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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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白並沒有選擇睡覺,而是來到神機圖中繼續修煉。

  只有變得強大,才能做更多的事,主宰自己的命運。

  蕭白感覺身體恢復了些許,因為剛才醒來,但是神機圖依舊在運轉,圖中的蕭白也一直在恢復體力。

  「逆天!」神機圖的強大再次讓蕭白震驚。

  不過蕭白也明白,目前來看神機圖是一件輔助神器,並沒有攻擊性,所以關鍵時候還得依靠自己。

  一念至此,蕭白站起身,繼續練習山海拳。

  每揮出一拳,全身上下的骨骼筋脈咔咔作響,撕裂感讓蕭白痛苦不已。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每一次都是練到力竭才休息。

  修煉——力竭——休息——修煉。

  如此往復。

  在神機圖中並沒有白晝之分,所有變換隻在蕭白一念之間。

  蕭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他能隱約感覺到有股暖流在體內流轉。

  很溫和,又很輕微,如同涓涓細水,不仔細感受根本發現不了。

  休息片刻,蕭白準備繼續打拳,剛起身,頓感尿意來襲。

  來到一棵樹旁邊,解開腰帶,蕭白突然想起來在夢裡不能尿尿的古老傳言。

  蕭白猛睜開眼,掏掏褲襠。

  還好,沒濕。

  不過尿意確實有些強烈。

  可這副身體才十八歲,少年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夜起尿尿。

  思想掙扎半天,蕭白還是推開時年的胳膊,披上厚襖去上廁所。

  屋外,雪如鵝毛,在地上鋪起厚厚的一層。

  蕭白髮現自己沒有那麼怕冷了,似乎是那股若有若無的暖流在幫自己抵禦寒冷的侵襲。

  小解過後,蕭白頓感舒暢,心血來潮,道:「不知道在這裡練山海拳會怎樣?」

  想到就干,蕭白站在屋檐下,調整呼吸。

  運氣,抬手,出拳。

  咳咳咳!

  僅僅一拳,蕭白便感覺胸悶氣短,心跳加快,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走一樣。

  如果強行打出第二拳,很有可能當場暴斃。

  蕭白癱坐在地,他想不明白緣由,為什麼在現實中打一拳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消耗。

  難道是因為拳法太強了?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使用?

  蕭白感覺並不是,可又想不出其他答案。

  「狗賊,受死!」

  正當蕭白思考原因時,一名黑衣女子從屋檐跳下,手持長劍,徑直刺向自己。

  鋒利的劍芒讓蕭白的腎上腺素極速飆升,生死存亡時刻任何一個器官都沒掉鏈子。

  這一刺,蕭白躲的很極限。

  「你這個羸弱書生竟然能躲開我的劍?」

  女子有些意外,冷俊的面容略顯驚訝。

  咳咳。

  蕭白緩緩站起身,剛才的閃躲對他消耗很大。

  「女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女子本不想廢話,但是見蕭白柔弱不堪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些不忍。

  「你可是狗皇帝派來的新縣令?」

  「我不是。」

  蕭白滿臉正經,正經的讓女子產生自我懷疑。

  「你真的不是?」

  蕭白堅定地搖搖頭:「千真萬確。」

  「那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因為我無家可歸,縣衙正好空著,乾脆就住進來了。」

  女子聽後將劍歸鞘,拱了拱手,滿臉歉意道:

  「抱歉,今晚是我冒犯了,請見諒。」

  蕭白撓撓頭,內心打出大大的「?」。

  這姑娘腦子是不是不太好,竟然相信這麼牽強的理由。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蕭白表面上卻裝作生氣模樣:

  「你一句抱歉,我今晚差點就要死在這裡了,姑娘,你道歉的代價有點大。」


  女子抿緊嘴唇,自覺理虧,她聽姐姐說平安縣來了新縣令,而且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當即提劍趕來。

  沒想到竟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無家可歸,流浪至此。

  而自己卻差點把這個苦命人給殺了。

  「宋河清,你怎麼這麼笨,險些鑄成大錯,你要殺朝廷狗賊,懲仙家宗族,還天下海晏河清,如今劍指無辜百姓,你的大道呢?你的俠義呢?你的劍心呢?」

  宋河清心中愧疚萬分,開口道:「這樣,你隨便提出一個要求,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答應你。」

  雖然蕭白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是聽其聲,觀其形,長相絕非俗色。

  蕭白沒有急著提要求,而是用懷疑的語氣說道:

  「我怎麼相信你,如果我提的要求你都說超出能力範圍,那該怎麼辦?」

  聽到這番話,宋河清感覺自己受到極大的侮辱,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剛剛還想殺掉他,他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我宋河清言出必行,我以劍心立誓,絕不推脫。」

  見對方說的如此決絕,蕭白問道:「你會寫字嗎?」

  「當然。」

  蕭白開口道:「那就好辦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留在我身邊做一年秘書。」

  「秘書?」

  蕭白解釋道:「秘書的任務就是負責記錄我平時說的經典語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順便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宋河清思索片刻,這個要求聽上去有些奇怪,但並不過分,一年的時間有些長,倒也在能力範圍之內。

  想到之前發過的毒誓,宋河清點頭道:「好,一年就一年,我宋河清答應過的事情絕不反悔,明日一早我就來找你。」

  「小宋,你為什麼如此仇恨朝廷?」蕭白問道。

  宋河清眉毛上挑,眼角微微顫動,剛才還喊自己女俠,現在直接稱呼小宋,這態度轉變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過相比較於自己險些要了對方的命,這點小小折辱不足為道。

  宋河清回答道:「我不仇恨誰,平安縣的百姓已經夠苦了,我不希望朝廷和宗門再干涉此地。」

  蕭白聽後認真地說道:「相信我,這裡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宋河清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消失在風雪中。

  蕭白髮現說了半天,宋河清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算了,明天自然會知道,繼續回去練拳吧。」

  ………………

  平安縣城,某處茅草屋內。

  「怎麼樣,殺了嗎?」

  宋時和看見自己妹妹回來,上前問道。

  此時在燭光下,宋河清俊俏的容顏一覽無餘。

  渾身上下散發著英氣,高束的馬尾使她看上去更加灑脫。

  「他不是朝廷派來的縣令。」宋河清搖搖頭。

  「他是不是身材高大,面容俊朗,說話比較溫和?」

  宋河清搖搖頭,但隨即又點點頭。

  天太黑,沒看清對方的長相,不過其他兩點倒是符合姐姐的描述。

  「那就是新上任的縣令呀,他都有詔書和赴職玉珠,還能有假?」

  宋時和有些恨鐵不成鋼,她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又被騙了。

  「可他是一名瘦弱書生,並不是你說的冷血無情之人。」宋河清說道。

  宋時和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被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幫朝廷的人說話。

  「他今天在城門外看見那些食雪嚼草的難民無動於衷,視若無睹,難道不是冷血無情嗎?」

  宋河清回想剛才蕭白時,對方體弱不堪,癱坐在地,大口咳嗽,這樣的人連照顧自己都是問題,又怎麼能苛求他照顧別人呢?

  「他躲了的劍,或許這是命中注定的安排,我覺得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宋時和無奈道:「算了,明天我去解決吧。」

  「不行。」宋河清開口道。

  宋時和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疑惑地看向宋河清:「妹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答應那名男子,會在他身邊保護他一年的安全,並且以劍心立誓。」

  「宋河清!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宋時和現在又急又氣,自家這個憨妹去殺人,沒得手就算了,還把自己給賣了。

  現在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

  合著我現在是豬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

  宋河清也知道姐姐生氣的緣由,解釋道:「姐姐,今晚那男子說話很斯文,而且他說這裡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宋時和白了一眼:「他說你就信啊?」

  「姐姐,我不傻,如今的縣衙早已沒有以前那般威能,即使他想壓榨百姓也沒有那個能力。」

  「而且平安縣已經是如今這般模樣,還能變得更差嗎?為什麼不相信他一次,萬一真的變好了呢?」

  「呵呵。」

  宋時和輕笑一聲,說道:「平安縣的水很深,魚龍混雜,這你是知道的,我們都無能為力,他一個柔弱書生又能做些什麼?」

  宋河清淡淡地說道:「所以我答應保護她一年。」

  「你……」

  宋時和有些驚訝的看向妹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錯怪她了。

  此時宋河清內心頗為得意:「我真機智,這都被我圓回來了,看姐姐以後還說不說我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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