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守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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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邊緣,虹橋前。

  即將完成任務的喜悅填滿三人的內心,在出口展現在面前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向著虹橋跑去。

  正在此時。

  一條漆黑的鞭影夾帶著破風聲狠狠地抽在了三人前方,泥土飛濺,幾塊嵌在地表的石子被抽地爆碎開來。

  崩開的碎石擦過光頭壯漢的耳側,帶起的勁風颳的他面頰生疼。

  三人同時止步,愕然地向著一旁看去,不知何時,一個面色蠟黃的青年已經悄然出現,手中黑色的皮鞭緊握,昭示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

  「此路…不通。」

  沙啞難聽的笑聲從青年口中傳出,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

  【提示:守橋人已出現】

  【玩家需完成守橋人制定的遊戲規則方可登橋】

  【遊戲開始】

  聽到墟界的提示後,三人同時後退,拉開與守橋人之間的距離。

  「原來難點在這,我就猜不可能只是跑路那麼簡單。」

  坐在電動車上的楊昭月站起身,緩緩來到三人身後。

  先前在第二環任務內容中就有提及逃離決明鎮的提示。

  明顯能看出這個任務還沒有到最終環節。

  只是簡單的趕路不足以支撐其成為一個遊戲環節的獨立任務。

  所以,楊昭月留了個心眼,把承澤這個最佳實驗對象留到了現在。

  打量了下守橋人那與鎮長小男孩頗為相似的長相,楊昭月的目光一凝,瞬間想到了什麼。

  「歡迎諸位來到絕命鎮,想必你們也已經體會到了這裡的風土民情。」

  「那麼…就讓我們來一場真實與謊言的遊戲吧!」

  守橋人的雙手展開,臉上的笑容滿是戲謔。

  「從誰開始呢…」

  聞言,承澤三人臉色頓變,急忙繼續向後退,誰都不想成為那個最先去試探規則的犧牲品。

  「你去。」

  宛如刺骨寒風般的冰冷話語從身後響起,承澤的腳步當即停住。

  「憑什麼又是我!」

  憤怒地轉過身,此時他眼中的怨毒之色再也難以壓制。

  「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要如此千方百計地針對我!而且,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最後三個字,承澤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儼然忘記了自己正在和誰說話。

  這話聽在運動服女生的耳中,讓她嘴皮子都在發抖,前不久那屍山血海般的煉獄景象還歷歷在目,誰給承澤的勇氣讓他頂嘴的。

  楊昭月只是表情平靜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快到拖出殘影的一腳便重重地踹在了對方胸口。

  「噗…」

  血霧飛灑,骨骼斷裂的滲人脆響聲傳開,全場寂靜。

  掏了掏耳朵,楊昭月緩步走到趴在地上嘔血不止的承澤身旁,抓起對方的頭髮就按在了血泊中。

  「你似乎…在挑釁我?」

  緩緩低頭,楊昭月湊到承澤的耳邊輕聲細語。

  「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自己失去理智,這樣…就太難看了。」

  憤怒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豆大的汗珠順著承澤的下巴滑落,與地上的血泥混雜在一起。

  「咳…我…我明白了。」承澤的神色變的驚恐,在某一刻,他感覺自己如同被一隻洪水猛獸盯上,在死亡邊緣不斷徘徊的恐懼甚至壓過了身體帶來的痛楚。

  「很好,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的耐心有限。」

  楊昭月站起身,順便將承澤也拎了起來,她那一腳力道把握的極為巧妙。

  看起來慘烈,但絕不致死。

  「精彩,精彩!」

  富有節拍的鼓掌聲傳入眾人耳中,守橋人的臉上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如此精彩的一幕,當真是讓人慾罷不能,作為遊戲前的開場再合適不過。」

  聽到這滿是揶揄之意的嘲諷聲,楊昭月的眼神逐漸轉冷,如果不是規則限制,她早就把對方給宰了。


  見到承澤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守橋人的笑聲一停。

  「那麼,遊戲開始吧。」

  「規則很簡單,你需要向我提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只能與我有關,且答案不能具有唯一性,在我回答後,你只要判斷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就可以,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聽到這簡短的遊戲規則後,承澤表情微微一愣。

  問題只能與對方有關…

  短短几個字就將限制縮小到一個極窄範圍內。

  乾咳了一聲,承澤開始打量起守橋人的外貌,腦海中霎時間掀起了頭腦風暴。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街坊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優秀與聰明的光環從未在他的頭上摘去。

  直到那年冬天,一張化驗單轟碎了他對未來的所有幻想,那一刻,他的臉色比醫院外紛飛的雪還要白。

  「咳…我的問題是…」承澤的目光在守橋人似笑非笑的臉上掃過,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對方不斷搓動的手指上。

  「你有…幾根手指…」

  問題一出口,守橋人的手指停止搓動,原本戲謔的神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那個小姑娘說得還真對,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我…不喜歡聰明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咳…」

  「9根。」

  守橋人神情淡漠的背過手,語氣中聽不出絲毫喜怒。

  「你說謊!」承澤滿是血跡的臉上湧現喜色,他很確定,守橋人是有十根手指的,所以,他說謊了。

  「哦,是嗎?那恭喜你,回答…錯誤!」

  隨著守橋人將雙手拿出,承澤的雙眼緩緩瞪大。

  此時,守橋人的一根尾指已經不翼而飛。

  空缺了尾指的左手還在不停往外滲著血,添補出對方那不斷冷笑的臉。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承澤難以置信地癱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就如同當年的那場大雪。

  他滿是不甘地吼道:「你這個騙子!!!」

  「唰~」

  黑色的長鞭裹挾著破風聲襲來,瞬間將承澤的腦袋抽爆,不甘與憤怒聲嘎然而止。

  眼見這一幕,運動服女生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這種規則…這種規則…怎麼可能贏…」

  此時,她的內心滿是絕望,墟界樂園殘酷的遊戲規則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守橋人的遊戲看似公正,卻從頭到尾都在戲耍他們,讓她看不到一絲希望。

  「完了…完了…」

  光頭壯漢喃喃出聲,雖然看不慣那四眼仔,但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要比自己聰明得多。

  而現在,他死了。

  「有請下一位…」

  守橋人話還未說完,楊昭月便已經走上前去,她從承澤漸漸冰冷的屍身旁走過,眼中帶著奇異的亮光。

  「你剛才…殺了他?」

  「是又怎樣?這就是你的問題?」

  「不」楊昭月搖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守橋人。

  「我想問的是…你跟這裡的鎮長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守橋人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已經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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