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此事一成,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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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廬州,一切就不一樣了,入城前先要掃去風塵僕僕,城外早已有人來接,廬州當地官員,官學子弟,廬州本地書院……

  年輕士子,年老學究,還有本地名門望族也會派代表來迎接。

  乃至還有許多跟風之人,連那些茶樓瓦肆里的姑娘也來湊起了熱鬧。

  此南北交界之地,也是天下北地之起始。

  卻也有人注意到,迎接的人群之外,竟還有不少利刃在身之輩盤桓圍觀。

  車隊早停,大先生帶著一些學宮子弟在前與人禮節來往,趙百夢這個男裝女子也不避諱,也在最頭前。

  車隊頭前也有許多旗號,不外乎珞珈學宮某某書院之類,卻也還有一桿旗號格外顯眼,端祐棋聖。

  頭前便也有許多人問端祐棋聖。

  端祐棋聖自然是暫時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臉,大先生在頭前來去幾番,便也答應了兩番棋局邀約。

  諸多交流之事還有許多,車隊再次啟動,往廬陽書院去落腳,廬陽書院也早已準備多時,萬事俱備只待客來。

  一切自有大先生為代表,安排棋局,安排詩會,樂音結社,書畫開展……

  廬陽書院極大,能容七八百人在此進學,這幾日自然是做了一番布置,住個三百來人不在話下。

  女子住里院,男子住中院,僕從之人住外院,一切井井有條。

  珞珈學宮之人慢慢安頓,書院之外卻還圍著不少人看熱鬧,販夫走卒居多,可見這也是難得一見的盛事!

  廬州,有王府,淮西王府,鎮淮西一地!

  淮西王趙德久,正也在家中會客。

  客人只有一個,說了一大堆話語。

  趙德久一臉為難,慢慢答道:「本王這四哥啊,還是改不了脾氣秉性,行事過於莽撞,此番父皇在京中也有過訓斥……唉……這教本王如何是好?」

  「稟淮西王,我家王爺有言,只要殿下行個方便,此事一成,必有重謝!」

  「這……這般事……你也知道,如今那清安真人已然歸於三哥麾下,三哥那女兒也跟隨而來,此乃三哥與四哥的恩怨了,本王一個做弟弟的,如何好參與?」

  淮西王趙德久依舊為難,似乎不願意參與兄長之間的恩怨。

  「再稟淮西王,接下來的話語乃是我家王爺親口所言,王爺說,只要此事一成,反正臨淄王府已然無力再爭,往後一定全力支持殿下!」

  「嗯?」趙德久好似頗為震驚,立馬又言:「本王可沒有這份心思,從來不曾有過!萬萬不要胡言!」

  來客不說話,只等著。

  等得片刻,淮西王趙德久終於又說:「本王雖然沒有其他心思,但……天下間,豈能有殺我大趙世子之事?父皇是念得大局不好處置,但殺我趙氏一人,便是與趙氏血海深仇,此仇豈能不報?便是四哥不差遣人來說,本王便也準備私下裡弄些手段,如此兩相結合,倒也更好!」

  來客已然躬身:「多謝淮西王殿下如此顧念兄弟情分!那小人就下去準備了,也派人去知會我家王爺,讓王爺知曉此番大恩!」

  「好,你自去!」淮西王趙德久擺擺手。

  只待客人一去,一個黑影就出現在了趙德久身邊,躬身問道:「王爺真打算參與此事?」

  趙德久擺擺手:「這不是三哥與四哥打架嗎?他們爭鬥起來了,本王自是不好管的,奈何在本王地盤上打,終歸勸一勸也是應該!他們若是打出了什麼事,驚擾了在京中的父皇,本王不也算做了點兄弟應該做的事?」

  黑影微微點頭:「王爺此番,高明至極!」

  「你自去安排,若是本王那四哥能成,你只管與他壯壯聲勢,關鍵時候也要把本王那百夢侄女護住。萬一……他們要是不成,你便出頭,保他們一保,只當是做好人,勸紛爭,可知曉?」

  「屬下明白!」黑影得令要走。

  卻是那淮西王忽然又說:「嗯……稍等,可知楚王府可有派什麼人北來?」

  「屬下早已查探了幾番,除了一些護衛,最高不過六品,其餘並未有人來,楚王府幾尊大能都未出行!」

  「如此甚好,不至於失了掌控!」淮西王趙德久目光微微眯起,似乎想得深遠。

  「但有一事,就在方才忽然探得,有一個白馬寺的行腳僧與那清安同行,也有消息說那行腳僧不凡……」


  「白馬寺?」趙德久想了一想,擺擺手:「無妨,禪宗不會參與這些事。」

  「那屬下就下去了!」黑影行禮,慢慢消失。

  卻是不得片刻,那黑影又來,稍稍有幾分擔憂。

  「怎麼了?」趙德久也是意外。

  「他身邊還有一人,剛得報,乃王屋明家子!」黑影躬身皺眉在等。

  「明家子?喚作何名?近來好些年,倒也不聞明家子之大能了……」趙德久也有意外之色,明家子不好惹,主要是明家那還沒死的老祖宗不好惹,明家其他人算不得什麼。

  「叫明公質,聽說也是九品,八九年前吧……許多人見過此人,倒是一般,不聞大能。」

  「那倒也好說,只要避開了珞珈學宮,不使學宮大先生為難,其他無妨。沒人要明家子的命……」趙德久已然老謀深算。

  顯然,臨淄王府求的事,就是趙德久口中的「避開學宮大先生」,這事要作為地主的淮西王府來安排一二。

  也可見這一回不比上次棲霞老祖,上一次是光明正大挑戰之事,這一次是暗地裡下黑手一擊致命,要的是一個乘人不備請君入甕。

  卻聽趙德久還有話語:「若非此番那趙安世在楚地丟了命,本王還不知道四哥竟然藏得如此深,可見其所謀之大,喪子之痛啊……他是傾巢而來,底牌盡出。」

  「王爺高斷,那花紅什麼的,不過是掩飾之法……這回那劍道宗怕是有滅亡之禍了!」

  趙德久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四哥啊四哥,以往時不時還與我誇他家有麒麟子,這麒麟子沒了,如今只怕也是失了大半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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