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廢立皇帝
翌日。
待韓遂帶著馬超來到溫明圓之時。
司徒王允、司隸校尉袁紹、尚書盧植、議郎曹操等人都已經提前到了。
「文約，經年未見，一向可好？」
眾人見到韓遂到來，立即熱情迎了上。
「呵呵，自是安好，只是與諸君許久未見，心中甚是掛念。」
而韓遂這種老狐狸，排軍布陣不行，但是逢場作戲卻手到擒來。
如今董卓欲圖不軌之心，路人皆知。
他手握西涼雄兵，又有護駕之功在身，聲威早已經著於百官之上。
在這樣一個強敵的威脅之下，任何一份力量都要積極爭取。
即便對面這個人是昔日的羌亂叛軍首領。
是涼州第一通緝要犯也同樣如此。
反倒是昔日奉朝廷之命征繳平息羌亂的功臣董卓如今卻走到了公卿世族的對立面之上。
不過，這也是正常。
畢竟對政治這種東西來說。
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和只重視韓遂的眾人不同，曹操卻對持劍站在韓遂身後一言不發的馬超驚異不已，連忙好奇問道。
「韓將軍，你身後所站之人雄壯非凡，不知是何人？」
韓遂見狀卻隨意的擺擺手。
「此乃我義弟馬騰之子馬超馬孟起，只因義弟早亡，吾便將其帶在身邊撫養。」
「現在在我帳下為執戟郎中。」
袁紹、王允等人原本經過曹操提醒才發現馬超氣度不凡，有勇將之姿。
只是隨後聽聞不過是韓遂帳下小小的一個執戟郎中之後立即意興闌珊起來。
又只顧著和韓遂寒暄去了。
「某乃議郎曹操，今觀孟起雄壯過人，世所罕見，今後必為大將之才！」
可曹操愛才如命，反而對馬超頗為感興趣，不顧自己比其大了二十歲的年齡差距，竟然以同輩之禮交談起來。
「多謝孟德公抬愛，吾觀孟德公亦非常人，只希望今後你我不要在戰場上相會才是。」
馬超也頗為感興趣的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曹操，語帶深意的說道。
「執金吾丁公到。」
眾人正聊著，堂外使者高喝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哎呀呀，建陽兄何故來遲，可是昨夜不曾休息好？」
「如今這洛陽之地，公卿世族首推建陽兄，建陽兄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丁原剛剛踏入堂中，原本還圍在韓遂周圍的眾人，一下子人又舍了韓遂，紛紛熱情似火的圍聚在丁原身邊，噓寒問暖起來。
那熱情的勁頭，比之剛才韓遂寒暄之時上升了好幾個台階。
甚至有了巴結的意味。
丁原統帥的并州鐵騎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完全不遜色董卓率領的西涼鐵騎。
是目前洛陽城內外，唯一可以和董卓掰掰手腕的人物。
因此，能享受到如此尊崇也是應有之理。
只是有些冷場的韓遂看著被眾星拱月一般追捧的丁原，卻不滿冷哼一句。
顯然是有些吃味。
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即便韓遂心中對丁原不爽，稍微醞釀數息後，也同樣在臉上堆起熱情向著丁原迎了過去。
韓遂還打著依靠丁原的勢力對付董卓的主意，自然不能得罪了丁原。
而馬超卻饒有興趣的看向丁原身後持戟而立的一名中年壯漢。
那壯漢身長九尺，魁梧至極，特別是一雙眼睛銳利莫名。
顧盼之間，宛若貪狼惡鷹，使人不敢與之對視。
此人氣勢雄渾之極，就差把猛將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因此，自他一踏足堂中就吸引了馬超的注意。
「如此猛將，又跟隨在丁原身後，莫非就是傳說中漢末三國第一猛將，人中呂布？」
而呂布自入場之後也立即察覺到了馬超逼視的目光，不由皺起眉頭看著對面那個面帶稚氣的少年郎。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迫力。」
「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必定是一勁敵矣！」
「此人是何人？」
正當呂布想要會一會這個讓他心中驚異的年輕人之時。
又是一聲唱喝，讓堂中原本有些熱鬧的場面頓時戛然而止。
「西涼刺史董公到！」
話音剛落。
一名膀大腰圓的壯碩老者便帶著數名隨從笑意盈盈的步入大堂之中。
便是這場宴會的主人翁，董卓是也。
「董某來遲，還望諸位海涵呀。」
說著，董卓還對著眾人躬身一拜到底，竭力表現出自己的善意。
所謂心狠而面善。
則如是乎。
「哪裡，哪裡。」
「我等也是剛到不久。」
「豈敢受董公大禮。」
老滑頭王允向來是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即便是董卓這等被公卿百官厭惡的西涼莽夫，他也從來不直接衝突，至少面上總能應付過去。
那麼多想要誅殺董卓，反而都被董卓除掉。
唯有眼前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諂媚的王司徒。
精心編制了一張董卓看不見的大網，最後將其點了天燈。
也是有原因的。
「既然諸位都已經到了，就請入席吧。」
董卓的智囊李儒見狀，對著眾人指引一番後，便命令侍者開席。
席間。
董卓並未直接開口將自己的計劃說出。
反而先是頻頻對百官舉杯。
言辭之間謙遜至極。
若是不熟知他的人，估計還以為這是哪個面目慈祥的忠厚長者呢。
只是，董卓雖然態度熱情。
可席間眾大臣卻只是淺嘗即止，並無什麼好臉色給他。
自光武帝建立東漢開始。
關東、關西世族之爭便持續到今天。
關東重經學多產大儒，多為朝臣大吏。
而關西則重武功，多出宿將，活躍在東漢歷次大戰之中。
雙方互相瞧不上對方。
而包括光武帝在內的歷代皇帝也忌憚關西豪族的戰力。
皇帝下場之後，關西豪族更是長期被關東豪族所壓制鄙夷。
如今，關西豪族在董卓的率領下，隱隱有抬頭做主之跡象。
自然更是被朝廷公卿為代表的關東世族所不喜。
董卓見狀，雖然心中不悅，但是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他見時機已到，仍舊是笑意吟吟的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古來帝王者，乃萬民之主，萬乘之尊。」
「無威儀，不足以奉宗廟、承社稷。」
「吾觀當今天子，孱弱寡威，不似人主之象！」
「反倒是陳留王舉止得當，頗有王者氣象。」
「吾欲廢天子，而立陳留王為帝。」
「不知諸君以為如何？」
……
待韓遂帶著馬超來到溫明圓之時。
司徒王允、司隸校尉袁紹、尚書盧植、議郎曹操等人都已經提前到了。
「文約，經年未見，一向可好？」
眾人見到韓遂到來，立即熱情迎了上。
「呵呵，自是安好，只是與諸君許久未見，心中甚是掛念。」
而韓遂這種老狐狸，排軍布陣不行，但是逢場作戲卻手到擒來。
如今董卓欲圖不軌之心，路人皆知。
他手握西涼雄兵，又有護駕之功在身，聲威早已經著於百官之上。
在這樣一個強敵的威脅之下，任何一份力量都要積極爭取。
即便對面這個人是昔日的羌亂叛軍首領。
是涼州第一通緝要犯也同樣如此。
反倒是昔日奉朝廷之命征繳平息羌亂的功臣董卓如今卻走到了公卿世族的對立面之上。
不過，這也是正常。
畢竟對政治這種東西來說。
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和只重視韓遂的眾人不同，曹操卻對持劍站在韓遂身後一言不發的馬超驚異不已，連忙好奇問道。
「韓將軍，你身後所站之人雄壯非凡，不知是何人？」
韓遂見狀卻隨意的擺擺手。
「此乃我義弟馬騰之子馬超馬孟起，只因義弟早亡，吾便將其帶在身邊撫養。」
「現在在我帳下為執戟郎中。」
袁紹、王允等人原本經過曹操提醒才發現馬超氣度不凡，有勇將之姿。
只是隨後聽聞不過是韓遂帳下小小的一個執戟郎中之後立即意興闌珊起來。
又只顧著和韓遂寒暄去了。
「某乃議郎曹操，今觀孟起雄壯過人，世所罕見，今後必為大將之才！」
可曹操愛才如命，反而對馬超頗為感興趣，不顧自己比其大了二十歲的年齡差距，竟然以同輩之禮交談起來。
「多謝孟德公抬愛，吾觀孟德公亦非常人，只希望今後你我不要在戰場上相會才是。」
馬超也頗為感興趣的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曹操，語帶深意的說道。
「執金吾丁公到。」
眾人正聊著，堂外使者高喝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哎呀呀，建陽兄何故來遲，可是昨夜不曾休息好？」
「如今這洛陽之地，公卿世族首推建陽兄，建陽兄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丁原剛剛踏入堂中，原本還圍在韓遂周圍的眾人，一下子人又舍了韓遂，紛紛熱情似火的圍聚在丁原身邊，噓寒問暖起來。
那熱情的勁頭，比之剛才韓遂寒暄之時上升了好幾個台階。
甚至有了巴結的意味。
丁原統帥的并州鐵騎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完全不遜色董卓率領的西涼鐵騎。
是目前洛陽城內外，唯一可以和董卓掰掰手腕的人物。
因此，能享受到如此尊崇也是應有之理。
只是有些冷場的韓遂看著被眾星拱月一般追捧的丁原，卻不滿冷哼一句。
顯然是有些吃味。
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即便韓遂心中對丁原不爽，稍微醞釀數息後，也同樣在臉上堆起熱情向著丁原迎了過去。
韓遂還打著依靠丁原的勢力對付董卓的主意，自然不能得罪了丁原。
而馬超卻饒有興趣的看向丁原身後持戟而立的一名中年壯漢。
那壯漢身長九尺，魁梧至極，特別是一雙眼睛銳利莫名。
顧盼之間，宛若貪狼惡鷹，使人不敢與之對視。
此人氣勢雄渾之極，就差把猛將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因此，自他一踏足堂中就吸引了馬超的注意。
「如此猛將，又跟隨在丁原身後，莫非就是傳說中漢末三國第一猛將，人中呂布？」
而呂布自入場之後也立即察覺到了馬超逼視的目光，不由皺起眉頭看著對面那個面帶稚氣的少年郎。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迫力。」
「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必定是一勁敵矣！」
「此人是何人？」
正當呂布想要會一會這個讓他心中驚異的年輕人之時。
又是一聲唱喝，讓堂中原本有些熱鬧的場面頓時戛然而止。
「西涼刺史董公到！」
話音剛落。
一名膀大腰圓的壯碩老者便帶著數名隨從笑意盈盈的步入大堂之中。
便是這場宴會的主人翁，董卓是也。
「董某來遲，還望諸位海涵呀。」
說著，董卓還對著眾人躬身一拜到底，竭力表現出自己的善意。
所謂心狠而面善。
則如是乎。
「哪裡，哪裡。」
「我等也是剛到不久。」
「豈敢受董公大禮。」
老滑頭王允向來是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即便是董卓這等被公卿百官厭惡的西涼莽夫，他也從來不直接衝突，至少面上總能應付過去。
那麼多想要誅殺董卓，反而都被董卓除掉。
唯有眼前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諂媚的王司徒。
精心編制了一張董卓看不見的大網，最後將其點了天燈。
也是有原因的。
「既然諸位都已經到了，就請入席吧。」
董卓的智囊李儒見狀，對著眾人指引一番後，便命令侍者開席。
席間。
董卓並未直接開口將自己的計劃說出。
反而先是頻頻對百官舉杯。
言辭之間謙遜至極。
若是不熟知他的人，估計還以為這是哪個面目慈祥的忠厚長者呢。
只是，董卓雖然態度熱情。
可席間眾大臣卻只是淺嘗即止，並無什麼好臉色給他。
自光武帝建立東漢開始。
關東、關西世族之爭便持續到今天。
關東重經學多產大儒，多為朝臣大吏。
而關西則重武功，多出宿將，活躍在東漢歷次大戰之中。
雙方互相瞧不上對方。
而包括光武帝在內的歷代皇帝也忌憚關西豪族的戰力。
皇帝下場之後，關西豪族更是長期被關東豪族所壓制鄙夷。
如今，關西豪族在董卓的率領下，隱隱有抬頭做主之跡象。
自然更是被朝廷公卿為代表的關東世族所不喜。
董卓見狀，雖然心中不悅，但是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他見時機已到，仍舊是笑意吟吟的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古來帝王者，乃萬民之主，萬乘之尊。」
「無威儀，不足以奉宗廟、承社稷。」
「吾觀當今天子，孱弱寡威，不似人主之象！」
「反倒是陳留王舉止得當，頗有王者氣象。」
「吾欲廢天子，而立陳留王為帝。」
「不知諸君以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