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終歸還是來了
「凝淵！凝淵！」有人在一片黑暗中輕聲的呼喚。
而陸凝淵則是站在帶著一些歲月洗禮之下的巨大門前，不停的探望著裡面。
聽到這聲音，陸凝淵心中只覺得煩躁不堪，也不知道那個倒霉孩子總在這關鍵時刻打斷自己。
「凝淵！」那個聲音又再次空靈的響起。
在這白茫茫的一片迷霧中，陸凝淵只能依稀看到一個抱著盒子的小女孩緩緩從這天淵之門走了出來。
陸凝淵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又低聲述說著。
「凝淵！我……要走了……」小女孩說又抱著她的盒子轉身走向了在陸凝淵夢中從未打開過的天淵之門。
只見她瘦小的身軀慢慢消失在這片茫茫白霧之中。
他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難受，那個漸行漸遠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讓人不禁想起了兒時的自己——那個孤獨且又弱小的自己。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就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好不？」
陸凝淵翻身坐起看著那個慢慢漸行漸遠的逐漸模糊不清的身影沒好氣的說著。
倒也不是他喜歡這樣說話，而是每次夢到這個場景他醒來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這種悲傷久了反倒也習慣了，不過每當他看到這孩子心中多少還是會起波瀾，那種波瀾該怎麼說呢？
就像是一根極其細微的毛刺扎進了一直跳動的心臟，它本不致命，卻又奈何心臟每跳動一次又會帶起那根細微的毛刺再動一下。
痛卻又不是那麼痛，只不過是一直刺激著你，讓你有一種永不安生的味道。
那個小小的身影聽到陸凝淵的話語後就呆站在原地，陸凝淵也是看著她那單薄的身軀輕嘆了一口氣。
他本來是說你怎麼還沒走，可是話到嘴邊心臟又猛然一抽，最終還是走了上去溫和的摸了摸那個小女孩的頭。
當這一觸摸下去，陸凝淵整個人又陷入了一陣恍惚，仿佛此刻才是他該做的事，那張小臉雖然依舊看不清，但陸凝淵明顯能感受到她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傷感。
而且自己明明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抬起頭時的那絲慌亂與警覺。
「凝淵，時間……」
當這孩子說出這話，陸凝淵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心裡卻又浮現出一種即悲涼卻又害怕的情緒。
「不要死，也不要孤獨的活著。」孩子認真的看著陸凝淵說著。
這分明是《悟空傳》里的一段話，陸凝淵猛地一怔，仿若一道驚雷在心底炸響，那熟悉的語句讓他瞬間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時空里，那個抱著一本紅色書籍帶著黑色眼鏡微微發笑的女生。
這段話明明是自己抄寫給她的，為什麼這孩子卻會知道？
「不要怕，我在，我一直都在！」那孩子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另外一句，自己和那個女生說過的話。
還沒等陸凝淵回過神詢問，那孩子又接著說道。
「你是很好的人選，可你太過孤獨了，幾千年來，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一次又一次的消亡，一次又一次的復生，這裡太黑，黑的像是死亡一樣。」
「可死亡你卻又不會經歷，只有循環往復，不斷重現，就像是被困在了永遠的黑夜，你就算伸出手也觸摸不到邊際。」
聽到這陸凝淵苦笑了一聲，好有哲理性的學說，要是自己真的醒來能記住這個夢的話，一定會把它寫到自己的電腦里，不過雖然嗤笑著，可心裡那根永恆的刺依舊讓他痛不欲生。
「凝淵，死並不可怕，所謂遺棄天淵，便就要穿過荒野，去尋找那讓你最得意的事物，我可以幫你吞噬一切，但在我醒來之前我不願你一個人孤獨留守在這塵世間，與其孤獨跋涉不如一起與我安眠，等到鐵紅玫瑰再現，我們依舊再次見面……」
真不敢想像，這話竟然出自一個小女孩之口，要不是陸凝淵知道自己還身處在夢中，肯定會被她這番言語給打動。
「所以，凝淵，你要和我一起沉睡嗎？」小女孩溫柔的說著，這聲音倒是像極了好幾個人聲的混合，有幼年母親的呼喚，還有稍長時鄰家女孩的微笑，再加上最近自己所迷戀的人聲，這可謂是誘惑到了極致。
再加上陸凝淵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那種閃動著的期待，一時間讓陸凝淵也開始分不清真假。
見鬼！這是什麼橋段？「倩女幽魂」？可誰家女鬼勾命還整得這麼文藝？陸凝淵在心裡不斷的吐槽著。
可那個身影卻也像是看穿了陸凝淵所想，她竟然輕輕點頭，用著虛幻出來的手輕輕勾起了陸凝淵的下巴，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生硬的威嚴。
「你終會成長，那樣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君臨世界。」
小女孩說完後便又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捧著的盒子，她輕輕的對著一臉茫然的陸凝淵笑了笑，隨後又立即轉身往那扇陸凝淵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大門走去。
「我要走了，凝淵……」
那個小女孩的身影依舊停留在大門之間，陸凝淵就這樣呆呆的望著她，再此期間陸凝淵仿佛又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心中莫名的難受，眼角的淚也不自覺的在往下掉，但他還是強撐起一絲笑對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揮了揮手。
「加油吧！人類是極其複雜的生物！再見！」
當陸凝淵說出這沒頭沒腦的話時，自己也感覺到了好像不止自己一個人，可是這分明是自己的夢境，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就在陸凝淵感慨的時候，那小女孩已然抱著盒子慢慢走進了那扇莫名其妙的大門。
直到小女孩完全消失的時候，陸凝淵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又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他忽然有點害怕真的就此失去那些熟悉的身影，也怕那個孤獨的孩子真的就在自己這天淵迷境中找不到回來的路。
他開始變得有點坐立難安，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句話。
有些人是沒有家的，你讓他回去，他找不到來時的路，找不到要去的某個地方，就會死在某個角落裡。
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走了多遠才進入自己的夢裡，他突然也害怕起來，怕自己就如那個小女孩一樣的孤獨。
終於忍受不住了的他，還是起身立馬向著那那扇破舊不堪的天淵之門跑去。
他猛的將門推開，只覺得裡面一陣火熱，耀眼的紅光一下撲面而來讓一下就丟失了視野，等到他適應了那強烈且鮮紅的光芒緩緩睜開雙眼後才發現那不是陽光而是無窮無盡的戰火。
這天淵之門裡沒有他想像的鮮花遍地，只有無數的呻吟與哀嚎。
陸凝淵腳步一頓，滿眼都是震撼。
眼前，斷壁殘垣在硝煙中若隱若現，焦黑的土地散發著刺鼻氣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而城市最中間卻豎著一個極大的由鮮紅玫瑰花做成的王座，而那孩子就端坐在上方用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神情看著自己輕聲呼喚著。
「你終歸還是來了……」
而陸凝淵則是站在帶著一些歲月洗禮之下的巨大門前，不停的探望著裡面。
聽到這聲音，陸凝淵心中只覺得煩躁不堪，也不知道那個倒霉孩子總在這關鍵時刻打斷自己。
「凝淵！」那個聲音又再次空靈的響起。
在這白茫茫的一片迷霧中，陸凝淵只能依稀看到一個抱著盒子的小女孩緩緩從這天淵之門走了出來。
陸凝淵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又低聲述說著。
「凝淵！我……要走了……」小女孩說又抱著她的盒子轉身走向了在陸凝淵夢中從未打開過的天淵之門。
只見她瘦小的身軀慢慢消失在這片茫茫白霧之中。
他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難受，那個漸行漸遠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讓人不禁想起了兒時的自己——那個孤獨且又弱小的自己。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就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好不？」
陸凝淵翻身坐起看著那個慢慢漸行漸遠的逐漸模糊不清的身影沒好氣的說著。
倒也不是他喜歡這樣說話，而是每次夢到這個場景他醒來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這種悲傷久了反倒也習慣了，不過每當他看到這孩子心中多少還是會起波瀾，那種波瀾該怎麼說呢？
就像是一根極其細微的毛刺扎進了一直跳動的心臟，它本不致命，卻又奈何心臟每跳動一次又會帶起那根細微的毛刺再動一下。
痛卻又不是那麼痛，只不過是一直刺激著你，讓你有一種永不安生的味道。
那個小小的身影聽到陸凝淵的話語後就呆站在原地，陸凝淵也是看著她那單薄的身軀輕嘆了一口氣。
他本來是說你怎麼還沒走，可是話到嘴邊心臟又猛然一抽，最終還是走了上去溫和的摸了摸那個小女孩的頭。
當這一觸摸下去，陸凝淵整個人又陷入了一陣恍惚，仿佛此刻才是他該做的事，那張小臉雖然依舊看不清，但陸凝淵明顯能感受到她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傷感。
而且自己明明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抬起頭時的那絲慌亂與警覺。
「凝淵，時間……」
當這孩子說出這話，陸凝淵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心裡卻又浮現出一種即悲涼卻又害怕的情緒。
「不要死，也不要孤獨的活著。」孩子認真的看著陸凝淵說著。
這分明是《悟空傳》里的一段話，陸凝淵猛地一怔，仿若一道驚雷在心底炸響，那熟悉的語句讓他瞬間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時空里，那個抱著一本紅色書籍帶著黑色眼鏡微微發笑的女生。
這段話明明是自己抄寫給她的，為什麼這孩子卻會知道？
「不要怕，我在，我一直都在！」那孩子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另外一句，自己和那個女生說過的話。
還沒等陸凝淵回過神詢問，那孩子又接著說道。
「你是很好的人選，可你太過孤獨了，幾千年來，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一次又一次的消亡，一次又一次的復生，這裡太黑，黑的像是死亡一樣。」
「可死亡你卻又不會經歷，只有循環往復，不斷重現，就像是被困在了永遠的黑夜，你就算伸出手也觸摸不到邊際。」
聽到這陸凝淵苦笑了一聲，好有哲理性的學說，要是自己真的醒來能記住這個夢的話，一定會把它寫到自己的電腦里，不過雖然嗤笑著，可心裡那根永恆的刺依舊讓他痛不欲生。
「凝淵，死並不可怕，所謂遺棄天淵，便就要穿過荒野，去尋找那讓你最得意的事物，我可以幫你吞噬一切，但在我醒來之前我不願你一個人孤獨留守在這塵世間，與其孤獨跋涉不如一起與我安眠，等到鐵紅玫瑰再現，我們依舊再次見面……」
真不敢想像，這話竟然出自一個小女孩之口，要不是陸凝淵知道自己還身處在夢中，肯定會被她這番言語給打動。
「所以，凝淵，你要和我一起沉睡嗎？」小女孩溫柔的說著，這聲音倒是像極了好幾個人聲的混合，有幼年母親的呼喚，還有稍長時鄰家女孩的微笑，再加上最近自己所迷戀的人聲，這可謂是誘惑到了極致。
再加上陸凝淵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那種閃動著的期待，一時間讓陸凝淵也開始分不清真假。
見鬼！這是什麼橋段？「倩女幽魂」？可誰家女鬼勾命還整得這麼文藝？陸凝淵在心裡不斷的吐槽著。
可那個身影卻也像是看穿了陸凝淵所想，她竟然輕輕點頭，用著虛幻出來的手輕輕勾起了陸凝淵的下巴，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生硬的威嚴。
「你終會成長，那樣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君臨世界。」
小女孩說完後便又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捧著的盒子，她輕輕的對著一臉茫然的陸凝淵笑了笑，隨後又立即轉身往那扇陸凝淵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大門走去。
「我要走了，凝淵……」
那個小女孩的身影依舊停留在大門之間，陸凝淵就這樣呆呆的望著她，再此期間陸凝淵仿佛又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心中莫名的難受，眼角的淚也不自覺的在往下掉，但他還是強撐起一絲笑對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揮了揮手。
「加油吧！人類是極其複雜的生物！再見！」
當陸凝淵說出這沒頭沒腦的話時，自己也感覺到了好像不止自己一個人，可是這分明是自己的夢境，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就在陸凝淵感慨的時候，那小女孩已然抱著盒子慢慢走進了那扇莫名其妙的大門。
直到小女孩完全消失的時候，陸凝淵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又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他忽然有點害怕真的就此失去那些熟悉的身影，也怕那個孤獨的孩子真的就在自己這天淵迷境中找不到回來的路。
他開始變得有點坐立難安，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句話。
有些人是沒有家的，你讓他回去，他找不到來時的路，找不到要去的某個地方，就會死在某個角落裡。
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走了多遠才進入自己的夢裡，他突然也害怕起來，怕自己就如那個小女孩一樣的孤獨。
終於忍受不住了的他，還是起身立馬向著那那扇破舊不堪的天淵之門跑去。
他猛的將門推開，只覺得裡面一陣火熱，耀眼的紅光一下撲面而來讓一下就丟失了視野，等到他適應了那強烈且鮮紅的光芒緩緩睜開雙眼後才發現那不是陽光而是無窮無盡的戰火。
這天淵之門裡沒有他想像的鮮花遍地，只有無數的呻吟與哀嚎。
陸凝淵腳步一頓，滿眼都是震撼。
眼前，斷壁殘垣在硝煙中若隱若現，焦黑的土地散發著刺鼻氣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而城市最中間卻豎著一個極大的由鮮紅玫瑰花做成的王座，而那孩子就端坐在上方用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神情看著自己輕聲呼喚著。
「你終歸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