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府逸影
燕王府內，雕樑畫棟，氣勢恢宏，卻也透著幾分威嚴莊重之感，讓人不敢肆意喧譁。
「二弟，今日就別再出去貪玩了，父王囑託我務必叫你去夫子那裡上課的。」燕王大兒子高睿，一襲錦袍加身，儒雅溫和。他生得面容白淨，眉眼間透著股書卷氣，言行舉止皆有度，自幼便喜好讀書，整日與詩書為伴，因而養成了端重沉靜的性子。只是身子骨自幼孱弱，一陣風便能吹倒，時常受兩個弟弟的「欺負」，全然沒了兄長該有的威嚴，說起話來也是輕聲細語，帶著幾分無奈。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二兒子高麒一聽這話，頓時眉梢一挑，手中摺扇「嘩」地甩開，瀟灑地搖了幾下，「如今父王和三弟趕去朝上，你還在這兒管我作甚？你看看你，整日捧著書，跟個老學究似的，這個不敢，那個不願。天天悶在府里，難怪身子骨如此虛弱，哪有半分咱們燕王府男兒的氣魄。男人就該縱馬馳騁，習武鍛鍊，逍遙快活，哪像你，弱不禁風的，活脫脫一個書呆子！」高麒自幼習武，身形矯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他面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目，只可惜那眼神里總是透著幾分不羈與輕佻，配上他這一身華服，倒像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平日裡最厭煩讀書，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嗤之以鼻，太祖在世時，就因他這副德行對他厭惡至極。聽聞太祖駕崩，建文繼位，他入朝時，竟還膽大包天，盜走舅舅心愛的寶馬，而後瀟灑渡江，返回北平，全然不顧後果，行事極為任性。
「二弟，萬萬不可。父王怪罪下來，你我如何擔當得起？」高睿面露憂色，雙手微微顫抖，上前一步勸阻，眼中滿是焦急。
「哼，你這膽小怕事的窩囊廢，怕什麼！」高麒不耐煩地瞪了高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徐輝，還愣著幹嘛，快帶著你家主子更衣，一個時辰後，我在前廳等你們，今日定要帶大哥出去見識見識這花花世界。」說罷，他大踏步轉身離去，衣袂隨風飄動。
燕王乃是開國皇帝的第四子，受封燕王，駐守北平，肩負重任。他膝下有三個兒子，性格迥異。大兒子高睿，性喜讀書，心地善良，卻因體弱多病，性格又有些懦弱，在兄弟間常處下風；二兒子高麒，偏愛習武，騎射功夫了得，可就是不學無術，言行舉止輕佻浮躁，成日在外惹是生非，是個讓燕王頭疼不已的主；三兒子高軒，武功高強，面容冷峻，平日裡寡言少語，做事卻果敢狠辣，看似面善，實則心凶，極少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高麒與高軒自幼隨燕王出征，戰場上英勇無畏，很得燕王喜愛。至於高睿，燕王看著他那柔弱的模樣，時常無奈搖頭，恨鐵不成鋼。
北平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高麒、高睿兄弟二人，帶著高睿的貼身侍衛，眾星捧月般一路走來。民眾們遠遠瞧見高麒，紛紛面露懼色，側身避讓，好似見到了洪水猛獸。只因這高麒平日裡在城中橫行霸道，惡名遠揚，眾人皆知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大哥，你瞧瞧你，如今都弱冠之年了，可曾有過心儀的姑娘？」高麒一邊邁著大步往前走，一邊用摺扇輕輕敲打著掌心，側頭看向高睿，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二弟說笑了，」高睿微微紅了臉，靦腆地笑了笑，雙手抱拳，恭敬地回應，「所謂心上之人，講究的是心有靈犀，緣分到了，人自然也就到了，急不得，急不得。」
「哈哈哈，大哥，你可真是迂腐！」高麒仰頭大笑，笑聲爽朗卻又透著幾分張狂，「我高麒閱女無數，這天下的美人，只要我想，哪有得不到的。哪像你，天天窩在府里看書，怕是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吧，當真是白活了這許多年，如今這世道，只有及時行樂，花天酒地，哪有什麼風花雪月、日暮歸途。」
談笑間，三人信步來到北平最大的酒樓——歸雲閣。這歸雲閣雕樑畫棟，門口張燈結彩，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店小二們忙得腳不沾地，吆喝聲此起彼伏。
「大哥，今日我做東，我可是這兒的常客。」高麒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前，摺扇一揮，意氣風發，高聲喊道：「掌柜的，快出來迎接！」
「喲，小王爺今日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失敬失敬！」酒樓王掌柜聽到喊聲，趕忙一路小跑出來，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可當他瞧見高睿時，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哼，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高麒見狀，臉色一沉，雙眼圓睜，厲聲呵斥，「這是我大哥，燕王大兒子高睿，你竟然敢不認識，是不是不想在這北平城混了？」
王掌柜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顫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小王爺恕罪，求小王爺恕罪。」
「二弟，不得無禮。王掌柜，無妨，我平日裡不常出門，莫要怪罪於他。」高睿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彎腰扶起王掌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和聲細語地說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清場，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都給我端上來，今日我要和我大哥喝個痛快！」高麒一揮手，霸氣十足。
王掌柜連忙應諾，爬起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轉身匆匆忙忙地跑進去安排。
兄弟二人在小二的引領下，步入酒樓大廳。這大廳寬敞明亮，裝飾奢華，桌椅擺放整齊，牆上掛著名人字畫，盡顯高雅之氣。
高麒大剌剌地往首位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隨手將摺扇扔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揭開蓋子，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一臉愜意。
高睿則微微皺眉，看著滿桌的奢華布置，輕聲嘆了口氣，眼中滿是不忍：「二弟，雖說咱們是富家子弟，但也應以勤儉節約為本。你瞧瞧這一大桌菜，你我三人如何吃得完，這得浪費多少糧食，實在不妥。」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前，緩緩坐下。
「大哥，你這人就是掃興！」高麒一聽這話，頓時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茶水濺出些許，他不耐煩地瞪了高睿一眼，「我這是為你好，帶你嘗嘗這世間珍饈，你倒好，淨說些煞風景的話。快，別磨蹭了，吃菜！」說著，他伸出筷子，夾起一塊最大的紅燒肉，塞進嘴裡，吃得滿嘴流油，還不住點頭稱讚：「嗯，這歸雲閣的手藝就是不錯，大哥，你也嘗嘗。」
高睿無奈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卻只是輕輕夾了一點青菜，慢慢放入口中，細嚼慢咽。
「來，大哥，喝酒！」高麒興致頗高，拿起桌上的酒杯，滿滿斟上一杯酒，遞向高睿，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使不得，使不得，二弟。」高睿見狀，連忙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惶恐，「我自幼體弱，沾不得一滴酒，二弟還是自己享用吧，莫要為難我了。」
「哎呀，真掃興！」高麒一聽，頓時沒了興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懊惱。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可剛入口，便「呸」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什麼破酒，淡得跟水似的，一點味道都沒有！」說著，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隨手一把抓住邊上正在上菜的小二，拎小雞一般提了起來，惡狠狠地吼道：「你們掌柜的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拿這等劣酒來糊弄本王爺，嗯？」說罷，他掄圓了胳膊，作勢就要將小二的頭往桌上撞。
小二嚇得臉色慘白，拼命掙扎，手中的盤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飯菜撒了一地。
「小王爺，饒命啊！」王掌柜聽到聲響，急忙從後面跑出來，「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這可是小店最好的女兒紅啊，小王爺息怒，小王爺息怒。」
「二少爺，今日且看在我家主子的份上，饒了這小二吧，我家主子見不得這般血腥場面。」高睿的侍衛徐輝見狀，急忙挺身而出，抱拳求情，眼神堅定地看著高麒。
高麒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向高睿。只見高睿面露不忍之色，眼中滿是哀求，他心中一軟，冷哼一聲，手一松，小二「撲通」一聲掉在地上，狼狽不堪。
「哼，今天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了，大哥！走！」高麒一甩衣袖，大步向門外走去。
高睿見高麒離開，急忙快步跟上，走到王掌柜身前，彎腰扶起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輕輕塞到王掌柜手中，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王掌柜，今日實在對不住，我代我弟弟向您賠罪了。這荷包里有些銀子，您拿去，就當是今日的包場錢，若是還有剩餘，就趕緊帶著大夥去治傷，莫要留下病根。日後，我定會再來向您賠罪。」
王掌柜顫抖著雙手接過荷包，望著高睿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久久佇立，沉默不語。
「二弟，今日就別再出去貪玩了，父王囑託我務必叫你去夫子那裡上課的。」燕王大兒子高睿，一襲錦袍加身，儒雅溫和。他生得面容白淨，眉眼間透著股書卷氣，言行舉止皆有度，自幼便喜好讀書，整日與詩書為伴，因而養成了端重沉靜的性子。只是身子骨自幼孱弱，一陣風便能吹倒，時常受兩個弟弟的「欺負」，全然沒了兄長該有的威嚴，說起話來也是輕聲細語，帶著幾分無奈。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二兒子高麒一聽這話，頓時眉梢一挑，手中摺扇「嘩」地甩開，瀟灑地搖了幾下，「如今父王和三弟趕去朝上，你還在這兒管我作甚？你看看你，整日捧著書，跟個老學究似的，這個不敢，那個不願。天天悶在府里，難怪身子骨如此虛弱，哪有半分咱們燕王府男兒的氣魄。男人就該縱馬馳騁，習武鍛鍊，逍遙快活，哪像你，弱不禁風的，活脫脫一個書呆子！」高麒自幼習武，身形矯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他面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目，只可惜那眼神里總是透著幾分不羈與輕佻，配上他這一身華服，倒像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平日裡最厭煩讀書，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嗤之以鼻，太祖在世時，就因他這副德行對他厭惡至極。聽聞太祖駕崩，建文繼位，他入朝時，竟還膽大包天，盜走舅舅心愛的寶馬，而後瀟灑渡江，返回北平，全然不顧後果，行事極為任性。
「二弟，萬萬不可。父王怪罪下來，你我如何擔當得起？」高睿面露憂色，雙手微微顫抖，上前一步勸阻，眼中滿是焦急。
「哼，你這膽小怕事的窩囊廢，怕什麼！」高麒不耐煩地瞪了高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徐輝，還愣著幹嘛，快帶著你家主子更衣，一個時辰後，我在前廳等你們，今日定要帶大哥出去見識見識這花花世界。」說罷，他大踏步轉身離去，衣袂隨風飄動。
燕王乃是開國皇帝的第四子，受封燕王，駐守北平，肩負重任。他膝下有三個兒子，性格迥異。大兒子高睿，性喜讀書，心地善良，卻因體弱多病，性格又有些懦弱，在兄弟間常處下風；二兒子高麒，偏愛習武，騎射功夫了得，可就是不學無術，言行舉止輕佻浮躁，成日在外惹是生非，是個讓燕王頭疼不已的主；三兒子高軒，武功高強，面容冷峻，平日裡寡言少語，做事卻果敢狠辣，看似面善，實則心凶，極少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高麒與高軒自幼隨燕王出征，戰場上英勇無畏，很得燕王喜愛。至於高睿，燕王看著他那柔弱的模樣，時常無奈搖頭，恨鐵不成鋼。
北平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高麒、高睿兄弟二人，帶著高睿的貼身侍衛，眾星捧月般一路走來。民眾們遠遠瞧見高麒，紛紛面露懼色，側身避讓，好似見到了洪水猛獸。只因這高麒平日裡在城中橫行霸道，惡名遠揚，眾人皆知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大哥，你瞧瞧你，如今都弱冠之年了，可曾有過心儀的姑娘？」高麒一邊邁著大步往前走，一邊用摺扇輕輕敲打著掌心，側頭看向高睿，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二弟說笑了，」高睿微微紅了臉，靦腆地笑了笑，雙手抱拳，恭敬地回應，「所謂心上之人，講究的是心有靈犀，緣分到了，人自然也就到了，急不得，急不得。」
「哈哈哈，大哥，你可真是迂腐！」高麒仰頭大笑，笑聲爽朗卻又透著幾分張狂，「我高麒閱女無數，這天下的美人，只要我想，哪有得不到的。哪像你，天天窩在府里看書，怕是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吧，當真是白活了這許多年，如今這世道，只有及時行樂，花天酒地，哪有什麼風花雪月、日暮歸途。」
談笑間，三人信步來到北平最大的酒樓——歸雲閣。這歸雲閣雕樑畫棟，門口張燈結彩，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店小二們忙得腳不沾地，吆喝聲此起彼伏。
「大哥，今日我做東，我可是這兒的常客。」高麒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前，摺扇一揮，意氣風發，高聲喊道：「掌柜的，快出來迎接！」
「喲，小王爺今日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失敬失敬！」酒樓王掌柜聽到喊聲，趕忙一路小跑出來，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可當他瞧見高睿時，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哼，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高麒見狀，臉色一沉，雙眼圓睜，厲聲呵斥，「這是我大哥，燕王大兒子高睿，你竟然敢不認識，是不是不想在這北平城混了？」
王掌柜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顫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小王爺恕罪，求小王爺恕罪。」
「二弟，不得無禮。王掌柜，無妨，我平日裡不常出門，莫要怪罪於他。」高睿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彎腰扶起王掌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和聲細語地說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清場，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菜都給我端上來，今日我要和我大哥喝個痛快！」高麒一揮手，霸氣十足。
王掌柜連忙應諾，爬起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轉身匆匆忙忙地跑進去安排。
兄弟二人在小二的引領下，步入酒樓大廳。這大廳寬敞明亮，裝飾奢華，桌椅擺放整齊，牆上掛著名人字畫，盡顯高雅之氣。
高麒大剌剌地往首位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隨手將摺扇扔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揭開蓋子，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一臉愜意。
高睿則微微皺眉，看著滿桌的奢華布置，輕聲嘆了口氣，眼中滿是不忍：「二弟，雖說咱們是富家子弟，但也應以勤儉節約為本。你瞧瞧這一大桌菜，你我三人如何吃得完，這得浪費多少糧食，實在不妥。」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前，緩緩坐下。
「大哥，你這人就是掃興！」高麒一聽這話，頓時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茶水濺出些許，他不耐煩地瞪了高睿一眼，「我這是為你好，帶你嘗嘗這世間珍饈，你倒好，淨說些煞風景的話。快，別磨蹭了，吃菜！」說著，他伸出筷子，夾起一塊最大的紅燒肉，塞進嘴裡，吃得滿嘴流油，還不住點頭稱讚：「嗯，這歸雲閣的手藝就是不錯，大哥，你也嘗嘗。」
高睿無奈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卻只是輕輕夾了一點青菜，慢慢放入口中，細嚼慢咽。
「來，大哥，喝酒！」高麒興致頗高，拿起桌上的酒杯，滿滿斟上一杯酒，遞向高睿，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使不得，使不得，二弟。」高睿見狀，連忙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惶恐，「我自幼體弱，沾不得一滴酒，二弟還是自己享用吧，莫要為難我了。」
「哎呀，真掃興！」高麒一聽，頓時沒了興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懊惱。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可剛入口，便「呸」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什麼破酒，淡得跟水似的，一點味道都沒有！」說著，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隨手一把抓住邊上正在上菜的小二，拎小雞一般提了起來，惡狠狠地吼道：「你們掌柜的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拿這等劣酒來糊弄本王爺，嗯？」說罷，他掄圓了胳膊，作勢就要將小二的頭往桌上撞。
小二嚇得臉色慘白，拼命掙扎，手中的盤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飯菜撒了一地。
「小王爺，饒命啊！」王掌柜聽到聲響，急忙從後面跑出來，「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這可是小店最好的女兒紅啊，小王爺息怒，小王爺息怒。」
「二少爺，今日且看在我家主子的份上，饒了這小二吧，我家主子見不得這般血腥場面。」高睿的侍衛徐輝見狀，急忙挺身而出，抱拳求情，眼神堅定地看著高麒。
高麒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向高睿。只見高睿面露不忍之色，眼中滿是哀求，他心中一軟，冷哼一聲，手一松，小二「撲通」一聲掉在地上，狼狽不堪。
「哼，今天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了，大哥！走！」高麒一甩衣袖，大步向門外走去。
高睿見高麒離開，急忙快步跟上，走到王掌柜身前，彎腰扶起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輕輕塞到王掌柜手中，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王掌柜，今日實在對不住，我代我弟弟向您賠罪了。這荷包里有些銀子，您拿去，就當是今日的包場錢，若是還有剩餘，就趕緊帶著大夥去治傷，莫要留下病根。日後，我定會再來向您賠罪。」
王掌柜顫抖著雙手接過荷包，望著高睿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久久佇立，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