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祭舞
數日之後，位於鎖雲山脈勝帝峰的神域洞天中，解脫者弗栗多在聽完手下對各處幽境的情況匯報後，卻是漸漸放下心來。
原來哪吒在幽境找到他的布利陀羅法陣後，玉卿便聯繫了無歧告知此事，而後無歧便派仁羿來此徵收幽境以作掩護。
因此當弗栗多在聽到各處幽境都被無歧占領，而自己的布利陀羅法陣又沒有異樣之後，便不再懷疑這是針對自己的舉措。
至於自己的幽境被無歧占領，弗栗多表示愛占就占吧！和天地輪迴後才來此世的牛魔王不一樣，弗栗多是在天地輪迴前一刻來到息荒的，因此他是可以回到梵世的。
而在梵世那位轉生者打破三相神的規律，破除劫波輪迴重塑梵世後。他也確實悄悄回過故鄉，想憑藉解脫者的實力去和那位轉生者天帝扳扳手腕。然後說來也巧，在他回到梵世之時，那位漢雅混血的天帝正在苦海暴打一眾作亂解脫者。
在見識過那種恐怖的力量後，弗栗多二話沒說直接悄悄溜了回來，並將這類轉生者神王直接拉入了交戰黑名單。因此當得知無歧不是在針對自己以後，他便放下了那種死在你面前的自爆想法，老老實實的當起了縮頭烏龜。畢竟作為獲得解脫的阿修羅，他那愚蠢的傲慢早已被自己斬卻。
而見他既沒察覺也沒反應，哪吒和玉卿便加快了進程，一日數城的埋起了劫火。在忙碌了一個月後，他們最終到了一片較為荒涼的土地。這裡除了一座作為集市的廢棄城堡外，便再沒有任何王國城邦了。只有一個較為鬆散的部落聯盟，會定期在集市舉行交流集會。
「要不要去看看？」從幽境中出來之後，哪吒見城堡外正在舉行集會，便邀請玉卿道：「就當大戰之前的放鬆了。」
「……，」看了一眼周圍歡慶的青年男女後，玉卿點頭輕聲應道：「好。」
之後二人便沉默無言的並肩走進了喧鬧的人群，因為這次是放鬆心情，他們便沒有使用認知干涉，所以二人一進人群便引來了注目圍觀。原因無他，一是因為二人男俊女美容顏絕世，二則是因為他們中土的相貌特徵和衣著打扮。
這二人男的紅衫黑裳英姿勃發，女的銀髮白衣清艷不可方物。旁人一看，便知其不是凡俗之人。因此二人才轉了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少年找了過來，說是各部長老邀請他們到集會中心去。
「有趣~，」收到邀請，哪吒心中好奇，便轉頭詢問玉卿道：「去看看嗎？」
「好，」玉卿點了點頭，卻是也有些好奇。畢竟在這神靈所創的世界裡，大多數超凡之人非神即魔，乃是變故之源。尋常人躲還來不及，哪裡會湊上來呢？
於是，為了一解心中之惑，二人便隨少年進入了位於集會中心露天會場。而在他們到場後，一名膚色黝黑的部落族長迎了上來，開門見山道：「看二位的打扮，應該是從海外東方來的吧？」
「是，」哪吒點頭承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位正值壯年的男子。
「我是純焰氏族的族長，名叫阿扎爾，」那黝黑男子先是自報身份，而後朗聲詢問道：「有一事想請教二位，閣下若不嫌棄，可否為我解惑？」
「請說，」哪吒笑著問了一句，卻是已經確認男子有神通在身了。
「多謝，」見他答應，阿扎爾在道過謝後，便徐徐講述道：「是這樣的，幾個月前……。」
待他說完後，哪吒和玉卿卻是一起懵了，原因是阿扎爾所問之事，卻是和姜鴞有關。在無歧那日打破閉鎖打開四方天門時，他和姜鴞一起被投影到了天穹之上。
而息荒凡人因為位面來源和三邪神統治的原因，大都有著巨龍崇拜的文明習俗。所以在他們看到姜鴞那饕餮龍獸的面相後，便有零星的凡人開始嘗試著向姜鴞祈願。
然後便不得了了，因為姜鴞作為神祇，對願力的轉化使用，雖然比不了信仰專業戶的新神。但他也不像新神和仙佛這類中間商那般，收了十成願力，貪下九成九，然後剩下那零點一成，還要積攢一下，轉換成神術權限賜予神職人員！
和他們不同，姜鴞這邊基本則是有多少算多少，把所有的願力都轉化為祝福，全都反饋給祈願者。雖然因為願力稀薄的原因，這些祝福只能治治小病，增加一點產量，然後驅趕一些不太強的惡祟邪魔。
但這畢竟是有求必應啊！所以姜鴞的信仰傳播速度極快，很快便有宗教崇拜的苗頭，而這也成了信眾們疑惑的開始。
因為姜鴞特別厭惡這種玩意，所以他特意用刑罰權能，給自己構建了一套防禦機制。在這套防禦機制下，只要有人為他修建廟龕祭壇，或是借他之名傳言行事。其便會二話不說，直接根據嚴重程度降下天火施以懲戒。
因此，像阿扎爾搞慣了宗教崇拜的人就很不習慣，畢竟哪有神會拒絕祭祀崇拜的？要不是有人先一步想搞人祭結果被燒得魂飛魄散，他自己都想抓幾個路人來試一下了。
「額~，」回過神來，哪吒一臉怪異的看向玉卿，而後問道：「你姐夫好像有點特殊啊？」
「是有一點，」玉卿有些尷尬的回道：「雖然他不強制要求別人也這樣，但他自己確實是防這類事防得很嚴。」
「為此我姐姐還和他爭辯過幾次，」她苦笑道：「但最終反倒被他給說服了，然後我姐姐現在也變成這樣了。」
「哦！」聽見這話，哪吒好奇道：「他們怎麼爭辯的？」
看他好奇，玉卿便如實複述道：「我姐姐先拿子貢贖人和子路受牛典故勸他，說他這樣不求回報是在破壞規則帶壞風氣。」
「然後我姐夫說自己是神不是人，神如自然，恩罰有序，他只是在做本職工作而已，算不得私人道德行為。」
「而後我姐姐又說他這樣有求必應，卻不加以組織管理。會使凡人產生懈怠之心，不再依靠自己的雙手，這將阻礙凡人文明的進取進步。」
「結果我姐夫卻回她，說人心不足貪慾無窮，他這只是最旁枝末節的微末福利，連基礎保障都算不上。根本就滿足不了人們的需求，反而會進一步刺激他們去渴求更多的東西。」
「好像有點道理啊！」聽她說完之後，哪吒若有所悟的思索起來。畢竟為了復活，他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鬼神，對此類事情自然要比玉卿看的清楚一些。
而因為他倆說話都沒背人，所以阿扎爾他們便也知道這二人都是神了，於是其趕忙跪拜問道：「請恕我們無禮，還請兩位天神告訴我們，那位偉大之龍為何拒絕我們的祭拜？」
「嗯~，」見此，玉卿在思索片刻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們都起身吧！對神主來說，眾生的安康便是最好的祭祀，眾生的歡欣便是最好的禮拜。你們不可再曲解神意，那樣只會招來災劫。」
「原來如此，多謝二位天神解惑，」聽她說完後，那阿扎爾也是上道，其果斷放棄了借姜鴞信仰謀利的想法，轉而詢問玉卿道：「請問二位天神能否將尊稱告知我們，我們好盡力傳播神名。」
「唉~，」見他將主意打到自己和哪吒身上，玉卿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回道：「他是火神雲漢，我是月神玉卿，我們都是星宿之神，遠不及神主權職廣泛，你就莫要動歪心思了。」
「天神恕罪！天神恕罪！」被她點破心中所想，阿扎爾被嚇了一跳，他趕忙伏地求饒起來。
因為有心給他一個教訓，玉卿便就沒再理他。其實她自己剛剛也撒謊了，在承接了明舒的部分神格後，她除了月亮和心宿這兩個權能，還文藝、技藝、守護三個權能。
而因為被迫騙了人，玉卿有些鬱悶，便轉頭去看哪吒。然後她就看到，哪吒此刻正怔怔的盯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見此，玉卿便問他道：「你怎麼了？」
「沒事，」回過神來，哪吒又恢復了那副冷峻的神情，他淡淡的說道：「只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名字。」
「我當然記得，」玉卿認真又堅定的低語道：「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面時的名字，我寧死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奪去這段記憶了。」
「……，」聽到這話，哪吒呼吸一滯，卻是將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心頭。
之後，玉卿在警告一番後，放過了阿扎爾。然後他們幾個族長商議一番。在幾個小孩的建議下，他們最終決定將今天設立為節日，然後讓族人紀念歡慶一番，便就算是祭神拜神了。
當這個決定宣布後，總算沒再引來姜鴞的「過當防禦」。於是一眾部落青年皆盡大喜，當即便點起了篝火編排起祭舞來。而看到這一幕，玉卿卻是來了興致，她湊了過去展現神通，現場織出數十套華麗的雲裳衣裙。
憑此獲得主導權後，她帶領一眾部族少女編排起了祭舞。見她如此上心，哪吒卻是有些落寞，他找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坐下，靜靜的看著玉卿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直到入夜月升星河流淌，以祭神為名的慶典終於開始了。在玉卿的領導下，一眾部族少女換上華衣，圍著篝火跳起了舞。因為她們本身都有一定的底子，再加上玉卿動用權能，提升了她們的天賦和技巧，所以這場祭舞完美異常。
少女們就宛如靈狐一般，個個姿態優雅靈動十足。在她們那歡快舞姿的感染下，演奏樂器的小伙子也熱情高漲起來，他們不再緊張拘束，開始將自身的情感投入演奏。
而在這激情瀟灑的樂曲旋律中，最引人注目的還要屬領舞的玉卿，她輕柔有勁急緩有度，就像是冰中之火和雪中之月一般，絕美到有些夢幻朦朧。
看著她舞動的身影，僻靜角落中的哪吒不由有些痴了，直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側響起。
「這姑娘真美啊！你小子就不能主動點嗎？」
原來哪吒在幽境找到他的布利陀羅法陣後，玉卿便聯繫了無歧告知此事，而後無歧便派仁羿來此徵收幽境以作掩護。
因此當弗栗多在聽到各處幽境都被無歧占領，而自己的布利陀羅法陣又沒有異樣之後，便不再懷疑這是針對自己的舉措。
至於自己的幽境被無歧占領，弗栗多表示愛占就占吧！和天地輪迴後才來此世的牛魔王不一樣，弗栗多是在天地輪迴前一刻來到息荒的，因此他是可以回到梵世的。
而在梵世那位轉生者打破三相神的規律，破除劫波輪迴重塑梵世後。他也確實悄悄回過故鄉，想憑藉解脫者的實力去和那位轉生者天帝扳扳手腕。然後說來也巧，在他回到梵世之時，那位漢雅混血的天帝正在苦海暴打一眾作亂解脫者。
在見識過那種恐怖的力量後，弗栗多二話沒說直接悄悄溜了回來，並將這類轉生者神王直接拉入了交戰黑名單。因此當得知無歧不是在針對自己以後，他便放下了那種死在你面前的自爆想法，老老實實的當起了縮頭烏龜。畢竟作為獲得解脫的阿修羅，他那愚蠢的傲慢早已被自己斬卻。
而見他既沒察覺也沒反應，哪吒和玉卿便加快了進程，一日數城的埋起了劫火。在忙碌了一個月後，他們最終到了一片較為荒涼的土地。這裡除了一座作為集市的廢棄城堡外，便再沒有任何王國城邦了。只有一個較為鬆散的部落聯盟，會定期在集市舉行交流集會。
「要不要去看看？」從幽境中出來之後，哪吒見城堡外正在舉行集會，便邀請玉卿道：「就當大戰之前的放鬆了。」
「……，」看了一眼周圍歡慶的青年男女後，玉卿點頭輕聲應道：「好。」
之後二人便沉默無言的並肩走進了喧鬧的人群，因為這次是放鬆心情，他們便沒有使用認知干涉，所以二人一進人群便引來了注目圍觀。原因無他，一是因為二人男俊女美容顏絕世，二則是因為他們中土的相貌特徵和衣著打扮。
這二人男的紅衫黑裳英姿勃發，女的銀髮白衣清艷不可方物。旁人一看，便知其不是凡俗之人。因此二人才轉了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少年找了過來，說是各部長老邀請他們到集會中心去。
「有趣~，」收到邀請，哪吒心中好奇，便轉頭詢問玉卿道：「去看看嗎？」
「好，」玉卿點了點頭，卻是也有些好奇。畢竟在這神靈所創的世界裡，大多數超凡之人非神即魔，乃是變故之源。尋常人躲還來不及，哪裡會湊上來呢？
於是，為了一解心中之惑，二人便隨少年進入了位於集會中心露天會場。而在他們到場後，一名膚色黝黑的部落族長迎了上來，開門見山道：「看二位的打扮，應該是從海外東方來的吧？」
「是，」哪吒點頭承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位正值壯年的男子。
「我是純焰氏族的族長，名叫阿扎爾，」那黝黑男子先是自報身份，而後朗聲詢問道：「有一事想請教二位，閣下若不嫌棄，可否為我解惑？」
「請說，」哪吒笑著問了一句，卻是已經確認男子有神通在身了。
「多謝，」見他答應，阿扎爾在道過謝後，便徐徐講述道：「是這樣的，幾個月前……。」
待他說完後，哪吒和玉卿卻是一起懵了，原因是阿扎爾所問之事，卻是和姜鴞有關。在無歧那日打破閉鎖打開四方天門時，他和姜鴞一起被投影到了天穹之上。
而息荒凡人因為位面來源和三邪神統治的原因，大都有著巨龍崇拜的文明習俗。所以在他們看到姜鴞那饕餮龍獸的面相後，便有零星的凡人開始嘗試著向姜鴞祈願。
然後便不得了了，因為姜鴞作為神祇，對願力的轉化使用，雖然比不了信仰專業戶的新神。但他也不像新神和仙佛這類中間商那般，收了十成願力，貪下九成九，然後剩下那零點一成，還要積攢一下，轉換成神術權限賜予神職人員！
和他們不同，姜鴞這邊基本則是有多少算多少，把所有的願力都轉化為祝福，全都反饋給祈願者。雖然因為願力稀薄的原因，這些祝福只能治治小病，增加一點產量，然後驅趕一些不太強的惡祟邪魔。
但這畢竟是有求必應啊！所以姜鴞的信仰傳播速度極快，很快便有宗教崇拜的苗頭，而這也成了信眾們疑惑的開始。
因為姜鴞特別厭惡這種玩意，所以他特意用刑罰權能，給自己構建了一套防禦機制。在這套防禦機制下，只要有人為他修建廟龕祭壇，或是借他之名傳言行事。其便會二話不說，直接根據嚴重程度降下天火施以懲戒。
因此，像阿扎爾搞慣了宗教崇拜的人就很不習慣，畢竟哪有神會拒絕祭祀崇拜的？要不是有人先一步想搞人祭結果被燒得魂飛魄散，他自己都想抓幾個路人來試一下了。
「額~，」回過神來，哪吒一臉怪異的看向玉卿，而後問道：「你姐夫好像有點特殊啊？」
「是有一點，」玉卿有些尷尬的回道：「雖然他不強制要求別人也這樣，但他自己確實是防這類事防得很嚴。」
「為此我姐姐還和他爭辯過幾次，」她苦笑道：「但最終反倒被他給說服了，然後我姐姐現在也變成這樣了。」
「哦！」聽見這話，哪吒好奇道：「他們怎麼爭辯的？」
看他好奇，玉卿便如實複述道：「我姐姐先拿子貢贖人和子路受牛典故勸他，說他這樣不求回報是在破壞規則帶壞風氣。」
「然後我姐夫說自己是神不是人，神如自然，恩罰有序，他只是在做本職工作而已，算不得私人道德行為。」
「而後我姐姐又說他這樣有求必應，卻不加以組織管理。會使凡人產生懈怠之心，不再依靠自己的雙手，這將阻礙凡人文明的進取進步。」
「結果我姐夫卻回她，說人心不足貪慾無窮，他這只是最旁枝末節的微末福利，連基礎保障都算不上。根本就滿足不了人們的需求，反而會進一步刺激他們去渴求更多的東西。」
「好像有點道理啊！」聽她說完之後，哪吒若有所悟的思索起來。畢竟為了復活，他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鬼神，對此類事情自然要比玉卿看的清楚一些。
而因為他倆說話都沒背人，所以阿扎爾他們便也知道這二人都是神了，於是其趕忙跪拜問道：「請恕我們無禮，還請兩位天神告訴我們，那位偉大之龍為何拒絕我們的祭拜？」
「嗯~，」見此，玉卿在思索片刻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們都起身吧！對神主來說，眾生的安康便是最好的祭祀，眾生的歡欣便是最好的禮拜。你們不可再曲解神意，那樣只會招來災劫。」
「原來如此，多謝二位天神解惑，」聽她說完後，那阿扎爾也是上道，其果斷放棄了借姜鴞信仰謀利的想法，轉而詢問玉卿道：「請問二位天神能否將尊稱告知我們，我們好盡力傳播神名。」
「唉~，」見他將主意打到自己和哪吒身上，玉卿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回道：「他是火神雲漢，我是月神玉卿，我們都是星宿之神，遠不及神主權職廣泛，你就莫要動歪心思了。」
「天神恕罪！天神恕罪！」被她點破心中所想，阿扎爾被嚇了一跳，他趕忙伏地求饒起來。
因為有心給他一個教訓，玉卿便就沒再理他。其實她自己剛剛也撒謊了，在承接了明舒的部分神格後，她除了月亮和心宿這兩個權能，還文藝、技藝、守護三個權能。
而因為被迫騙了人，玉卿有些鬱悶，便轉頭去看哪吒。然後她就看到，哪吒此刻正怔怔的盯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見此，玉卿便問他道：「你怎麼了？」
「沒事，」回過神來，哪吒又恢復了那副冷峻的神情，他淡淡的說道：「只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名字。」
「我當然記得，」玉卿認真又堅定的低語道：「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面時的名字，我寧死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奪去這段記憶了。」
「……，」聽到這話，哪吒呼吸一滯，卻是將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心頭。
之後，玉卿在警告一番後，放過了阿扎爾。然後他們幾個族長商議一番。在幾個小孩的建議下，他們最終決定將今天設立為節日，然後讓族人紀念歡慶一番，便就算是祭神拜神了。
當這個決定宣布後，總算沒再引來姜鴞的「過當防禦」。於是一眾部落青年皆盡大喜，當即便點起了篝火編排起祭舞來。而看到這一幕，玉卿卻是來了興致，她湊了過去展現神通，現場織出數十套華麗的雲裳衣裙。
憑此獲得主導權後，她帶領一眾部族少女編排起了祭舞。見她如此上心，哪吒卻是有些落寞，他找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坐下，靜靜的看著玉卿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直到入夜月升星河流淌，以祭神為名的慶典終於開始了。在玉卿的領導下，一眾部族少女換上華衣，圍著篝火跳起了舞。因為她們本身都有一定的底子，再加上玉卿動用權能，提升了她們的天賦和技巧，所以這場祭舞完美異常。
少女們就宛如靈狐一般，個個姿態優雅靈動十足。在她們那歡快舞姿的感染下，演奏樂器的小伙子也熱情高漲起來，他們不再緊張拘束，開始將自身的情感投入演奏。
而在這激情瀟灑的樂曲旋律中，最引人注目的還要屬領舞的玉卿，她輕柔有勁急緩有度，就像是冰中之火和雪中之月一般，絕美到有些夢幻朦朧。
看著她舞動的身影，僻靜角落中的哪吒不由有些痴了，直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側響起。
「這姑娘真美啊！你小子就不能主動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