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面決戰
「咳！」
陳陽猛地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帶有海鹽味的口氣進入口腔，害他不禁咳嗽起來。
「回來了？」
陳陽驚魂未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為了確認現實，他又撫摸起自己的額頭試探體溫。
「回來了……」
確認現實里一切安好，他這才長舒口氣。
自己居然主動打下了疫苗，還捅破了耳膜……
即使是在夢行里，陳陽也感覺自己簡直是瘋了，居然能做出如此大膽的事。
和做夢不同，他可是真實經歷了變異和變聾這些事，那種感覺他絕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一回頭，只見01正站在旁邊。
她的皮膚在夜空下展現出淡淡的青綠色，手腕上的些許鱗片很顯眼，也讓她這個存在顯得很怪異。
見陳陽醒來，01也轉過頭。
她依然面無表情，但歪起頭的動作卻像在詢問什麼。
誰又能想到，這般孩子體型的01，按人類的年齡算已經有97歲了。
「我知道那顆肉球藏在哪了。」
陳陽說道：「我知道從哪去最快。」
對於陳陽的話，01微微皺眉。
陳陽也能理解，畢竟在別人的視角里，自己只是眼睛一閉一睜，結果起來就說自己找到了線索。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相信我，我會在早上把你安全送到那顆肉球面前。」
陳陽語氣低沉，目光堅定，和剛進副本時判若兩人。
「我保證，會把你安全送到那裡，然後由你來關閉它。」
面對陳陽有力的承諾，幾秒後，01點了點頭，快速翻起字典。
【我保證】
「好，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陳陽說完，便開始整理起最後的裝備。
因為一直在夢行里征戰的緣故，子彈幾乎沒怎麼用，火力是足夠的。
他準備明天一早，就攻入樓內。
那時候變異者都在外面覓食，加之海水褪去，魚人沒法進入，是最安全的時候。
即使驚動了002號異變體，在熟悉道路後，也有足夠的時間深入。
「我有個問題。」
突然，陳陽想到了什麼。
「那顆肉球，應該是主動浮現到海面，然後被撈起的。」
他問道：「你出現在海面也是想警醒人類，可你們都來自於海里，它想占領陸地，你卻不想這末日發生，這是為什麼？」
01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處理信息。
隨後，便毫無表情地翻起了字典。
【人類，領地，資源，戰爭】
【深海，一樣】
她很快將字組成了幾個詞，陳陽也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人類也存在戰爭，海洋也是一樣。
在人所看不到的深淵裡，海洋的世界也有同樣的戰爭。
而01和002號異變體則處於對立，陸地則是被來自海洋的戰爭所波及的。
心裡的問題已經全部解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明天。
一晚上，陳陽都沒怎麼睡好。
一想到成敗與否全看早上，他就會不由得心跳加速。
反倒是01，就這樣靜靜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蜷縮成一團。
她一動不動，看上去是睡著了。但她那雙眼睛，卻一直睜著，眨也不眨。
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直到海水從地底降下的「咕嚕」聲響起，天空再次出現光亮。
陳陽猛地從地上彈起，將自己全副武裝。
這一次，鍋什麼的都不需要了，只需要帶好武器。
並且，在昨晚，他還把快艇上剩下的油全都灌入了收集好的塑料瓶中，現在他已經有了9瓶引燃劑。
一旁，01也站了起來。
她眉頭微皺，能看出多少有點緊張。
「等一會兒。」
陳陽說著，來到了天台邊。
幾秒後，成群的變異者開始從樓內湧出，如潮水一般湧向街道，開始爭搶街上的魚類。
地面在震動，肉體被踩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是現在。」陳陽當機立斷，「和我走！」
01點了點頭，選擇相信眼前這兩年來自己見過的唯一人類。
領著01，陳陽開始在樓內移動。
這次他才發現，01走路根本沒腳步聲。
以至於他每次以為01沒跟上轉頭找人，就看到這傢伙站在自己身後，被嚇得不輕。
有了昨晚的探索，陳陽的步子很快。
這次無論如何都會驚擾到那顆肉球，他也就不裝了，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通道。
就在他邁過警戒線的那一刻，一瞬間，街道上的動靜停了下來。
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街道上如潮水般的變異者都停下了眼前的動作，抬頭看向天空一動不動。
忽的，01的面色一顫。
下一秒……
「咚咚咚咚咚——！」
街道上，近千隻變異者開始朝這棟樓傾瀉而來！
所有變異者涌動著，推擠著，張牙舞爪的開始朝這邊爬行。
「就等著你們呢。」
陳陽毫不慌亂，拿出兩瓶柴油，倒在了唯二的窗口下。
緊接著，他將火炬在油麵上划過。
霎時，兩道鮮艷的火線開始從窗口向下奔騰而起，將趴在牆上的變異者悉數燃燒。
「這能拖一會兒。」
陳陽看向01，「我們走。」
雖然窗口暫時被封住了，但還有各種管道，實驗室里的路很複雜，那些變異者肯定會找到路上來。
眼下，已經有不少變異者開始換地方爬了。
01的喘息有點沉重，但還是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帶著01，陳陽快速進入通道。
和夢行時一樣，鋪天蓋地的綠藻，瀰漫在空氣中的魚腥味。
唯一不一樣的是，實驗室的海水降下去了。
「白天海平面果然會降下去，實驗室里也不例外。」
陳陽一喜，快速穿過通道，扛起消防斧幾下就劈開了鐵門。
進入實驗室內，昨晚被海水淹沒的地面清晰起來。
只見在四處的牆角，還分布著許多安全通道，每個通道的階梯都向下延伸，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
沒有內部地圖，簡直和迷宮無異。
「轟——！」
忽的，大樓猛然震動，天花板上的沙石頓時如瀑布般落下。
01目光一凝，指向了角落的一個通道口。
陳陽立刻意會，反手拔出手槍，對著通道口扣下扳機。
「嘭！嘭！」
幾聲槍響，暗綠色的血液頓時從入口處滲透出來。
「比想像中快……」
陳陽咽了口唾沫。
那些變異者，已經進樓了！
陳陽猛地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帶有海鹽味的口氣進入口腔，害他不禁咳嗽起來。
「回來了？」
陳陽驚魂未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為了確認現實，他又撫摸起自己的額頭試探體溫。
「回來了……」
確認現實里一切安好，他這才長舒口氣。
自己居然主動打下了疫苗，還捅破了耳膜……
即使是在夢行里，陳陽也感覺自己簡直是瘋了，居然能做出如此大膽的事。
和做夢不同，他可是真實經歷了變異和變聾這些事，那種感覺他絕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一回頭，只見01正站在旁邊。
她的皮膚在夜空下展現出淡淡的青綠色，手腕上的些許鱗片很顯眼，也讓她這個存在顯得很怪異。
見陳陽醒來，01也轉過頭。
她依然面無表情，但歪起頭的動作卻像在詢問什麼。
誰又能想到，這般孩子體型的01，按人類的年齡算已經有97歲了。
「我知道那顆肉球藏在哪了。」
陳陽說道：「我知道從哪去最快。」
對於陳陽的話，01微微皺眉。
陳陽也能理解，畢竟在別人的視角里，自己只是眼睛一閉一睜，結果起來就說自己找到了線索。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相信我，我會在早上把你安全送到那顆肉球面前。」
陳陽語氣低沉，目光堅定，和剛進副本時判若兩人。
「我保證，會把你安全送到那裡，然後由你來關閉它。」
面對陳陽有力的承諾，幾秒後，01點了點頭，快速翻起字典。
【我保證】
「好，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陳陽說完，便開始整理起最後的裝備。
因為一直在夢行里征戰的緣故，子彈幾乎沒怎麼用，火力是足夠的。
他準備明天一早，就攻入樓內。
那時候變異者都在外面覓食，加之海水褪去，魚人沒法進入，是最安全的時候。
即使驚動了002號異變體，在熟悉道路後，也有足夠的時間深入。
「我有個問題。」
突然，陳陽想到了什麼。
「那顆肉球，應該是主動浮現到海面，然後被撈起的。」
他問道：「你出現在海面也是想警醒人類，可你們都來自於海里，它想占領陸地，你卻不想這末日發生，這是為什麼？」
01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處理信息。
隨後，便毫無表情地翻起了字典。
【人類，領地，資源，戰爭】
【深海，一樣】
她很快將字組成了幾個詞，陳陽也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人類也存在戰爭，海洋也是一樣。
在人所看不到的深淵裡，海洋的世界也有同樣的戰爭。
而01和002號異變體則處於對立，陸地則是被來自海洋的戰爭所波及的。
心裡的問題已經全部解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明天。
一晚上，陳陽都沒怎麼睡好。
一想到成敗與否全看早上，他就會不由得心跳加速。
反倒是01，就這樣靜靜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蜷縮成一團。
她一動不動，看上去是睡著了。但她那雙眼睛，卻一直睜著，眨也不眨。
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直到海水從地底降下的「咕嚕」聲響起，天空再次出現光亮。
陳陽猛地從地上彈起，將自己全副武裝。
這一次，鍋什麼的都不需要了，只需要帶好武器。
並且，在昨晚，他還把快艇上剩下的油全都灌入了收集好的塑料瓶中，現在他已經有了9瓶引燃劑。
一旁，01也站了起來。
她眉頭微皺，能看出多少有點緊張。
「等一會兒。」
陳陽說著，來到了天台邊。
幾秒後，成群的變異者開始從樓內湧出，如潮水一般湧向街道，開始爭搶街上的魚類。
地面在震動，肉體被踩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是現在。」陳陽當機立斷，「和我走！」
01點了點頭，選擇相信眼前這兩年來自己見過的唯一人類。
領著01，陳陽開始在樓內移動。
這次他才發現，01走路根本沒腳步聲。
以至於他每次以為01沒跟上轉頭找人，就看到這傢伙站在自己身後，被嚇得不輕。
有了昨晚的探索，陳陽的步子很快。
這次無論如何都會驚擾到那顆肉球，他也就不裝了，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通道。
就在他邁過警戒線的那一刻，一瞬間，街道上的動靜停了下來。
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街道上如潮水般的變異者都停下了眼前的動作，抬頭看向天空一動不動。
忽的，01的面色一顫。
下一秒……
「咚咚咚咚咚——！」
街道上，近千隻變異者開始朝這棟樓傾瀉而來！
所有變異者涌動著，推擠著，張牙舞爪的開始朝這邊爬行。
「就等著你們呢。」
陳陽毫不慌亂，拿出兩瓶柴油，倒在了唯二的窗口下。
緊接著，他將火炬在油麵上划過。
霎時，兩道鮮艷的火線開始從窗口向下奔騰而起，將趴在牆上的變異者悉數燃燒。
「這能拖一會兒。」
陳陽看向01，「我們走。」
雖然窗口暫時被封住了，但還有各種管道，實驗室里的路很複雜，那些變異者肯定會找到路上來。
眼下，已經有不少變異者開始換地方爬了。
01的喘息有點沉重，但還是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帶著01，陳陽快速進入通道。
和夢行時一樣，鋪天蓋地的綠藻，瀰漫在空氣中的魚腥味。
唯一不一樣的是，實驗室的海水降下去了。
「白天海平面果然會降下去，實驗室里也不例外。」
陳陽一喜，快速穿過通道，扛起消防斧幾下就劈開了鐵門。
進入實驗室內，昨晚被海水淹沒的地面清晰起來。
只見在四處的牆角，還分布著許多安全通道，每個通道的階梯都向下延伸，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
沒有內部地圖，簡直和迷宮無異。
「轟——！」
忽的，大樓猛然震動，天花板上的沙石頓時如瀑布般落下。
01目光一凝，指向了角落的一個通道口。
陳陽立刻意會，反手拔出手槍，對著通道口扣下扳機。
「嘭！嘭！」
幾聲槍響，暗綠色的血液頓時從入口處滲透出來。
「比想像中快……」
陳陽咽了口唾沫。
那些變異者，已經進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