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麥吉百貨
七繞八拐，半小時後，夏至跟著葛老頭來到了邊緣區和居民區的交界地帶。
「葛老伯，怎麼感覺這一路都是上坡。」
「怎麼，搬不動了？」
「哪兒有的事兒，再扛一袋都不是問題。」夏至把麻袋當槓鈴樣舉了兩下，展示自己的力氣。
葛老頭白了夏至一眼，「行了行了，別顯擺了，我年輕的時候可不落你。落城不是一塊平地，最中心的核心區和邊緣區外圍有近二十米的落差，整個聚集地像是一個倒扣的碗，前面就是居民區的邊界了，感覺在上坡是正常的。」
夏至轉身向後看去，果然，從現在的位置看向城牆處，視線能直接略過邊緣區許多低矮房子的屋頂。
繼續往前走去，一棟小屋出現在他的面前，房屋側面掛著閃著黃光的招牌——「麥吉百貨店-24H」，招牌的周邊有一圈白色的燈光不停滾動著。
「看著破破爛爛的小店，還是24小時營業。」夏至小聲嘀咕。
「麥吉這店不大，但什麼東西都收，肯做邊緣區生意的回收店也就他這稍微公道些了。」
葛老頭走到麥吉百貨門前，手環掃過門側的一個裝置，隨即金屬大門上方的監控探頭滾動起來，射出一片紅光，對著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滋滋滋」地緩緩向上抬起。
「比進城還掃的仔細。」夏至看著探頭的動作，再次吐槽。
「邊緣區的治安可不像居民區里，治安所那群人指望不上。」說著葛老頭跨過大門進入了店內。
進入店內後，正前方是幾張銀色金屬桌，每張金屬桌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都有著一個球形探頭以及兩根細長的機械手臂。
由於來的時間有些晚了，店裡並沒有其他客人，從左側緊閉的窗口看去，櫃檯內也是空空如也。
葛老頭走到一張金屬桌前，把麻布口袋往桌上一提，像倒垃圾一樣往桌上倒了亂七八糟好多東西。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他想起聊了一路都沒問夏至的名字，突然問起。
「葛老伯，我叫夏至，我妹妹，十九。」夏至連帶著把十九一併介紹了，十九可愛的模樣果然是老少通殺，路上聊天時，他能感覺出葛老伯對十九比自己更加耐心。
「行，夏小子，要賣什麼東西，直接這麼扔在桌上就可以了，大部分物品都是自動識別報價的，只有價值較高的物品才會去旁邊的櫃檯找老麥人工估價。」
金屬桌感應到桌面的重量變化，頂上的機械臂從天花板伸向桌面，將重疊的物品分開，有序的擺在桌上，球形探頭也開始轉動，閃爍著紅光來回掃過桌面。
夏至看著機械臂流暢的分揀動作，內心感嘆道：「這世界的機械科技水平看來遠高於藍星，連邊緣區這種地方都可以用到如此成熟的機械自動化設備。」
很快，分揀工作完成，球形探頭裡傳出一道機械女聲：
「混合稀有金屬粉末；數量：800g；品質：普通；回收單價：20元/100g；單項合計價格160元；」
「通用家電晶片-α型；數量：2；品質：劣質；回收單價：50元/件；單項合計價格100元；」
「通用能量塊-α型；數量：1；品質：優良；回收單價：500元/件；單項合計價格500元」
「自製機械裝置；數量：1，品質：未知；回收單價：無；請到人工櫃檯估價。」
……
在機械女聲播報價格的同時，球形探頭也將物品信息投射到了金屬桌面的右側，葛老頭大概看了一眼價格，便將手掌放在了桌上。
這時，物品信息的播報停止，機械女聲說道：「以上物品回收總價：2760元。」
「若同意回收，請將右手手掌放置桌面右上方的綠光處；若拒絕回收，請將右手手掌放置桌面桌面右下方的紅光處。超過1分鐘未放置，視作拒絕回收，倒計時：59s...58s...」
綠色的光芒在葛老頭的手掌下方閃爍，幾秒鐘後，叮咚一聲。
「物品回收已確認，請將未回收的物品拿走，若超過五分鐘未拿走物品，視作放棄物品，本店將進行回收處理。」
這時，房間中央的天花板上一個出現一個黑洞洞的窗口，金屬桌上方的機械臂再次開始揮動，將一件件物品抓進中央的窗口中，裡面傳來傳送帶運轉的聲音。
「不愧是24小時營業，完全的自動化，專業。」看著行雲流水的全自動化回收流程，夏至再一次發出感嘆。
在收檢完所有回收物品後，金屬桌上只剩下了那件自製機械裝置，機械女聲再次傳來：「物品回收已完成，請移步無人櫃檯進行認證，收取您的貨幣。」
「還不夠智能呀，自製的東西沒法估價。」葛老頭拿起桌上那個銀色的金屬球往櫃檯走去，通過人臉認證後，櫃檯下方一道小口吐出了幾張貨幣。
他收起貨幣後，朝著櫃檯裡面喊道：「老麥，起床接客了！老麥！」
喊了好幾聲後，櫃檯後方傳來哐哐哐的聲響。
「葛矮子，你下次再這麼喊，我就把你拉到黑名單，讓你門都進不來。」粗獷的男聲傳來。
人工櫃檯的小窗被拉開，裡面出現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刀疤從他的額頭掠過右眼眼角直至下顎的位置，幾乎是將一張臉劃成了兩半。
「不就仗著你那雙假腿高一點，有本事你卸下來我們比比。」聽到麥吉叫自己矮子，葛老頭也不甘示弱，直接懟了回去。
「你好意思讓我把義肢卸下來，跟個沒腿的比身高？哼，懶得跟你耍嘴皮子，東西拿來，看看你又搗鼓出什麼玩意兒。」麥吉伸出手臂不耐煩的拍了拍桌面。
「這可是好東西，我改了一個多月，自走蜘蛛破片雷，自動識別目標追擊，防火防水，紅外夜視。」葛老頭得意洋洋的將銀色金屬球遞給老麥。
麥吉接過銀色小球，巴掌大小的球體表面看著十分光滑，只有仔細觀察才能看見拼接的縫隙，他用手指輕輕敲打了球體幾下，圓形球體表面瞬間裂開，從裡面伸出四條細長的金屬蜘蛛腿，球體前方一個微型探頭伸出，盯著老麥不停地轉動著。
「別怕，程序還沒有激活，不會炸的，他已經鎖定你了，你把他扔遠點看看。」葛老頭看見麥吉剛剛緊張的神情更加得意幾分。
麥吉隨手一扔，將金屬小球丟到了一張回收桌上，小球翻滾兩圈後立即擺正身體，快速掃視周圍一圈，再次鎖定了麥吉的位置。
只見，金屬小球果然像一隻機械蜘蛛一般，從桌面跳下，飛速的朝著櫃檯方向爬來，順著側面的牆壁便回到了麥吉眼前。
「鎖定速度很快，定位也比較精準，爬行速度中等，在地形較差的地方應該更加緩慢，不知道威力如何。」麥吉看著眼前的銀色小球給出了評價。
「威力你放心，炸出來的破片，有穿透的效果，比那些個破手雷還好用。」
「給個1500塊吧。」麥吉給出了估價。
「1500！忽悠我老頭呢，你那破手雷都賣兩三千一個。」葛老頭聽到麥吉的估價聲音都大了幾分。
「對呀，你這不也就算是個高級手雷，一次性的東西，賣不了太高的價。」
「3000，不要拉倒。」
「1800，不加了。」
「算了算了，2000，這小子賣點鐵甲牛肉，你給個公道價。」葛老頭沒再過多糾纏，遞了個眼神給身旁的夏至。
「行，成交。鐵甲牛肉麼，可以，就在櫃檯收了，過來吧。」麥吉一臉笑容，對於自走蜘蛛手雷的價格十分滿意。
夏至走到櫃檯前，把背包打開取出裡面的肉塊，肉塊的表層已經全黑了，一股腐壞的臭味傳來。
他面色有些尷尬，說道：「在包里放了一天，表層有些變質了，但我剛才看了，裡面肯定是好的。」
說完，他掏出腰間的匕首把肉塊一切為二，肉塊裡面依舊是鮮紅嬌嫩的色澤。
麥吉瞥了一眼桌上的鐵甲牛肉，沒再多看，反倒是打量起夏至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鐵甲牛，是你殺的？」
「葛老伯，怎麼感覺這一路都是上坡。」
「怎麼，搬不動了？」
「哪兒有的事兒，再扛一袋都不是問題。」夏至把麻袋當槓鈴樣舉了兩下，展示自己的力氣。
葛老頭白了夏至一眼，「行了行了，別顯擺了，我年輕的時候可不落你。落城不是一塊平地，最中心的核心區和邊緣區外圍有近二十米的落差，整個聚集地像是一個倒扣的碗，前面就是居民區的邊界了，感覺在上坡是正常的。」
夏至轉身向後看去，果然，從現在的位置看向城牆處，視線能直接略過邊緣區許多低矮房子的屋頂。
繼續往前走去，一棟小屋出現在他的面前，房屋側面掛著閃著黃光的招牌——「麥吉百貨店-24H」，招牌的周邊有一圈白色的燈光不停滾動著。
「看著破破爛爛的小店，還是24小時營業。」夏至小聲嘀咕。
「麥吉這店不大，但什麼東西都收，肯做邊緣區生意的回收店也就他這稍微公道些了。」
葛老頭走到麥吉百貨門前，手環掃過門側的一個裝置，隨即金屬大門上方的監控探頭滾動起來，射出一片紅光，對著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滋滋滋」地緩緩向上抬起。
「比進城還掃的仔細。」夏至看著探頭的動作，再次吐槽。
「邊緣區的治安可不像居民區里，治安所那群人指望不上。」說著葛老頭跨過大門進入了店內。
進入店內後，正前方是幾張銀色金屬桌，每張金屬桌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都有著一個球形探頭以及兩根細長的機械手臂。
由於來的時間有些晚了，店裡並沒有其他客人，從左側緊閉的窗口看去，櫃檯內也是空空如也。
葛老頭走到一張金屬桌前，把麻布口袋往桌上一提，像倒垃圾一樣往桌上倒了亂七八糟好多東西。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他想起聊了一路都沒問夏至的名字，突然問起。
「葛老伯，我叫夏至，我妹妹，十九。」夏至連帶著把十九一併介紹了，十九可愛的模樣果然是老少通殺，路上聊天時，他能感覺出葛老伯對十九比自己更加耐心。
「行，夏小子，要賣什麼東西，直接這麼扔在桌上就可以了，大部分物品都是自動識別報價的，只有價值較高的物品才會去旁邊的櫃檯找老麥人工估價。」
金屬桌感應到桌面的重量變化，頂上的機械臂從天花板伸向桌面，將重疊的物品分開，有序的擺在桌上，球形探頭也開始轉動，閃爍著紅光來回掃過桌面。
夏至看著機械臂流暢的分揀動作，內心感嘆道：「這世界的機械科技水平看來遠高於藍星，連邊緣區這種地方都可以用到如此成熟的機械自動化設備。」
很快，分揀工作完成，球形探頭裡傳出一道機械女聲：
「混合稀有金屬粉末；數量：800g；品質：普通；回收單價：20元/100g；單項合計價格160元；」
「通用家電晶片-α型；數量：2；品質：劣質；回收單價：50元/件；單項合計價格100元；」
「通用能量塊-α型；數量：1；品質：優良；回收單價：500元/件；單項合計價格500元」
「自製機械裝置；數量：1，品質：未知；回收單價：無；請到人工櫃檯估價。」
……
在機械女聲播報價格的同時，球形探頭也將物品信息投射到了金屬桌面的右側，葛老頭大概看了一眼價格，便將手掌放在了桌上。
這時，物品信息的播報停止，機械女聲說道：「以上物品回收總價：2760元。」
「若同意回收，請將右手手掌放置桌面右上方的綠光處；若拒絕回收，請將右手手掌放置桌面桌面右下方的紅光處。超過1分鐘未放置，視作拒絕回收，倒計時：59s...58s...」
綠色的光芒在葛老頭的手掌下方閃爍，幾秒鐘後，叮咚一聲。
「物品回收已確認，請將未回收的物品拿走，若超過五分鐘未拿走物品，視作放棄物品，本店將進行回收處理。」
這時，房間中央的天花板上一個出現一個黑洞洞的窗口，金屬桌上方的機械臂再次開始揮動，將一件件物品抓進中央的窗口中，裡面傳來傳送帶運轉的聲音。
「不愧是24小時營業，完全的自動化，專業。」看著行雲流水的全自動化回收流程，夏至再一次發出感嘆。
在收檢完所有回收物品後，金屬桌上只剩下了那件自製機械裝置，機械女聲再次傳來：「物品回收已完成，請移步無人櫃檯進行認證，收取您的貨幣。」
「還不夠智能呀，自製的東西沒法估價。」葛老頭拿起桌上那個銀色的金屬球往櫃檯走去，通過人臉認證後，櫃檯下方一道小口吐出了幾張貨幣。
他收起貨幣後，朝著櫃檯裡面喊道：「老麥，起床接客了！老麥！」
喊了好幾聲後，櫃檯後方傳來哐哐哐的聲響。
「葛矮子，你下次再這麼喊，我就把你拉到黑名單，讓你門都進不來。」粗獷的男聲傳來。
人工櫃檯的小窗被拉開，裡面出現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刀疤從他的額頭掠過右眼眼角直至下顎的位置，幾乎是將一張臉劃成了兩半。
「不就仗著你那雙假腿高一點，有本事你卸下來我們比比。」聽到麥吉叫自己矮子，葛老頭也不甘示弱，直接懟了回去。
「你好意思讓我把義肢卸下來，跟個沒腿的比身高？哼，懶得跟你耍嘴皮子，東西拿來，看看你又搗鼓出什麼玩意兒。」麥吉伸出手臂不耐煩的拍了拍桌面。
「這可是好東西，我改了一個多月，自走蜘蛛破片雷，自動識別目標追擊，防火防水，紅外夜視。」葛老頭得意洋洋的將銀色金屬球遞給老麥。
麥吉接過銀色小球，巴掌大小的球體表面看著十分光滑，只有仔細觀察才能看見拼接的縫隙，他用手指輕輕敲打了球體幾下，圓形球體表面瞬間裂開，從裡面伸出四條細長的金屬蜘蛛腿，球體前方一個微型探頭伸出，盯著老麥不停地轉動著。
「別怕，程序還沒有激活，不會炸的，他已經鎖定你了，你把他扔遠點看看。」葛老頭看見麥吉剛剛緊張的神情更加得意幾分。
麥吉隨手一扔，將金屬小球丟到了一張回收桌上，小球翻滾兩圈後立即擺正身體，快速掃視周圍一圈，再次鎖定了麥吉的位置。
只見，金屬小球果然像一隻機械蜘蛛一般，從桌面跳下，飛速的朝著櫃檯方向爬來，順著側面的牆壁便回到了麥吉眼前。
「鎖定速度很快，定位也比較精準，爬行速度中等，在地形較差的地方應該更加緩慢，不知道威力如何。」麥吉看著眼前的銀色小球給出了評價。
「威力你放心，炸出來的破片，有穿透的效果，比那些個破手雷還好用。」
「給個1500塊吧。」麥吉給出了估價。
「1500！忽悠我老頭呢，你那破手雷都賣兩三千一個。」葛老頭聽到麥吉的估價聲音都大了幾分。
「對呀，你這不也就算是個高級手雷，一次性的東西，賣不了太高的價。」
「3000，不要拉倒。」
「1800，不加了。」
「算了算了，2000，這小子賣點鐵甲牛肉，你給個公道價。」葛老頭沒再過多糾纏，遞了個眼神給身旁的夏至。
「行，成交。鐵甲牛肉麼，可以，就在櫃檯收了，過來吧。」麥吉一臉笑容，對於自走蜘蛛手雷的價格十分滿意。
夏至走到櫃檯前，把背包打開取出裡面的肉塊，肉塊的表層已經全黑了，一股腐壞的臭味傳來。
他面色有些尷尬，說道：「在包里放了一天，表層有些變質了，但我剛才看了，裡面肯定是好的。」
說完，他掏出腰間的匕首把肉塊一切為二，肉塊裡面依舊是鮮紅嬌嫩的色澤。
麥吉瞥了一眼桌上的鐵甲牛肉，沒再多看，反倒是打量起夏至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鐵甲牛，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