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空間魔法的偽證
空間魔法是什麼樣子的？
白夜沒學過，也不會，更無法理解。
若非這世上確實存在傳送陣，包括之前真實經歷了一番那自家先祖的奇異空間，他甚至一度以為空間類魔法只是個遙遠的傳說。
當然，在正兒八經的魔法師群體裡，對於空間魔法的存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甚至認為本該如此，本應存在。
但白夜不同。
觀念，那不屬於此世間的觀念，讓他對著一切都有著辯證性的看法。
鬥氣，白夜想了想能理解，元素魔法，白夜也勉強讓自己理解接受，但空間魔法……
不過實踐出真知，小鎮這離奇的事實擺在他眼前，他再怎麼不認同，卻也接受了「空間魔法」這一概念的存在。
接下來，他要做的只是一個實驗罷了。
三人分兩組，朝著各自反方向持同一根魔力絲線筆直前進。
換句話來說，就是等會白夜會從克雷婭貝奇離去的方向走回小鎮。
而克雷婭二人，則會從白夜離開的方向進入小鎮。
那麼問題來了。
他們是怎麼從一端走到相反的一端呢？
克雷婭給白夜的回答是空間魔法，但當白夜問及空間魔法為什麼能做到這樣程度時，又無法作答。
不過一切都在這次實驗中，會得到答案。
已然是廢墟的小鎮邊緣，白夜目光掃過四周，隨後輕輕拉了拉手中絲線。
絲線晃蕩不止，不過絲線極長，晃動也隨著絲線的不斷延伸而稍稍減弱，畢竟沿中間貫穿了整個小鎮。
隨之，絲線上傳來另一頭輕微的晃動感。
白夜知道，這是克雷婭她們也走到了小鎮另一頭的邊緣。
此時的兩方，都在這同一空間的相反邊緣。
那麼，能否在相見呢？
白夜笑了笑，心中默念三個數，然後踏步走出了小鎮。
與此同時，另一端的克雷婭貝奇二人，也是如此。
幾乎同一時間踏離小鎮，向著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徑直走去。
小鎮中央，那被繃直的魔力絲線，此刻似乎起了些許的變化。
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甚至兩端都不存在任何動靜，只是絲線的中間那一段，單獨晃了晃。
白夜踏步在一片迷霧之中。
他並不怎麼意外，畢竟之前四人已經走過一次，初始走出小鎮遇見這迷霧時，還以為只是單純的霧氣繚繞罷了。
現在看來，另有其事，可惜白夜造詣太低，看不出任何名堂。
他就那麼在迷霧中，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時不時還站在原地停頓一下，似乎在張望什麼，又像是在等人。
他的面容顯得平淡，但眼眸之中卻是隱隱湛發著某種奇異的光彩。
迷霧翻滾，就在白夜的身前，隱隱約約露出了兩道模糊的人影。
來了。
隨著距離一點點接近，迷霧卻是一點點的愈發濃郁，遠超先前。
腳步聲在身旁停頓，此刻的迷霧，已然是伸手不見五指般。
白夜看不真切，但那般熟悉的輪廓，很顯然是克雷婭。
他晃了晃手中的絲線，迷霧中的輪廓也抬起手晃了晃。
那就沒錯了，白夜笑著，向著對方走去。
本來相反方向上的人，在同一處地方相遇，會對空間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白夜不知道，所以想試試。
他走了幾步，隨即停頓片刻，然後又大踏步向前奔去。
霧氣中的人影似乎也正朝著他做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奔來。
但雙方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縮短。
哪怕近在咫尺，哪怕在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霧氣中能感受到對方，但卻始終不能相交。
嘗試幾番無果後，白夜便停在了原地，放棄了無謂的嘗試。
他的第一個論證，似乎失敗了。
「空間魔法」似乎不能允許雙方的交匯。
那也無妨。
他伸出手，極力扭曲著身子，朝著前方指了指，然後做出了大踏步的動作。
隨後，也沒在意另一端兩人的舉動，徑直向著霧氣前方走去。
另一端的人影似乎也是如此。
兩邊的人影近在咫尺卻又擦肩而過。
那麼，第二個實驗開始了。
而於此同時，隨著雙方的不斷前行，前方小鎮的模糊影像逐漸清晰可見。
廢墟，殘垣，歷歷在目。
嗡……
那寂靜無人的小鎮內，位於中央的魔力絲線此刻卻是猛然扭曲了一瞬。
隨後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絲線在跳動，本應該繃直的絲線，此刻層層疊疊的扭曲，幅度誇張的嚇人。
顫動，扭曲，繃直，彼此重複……
宛若一條發瘋的蛇一般，瘋狂抽搐。
伴隨著絲線的跳動，那絲線的周圍，莫名的傳盪開一片肉眼可見的漣漪。
白夜此時只覺得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但還算能夠走的下去。
就快要到了。
最後一步，他站在了小鎮前。
白夜看了看手中的絲線，絲線平靜異常，沒有任何波動。
如若沒錯的話，他只要再踏出一步，那麼自己將會從小鎮的另一端走出去。
手中絲線的想法，來自於銜尾蛇。
有的時候，蛇會咬住自己的尾巴，將自己的身子吃下去。
那麼蛇能吞掉自己麼？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手中的絲線會跨越無數距離，最後在同一個空間內，由兩端相反出現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去踏馬的空間魔法！
於是白夜踏出了這一步。
小鎮中央的絲線突然高高撅起，本不夠距離的絲線在這一刻跨越了無數本不應該有的距離，朝著天空高高飄去，然後又墜地，最後狂亂舞動，擰成了一個個雜亂無章的麻花結。
一步踏出。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煙消雲散。
殘垣斷壁不在，廢墟不在……
手中的絲線在這一刻無力的墜下，似乎已然折斷。
白夜笑了，哈哈大笑，甚至忍不住拍了拍腿。
用這種方式破除這在無數魔法師眼中深奧無比的空間魔法，心中有種莫名的奇異感。
然後他收回了心神，看向了眼前的那番場景。
小鎮還是小鎮，只是地面中間，有著一道即便是相隔無數米都肉眼可見的巨大裂縫。
他朝著前方緩緩走去，隨即在另一端，看見了一臉緊張小心的克雷婭二人。
這兩位魔女的臉上神色有些如夢如幻。
即便到現在似乎也還無法理解這空間魔法為什麼消失了一般。
白夜收起了跟她們解釋的念頭，然後伸頭，朝著那巨大裂縫底下看了看。
嘖……
臉色有些發白，白夜的身形稍稍退後了一步。
這哪是什么小鎮。
這分明是一座魔窟！！！
白夜沒學過，也不會，更無法理解。
若非這世上確實存在傳送陣，包括之前真實經歷了一番那自家先祖的奇異空間，他甚至一度以為空間類魔法只是個遙遠的傳說。
當然，在正兒八經的魔法師群體裡，對於空間魔法的存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甚至認為本該如此，本應存在。
但白夜不同。
觀念，那不屬於此世間的觀念，讓他對著一切都有著辯證性的看法。
鬥氣，白夜想了想能理解，元素魔法，白夜也勉強讓自己理解接受，但空間魔法……
不過實踐出真知，小鎮這離奇的事實擺在他眼前，他再怎麼不認同，卻也接受了「空間魔法」這一概念的存在。
接下來，他要做的只是一個實驗罷了。
三人分兩組，朝著各自反方向持同一根魔力絲線筆直前進。
換句話來說，就是等會白夜會從克雷婭貝奇離去的方向走回小鎮。
而克雷婭二人，則會從白夜離開的方向進入小鎮。
那麼問題來了。
他們是怎麼從一端走到相反的一端呢？
克雷婭給白夜的回答是空間魔法，但當白夜問及空間魔法為什麼能做到這樣程度時，又無法作答。
不過一切都在這次實驗中，會得到答案。
已然是廢墟的小鎮邊緣，白夜目光掃過四周，隨後輕輕拉了拉手中絲線。
絲線晃蕩不止，不過絲線極長，晃動也隨著絲線的不斷延伸而稍稍減弱，畢竟沿中間貫穿了整個小鎮。
隨之，絲線上傳來另一頭輕微的晃動感。
白夜知道，這是克雷婭她們也走到了小鎮另一頭的邊緣。
此時的兩方，都在這同一空間的相反邊緣。
那麼，能否在相見呢？
白夜笑了笑，心中默念三個數，然後踏步走出了小鎮。
與此同時，另一端的克雷婭貝奇二人，也是如此。
幾乎同一時間踏離小鎮，向著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徑直走去。
小鎮中央，那被繃直的魔力絲線，此刻似乎起了些許的變化。
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甚至兩端都不存在任何動靜，只是絲線的中間那一段，單獨晃了晃。
白夜踏步在一片迷霧之中。
他並不怎麼意外，畢竟之前四人已經走過一次，初始走出小鎮遇見這迷霧時，還以為只是單純的霧氣繚繞罷了。
現在看來，另有其事，可惜白夜造詣太低，看不出任何名堂。
他就那麼在迷霧中，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時不時還站在原地停頓一下，似乎在張望什麼，又像是在等人。
他的面容顯得平淡，但眼眸之中卻是隱隱湛發著某種奇異的光彩。
迷霧翻滾，就在白夜的身前，隱隱約約露出了兩道模糊的人影。
來了。
隨著距離一點點接近，迷霧卻是一點點的愈發濃郁，遠超先前。
腳步聲在身旁停頓，此刻的迷霧，已然是伸手不見五指般。
白夜看不真切，但那般熟悉的輪廓，很顯然是克雷婭。
他晃了晃手中的絲線，迷霧中的輪廓也抬起手晃了晃。
那就沒錯了，白夜笑著，向著對方走去。
本來相反方向上的人，在同一處地方相遇，會對空間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白夜不知道，所以想試試。
他走了幾步，隨即停頓片刻，然後又大踏步向前奔去。
霧氣中的人影似乎也正朝著他做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奔來。
但雙方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縮短。
哪怕近在咫尺，哪怕在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霧氣中能感受到對方，但卻始終不能相交。
嘗試幾番無果後，白夜便停在了原地，放棄了無謂的嘗試。
他的第一個論證，似乎失敗了。
「空間魔法」似乎不能允許雙方的交匯。
那也無妨。
他伸出手，極力扭曲著身子，朝著前方指了指，然後做出了大踏步的動作。
隨後，也沒在意另一端兩人的舉動，徑直向著霧氣前方走去。
另一端的人影似乎也是如此。
兩邊的人影近在咫尺卻又擦肩而過。
那麼，第二個實驗開始了。
而於此同時，隨著雙方的不斷前行，前方小鎮的模糊影像逐漸清晰可見。
廢墟，殘垣，歷歷在目。
嗡……
那寂靜無人的小鎮內，位於中央的魔力絲線此刻卻是猛然扭曲了一瞬。
隨後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絲線在跳動，本應該繃直的絲線，此刻層層疊疊的扭曲，幅度誇張的嚇人。
顫動，扭曲，繃直，彼此重複……
宛若一條發瘋的蛇一般，瘋狂抽搐。
伴隨著絲線的跳動，那絲線的周圍，莫名的傳盪開一片肉眼可見的漣漪。
白夜此時只覺得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但還算能夠走的下去。
就快要到了。
最後一步，他站在了小鎮前。
白夜看了看手中的絲線，絲線平靜異常，沒有任何波動。
如若沒錯的話，他只要再踏出一步，那麼自己將會從小鎮的另一端走出去。
手中絲線的想法，來自於銜尾蛇。
有的時候，蛇會咬住自己的尾巴，將自己的身子吃下去。
那麼蛇能吞掉自己麼？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手中的絲線會跨越無數距離，最後在同一個空間內，由兩端相反出現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去踏馬的空間魔法！
於是白夜踏出了這一步。
小鎮中央的絲線突然高高撅起，本不夠距離的絲線在這一刻跨越了無數本不應該有的距離，朝著天空高高飄去，然後又墜地，最後狂亂舞動，擰成了一個個雜亂無章的麻花結。
一步踏出。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煙消雲散。
殘垣斷壁不在，廢墟不在……
手中的絲線在這一刻無力的墜下，似乎已然折斷。
白夜笑了，哈哈大笑，甚至忍不住拍了拍腿。
用這種方式破除這在無數魔法師眼中深奧無比的空間魔法，心中有種莫名的奇異感。
然後他收回了心神，看向了眼前的那番場景。
小鎮還是小鎮，只是地面中間，有著一道即便是相隔無數米都肉眼可見的巨大裂縫。
他朝著前方緩緩走去，隨即在另一端，看見了一臉緊張小心的克雷婭二人。
這兩位魔女的臉上神色有些如夢如幻。
即便到現在似乎也還無法理解這空間魔法為什麼消失了一般。
白夜收起了跟她們解釋的念頭，然後伸頭，朝著那巨大裂縫底下看了看。
嘖……
臉色有些發白，白夜的身形稍稍退後了一步。
這哪是什么小鎮。
這分明是一座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