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勇途啟程
高睿與徐輝二人腳步匆匆，不多時便來到了萬花樓前。徐輝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神色凝重地遞給高睿，同時雙手抱拳，語氣懇切地說道：「少爺，您進去後，找那老鴇好好說說，把這袋銀子交給她，正常來講，這銀子足以將那姑娘贖出來了。只是我今日帶著佩劍在身，貿然進去怕是容易引起誤會，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就在外面給您把風，有什麼情況也好及時照應，咱一切按計劃行事，您可得千萬小心啊。」
高睿接過銀子，看著徐輝，目光中滿是信任，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徐輝，我心裡有數，你在外面也多留意著點兒。」說完，便抬腳邁進了萬花樓。
徐輝環顧四周，見街角有一棵老槐樹，枝繁葉茂，位置頗為隱蔽，是個絕佳的觀察點。他往後退了幾步，扎穩馬步深吸一口氣，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輕盈的飛燕一般，高高躍起，穩穩地落在了老槐樹上。
他藏身在枝葉之間，目光銳利，時刻留意著萬花樓內的動靜，心裡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
此時正值大清早，萬花樓里還沒什麼客人，夥計們正懶散地整理著桌椅，清掃著地面。
老鴇坐在櫃檯後，正打著算盤盤算著這幾日的收支，抬眼瞧見一個書生模樣的高睿走了進來，心中不由得起了嘀咕：「喲，這書生模樣的人怎麼這會兒來我這萬花樓了？瞧著斯斯文文的，莫不是來找樂子的？」想著，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扭動著肥胖的身子，趕忙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公子，怕是今兒個時候還早呀，我這萬花樓還沒正式接客呢。您來得可夠早的呀。」
高睿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對這老鴇的諂媚有些反感，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拱手行禮，客氣地說道：「哦，我今日是為一個姑娘而來。不知貴店裡可有一位夜鶯姑娘？我今日是專程來給她贖身的。」說罷，便伸手從腰間解下那包銀子，遞向老鴇。
老鴇一瞧見銀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趕忙伸手接過銀子，顛了顛重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心裡樂開了花，想著又能大賺一筆了。可剛高興沒一會兒，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一皺，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心裡暗自琢磨：「這夜鶯昨天都已經死了呀，這會兒怎麼有人來贖她，可不能露了餡，得趕緊想法子把這書生打發走才是。」於是，她臉上依舊帶著笑，說道：「哎呀，真是不巧啊，公子。這夜鶯姑娘昨天呀，已經被一位公子給贖走了呢。不過呀，咱這萬花樓里的姑娘個個都是如花似玉、才藝雙全的，公子您不妨再瞧瞧別的，看上哪個帶走便是。」說著，她緊緊握著銀子，絲毫沒有要歸還的意思。
高睿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就急了，匆忙問道：「媽媽可知昨夜贖走夜鶯姑娘的公子姓甚名誰，家住哪條街？」
老鴇被這一問，頓時語塞，眼神閃躲著，心裡直打鼓：「這丫頭剛死，就有人來贖她，難道是這事兒敗露了？這可如何是好，得趕緊把這人打發走啊。」她支支吾吾地說道：「哎呀，公子呀，您也知道，咱這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我哪能個個都記得清楚呀，我……我著實是想不起來了呢。」
就在這時，藏身在老槐樹上的徐輝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萬花樓內的動靜。忽然，他瞧見兩個家丁抬著一個東西，神色慌張地往後門外拉泔水的馬車上裝。那東西上面蓋著一塊白布，瞧不清是什麼，裝到車上之後，又用竹簍嚴嚴實實地蓋好，接著便有條不紊地往車上裝一框框的泔水。徐輝闖蕩江湖多年，憑藉著豐富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家丁抬著的「東西」分明就是個人啊。他心中暗叫不好，當下也顧不了許多，吐掉嘴裡叼著的樹枝，雙腿在樹枝上借力一蹬，整個人如蒼鷹撲兔般從樹上躍下，落地時悄無聲息。他手提佩劍，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沿著院牆，摸到了後門處。
來到馬車旁，徐輝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注意，便用劍鞘輕輕挑開竹簍，而後緩緩掀開白布。這一看，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位臉色蒼白如紙的姑娘，靜靜地躺在車上，一動不動，仿若沒了生氣。徐輝心中大驚，暗自思忖：「這不就是少爺日思夜想的夜鶯姑娘麼，難道已經斷氣了？」他趕忙俯下身，將手指搭在桃兒的手腕上，屏息凝神，細細感受著脈象。片刻後，他心中略喜，暗道：「還好，還有一絲微弱的脈象，看來還有救。」
可就在這時，萬花樓的打手頭子王虎，端著一桶泔水剛走出門，一眼就瞧見徐輝已經把白布挑開，頓時嚇得手中的泔水桶差點掉落，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喝道：「是誰？竟敢在這兒搗亂！」
徐輝聞聲，猛地站起身來，手握住劍柄，將劍抽出半截，目光如電，直視著王虎，厲聲喝道：「你們真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拋屍。以為官府都是吃閒飯的麼？」
王虎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哼一聲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莫管閒事！識相的，趕緊滾遠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徐輝一聽，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將劍完全抽出，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大聲喝道：「今天這閒事，我管定了，走，跟我去官府說個明白！」
王虎知曉如今事情已然敗露，要是被這小子鬧到官府去，那可就全完了。他一咬牙，心中起了殺心，怒喝一聲：「兄弟們，有人來砸場，給我抄傢伙，絕不能讓他跑了！」
眾打手一聽，也知道事情嚴重，今日要是不拼個你死我活，怕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個紛紛扔下手中的工作，跑到柴堆旁，王虎更是飛起一腳，狠狠踹塌柴堆，只見一個竹簍里放著數十把淬了鐵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光。
「今日我們就與你這毛頭小子決一死戰！」王虎吼道，率先抄起一把長刀，朝著徐輝就沖了過去，其他打手見狀，也紛紛拿起武器，吶喊著圍了上去。
高睿接過銀子，看著徐輝，目光中滿是信任，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徐輝，我心裡有數，你在外面也多留意著點兒。」說完，便抬腳邁進了萬花樓。
徐輝環顧四周，見街角有一棵老槐樹，枝繁葉茂，位置頗為隱蔽，是個絕佳的觀察點。他往後退了幾步，扎穩馬步深吸一口氣，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輕盈的飛燕一般，高高躍起，穩穩地落在了老槐樹上。
他藏身在枝葉之間，目光銳利，時刻留意著萬花樓內的動靜，心裡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
此時正值大清早，萬花樓里還沒什麼客人，夥計們正懶散地整理著桌椅，清掃著地面。
老鴇坐在櫃檯後，正打著算盤盤算著這幾日的收支，抬眼瞧見一個書生模樣的高睿走了進來，心中不由得起了嘀咕：「喲，這書生模樣的人怎麼這會兒來我這萬花樓了？瞧著斯斯文文的，莫不是來找樂子的？」想著，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扭動著肥胖的身子，趕忙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公子，怕是今兒個時候還早呀，我這萬花樓還沒正式接客呢。您來得可夠早的呀。」
高睿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對這老鴇的諂媚有些反感，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拱手行禮，客氣地說道：「哦，我今日是為一個姑娘而來。不知貴店裡可有一位夜鶯姑娘？我今日是專程來給她贖身的。」說罷，便伸手從腰間解下那包銀子，遞向老鴇。
老鴇一瞧見銀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趕忙伸手接過銀子，顛了顛重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心裡樂開了花，想著又能大賺一筆了。可剛高興沒一會兒，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一皺，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心裡暗自琢磨：「這夜鶯昨天都已經死了呀，這會兒怎麼有人來贖她，可不能露了餡，得趕緊想法子把這書生打發走才是。」於是，她臉上依舊帶著笑，說道：「哎呀，真是不巧啊，公子。這夜鶯姑娘昨天呀，已經被一位公子給贖走了呢。不過呀，咱這萬花樓里的姑娘個個都是如花似玉、才藝雙全的，公子您不妨再瞧瞧別的，看上哪個帶走便是。」說著，她緊緊握著銀子，絲毫沒有要歸還的意思。
高睿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就急了，匆忙問道：「媽媽可知昨夜贖走夜鶯姑娘的公子姓甚名誰，家住哪條街？」
老鴇被這一問，頓時語塞，眼神閃躲著，心裡直打鼓：「這丫頭剛死，就有人來贖她，難道是這事兒敗露了？這可如何是好，得趕緊把這人打發走啊。」她支支吾吾地說道：「哎呀，公子呀，您也知道，咱這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我哪能個個都記得清楚呀，我……我著實是想不起來了呢。」
就在這時，藏身在老槐樹上的徐輝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萬花樓內的動靜。忽然，他瞧見兩個家丁抬著一個東西，神色慌張地往後門外拉泔水的馬車上裝。那東西上面蓋著一塊白布，瞧不清是什麼，裝到車上之後，又用竹簍嚴嚴實實地蓋好，接著便有條不紊地往車上裝一框框的泔水。徐輝闖蕩江湖多年，憑藉著豐富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家丁抬著的「東西」分明就是個人啊。他心中暗叫不好，當下也顧不了許多，吐掉嘴裡叼著的樹枝，雙腿在樹枝上借力一蹬，整個人如蒼鷹撲兔般從樹上躍下，落地時悄無聲息。他手提佩劍，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沿著院牆，摸到了後門處。
來到馬車旁，徐輝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注意，便用劍鞘輕輕挑開竹簍，而後緩緩掀開白布。這一看，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位臉色蒼白如紙的姑娘，靜靜地躺在車上，一動不動，仿若沒了生氣。徐輝心中大驚，暗自思忖：「這不就是少爺日思夜想的夜鶯姑娘麼，難道已經斷氣了？」他趕忙俯下身，將手指搭在桃兒的手腕上，屏息凝神，細細感受著脈象。片刻後，他心中略喜，暗道：「還好，還有一絲微弱的脈象，看來還有救。」
可就在這時，萬花樓的打手頭子王虎，端著一桶泔水剛走出門，一眼就瞧見徐輝已經把白布挑開，頓時嚇得手中的泔水桶差點掉落，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喝道：「是誰？竟敢在這兒搗亂！」
徐輝聞聲，猛地站起身來，手握住劍柄，將劍抽出半截，目光如電，直視著王虎，厲聲喝道：「你們真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拋屍。以為官府都是吃閒飯的麼？」
王虎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哼一聲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莫管閒事！識相的，趕緊滾遠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徐輝一聽，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將劍完全抽出，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大聲喝道：「今天這閒事，我管定了，走，跟我去官府說個明白！」
王虎知曉如今事情已然敗露，要是被這小子鬧到官府去，那可就全完了。他一咬牙，心中起了殺心，怒喝一聲：「兄弟們，有人來砸場，給我抄傢伙，絕不能讓他跑了！」
眾打手一聽，也知道事情嚴重，今日要是不拼個你死我活，怕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個紛紛扔下手中的工作，跑到柴堆旁，王虎更是飛起一腳，狠狠踹塌柴堆，只見一個竹簍里放著數十把淬了鐵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光。
「今日我們就與你這毛頭小子決一死戰！」王虎吼道，率先抄起一把長刀，朝著徐輝就沖了過去，其他打手見狀，也紛紛拿起武器，吶喊著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