考啊？那我穿越前那次算什麼？算彩排？」
穿過高二教學區後，林萬終於來到了高一教學區。
他長出一口氣。
至少高一教學區看上去沒有高二高三這麼卷……
嗎？
砰！
突然，一個人影撞開教室大門飛了出來，重重摔倒在地。
教室里傳來憤怒的吼聲。
「整整一個寒假，你基因強度就提高了0.02？！」高一（1）班教室里，一個壯年男子走到門口，指著那個飛出去的人影道，「我們尖子班不需要你這種懶蛋！趁早退到平行班裡去吧！」
那被踹飛的學生連滾帶爬，兩條觸手義肢緊緊地纏繞在壯年男子的大腿上，涕淚橫流：「老師我錯了！您別讓我去平行班，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去平行班我就完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
林萬連忙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
東湖高中的高一有4000多名學生，根據入學時的測試，潛力最好的300人劃入5個尖子班，其他人則都是平行班。
尖子班學生的學習強度，是平行班的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每次月考成績的前300名，也是被尖子班包攬的。
但也不排除有天賦異稟者，從平行班裡脫穎而出，考進前300名。
一旦有這種天才出現，就會有一名學生被踢出尖子班，給天才騰位置。
尖子班的學生拼了命要保住排名，平行班的學生削尖腦袋想擠進尖子班。
「完了，怎麼感覺整個學校都是卷王？」
這麼一想，林萬突然知道為什麼「原林萬」會被霸凌了。
大家都在卷，就你小子躺平，你清高？
匆匆走過尖子班區域，林萬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班級。
高一（27）班。
班主任兼體能老師，是一個身高兩米多的男青年。
他的改造度很高，雙臂、雙腿、五官，都換成了生化義體。
這也代表著他的血肉強度很高。
如果說基因強度決定了移植生化義體的質量，那血肉強度就決定了其數量。
血肉強度低的人，是無法接受多次強化手術的。
血肉強度不足，移植上過多的義體後，不同生物的義體互相衝突，身體承受不住就會被撕裂。
林萬想了想，回憶起班主任的名字，叫做肖帆。
他在醫院期間，肖帆代表學校來過幾次，也和林萬有些溝通。
據他所說，因為林萬的情況特殊，所以學校選擇保密處理。
除了校領導和班主任之外，沒有人知道林萬可能曾經接觸過【原生教派】，也沒人知道林萬吞噬了金紋虎獸脊髓，幾乎死而復生的事情。
此刻肖帆正站在教室門口，等待學生到齊。
「肖老師，我來報導。」林萬主動上前打招呼。
肖帆點點頭：「嗯，進去把簽到表填一下。」
之後一段時間，同學們陸陸續續到齊，肖帆講了一些開學注意事項，還說了許多有的沒的，林萬也沒仔細聽。
他嘮叨完後，幾個班幹部又張羅著發放新學期的書籍、課表、體訓服等東西，等到全部忙完，已經是中午時分。
趁這段時間，林萬好好回憶了一下，總算把幾個經常接觸的同學名字想了起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同桌這個胖子，費漁。
他的體型和他兩條觸手義肢簡直完美融合。
好像天然生在他身上似的。
你要問為什麼這麼多人都移植了觸手義肢的話。
那是因為霸王章魚的基因表達和人類最融洽，而且聯邦政府實現了霸王章魚的可持續化養殖。
所以移植章魚觸手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第一次免費的強化手術，如果不額外加錢的話，默認都是換上它。
當然，有錢人的選擇就很多了，比如班長陸蘭兒。
陸蘭兒父親是做生意的，家裡有點小錢，所以她並沒有急著做第一次強化手術，而是選擇先提高基因強度，然後趕在高中開學前，換上了蠻牛的胃袋。
蠻牛胃袋需求的基因強度比較高，陸蘭兒其實只是勉強夠得上。
這樣一來，就導致了一些不關鍵的後遺症。
比如她現在是堅定的素食主義者。
又比如她雖然才高一，但身體卻出現了某些母牛的特徵。
簡而言之就是……大。
當然，由於只更換胃袋，陸蘭兒看上去和原生人是一樣的。
按林萬兩世為人的理解，陸蘭兒，或者說這些有錢人的做法，其實是更正確的。
提高基因強度，然後優先更換內臟器官，從內而外提高身體素質，最後再換肢體。
這套流程顯然更科學。
但窮人沒有太多選擇，把手臂換成霸王章魚的觸手，雙腿換成牛腿、狼腿，就可以很快的得到體能的提升。
長大後從事一些繁重的體力勞動，已經足夠了。
可能這個世界不需要窮人來拯救吧。
窮人只要當好一塊磚，一個螺絲釘就夠了。
「林萬，有人找！」
一個靠窗的同學忽然喊了一聲。
林萬轉頭看去，窗外站著一個冷麵美人。
記憶泛起一些浪花。
「我好像認識她，她是……尖子班的夏沐？」林萬挖掘著腦海里的記憶碎片，「我怎麼會和尖子班的人認識？」
林萬走出教室，夏沐面無表情，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