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敘述葬儀
「你的小孩很好。」
白霖看著面前的男人鬆了一口氣，繼續說：「因為他們早已死去。」
「織田作之助，這麼久了，還沒有看出來嗎？還是你在自欺欺人這麼久。」
「你們無賴派不是看你看的很緊嗎？怎麼會突然讓你出來了？」
「不是有個BT追蹤狂老是找你嗎？」
「武裝偵探社的門面會去鄉下待一段時間，曾有目擊人說是兩個和偵探有幾分相似的警察。」
「你們的候選社長更是經常去墓地和學校里跑，不是嗎？」
白霖沒有理會男人的沉默，還在輸出：「你摯友的搭檔，這段時間在橫濱待的時間更久了，登上過你摯友製作的報刊頭條。」
「你摯友的在特務科的空閒時間更多了，哪怕也沒見少多少的樣子。」
「甚至現在能出外勤了。」
「醒來吧，已死之人。」
「這裡不是你們的人間。」
織田作之助這次沉默了更長時間。
「好吧，好吧，報酬都拿了，我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白霖聳肩，椅子又開始旋轉。
「重返人間的感覺如何？」
「其實不好受吧，突然和人間間隔許久，一下子成了老古董，世道比以前穩定點，是爛的。」
「可他有一套自洽的體系了，能過活著就這樣吧。」
「於是打算提筆寫小說，可還是寫不出來，照顧孩子，可總有一段時間後新養的孩子直接病死了。」
「唯一能查出來的是注血過多，和眼睛全紅無眼白。」
「你的摯友和你說一定會查出兇手，你相信了，沒有找出兇手就再也沒有收養小孩。」
「活在人間，開心嗎。」
「看見仇人不能殺，開心嗎。」
「生命隨時被掌控在他人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襲擊他人，傷害孩子，甚至可能會讓朋友受傷。」
「你，開心嗎？」
「夠了！」
憤怒止住了白霖的敘述，只能看見織田作之助低垂這頭，喘著粗氣，癱這的臉依稀能看出剛才的猙獰。
「這可真是，立竿見影啊。」
「你也察覺到了吧，不受控制的情緒，突然出現在大街上，可你毫、無、影、響！」
雖然這點是猜的，但很顯然他猜中了。
織田作之助的雙眼閃爍紅光，對白霖來說這還不夠，可惜，他的摯友絕對有途徑看現場直播。
「雖然沒到臨界點，更別說跨越極限，超越自我，但作為死人，能短暫甦醒自我意識很可以了。」
「對，但你應該不知道，你摯友和我說的。」白霖雙手一攤，手上白淨，什麼也沒有。
「他說你有一天突然和他說抱歉，然後請求他幫你擺脫束縛回歸死亡。」
「好像原話是『我們不應該踏足生者的領域』，很決絕哦。」
估計還有其他的沒說，但這倆人的話大概是互訴衷腸之類的肉麻情況，什麼「我很想你」、「你站在好人的那邊了」啊。
不過那傢伙對感情挺小心的，和現實里的作者在這方面很像，「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被幸福所傷」，找不到相關的監控可以理解。
也可能聚在Lupin酒吧，坐著聽太宰治抱怨工作，然後看著他點洗潔精威士忌。
「所以他試探後發現他反異能的異能力沒有用，這才找上我的。」
「所以他對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則是給他一部分情報，比如異能特務科，比如組織，比如，死鼠之屋……」
「或者，天人五衰。」
「雖然外面鬧得很，真正要關注的還是這幾個，尤其是他們能對橫濱、對三刻構想、對武裝偵探社造成根本性傷害。」
所以才會有這個訂單啊，白霖之前接的訂單里有一條就是太宰治發布的，象徵性的披了層布，報酬是一條線索。
「至於你，對他的意義甚至可以高於橫濱，我才不對你下重手，收拾殘局很麻煩的。」
「畢竟目前我在各位的危險度可不算高啊，最高的應該是上面挑起爭鬥的幾位了，接著是綁架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那位。」
「然後是正在狙擊異能者的修女和組殺高官的二人組。」
「就這麼算，我的順位還要數幾個才輪得到。」
「你們社長給你們看的名單是這樣的，對吧？而你們自己有一個。」
「我在前排，可真是看得起我。」
「好了，最有危險的離開了，解惑完成，直播結束。」
白霖在手機上指點幾下，聽見「嘟——」的一聲，白朗寧隨即上膛。
「該上路了，先生。」
開啟地脈之力，龍息準備，槍口散出寒氣。
「祝你好運。」
使用葬儀技能，子彈呼嘯而出，眨眼間扎入織田作之助的眉心。
紅光突兀爆開，子彈拖著白光穿過，被擊中者露出安寧的微笑，誰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有沒說出口的遺憾。
【你擊殺了已死之人·織田作之助。】
【你觸發了支線任務：毀滅橫濱。】
【你觸發了支線任務：秩序井然。】
【獲得世界之源2%，現共獲得世界之源2.3%。】
【你的天賦『第四面牆』發動，獲得10點帷幕，現共獲得10.53點帷幕】
另一邊，全身血紅的侍女好像遭受重擊般搖搖晃晃，手裡紅光爆開，擊退周圍的敵人，卻也明顯看出光芒的暗淡。
「怎麼會？來的人有牧師？！」再一次感受到某個連結斷裂的侍女面上驚疑不定。
在黃昏下，侍女不再掩飾，轉移間化成黑色蝙蝠群散開逃亡。
蝙蝠不斷化成更小的蝙蝠，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里誰也沒看到誰擊中了蝙蝠，誰捕獲了蝙蝠。
黑夜落下，這座城市又一次陷入死寂。
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幾隻大蝙蝠聚在一起，手一摟腿一疊，合成了一個女人。
「殘血了，還有10%血條。」查看個人信息後侍女狠的磨著牙，「可惡，到底是誰把火箭炮拉上來的！沒人管嗎！」
這裡人跡稀少，算是提前找好的落腳點。
在這裡歇息，要在白天之前找到藏身所啊。
「砰！」
今天最後一聲槍響，目標是殘血女人。
「唔！」千鈞一髮，侍女躲開了攻擊，血花在腹部綻放。
侍女當機立斷化成蝙蝠，飛去之前看上的一個無人房屋。
是今天剛走不久的，身份特殊，治療藥應該還算齊備。
把坐標發給部下，她就急匆匆的躲避攻擊。
……。
「你那邊？」
「完成。花野。」
「好的，目標已進入指定場所。川上。」
白霖看著面前的男人鬆了一口氣，繼續說：「因為他們早已死去。」
「織田作之助，這麼久了，還沒有看出來嗎？還是你在自欺欺人這麼久。」
「你們無賴派不是看你看的很緊嗎？怎麼會突然讓你出來了？」
「不是有個BT追蹤狂老是找你嗎？」
「武裝偵探社的門面會去鄉下待一段時間，曾有目擊人說是兩個和偵探有幾分相似的警察。」
「你們的候選社長更是經常去墓地和學校里跑，不是嗎？」
白霖沒有理會男人的沉默，還在輸出：「你摯友的搭檔，這段時間在橫濱待的時間更久了，登上過你摯友製作的報刊頭條。」
「你摯友的在特務科的空閒時間更多了，哪怕也沒見少多少的樣子。」
「甚至現在能出外勤了。」
「醒來吧，已死之人。」
「這裡不是你們的人間。」
織田作之助這次沉默了更長時間。
「好吧，好吧，報酬都拿了，我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白霖聳肩，椅子又開始旋轉。
「重返人間的感覺如何？」
「其實不好受吧，突然和人間間隔許久，一下子成了老古董，世道比以前穩定點，是爛的。」
「可他有一套自洽的體系了，能過活著就這樣吧。」
「於是打算提筆寫小說，可還是寫不出來，照顧孩子，可總有一段時間後新養的孩子直接病死了。」
「唯一能查出來的是注血過多，和眼睛全紅無眼白。」
「你的摯友和你說一定會查出兇手，你相信了，沒有找出兇手就再也沒有收養小孩。」
「活在人間，開心嗎。」
「看見仇人不能殺，開心嗎。」
「生命隨時被掌控在他人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襲擊他人，傷害孩子，甚至可能會讓朋友受傷。」
「你，開心嗎？」
「夠了！」
憤怒止住了白霖的敘述，只能看見織田作之助低垂這頭，喘著粗氣，癱這的臉依稀能看出剛才的猙獰。
「這可真是，立竿見影啊。」
「你也察覺到了吧，不受控制的情緒，突然出現在大街上，可你毫、無、影、響！」
雖然這點是猜的，但很顯然他猜中了。
織田作之助的雙眼閃爍紅光，對白霖來說這還不夠，可惜，他的摯友絕對有途徑看現場直播。
「雖然沒到臨界點，更別說跨越極限，超越自我，但作為死人，能短暫甦醒自我意識很可以了。」
「對，但你應該不知道，你摯友和我說的。」白霖雙手一攤，手上白淨，什麼也沒有。
「他說你有一天突然和他說抱歉，然後請求他幫你擺脫束縛回歸死亡。」
「好像原話是『我們不應該踏足生者的領域』，很決絕哦。」
估計還有其他的沒說，但這倆人的話大概是互訴衷腸之類的肉麻情況，什麼「我很想你」、「你站在好人的那邊了」啊。
不過那傢伙對感情挺小心的，和現實里的作者在這方面很像，「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被幸福所傷」，找不到相關的監控可以理解。
也可能聚在Lupin酒吧，坐著聽太宰治抱怨工作，然後看著他點洗潔精威士忌。
「所以他試探後發現他反異能的異能力沒有用，這才找上我的。」
「所以他對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則是給他一部分情報，比如異能特務科，比如組織，比如，死鼠之屋……」
「或者，天人五衰。」
「雖然外面鬧得很，真正要關注的還是這幾個，尤其是他們能對橫濱、對三刻構想、對武裝偵探社造成根本性傷害。」
所以才會有這個訂單啊，白霖之前接的訂單里有一條就是太宰治發布的，象徵性的披了層布，報酬是一條線索。
「至於你，對他的意義甚至可以高於橫濱，我才不對你下重手，收拾殘局很麻煩的。」
「畢竟目前我在各位的危險度可不算高啊，最高的應該是上面挑起爭鬥的幾位了，接著是綁架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那位。」
「然後是正在狙擊異能者的修女和組殺高官的二人組。」
「就這麼算，我的順位還要數幾個才輪得到。」
「你們社長給你們看的名單是這樣的，對吧？而你們自己有一個。」
「我在前排，可真是看得起我。」
「好了，最有危險的離開了，解惑完成，直播結束。」
白霖在手機上指點幾下，聽見「嘟——」的一聲，白朗寧隨即上膛。
「該上路了，先生。」
開啟地脈之力，龍息準備，槍口散出寒氣。
「祝你好運。」
使用葬儀技能，子彈呼嘯而出，眨眼間扎入織田作之助的眉心。
紅光突兀爆開，子彈拖著白光穿過，被擊中者露出安寧的微笑，誰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有沒說出口的遺憾。
【你擊殺了已死之人·織田作之助。】
【你觸發了支線任務：毀滅橫濱。】
【你觸發了支線任務：秩序井然。】
【獲得世界之源2%，現共獲得世界之源2.3%。】
【你的天賦『第四面牆』發動，獲得10點帷幕，現共獲得10.53點帷幕】
另一邊，全身血紅的侍女好像遭受重擊般搖搖晃晃，手裡紅光爆開，擊退周圍的敵人，卻也明顯看出光芒的暗淡。
「怎麼會？來的人有牧師？！」再一次感受到某個連結斷裂的侍女面上驚疑不定。
在黃昏下，侍女不再掩飾，轉移間化成黑色蝙蝠群散開逃亡。
蝙蝠不斷化成更小的蝙蝠，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里誰也沒看到誰擊中了蝙蝠，誰捕獲了蝙蝠。
黑夜落下，這座城市又一次陷入死寂。
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幾隻大蝙蝠聚在一起，手一摟腿一疊，合成了一個女人。
「殘血了，還有10%血條。」查看個人信息後侍女狠的磨著牙，「可惡，到底是誰把火箭炮拉上來的！沒人管嗎！」
這裡人跡稀少，算是提前找好的落腳點。
在這裡歇息，要在白天之前找到藏身所啊。
「砰！」
今天最後一聲槍響，目標是殘血女人。
「唔！」千鈞一髮，侍女躲開了攻擊，血花在腹部綻放。
侍女當機立斷化成蝙蝠，飛去之前看上的一個無人房屋。
是今天剛走不久的，身份特殊，治療藥應該還算齊備。
把坐標發給部下，她就急匆匆的躲避攻擊。
……。
「你那邊？」
「完成。花野。」
「好的，目標已進入指定場所。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