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顯靈
炎絲燼，華光低級，是《鳳歌行》中唯一的遠程點殺法術。同樣是天鳳意藉助法印將靈力轉化為天鳳真火，循著經脈將其調遣至手掌，淬鍊凝聚後化炎為絲從指尖射出，在十指間來回彈射不斷加速，最終以極快的速度將反覆壓縮後的火焰直線射出，瞬息之間殺敵於百步之外，無往不利，無堅不摧。以天鳳真血驅動的芥成自然省略了前面的步驟，但是依舊有一個指間加速的小前搖。天鳳真火本就威力驚人，此術將火焰凝練壓縮為絲，又極致化噴射速度，很難有它不能洞穿的事物，也算是填補了芥成有些匱乏的遠程手段。
而這一次，為求突破空間障壁，芥成沒有任何留手，是直接同時施展了三輪炎絲燼！在三倍消耗真血的情況下，雖說觀心初境的境界還在限制他天鳳真血的威力，但就結果而言，光這一個術就超越了一些觀心上境華光低級法術的輸出！頓時芥成有一些恍惚，以真血驅動《鳳歌行》雖然比真意更為強大，但若要頻繁使用三輪法術，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頃刻間，糾纏二氣、黑白細線、赤金火線與鳳樣火雲同時命中了兩人身前的空間障壁，霎時間整個空間碎片都劇烈顫抖起來，恐怖的熱量與死亡般的氣息如海浪般朝著兩人湧來。白鶴梁立刻雙手合十，難言的白氣狂涌而出，凝成一隻巨大的白鶴將兩人護於其中。
許久，煙塵歸寂，空間障壁靜悄悄地映著青銅器的幽幽綠光，依舊完好無損，連一點裂紋都沒有。
「怎會如此！」白鶴梁驚呼。
芥成思索了一番：「按說你我合力約莫打出了四倍於尋常觀心上境華光低級法術的輸出，但這空間障壁依舊沒有絲毫破碎的跡象。也許是因為要擊破它的傷害倍率不止於此，也可能是因為蒼龍怒的威力不能按尋常華光低級法術計。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畢竟是龍道真意，又得龍太子真傳，術的考究程度非同一般。」
「可惡的江風引，還真是讓他攀上高枝了！」白鶴梁盯著空間障壁惡狠狠道。觀心境要強修華光功法，是逆天而行，雖說也要看功法與自身的相性，但更是一種天賦的證明。白鶴梁尚未成功修習《故人西辭》的華光部分，自然是嫉妒不已。
「現在如何？冒險拿符籙一試？」芥成又取出了佛光符，這個空間碎片很狹窄，他無法通過《留仙步》無傷引爆，心裡也有些沒底。應該也就只有蘭香子那種半步化臻強者能強吃一記佛光符不死吧。
白鶴梁盯著空間障壁，臉上的嫉恨漸漸地變成了倔強與不服氣。她思慮了一番，對芥成道：「芥道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在這種地方釋放化臻強者的全力一擊無異於尋死。一些古籍中有所記載，太白仙宮中的空間障壁對傷害的折射倍率大抵就是四倍，雖然有些不爽，但可能就是因為江風引的法術非同一般。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我們的輸出可能差得不多，只要我們再變強一些就可以了。」
「你指的是在這裡突破境界嗎？」芥成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道，「那你別指望我了，我不可能在這種什麼天材地寶都沒有的地方靠悟道突破觀心中境的。」
「這個空間碎片裡靈氣很稀薄，其實對悟道不利，縱使我修到了觀心巔峰，也會因為能量不足而無法進一步突破到半步化臻。所以我打算趁此機會學會《故人西辭》中的華光法術。」
「你要在這裡修習華光功法？那得要多長時間啊！」芥成驚呼，雖然主要原因是自己天賦逆天，但月君白也告訴過他縱使是天資超絕之輩沒有數月時間也不可能學會，「月道友還在等我呢，等你學會恐怕太白仙宮都關門了吧！」
「的確，以觀心境之身強行修習華光功法需要耗費難以想像的時間，非有鐵杵磨針之志不能及也，可除此之外我們也就只有自殺式襲擊這一條道路了。而一旦我能學會《故人西辭》中的華光中級法術，必然可無傷破此困局。至於外面的事，這就不是芥道友你需要考慮的了吧？你我若連這空間碎片都出不去，太白仙宮之中有再多機緣又與你我何干呢？」
「可是芥某已經與月道友有所約定……」
「空間碎片裡的時空混亂，與外界的流速有差異，雖然不知這空間中的流速是比外面慢還是快，但終究還有一定希望。《故人西辭》與我相性極佳，若能再得到芥道友你的幫助，相信修習的時間可以大大縮短。」
「芥某如何能幫到你？」芥成警惕地盯著白鶴梁，不會是時間功法暴露了吧？
白鶴梁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天鳳真血對所有禽鳥都是大補之物，若你能予我少許天鳳真血，我可將我的仙鶴血脈提煉得更為精純，進一步提高《故人西辭》與我的相性，因而大大減少修煉時間。」
白鶴梁偷偷地觀察芥成的表情，害怕他因此不悅。事實上即使不是為了突破眼下的困境，她也很想得到芥成的真血從而修習華光功法。華光功法原本不是她在觀心境時便想要染指之物，但一直被她穩壓一頭的江風引卻已率先學會，她絕不甘心落後。她也不是不曾嘗試過，只是她清楚，強行修習華光功法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有這光陰她還不如先潛心突破化臻境。她也清楚以江風引的天賦同樣難以逾越這道溝壑，必然是得龍太子貴人相助，這令得她更為嫉恨。她不允許自己落後於江風引，因此格外想藉助芥成的天鳳真血突破這道壁壘。既然江風引已經受福被於人，那也不要怪自己因憑外力了。
芥成的表情陰晴不定，白鶴梁心中有些沒底，忙補充道：「芥道友放心，靈兒知道真血是多麼寶貴之物，自然不會白拿你的好處的。說起來你想不想知道，為何我可以幻化出仙鶴雙翼？」
原來對方是覬覦自己的真血。真血的確是無比珍貴之物，但由於之前托眼妝血修的福，芥成真血恢復速度比常人要快上很多，這段時間也積累了不少子鳳瓶，對方若要給她一些也無妨。最關鍵的是，芥成的確對白鶴梁的羽化雙翼頗為好奇。很顯然，之前對方在姑蘇給自己的真血激活秘法仍舊是有所保留的，為的便是如今這種時刻吧。白鶴梁覺醒真血已經十餘年，對真血的理解遠在自己之上，聽一聽也沒有壞處。
「但說無妨。」
見芥成有興趣，白鶴梁便繼續道：「想必芥道友也清楚，以你的天鳳真血為例，未覺醒時的真血泯為凡俗，一旦覺醒便可兩相轉化。而若要用於增強功法、法器的威力，則必須激活真血將之獻祭，這是你現在已經掌握的。而如何幻化出天鳳的肢體，與你施展功法一樣，是在激活真血的基礎上再將真血獻祭給自己的肉身，也就是二段激活，我將之稱為顯靈。」
「顯靈？」芥成眉頭一皺，「將真血獻祭給肉身的秘法，這便是你想要與我交換的東西？」原理的確不難理解，就像芥成需要消耗激活的真血才能施展《鳳歌行》，顯靈便是通過消耗激活的真血使肉身短暫地返現本體。只是這等形態改變對實力有什麼具體的提升嗎？
「沒錯，芥道友予我真血，而我予你秘法，在我參悟華光功法的同時你便學習顯靈。在顯靈狀態下，你我非但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小半個境界，羽翼也會帶來更快的遁速和滯空能力，這可以使你在飛行中更靈活地使用身法，對觀心境修士的提升不可謂不巨大。」
聞言芥成大喜，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他沒有滯空的秘術與功法，在觀心境只能御劍飛行，無法同時使用蓮遁，若能通過顯靈幻化出鳳翼，便可在空中施展蓮遁，同時鳳翼對速度的增幅會讓他的機動性達到可怕的地步！更遑論小半個境界的提升，可以讓《鳳歌行》的威力也更上一層樓！
白鶴梁看到芥成嘴角抽搐，自然是喜笑顏開，補充道：「不過芥道友，這顯靈秘法是我自己鑽研出來的，尚還只能實現羽翼的幻化，不可能讓你變成鳳凰的。而且即便只是維持住雙翼，對真血的消耗也會達到恐怖的地步。你已熟練掌握激活之法，學會顯靈並不是難事，只是在掌握之後仍需長久的訓練，才能像我一樣降低損耗自由維持。」
芥成也不多掩飾：「明人不說暗話，你需要多少天鳳真血？」
「看你能給多少，自然是多多益善。你給的真血越多，我學會華光功法也就越快。到時候你在顯靈之後打出之前的爆發，我則施展華光中級法術，還愁出不去此地？」
芥成手一揮擺出五枚子鳳瓶：「芥某深知真血可貴，也是會不時地留取一些。雖是和璧隋珠之物，但芥某也想儘快出去，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你若還需要喚我便是。」
見芥成這般大方，白鶴梁也是喜不自勝：「那事不宜遲，我們儘快開始吧。」
而這一次，為求突破空間障壁，芥成沒有任何留手，是直接同時施展了三輪炎絲燼！在三倍消耗真血的情況下，雖說觀心初境的境界還在限制他天鳳真血的威力，但就結果而言，光這一個術就超越了一些觀心上境華光低級法術的輸出！頓時芥成有一些恍惚，以真血驅動《鳳歌行》雖然比真意更為強大，但若要頻繁使用三輪法術，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頃刻間，糾纏二氣、黑白細線、赤金火線與鳳樣火雲同時命中了兩人身前的空間障壁，霎時間整個空間碎片都劇烈顫抖起來，恐怖的熱量與死亡般的氣息如海浪般朝著兩人湧來。白鶴梁立刻雙手合十，難言的白氣狂涌而出，凝成一隻巨大的白鶴將兩人護於其中。
許久，煙塵歸寂，空間障壁靜悄悄地映著青銅器的幽幽綠光，依舊完好無損，連一點裂紋都沒有。
「怎會如此！」白鶴梁驚呼。
芥成思索了一番：「按說你我合力約莫打出了四倍於尋常觀心上境華光低級法術的輸出，但這空間障壁依舊沒有絲毫破碎的跡象。也許是因為要擊破它的傷害倍率不止於此，也可能是因為蒼龍怒的威力不能按尋常華光低級法術計。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畢竟是龍道真意，又得龍太子真傳，術的考究程度非同一般。」
「可惡的江風引，還真是讓他攀上高枝了！」白鶴梁盯著空間障壁惡狠狠道。觀心境要強修華光功法，是逆天而行，雖說也要看功法與自身的相性，但更是一種天賦的證明。白鶴梁尚未成功修習《故人西辭》的華光部分，自然是嫉妒不已。
「現在如何？冒險拿符籙一試？」芥成又取出了佛光符，這個空間碎片很狹窄，他無法通過《留仙步》無傷引爆，心裡也有些沒底。應該也就只有蘭香子那種半步化臻強者能強吃一記佛光符不死吧。
白鶴梁盯著空間障壁，臉上的嫉恨漸漸地變成了倔強與不服氣。她思慮了一番，對芥成道：「芥道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在這種地方釋放化臻強者的全力一擊無異於尋死。一些古籍中有所記載，太白仙宮中的空間障壁對傷害的折射倍率大抵就是四倍，雖然有些不爽，但可能就是因為江風引的法術非同一般。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我們的輸出可能差得不多，只要我們再變強一些就可以了。」
「你指的是在這裡突破境界嗎？」芥成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道，「那你別指望我了，我不可能在這種什麼天材地寶都沒有的地方靠悟道突破觀心中境的。」
「這個空間碎片裡靈氣很稀薄，其實對悟道不利，縱使我修到了觀心巔峰，也會因為能量不足而無法進一步突破到半步化臻。所以我打算趁此機會學會《故人西辭》中的華光法術。」
「你要在這裡修習華光功法？那得要多長時間啊！」芥成驚呼，雖然主要原因是自己天賦逆天，但月君白也告訴過他縱使是天資超絕之輩沒有數月時間也不可能學會，「月道友還在等我呢，等你學會恐怕太白仙宮都關門了吧！」
「的確，以觀心境之身強行修習華光功法需要耗費難以想像的時間，非有鐵杵磨針之志不能及也，可除此之外我們也就只有自殺式襲擊這一條道路了。而一旦我能學會《故人西辭》中的華光中級法術，必然可無傷破此困局。至於外面的事，這就不是芥道友你需要考慮的了吧？你我若連這空間碎片都出不去，太白仙宮之中有再多機緣又與你我何干呢？」
「可是芥某已經與月道友有所約定……」
「空間碎片裡的時空混亂，與外界的流速有差異，雖然不知這空間中的流速是比外面慢還是快，但終究還有一定希望。《故人西辭》與我相性極佳，若能再得到芥道友你的幫助，相信修習的時間可以大大縮短。」
「芥某如何能幫到你？」芥成警惕地盯著白鶴梁，不會是時間功法暴露了吧？
白鶴梁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天鳳真血對所有禽鳥都是大補之物，若你能予我少許天鳳真血，我可將我的仙鶴血脈提煉得更為精純，進一步提高《故人西辭》與我的相性，因而大大減少修煉時間。」
白鶴梁偷偷地觀察芥成的表情，害怕他因此不悅。事實上即使不是為了突破眼下的困境，她也很想得到芥成的真血從而修習華光功法。華光功法原本不是她在觀心境時便想要染指之物，但一直被她穩壓一頭的江風引卻已率先學會，她絕不甘心落後。她也不是不曾嘗試過，只是她清楚，強行修習華光功法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有這光陰她還不如先潛心突破化臻境。她也清楚以江風引的天賦同樣難以逾越這道溝壑，必然是得龍太子貴人相助，這令得她更為嫉恨。她不允許自己落後於江風引，因此格外想藉助芥成的天鳳真血突破這道壁壘。既然江風引已經受福被於人，那也不要怪自己因憑外力了。
芥成的表情陰晴不定，白鶴梁心中有些沒底，忙補充道：「芥道友放心，靈兒知道真血是多麼寶貴之物，自然不會白拿你的好處的。說起來你想不想知道，為何我可以幻化出仙鶴雙翼？」
原來對方是覬覦自己的真血。真血的確是無比珍貴之物，但由於之前托眼妝血修的福，芥成真血恢復速度比常人要快上很多，這段時間也積累了不少子鳳瓶，對方若要給她一些也無妨。最關鍵的是，芥成的確對白鶴梁的羽化雙翼頗為好奇。很顯然，之前對方在姑蘇給自己的真血激活秘法仍舊是有所保留的，為的便是如今這種時刻吧。白鶴梁覺醒真血已經十餘年，對真血的理解遠在自己之上，聽一聽也沒有壞處。
「但說無妨。」
見芥成有興趣，白鶴梁便繼續道：「想必芥道友也清楚，以你的天鳳真血為例，未覺醒時的真血泯為凡俗，一旦覺醒便可兩相轉化。而若要用於增強功法、法器的威力，則必須激活真血將之獻祭，這是你現在已經掌握的。而如何幻化出天鳳的肢體，與你施展功法一樣，是在激活真血的基礎上再將真血獻祭給自己的肉身，也就是二段激活，我將之稱為顯靈。」
「顯靈？」芥成眉頭一皺，「將真血獻祭給肉身的秘法，這便是你想要與我交換的東西？」原理的確不難理解，就像芥成需要消耗激活的真血才能施展《鳳歌行》，顯靈便是通過消耗激活的真血使肉身短暫地返現本體。只是這等形態改變對實力有什麼具體的提升嗎？
「沒錯，芥道友予我真血，而我予你秘法，在我參悟華光功法的同時你便學習顯靈。在顯靈狀態下，你我非但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小半個境界，羽翼也會帶來更快的遁速和滯空能力，這可以使你在飛行中更靈活地使用身法，對觀心境修士的提升不可謂不巨大。」
聞言芥成大喜，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他沒有滯空的秘術與功法，在觀心境只能御劍飛行，無法同時使用蓮遁，若能通過顯靈幻化出鳳翼，便可在空中施展蓮遁，同時鳳翼對速度的增幅會讓他的機動性達到可怕的地步！更遑論小半個境界的提升，可以讓《鳳歌行》的威力也更上一層樓！
白鶴梁看到芥成嘴角抽搐，自然是喜笑顏開，補充道：「不過芥道友，這顯靈秘法是我自己鑽研出來的，尚還只能實現羽翼的幻化，不可能讓你變成鳳凰的。而且即便只是維持住雙翼，對真血的消耗也會達到恐怖的地步。你已熟練掌握激活之法，學會顯靈並不是難事，只是在掌握之後仍需長久的訓練，才能像我一樣降低損耗自由維持。」
芥成也不多掩飾：「明人不說暗話，你需要多少天鳳真血？」
「看你能給多少，自然是多多益善。你給的真血越多，我學會華光功法也就越快。到時候你在顯靈之後打出之前的爆發，我則施展華光中級法術，還愁出不去此地？」
芥成手一揮擺出五枚子鳳瓶：「芥某深知真血可貴，也是會不時地留取一些。雖是和璧隋珠之物，但芥某也想儘快出去，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你若還需要喚我便是。」
見芥成這般大方，白鶴梁也是喜不自勝：「那事不宜遲，我們儘快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