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向死而生
陳陽一陣驚喜，緊接著，只見女孩快速在字典上翻閱起來，以極快的速度點出了幾個字。
這不禁讓陳陽懷疑，女孩是不是把這本厚字典的內容完全記了下來，甚至精準到每一個在哪一頁。
很快，女孩就拼出了一句話。
【我要近它身，才能關閉它】
【關閉它，要時間】
【不能有人來阻擾】
「你要接近那顆肉球本體，並且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將其關閉，是這意思嗎？」
【是】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女孩想給陸地警醒，但不會人類語言的她被當做異物關了起來、。她的學習能力再強，也無法在一個月內學會全部文字的含義並運用，這也導致她無法和人類溝通。
不僅如此，那段實驗室時光也造成了她對人類的警惕，所以才會一直躲在暗中觀察。
她也曾嘗試過直接關閉肉球，這也是為什麼每次交互都會讓肉球反應停滯。
但為了研究，每次出現停滯反應，實驗人員就會將她分離，重新關起來。
這也造成了最終肉球完全成長，海洋上漲，怪物侵占實驗室的結果。
一切都理清了。
陳陽深吸口氣，腦中豁然開朗。
現在，肉球的弱點已經找到了。
通向完美通關所缺少的唯一碎片，就是肉球現在的位置！
「如果我能找到路，並且將你安全帶到002號異變體面前，保證你關閉途中不受影響，你願意和我合作嗎？」
陳陽說道：「我要關閉這個末世，等肉球消失，海洋也不會再上漲，一切都會回歸原樣。你可以回歸海洋，也可以繼續待在陸地，並且不會再有變異者聽從肉球的指揮追殺你。」
面對邀請，女孩臉上毫無表情，嘴上甚至還沾滿了剛才啃魚時的血液。
曾經人類的行為讓她充滿戒心，但在幾秒後，她還是翻開了字典。
【好】
合作成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晚上找到通往002號異變體的路。
這也是最難的一環。
陳陽絞盡腦汁，他沒有強大的憋氣能力，在水中也會受到魚人的圍毆，還有那些觸手，光憑自己實在很難尋找道路。
「到底有什麼辦法……」
一邊等待著夜晚的降臨，他一邊試著和女孩聊了聊。
「我直接稱呼你01，可以嗎？」陳陽問道：「還是說，你有自己的名字？」
01搖了搖頭。
【可以】
「你的樣子和我們人類十幾歲的女孩很像，你多大了？來自海里，應該和我們不太一樣吧？」
01思索了一下，在字典上翻起來。
【九十七】
「97歲！？」
陳陽一驚，這女孩已經97歲了？
不過也是，海洋本就是最先出現的，裡面有什麼古老的種族沒被發現也不奇怪。
一下午，他都在試著和01溝通，一邊拉近距離，一邊消磨著時間等待夜晚。
……
太陽落下，海洋上漲。
陳陽提前在天台四周將火堆點好，又清點好裝備。
不經意間，他看到01站在天台邊，冰冷的雙眼出神的望著地面，望著海洋從各個裂縫中出現，將城市吞沒。
她就這樣站在那，望著海洋，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好似一座精心雕刻的希臘雕塑。
陳陽瞥了她一眼，只是找了個地方躺下。
夢行一結束，他就會回到此刻，所以重要的是睡著以後的行動。
【天賦：夢行】
【已發動】
等他再次睜眼，便來到了01的旁邊。
「不要亂走，天台是安全的。」陳陽叮囑道：「我去探路，過會兒就回來。」
突然，01搖了搖頭，在字典上翻起來。
【晚上，危險】
陳陽一笑，畢竟只有自己在夢行，對於夢行時的在其他人的視角里，他的行動都是真實且第一次的。
「放心，我很強的，很快就回來。」
說著，便扛著武器又一次進入樓內。
「嘭！」
怪物傾巢而出，槍火轟鳴，窗下的火線被點燃……
一切行動都在劇本之中，都和先前經歷過的一樣。
實驗室內，他再次屏住氣，一頭栽進水中。
順著微弱的光線，他開始拼力向內遊動。
「咯咯咯……」
數不清的黑影將他包圍，朝他蜂擁而來，龐大的數量令他喘不過氣，槍的子彈被打光，可魚人的數量依然不減，並且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
下一秒，一根觸手從管道內伸出，直接捏住了他的腦袋。
「噗！」
隨著視線一片血紅，他再次回到了天台。
「靠，還是一樣！」
陳陽砸了下地面，只見01正站在旁邊，就這樣和娃娃般看著他。
「不行，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陳陽並沒因此受挫，只是深呼吸，將自己從死亡的回憶里拉出來。
接下來的第二晚，第三晚……
陳陽一次又一次進入工廠，一次又一次打破防線，最終來到水下。
可不論他怎麼變換路線，最後不是被魚人圍剿致死，就是被觸手捏成肉泥。
「咳咳！」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令陳陽忍不住嘔吐起來，每次從夢行中醒來都是一身虛汗。
「難道是死局……必須早上在現實進去？」
陳陽依舊在思考對策。
「可一旦早上去，就沒回頭路了。」
就和打遊戲一樣，基本都有存檔點，然後不斷尋找路線攻略boss。
可早上去，就必須有一命通關的底氣。
陳陽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向自己的皮膚，這兩天他總是感覺格外瘙癢，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皮膚下已經開始有些發綠。
侵海症正在加速入侵他的身體。
侵海症……
「等等，侵海症！」
陳陽眼中一亮，「對啊，可以反過來利用侵海症！」
如果被侵海症感染到某一程度的人會被視為同類，那就不會成為目標。
就像雷達上掃描到外來者會發起警報，但如果是提前知曉的同類，警報就不會響起一樣。
陳陽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要在明晚，做一個瘋狂的嘗試。
……
在天台上安穩度過一天，待下一個夜晚再次來臨，他堅定地閉上了眼睛。
【夢行】
【已發動】
「嘭！嘭！」
火光閃爍，經過短暫的纏鬥，渾身都是綠血的陳陽再一次來到了實驗室內。
就是這個地方，幾天來，他一直卡在這個地方無法進一步深入。
現在，他要另闢蹊徑。
陳陽調整呼吸，舔舐了下自己乾澀的嘴唇。
緊接著，他將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瓶試劑上。
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足夠瘋狂。
【侵海症疫苗】
只見他拿起疫苗，裝進旁邊的注射器。
「這是夢行，這是夢境，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陳陽不斷告訴著自己，目光也隨之堅毅起來。
下一秒，他猛地將針管捅入了自己的皮膚之下！
這不禁讓陳陽懷疑，女孩是不是把這本厚字典的內容完全記了下來，甚至精準到每一個在哪一頁。
很快，女孩就拼出了一句話。
【我要近它身，才能關閉它】
【關閉它，要時間】
【不能有人來阻擾】
「你要接近那顆肉球本體，並且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將其關閉，是這意思嗎？」
【是】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女孩想給陸地警醒，但不會人類語言的她被當做異物關了起來、。她的學習能力再強，也無法在一個月內學會全部文字的含義並運用，這也導致她無法和人類溝通。
不僅如此，那段實驗室時光也造成了她對人類的警惕，所以才會一直躲在暗中觀察。
她也曾嘗試過直接關閉肉球，這也是為什麼每次交互都會讓肉球反應停滯。
但為了研究，每次出現停滯反應，實驗人員就會將她分離，重新關起來。
這也造成了最終肉球完全成長，海洋上漲，怪物侵占實驗室的結果。
一切都理清了。
陳陽深吸口氣，腦中豁然開朗。
現在，肉球的弱點已經找到了。
通向完美通關所缺少的唯一碎片，就是肉球現在的位置！
「如果我能找到路，並且將你安全帶到002號異變體面前，保證你關閉途中不受影響，你願意和我合作嗎？」
陳陽說道：「我要關閉這個末世，等肉球消失，海洋也不會再上漲，一切都會回歸原樣。你可以回歸海洋，也可以繼續待在陸地，並且不會再有變異者聽從肉球的指揮追殺你。」
面對邀請，女孩臉上毫無表情，嘴上甚至還沾滿了剛才啃魚時的血液。
曾經人類的行為讓她充滿戒心，但在幾秒後，她還是翻開了字典。
【好】
合作成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晚上找到通往002號異變體的路。
這也是最難的一環。
陳陽絞盡腦汁，他沒有強大的憋氣能力，在水中也會受到魚人的圍毆，還有那些觸手，光憑自己實在很難尋找道路。
「到底有什麼辦法……」
一邊等待著夜晚的降臨，他一邊試著和女孩聊了聊。
「我直接稱呼你01，可以嗎？」陳陽問道：「還是說，你有自己的名字？」
01搖了搖頭。
【可以】
「你的樣子和我們人類十幾歲的女孩很像，你多大了？來自海里，應該和我們不太一樣吧？」
01思索了一下，在字典上翻起來。
【九十七】
「97歲！？」
陳陽一驚，這女孩已經97歲了？
不過也是，海洋本就是最先出現的，裡面有什麼古老的種族沒被發現也不奇怪。
一下午，他都在試著和01溝通，一邊拉近距離，一邊消磨著時間等待夜晚。
……
太陽落下，海洋上漲。
陳陽提前在天台四周將火堆點好，又清點好裝備。
不經意間，他看到01站在天台邊，冰冷的雙眼出神的望著地面，望著海洋從各個裂縫中出現，將城市吞沒。
她就這樣站在那，望著海洋，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好似一座精心雕刻的希臘雕塑。
陳陽瞥了她一眼，只是找了個地方躺下。
夢行一結束，他就會回到此刻，所以重要的是睡著以後的行動。
【天賦：夢行】
【已發動】
等他再次睜眼，便來到了01的旁邊。
「不要亂走，天台是安全的。」陳陽叮囑道：「我去探路，過會兒就回來。」
突然，01搖了搖頭，在字典上翻起來。
【晚上，危險】
陳陽一笑，畢竟只有自己在夢行，對於夢行時的在其他人的視角里，他的行動都是真實且第一次的。
「放心，我很強的，很快就回來。」
說著，便扛著武器又一次進入樓內。
「嘭！」
怪物傾巢而出，槍火轟鳴，窗下的火線被點燃……
一切行動都在劇本之中，都和先前經歷過的一樣。
實驗室內，他再次屏住氣，一頭栽進水中。
順著微弱的光線，他開始拼力向內遊動。
「咯咯咯……」
數不清的黑影將他包圍，朝他蜂擁而來，龐大的數量令他喘不過氣，槍的子彈被打光，可魚人的數量依然不減，並且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
下一秒，一根觸手從管道內伸出，直接捏住了他的腦袋。
「噗！」
隨著視線一片血紅，他再次回到了天台。
「靠，還是一樣！」
陳陽砸了下地面，只見01正站在旁邊，就這樣和娃娃般看著他。
「不行，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陳陽並沒因此受挫，只是深呼吸，將自己從死亡的回憶里拉出來。
接下來的第二晚，第三晚……
陳陽一次又一次進入工廠，一次又一次打破防線，最終來到水下。
可不論他怎麼變換路線，最後不是被魚人圍剿致死，就是被觸手捏成肉泥。
「咳咳！」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令陳陽忍不住嘔吐起來，每次從夢行中醒來都是一身虛汗。
「難道是死局……必須早上在現實進去？」
陳陽依舊在思考對策。
「可一旦早上去，就沒回頭路了。」
就和打遊戲一樣，基本都有存檔點，然後不斷尋找路線攻略boss。
可早上去，就必須有一命通關的底氣。
陳陽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向自己的皮膚，這兩天他總是感覺格外瘙癢，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皮膚下已經開始有些發綠。
侵海症正在加速入侵他的身體。
侵海症……
「等等，侵海症！」
陳陽眼中一亮，「對啊，可以反過來利用侵海症！」
如果被侵海症感染到某一程度的人會被視為同類，那就不會成為目標。
就像雷達上掃描到外來者會發起警報，但如果是提前知曉的同類，警報就不會響起一樣。
陳陽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要在明晚，做一個瘋狂的嘗試。
……
在天台上安穩度過一天，待下一個夜晚再次來臨，他堅定地閉上了眼睛。
【夢行】
【已發動】
「嘭！嘭！」
火光閃爍，經過短暫的纏鬥，渾身都是綠血的陳陽再一次來到了實驗室內。
就是這個地方，幾天來，他一直卡在這個地方無法進一步深入。
現在，他要另闢蹊徑。
陳陽調整呼吸，舔舐了下自己乾澀的嘴唇。
緊接著，他將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瓶試劑上。
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足夠瘋狂。
【侵海症疫苗】
只見他拿起疫苗，裝進旁邊的注射器。
「這是夢行，這是夢境，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陳陽不斷告訴著自己，目光也隨之堅毅起來。
下一秒，他猛地將針管捅入了自己的皮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