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懷璧齊家（有技其罪）
齊家住的是舊式帶木板條天棚的房子。齊家室內。
齊霞父親齊宇雙腿懸空踢盪，腳下木櫈已倒地。
「啊？！爸爸……！」齊霞進門大驚失色厲聲尖叫。
「唔？齊霞，你多會兒回來的？」齊宇頭頂天棚，低頭訕笑，似很尷尬，裝出掩飾的笑容。
「爸爸，你在幹啥？」齊霞見他自由懸浮，微微晃動，雙腿無著地搭拉著，兩手伸進天棚洞裡鼓搗著什麼。
「啊，哈，沒，沒什麼。我得下去，快把櫈子扶好！」齊宇似在隱瞞什麼，心虛地說道。
齊宇踩櫈下地以後：「霞兒，你可不要出去亂說。」他把櫈子挪開，拍拍手，穿上衣走出門去。
齊霞趴在七樓窗口，見齊宇已出樓走遠。
她忙三疊四去挪回那木櫈，腳登兩櫈子上去打開天棚一塊活動木板條，手伸進洞，掏出一隻黑色鐵盒子。
「這是什麼？半導體？……不，也許是電台？難道他真的是間諜特……務？」她痛苦又懊惱地扭了一下「半導體」上的綠色按鈕，不小心身子一虛，那倆木櫈倒了下去，她大驚失色，心驟然一沉——
但她並沒有下墜：「奇怪？這個是……？」她又小心翼翼地扭了紅色按鈕。
「噗……」她竟然緩緩地落了地：「這個到底是什麼？特務工具？」那半導體盒子黑光竟有些晃然刺目。
門外傳來紛亂雜踏的腳步聲。
「咚咚咚」響起擂門聲。
「啊……我這……？」齊霞傖惶中不知所措地扭了一下綠色按鈕，她身子驟然離地而起，頭「咚」然頂撞上棚頂。
她忙將「半導體」黑盒子塞入洞口，蓋好木板。那棚里傳出「嗒」的一聲響。她隨手推了一把棚頂，「咕咚」一聲。她沉重地落下了地：「哎吆」她似乎崴了腳。
「快開門！」門外人越發緊急敲門。
「來了！」她忙把木櫈挪開，揉了揉傷腳，瘸著去開門。
一群身穿黑制服的男人，闖了進來：「小丫頭！為何不快點開門？你在幹什麼？！你爸涉嫌盜竊科技成果。我們奉命對你家搜查！希望你老實配合！」其中為首的就是那英武男子，手裡還拿出一張「搜查證」，在齊霞眼前飛快地晃了一下，就又馬上飛快地收了起來。
緊接著，他們在室內一陣翻箱倒櫃，弄得一片零亂狼籍。
「你爸是偷竊科研機密的嫌疑犯！你如有知道的線索，可要檢舉揭發哦！」那英武男子嘿嘿冷笑著大聲說：「知情隱瞞或窩藏犯罪證據不舉報，那可是要坐牢的嘔！」他繃臉陰沉不善地警告齊霞道。
那幫黑制服人最終也沒搜出什麼，就都惡狠狠地揚長離開了齊家。
齊霞沮喪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這時齊宇傖惶匆匆進入家門，他衣裳破碎，傷痕遍體。他在衣櫃尋找衣服胡亂穿上。即又挪移木櫈登之在棚頂洞中取物，抓了幾把，裡面似乎沒有了那「半導體」。他瞪大雙眼，一臉訝疑：「嗯……？」
門外傳來急遽腳步聲。緊接著又有撞門聲。
齊宇慌張恐懼地跌了下來。掙扎著移開木櫈。
屋門被野蠻地撞開。那些穿黑制服的人們沖了進來。
「狗特務齊宇，你想逃跑嗎？帶走！」英武男子厲聲呼喝。
「慢！蔡頭，你看那——」一個尖嘴小個子指著破洞的天棚喊道。
「好哇，你竟敢妄圖隱藏罪證，搜！」英武男子吼道。
那尖嘴小個子登木櫈上天棚洞裡掏摸：「嗯？沒有啥呀！」他踮腳再深掏……
「齊宇！你到底藏了什麼？」英武男子聲色倶厲地質問道：「趕快坦白交代！」
「沒，沒藏啥呀！」齊宇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模楞搪塞。
上面那小個子「媽呀」一聲從木櫈跌落下來，坐了屁股墩疼了尾骨。
人們看時，卻見一隻灰色的碩大老鼠掉了下來，滿地亂躥。
「奶奶的，膽小如鼠！」英武男子狠狠瞪了小個子一眼：「好啦！把他帶走！」
黑制服們將齊宇連推帶搡劫掠般地蜂擁而去……
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廚房的齊霞看得一清二楚。
齊霞挪登木櫈上棚，用手一摸：「嗯？咋的不見了？那隻黑盒子，被誰拿去了？」洞裡漆然漆黑不見其物。
她取來手電照洞——只見那一隻「半導體」已吸附在棚頂人字架最頂尖處。原來她按了綠色鈕沒有關閉就將它們送入洞裡了。
齊霞取來工具擴大天棚木板條洞口，頭入洞高伸手拔取下那吸力不小的黑盒子，卻發現自己竟然飄飄然離開了木櫈，雙腳懸空蕩蕩輕輕晃。
她扭紅鈕緩緩落下地面。再扭綠鈕就又飄飛而起。她脫手一拋，那半導體黑盒子就「噠」地一聲吸附上了屋頂人字架。
她點頭，明白了原委。
她雙手捧著黑盒子：「特務工具、罪證，是盜竊來的？……上繳……我……？」齊霞不知所措地閉上了雙眸……
「從此以後，你就是特務女兒，再難有翻身出頭之日了！」齊霞心亂如麻。
「快看哪，她就是特務女兒，敵特的狗崽子！還人模狗樣的呢……真是不要臉，不知愁！」周圍的人們雜七雜八的輕蔑譏笑的風涼惡語，似響徹她的耳畔，瑩繞不絕於耳，句句扎心刺耳，反覆齧咬她焦灼的心臟神經，心緒更加撩亂無著，她本能地捂上雙耳……
「我相信正直無私的爸爸絕不是特務間諜！他絕不是那樣的人！」齊霞咬緊牙關，決絕地肯定了與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父親的人格品質。相反，那幫黑服男子倒是不像什麼好人！如果是公安局人員，就不會搜查時把人的家裡弄得那樣殘破稀爛！這些人們的身份很是可疑，尤其那個「英武」男子，就根本不像是什麼好人！這兩個「證據」決不能交給他們！如果真的是特務工具，也要穩妥交給國家真正的公安人員！
心理放下負擔的齊霞，決定試驗一下這個「特務工具」。
她來到野外空闊處。經四顧無人，就從挎包里拿出那隻「半導體」，一狠心一咬牙，按下了綠色鈕——
她身體就緩緩上升了……
齊霞閉上雙眼，一直在上升，上升……
當她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在很高的空中。
勁風拂盪，她人像海中水草隨風浮擺……
她不覺間還在持續上升。
城市街道樓群，在夜色渺茫中，萬家燈火明滅閃爍。
卻漸漸遠下去，小下去……房屋樓宇變得像火柴盒般微小……
她發覺自己還在上升、上升——直到感覺呼吸困難，狂烈氣流勁吹，嚴寒刺骨。天近得似乎伸手可摘下星星……
她心裡終於有些恐高害怕了。
方才想起按紅色按鈕下降……
興奮得心顫，寒冷得身抖。
齊霞意猶未盡，使那黑盒子很晚才回到家裡。
她發覺家裡已是破破爛爛，一片狼籍。幾乎沒有什麼完整的物品了！
她心疼之下，更加肯定：這伙黑制服絕非國家公安人員！
她覺得肚內空空，就找了點已掉地上的剩鏝頭等吃的東西，飢不擇食地勉強就開水吃了一點。
她邊吃邊心想：這些人們不找到「證據」，是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還會再回來的。必須帶走這「證據」。遠遠離開此處。否則她的人也會像這個家一樣慘遭摧殘毒手。
她剛想至此，樓道里就傳來雜踏的腳步聲——
她知道這是那幫歹毒之人又來了！
黑制服們闖入室內，拿手電對著天棚洞裡就是一通亂照：「奶奶的，什麼一定有？該死逼養的老曹自己不來，專拿咱們蹓腿玩兒！」那英武男人罵罵咧咧地發牢騷。
黑制服們又是一陣翻箱倒櫃，胡扔亂拋磕砸摔打。
「小丫頭，有錢嗎？你家存摺呢？都藏哪裡去啦？」尖嘴小個子咧斜著眼盯著齊霞問。
「沒，沒……有啊！」齊霞戰兢兢地答道。
「奶奶的，小個子，你想發橫財？給俺滾一邊去！」英武男子把小個子扒拉到旁邊，笑嘻嘻走近齊霞，半引誘半脅迫地說道：「別怕，小丫蛋兒，別理這混蛋。你說說你爸的特務工具到底藏哪裡去了呀？」
齊霞後退著，手向背後的背包里伸：「嗯？我不知……道哇……！」
小個子見齊霞怯生生，嬌嫩楚楚動人，不禁上手摸她臉蛋一下：「咦？這小特務崽子挺俊哪！哥們兒們！不如俺們嘗嘗鮮吧！嫩丫蛋兒，俺們為抓你爹日夜操勞，你也該慰勞慰勞哇！」
「好哇！肖部長說的有理！你個逼養操的小女特務，你不慰勞誰慰勞哇？！」黑制服們齊聲贊成，一哄而起。乎啦一下子就將不斷後退的齊霞擠入了廚房。
齊霞越發斷定這夥人絕非好人！黑盒子決不能被他們得到！她漸退向廚房敞著的窗子……
英武男人從人群後面擠上前來：「小個子，你給俺靠邊！嘗鮮也輪不到你先上呀！」
「哦？你逼養的蔡義跟爺玩兒票？曹淇淋可是我肖海參的鐵哥們兒！幫內排位，你算狗日的老幾啊！」小個子叫肖海參。
「啥？我蔡義好歹也是總監職務啊！你個小保衛部長竟敢跟大爺爭風？！惹急眼俺撤了你個狗日的職！」那英武男人名叫蔡義。
心如山上虎，身若倉中鼠。
惆悵倚市門，無人與之語。（唐。曹鄴）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先秦。佚名）
這正是：楚人無罪懷璧其罪，齊家無災懷璧其災。
齊家住的是舊式帶木板條天棚的房子。齊家室內。
齊霞父親齊宇雙腿懸空踢盪，腳下木櫈已倒地。
「啊？！爸爸……！」齊霞進門大驚失色厲聲尖叫。
「唔？齊霞，你多會兒回來的？」齊宇頭頂天棚，低頭訕笑，似很尷尬，裝出掩飾的笑容。
「爸爸，你在幹啥？」齊霞見他自由懸浮，微微晃動，雙腿無著地搭拉著，兩手伸進天棚洞裡鼓搗著什麼。
「啊，哈，沒，沒什麼。我得下去，快把櫈子扶好！」齊宇似在隱瞞什麼，心虛地說道。
齊宇踩櫈下地以後：「霞兒，你可不要出去亂說。」他把櫈子挪開，拍拍手，穿上衣走出門去。
齊霞趴在七樓窗口，見齊宇已出樓走遠。
她忙三疊四去挪回那木櫈，腳登兩櫈子上去打開天棚一塊活動木板條，手伸進洞，掏出一隻黑色鐵盒子。
「這是什麼？半導體？……不，也許是電台？難道他真的是間諜特……務？」她痛苦又懊惱地扭了一下「半導體」上的綠色按鈕，不小心身子一虛，那倆木櫈倒了下去，她大驚失色，心驟然一沉——
但她並沒有下墜：「奇怪？這個是……？」她又小心翼翼地扭了紅色按鈕。
「噗……」她竟然緩緩地落了地：「這個到底是什麼？特務工具？」那半導體盒子黑光竟有些晃然刺目。
門外傳來紛亂雜踏的腳步聲。
「咚咚咚」響起擂門聲。
「啊……我這……？」齊霞傖惶中不知所措地扭了一下綠色按鈕，她身子驟然離地而起，頭「咚」然頂撞上棚頂。
她忙將「半導體」黑盒子塞入洞口，蓋好木板。那棚里傳出「嗒」的一聲響。她隨手推了一把棚頂，「咕咚」一聲。她沉重地落下了地：「哎吆」她似乎崴了腳。
「快開門！」門外人越發緊急敲門。
「來了！」她忙把木櫈挪開，揉了揉傷腳，瘸著去開門。
一群身穿黑制服的男人，闖了進來：「小丫頭！為何不快點開門？你在幹什麼？！你爸涉嫌盜竊科技成果。我們奉命對你家搜查！希望你老實配合！」其中為首的就是那英武男子，手裡還拿出一張「搜查證」，在齊霞眼前飛快地晃了一下，就又馬上飛快地收了起來。
緊接著，他們在室內一陣翻箱倒櫃，弄得一片零亂狼籍。
「你爸是偷竊科研機密的嫌疑犯！你如有知道的線索，可要檢舉揭發哦！」那英武男子嘿嘿冷笑著大聲說：「知情隱瞞或窩藏犯罪證據不舉報，那可是要坐牢的嘔！」他繃臉陰沉不善地警告齊霞道。
那幫黑制服人最終也沒搜出什麼，就都惡狠狠地揚長離開了齊家。
齊霞沮喪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這時齊宇傖惶匆匆進入家門，他衣裳破碎，傷痕遍體。他在衣櫃尋找衣服胡亂穿上。即又挪移木櫈登之在棚頂洞中取物，抓了幾把，裡面似乎沒有了那「半導體」。他瞪大雙眼，一臉訝疑：「嗯……？」
門外傳來急遽腳步聲。緊接著又有撞門聲。
齊宇慌張恐懼地跌了下來。掙扎著移開木櫈。
屋門被野蠻地撞開。那些穿黑制服的人們沖了進來。
「狗特務齊宇，你想逃跑嗎？帶走！」英武男子厲聲呼喝。
「慢！蔡頭，你看那——」一個尖嘴小個子指著破洞的天棚喊道。
「好哇，你竟敢妄圖隱藏罪證，搜！」英武男子吼道。
那尖嘴小個子登木櫈上天棚洞裡掏摸：「嗯？沒有啥呀！」他踮腳再深掏……
「齊宇！你到底藏了什麼？」英武男子聲色倶厲地質問道：「趕快坦白交代！」
「沒，沒藏啥呀！」齊宇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模楞搪塞。
上面那小個子「媽呀」一聲從木櫈跌落下來，坐了屁股墩疼了尾骨。
人們看時，卻見一隻灰色的碩大老鼠掉了下來，滿地亂躥。
「奶奶的，膽小如鼠！」英武男子狠狠瞪了小個子一眼：「好啦！把他帶走！」
黑制服們將齊宇連推帶搡劫掠般地蜂擁而去……
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廚房的齊霞看得一清二楚。
齊霞挪登木櫈上棚，用手一摸：「嗯？咋的不見了？那隻黑盒子，被誰拿去了？」洞裡漆然漆黑不見其物。
她取來手電照洞——只見那一隻「半導體」已吸附在棚頂人字架最頂尖處。原來她按了綠色鈕沒有關閉就將它們送入洞裡了。
齊霞取來工具擴大天棚木板條洞口，頭入洞高伸手拔取下那吸力不小的黑盒子，卻發現自己竟然飄飄然離開了木櫈，雙腳懸空蕩蕩輕輕晃。
她扭紅鈕緩緩落下地面。再扭綠鈕就又飄飛而起。她脫手一拋，那半導體黑盒子就「噠」地一聲吸附上了屋頂人字架。
她點頭，明白了原委。
她雙手捧著黑盒子：「特務工具、罪證，是盜竊來的？……上繳……我……？」齊霞不知所措地閉上了雙眸……
「從此以後，你就是特務女兒，再難有翻身出頭之日了！」齊霞心亂如麻。
「快看哪，她就是特務女兒，敵特的狗崽子！還人模狗樣的呢……真是不要臉，不知愁！」周圍的人們雜七雜八的輕蔑譏笑的風涼惡語，似響徹她的耳畔，瑩繞不絕於耳，句句扎心刺耳，反覆齧咬她焦灼的心臟神經，心緒更加撩亂無著，她本能地捂上雙耳……
「我相信正直無私的爸爸絕不是特務間諜！他絕不是那樣的人！」齊霞咬緊牙關，決絕地肯定了與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父親的人格品質。相反，那幫黑服男子倒是不像什麼好人！如果是公安局人員，就不會搜查時把人的家裡弄得那樣殘破稀爛！這些人們的身份很是可疑，尤其那個「英武」男子，就根本不像是什麼好人！這兩個「證據」決不能交給他們！如果真的是特務工具，也要穩妥交給國家真正的公安人員！
心理放下負擔的齊霞，決定試驗一下這個「特務工具」。
她來到野外空闊處。經四顧無人，就從挎包里拿出那隻「半導體」，一狠心一咬牙，按下了綠色鈕——
她身體就緩緩上升了……
齊霞閉上雙眼，一直在上升，上升……
當她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在很高的空中。
勁風拂盪，她人像海中水草隨風浮擺……
她不覺間還在持續上升。
城市街道樓群，在夜色渺茫中，萬家燈火明滅閃爍。
卻漸漸遠下去，小下去……房屋樓宇變得像火柴盒般微小……
她發覺自己還在上升、上升——直到感覺呼吸困難，狂烈氣流勁吹，嚴寒刺骨。天近得似乎伸手可摘下星星……
她心裡終於有些恐高害怕了。
方才想起按紅色按鈕下降……
興奮得心顫，寒冷得身抖。
齊霞意猶未盡，使那黑盒子很晚才回到家裡。
她發覺家裡已是破破爛爛，一片狼籍。幾乎沒有什麼完整的物品了！
她心疼之下，更加肯定：這伙黑制服絕非國家公安人員！
她覺得肚內空空，就找了點已掉地上的剩鏝頭等吃的東西，飢不擇食地勉強就開水吃了一點。
她邊吃邊心想：這些人們不找到「證據」，是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還會再回來的。必須帶走這「證據」。遠遠離開此處。否則她的人也會像這個家一樣慘遭摧殘毒手。
她剛想至此，樓道里就傳來雜踏的腳步聲——
她知道這是那幫歹毒之人又來了！
黑制服們闖入室內，拿手電對著天棚洞裡就是一通亂照：「奶奶的，什麼一定有？該死逼養的老曹自己不來，專拿咱們蹓腿玩兒！」那英武男人罵罵咧咧地發牢騷。
黑制服們又是一陣翻箱倒櫃，胡扔亂拋磕砸摔打。
「小丫頭，有錢嗎？你家存摺呢？都藏哪裡去啦？」尖嘴小個子咧斜著眼盯著齊霞問。
「沒，沒……有啊！」齊霞戰兢兢地答道。
「奶奶的，小個子，你想發橫財？給俺滾一邊去！」英武男子把小個子扒拉到旁邊，笑嘻嘻走近齊霞，半引誘半脅迫地說道：「別怕，小丫蛋兒，別理這混蛋。你說說你爸的特務工具到底藏哪裡去了呀？」
齊霞後退著，手向背後的背包里伸：「嗯？我不知……道哇……！」
小個子見齊霞怯生生，嬌嫩楚楚動人，不禁上手摸她臉蛋一下：「咦？這小特務崽子挺俊哪！哥們兒們！不如俺們嘗嘗鮮吧！嫩丫蛋兒，俺們為抓你爹日夜操勞，你也該慰勞慰勞哇！」
「好哇！肖部長說的有理！你個逼養操的小女特務，你不慰勞誰慰勞哇？！」黑制服們齊聲贊成，一哄而起。乎啦一下子就將不斷後退的齊霞擠入了廚房。
齊霞越發斷定這夥人絕非好人！黑盒子決不能被他們得到！她漸退向廚房敞著的窗子……
英武男人從人群後面擠上前來：「小個子，你給俺靠邊！嘗鮮也輪不到你先上呀！」
「哦？你逼養的蔡義跟爺玩兒票？曹淇淋可是我肖海參的鐵哥們兒！幫內排位，你算狗日的老幾啊！」小個子叫肖海參。
「啥？我蔡義好歹也是總監職務啊！你個小保衛部長竟敢跟大爺爭風？！惹急眼俺撤了你個狗日的職！」那英武男人名叫蔡義。
心如山上虎，身若倉中鼠。
惆悵倚市門，無人與之語。（唐。曹鄴）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先秦。佚名）
這正是：楚人無罪懷璧其罪，齊家無災懷璧其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