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誘餌
王局長的表情有一些猙獰，如果一座城市死上幾個人都很正常，哪怕是最殘忍的兇殺案他也不會露出這個表情，可現在的情況在他的管轄範圍跑了一隻殺獵級妖詭，這已經嚴重到影響整個城市安全，只有王局長以上官員以及一些特殊人員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那小子的，你說你這麼關心他，他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王局長瞪著金髮美女，就在這時有人敲響房門。
「王局長，人我已經帶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
王局長整理了一下表情，金髮美女很識趣的走開了，路過陳淵的時候還給他拋了個媚眼，看的陳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淵來，坐。」
王局長笑呵呵的朝著陳淵打了招呼，跟剛才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就是王局長。」
陳淵有點疑惑的看向王局長。
「是我，上次忘記跟你介紹，我叫王國富你叫我王叔就行。」
「我還是叫你王局吧。」
「隨你吧，只要你喜歡就行，這次找你來主要是要和你聊一聊妖詭的事。」
「王局長，我不過就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罷了，像這種機密之事，按道理來講，我哪有知曉的權力呢？難不成……還有啥需要我這個平凡之人效力的地方不成？」此刻的陳淵，內心深處其實對那神秘莫測的妖詭之事充滿了好奇與渴望，然而，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以他這般微末的身份地位，根本就沒那個資格去觸及妖詭這類高深隱秘之事。畢竟，陳淵可不傻，對於自身究竟有多少能耐、處於何種層次，他可是心知肚明得很！
只見王國富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後，略顯尷尬地開口道：「咳咳，這個嘛，陳淵同志啊，咱們確實有那麼一件事兒，還得勞煩您幫幫忙哩。」
陳淵見狀，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回應道：「行啦，王局長，您就痛快點直說吧，沒必要藏著掖著兜圈子！」
聽到這話，王國富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嗯，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希望能得到您的協助，一起將那隻作祟的妖詭給捉拿歸案。」
「啥？讓我協助您們抓妖詭？我該不會是被當作引那妖詭上鉤的誘餌吧？」陳淵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笑出了聲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堂堂的王國富局長，竟然會想出這麼一招，要他一個毫無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去充當抓捕妖詭的誘餌，這可真是太荒唐了！
「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們一定會確保你的安全。」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們，這件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們當然不會讓你白白辛苦一場，我現在就能夠毫無保留地將我所知曉的有關妖詭的所有信息都一一告訴你。不過嘛，這些信息僅限於我個人所知的範圍。一旦這件事情大功告成，我定會親自向上級領導為你申請一枚象徵著無上榮耀的勳章，另外還有整整 50萬的豐厚獎金！」王國富面帶笑容，語氣輕鬆地說著這番話，但他臉上那刻意堆砌起來的笑容，在陳淵眼中卻顯得無比虛偽。
聽到「50萬」這個數字時，陳淵不禁心中一動。的確，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心生疑惑：「50萬確實不少，可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呢？以你們警方的資源和能力，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個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警察來處理此事吧，難道我比他們還要強不成？」
說實在的，王國富口中關於妖詭的那些消息著實令陳淵頗為心動。畢竟，自從自己的妻子不幸慘死於妖詭後，他無時無刻不想弄清楚這神秘而恐怖的怪物究竟是什麼來頭。而且，不可否認的是，那高達 50萬的獎金對他來說同樣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面對陳淵提出的疑問，王國富收起了笑容，神情凝重地解釋道：「事實上，自從上次針對妖詭展開的抓捕行動以失敗告終以後，這傢伙就變得異常警覺了。經過我們深入調查分析發現，由於你的妻子不幸成為了它的獵物，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極有可能會成為它的下一個攻擊目標。所以，我們才希望你能挺身而出，協助我們共同對付這個可怕的敵人。這不單單是幫我們警方一個忙，更是拯救這座城市！」
陳淵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猶豫之色。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問題至關重要——究竟應不應該相信這位身居高位的王局長呢？儘管對方身為人民警察，但權力之大，想要輕易地玩弄甚至搞垮像他這樣的一個小小職員簡直易如反掌。
陳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個……我可能還需要再好好考慮一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弄清楚到底什麼才是妖詭？」
聽到這話，王國富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似乎稍稍放鬆了下來，他面帶微笑，顯得極為耐心地解釋道：「這當然沒有問題。所謂妖詭，它其實是一種極其神秘且難以捉摸的存在。首先來說說『不可描述』吧，每一隻妖詭都能夠以各種形態現身，可以是任何一種生物，也有可能是任何一件物品，讓人完全無法預料到其真實模樣；而『不能抹殺』就如同字面上所表達的那樣，雖然這些妖詭能夠被殺死，但卻永遠不可能被徹底消滅掉。每當一隻妖詭被擊斃之後，沒過多久它們便會莫名其妙地再度重現世間；至於最後一點『不能理解』嘛，則是因為迄今為止，我們根本無人知曉這些妖詭究竟源自何處、已經存在了多長時間以及又是何時誕生的等等一系列關鍵信息。」
說完這番話，王國富靜靜地注視著陳淵，留意著他臉上那越來越濃重的迷惑神情。隨後，王局長輕咳一聲，繼續詳細地為他講解起來。
「為了能更清晰地區別這些妖詭，我們專門給它們各自都取了獨特的代號，並根據其危險程度劃分出相應的危害等級。比如，害死您妻子的那隻妖詭，它的代號叫做『食夢者』，而它的危害等級則被評定為『獵殺級』。」
每當回想起已逝的愛妻，陳淵的心便像被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刺一般，疼痛難忍，這種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沉默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洶湧的情緒，緩緩開口問道：「那麼，關於這危害等級具體又有著怎樣的劃分依據和說法呢？」
對面之人稍作停頓，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後認真解釋道：「我們將危害等級一共分為五個級別，依次為普通級、恐怖級、獵殺級、絕望級以及湮滅級。其中，普通級別的妖詭所能造成的危害範圍相對較小且有限，通常導致的傷亡人數不會超過 10人；恐怖級別的妖詭，其影響範圍已足以覆蓋整整一條街道，所引發的傷亡數量會在 10人至 100人之多；而到了獵殺級別的妖詭，此類怪物已然具備了不斷成長與擴散的能力，如果不能及時加以控制，那麼即便是毀滅一座城市對它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再往上就是絕望級別的妖詭了，面對這樣可怕的存在，往往需要整個國家傾盡全力去與之抗衡，因為稍有不慎，便可能面臨亡國之禍；至於最後的湮滅級，目前僅僅只是人類基於各種跡象做出的一種推測而已。倘若真有此種級別的妖詭現身世間，以現階段人類所擁有的力量而言，恐怕除了坐以待斃之外，別無他法。」
聽完這個消息陳淵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20多年的認知，這還是那個要相信科學的世界嗎？
「既然有妖詭降世那也應該有相應的部門吧，我可不相信以現代科學能夠解決這些精怪。」
「自然是有的，我們國家獨立設置的特殊部門神龍衛。」
「神龍衛？」
「是的，神龍衛分別是困，降，殺三個部門組成，他們都很好理解，能降就降，降不了就困，困不了就殺。」
陳淵這時好像發現了什麼漏洞。
「那我們把所有精怪妖詭全部捉起來然後關押，那不就解決了嗎？」
王國富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輕笑後說道：「若是事情真能如此簡單，那就太好了！要知道啊，所有的妖詭都存在著一個共通之處——它們根本無法被長時間地囚禁起來。就拿眼前這隻食夢者來說吧，當初我們將其關押了整整一年零三個月之久，然而就在某一天，它卻毫無徵兆地突然死去。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它竟然又重新現身於咱們江城之中！」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直直劈在了陳淵的心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嘴巴也張得足以塞下一顆雞蛋，整個人完全處於驚愕狀態。如果真是像王國富所說的那樣，這些妖詭的數量一旦增多起來，那留給人類的生存空間豈不是微乎其微？想到這裡，一股深深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陳淵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望著陳淵那副驚恐萬分的模樣，王國富趕忙出言寬慰道：「別太擔心啦！只要不出現什麼特別大的意外情況，憑藉著我們的力量，咬緊牙關再支撐個一兩百年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呢，倘若哪天連我們神龍衛的人全都死光了，到那時人類恐怕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可言嘍！畢竟，誰也說不準明天究竟會發生些什麼，是福還是禍，誰又能預料得到呢？所以呀，活在當下、好好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刻才是最為重要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陳淵終於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地點頭應道：「好，我答應充當這個誘餌！」
見陳淵點頭應允，王國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並隨即囑咐道：「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麼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你務必老老實實待在家中，絕對不能踏出家門半步。而且，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須處在我們嚴密的監視之下。放心吧，這七天裡我們會安排人手駐守在你家周圍，隨時隨地對你進行保護。」
「好的，我明白了。」
陳淵答應了一聲起身就走了。
「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你的造化了。」
看著已經走出房間的陳淵王局長默默地嘆了口氣。
剛從警察局的出來，陳淵就看到郭凡就站在外面等著，陳淵直接朝他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看到陳淵出來郭凡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跑來了，我去你家找你，你家門口的警察跟我說你在這，我還以為你被抓了。」
「王局長就請我過來聊聊，有事說事。」
陳淵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
「陳哥，今天我們老同學聚餐，我想問問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陳淵之前上大學在班裡並不是很出名，只能算是默默無聞的那種，玩的好的朋友也就那麼一兩個，所以陳淵感覺平時去不去都一樣，只是現在的他完全沒什麼心情參加什麼同學聚會。
「我就不去了，我現在情況特殊，要在家裡待上七天。」
「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這兩天正好沒啥事呢，陳哥，要不我乾脆去你家裡陪陪你得了。」郭凡一臉認真地說道。其實啊，郭凡是真真切切地替陳淵感到擔憂，就害怕陳淵一個人會胡思亂想，萬一鑽牛角尖兒想不開可咋辦呀！於是乎，他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要去陪伴著陳淵度過這段艱難時光。
然而，面對郭凡如此熱情的提議，陳淵卻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只見他頗為無奈地瞅了一眼郭凡，緩緩開口道：「你不是還得去照看廠里嘛？你們那個大廠子可有足足一百來號人呢！你要是不趕緊回去盯著點兒，小心被你爹知道後狠狠收拾一頓！」
誰承想，郭凡這傢伙壓根兒沒把陳淵的話當回事兒，反而嬉皮笑臉地回應道：「嘿嘿嘿，才不用擔心那些呢！就算我回去了，該偷懶摸魚的照樣會偷奸耍滑，反正有我沒我都是一個樣兒啦！哎呀別囉嗦了，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我先去買點東西，等晚上我就直奔你家找你哈！」說罷，郭凡二話不說，扭頭便撒腿狂奔而去，只留下陳淵站在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好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心中滿是對這個任性傢伙的無奈與哭笑不得。
「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那小子的，你說你這麼關心他，他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王局長瞪著金髮美女，就在這時有人敲響房門。
「王局長，人我已經帶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
王局長整理了一下表情，金髮美女很識趣的走開了，路過陳淵的時候還給他拋了個媚眼，看的陳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淵來，坐。」
王局長笑呵呵的朝著陳淵打了招呼，跟剛才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就是王局長。」
陳淵有點疑惑的看向王局長。
「是我，上次忘記跟你介紹，我叫王國富你叫我王叔就行。」
「我還是叫你王局吧。」
「隨你吧，只要你喜歡就行，這次找你來主要是要和你聊一聊妖詭的事。」
「王局長，我不過就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罷了，像這種機密之事，按道理來講，我哪有知曉的權力呢？難不成……還有啥需要我這個平凡之人效力的地方不成？」此刻的陳淵，內心深處其實對那神秘莫測的妖詭之事充滿了好奇與渴望，然而，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以他這般微末的身份地位，根本就沒那個資格去觸及妖詭這類高深隱秘之事。畢竟，陳淵可不傻，對於自身究竟有多少能耐、處於何種層次，他可是心知肚明得很！
只見王國富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後，略顯尷尬地開口道：「咳咳，這個嘛，陳淵同志啊，咱們確實有那麼一件事兒，還得勞煩您幫幫忙哩。」
陳淵見狀，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回應道：「行啦，王局長，您就痛快點直說吧，沒必要藏著掖著兜圈子！」
聽到這話，王國富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嗯，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希望能得到您的協助，一起將那隻作祟的妖詭給捉拿歸案。」
「啥？讓我協助您們抓妖詭？我該不會是被當作引那妖詭上鉤的誘餌吧？」陳淵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笑出了聲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堂堂的王國富局長，竟然會想出這麼一招，要他一個毫無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去充當抓捕妖詭的誘餌，這可真是太荒唐了！
「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們一定會確保你的安全。」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們，這件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們當然不會讓你白白辛苦一場，我現在就能夠毫無保留地將我所知曉的有關妖詭的所有信息都一一告訴你。不過嘛，這些信息僅限於我個人所知的範圍。一旦這件事情大功告成，我定會親自向上級領導為你申請一枚象徵著無上榮耀的勳章，另外還有整整 50萬的豐厚獎金！」王國富面帶笑容，語氣輕鬆地說著這番話，但他臉上那刻意堆砌起來的笑容，在陳淵眼中卻顯得無比虛偽。
聽到「50萬」這個數字時，陳淵不禁心中一動。的確，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心生疑惑：「50萬確實不少，可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呢？以你們警方的資源和能力，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個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警察來處理此事吧，難道我比他們還要強不成？」
說實在的，王國富口中關於妖詭的那些消息著實令陳淵頗為心動。畢竟，自從自己的妻子不幸慘死於妖詭後，他無時無刻不想弄清楚這神秘而恐怖的怪物究竟是什麼來頭。而且，不可否認的是，那高達 50萬的獎金對他來說同樣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面對陳淵提出的疑問，王國富收起了笑容，神情凝重地解釋道：「事實上，自從上次針對妖詭展開的抓捕行動以失敗告終以後，這傢伙就變得異常警覺了。經過我們深入調查分析發現，由於你的妻子不幸成為了它的獵物，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極有可能會成為它的下一個攻擊目標。所以，我們才希望你能挺身而出，協助我們共同對付這個可怕的敵人。這不單單是幫我們警方一個忙，更是拯救這座城市！」
陳淵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猶豫之色。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問題至關重要——究竟應不應該相信這位身居高位的王局長呢？儘管對方身為人民警察，但權力之大，想要輕易地玩弄甚至搞垮像他這樣的一個小小職員簡直易如反掌。
陳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個……我可能還需要再好好考慮一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弄清楚到底什麼才是妖詭？」
聽到這話，王國富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似乎稍稍放鬆了下來，他面帶微笑，顯得極為耐心地解釋道：「這當然沒有問題。所謂妖詭，它其實是一種極其神秘且難以捉摸的存在。首先來說說『不可描述』吧，每一隻妖詭都能夠以各種形態現身，可以是任何一種生物，也有可能是任何一件物品，讓人完全無法預料到其真實模樣；而『不能抹殺』就如同字面上所表達的那樣，雖然這些妖詭能夠被殺死，但卻永遠不可能被徹底消滅掉。每當一隻妖詭被擊斃之後，沒過多久它們便會莫名其妙地再度重現世間；至於最後一點『不能理解』嘛，則是因為迄今為止，我們根本無人知曉這些妖詭究竟源自何處、已經存在了多長時間以及又是何時誕生的等等一系列關鍵信息。」
說完這番話，王國富靜靜地注視著陳淵，留意著他臉上那越來越濃重的迷惑神情。隨後，王局長輕咳一聲，繼續詳細地為他講解起來。
「為了能更清晰地區別這些妖詭，我們專門給它們各自都取了獨特的代號，並根據其危險程度劃分出相應的危害等級。比如，害死您妻子的那隻妖詭，它的代號叫做『食夢者』，而它的危害等級則被評定為『獵殺級』。」
每當回想起已逝的愛妻，陳淵的心便像被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刺一般，疼痛難忍，這種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沉默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洶湧的情緒，緩緩開口問道：「那麼，關於這危害等級具體又有著怎樣的劃分依據和說法呢？」
對面之人稍作停頓，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後認真解釋道：「我們將危害等級一共分為五個級別，依次為普通級、恐怖級、獵殺級、絕望級以及湮滅級。其中，普通級別的妖詭所能造成的危害範圍相對較小且有限，通常導致的傷亡人數不會超過 10人；恐怖級別的妖詭，其影響範圍已足以覆蓋整整一條街道，所引發的傷亡數量會在 10人至 100人之多；而到了獵殺級別的妖詭，此類怪物已然具備了不斷成長與擴散的能力，如果不能及時加以控制，那麼即便是毀滅一座城市對它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再往上就是絕望級別的妖詭了，面對這樣可怕的存在，往往需要整個國家傾盡全力去與之抗衡，因為稍有不慎，便可能面臨亡國之禍；至於最後的湮滅級，目前僅僅只是人類基於各種跡象做出的一種推測而已。倘若真有此種級別的妖詭現身世間，以現階段人類所擁有的力量而言，恐怕除了坐以待斃之外，別無他法。」
聽完這個消息陳淵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20多年的認知，這還是那個要相信科學的世界嗎？
「既然有妖詭降世那也應該有相應的部門吧，我可不相信以現代科學能夠解決這些精怪。」
「自然是有的，我們國家獨立設置的特殊部門神龍衛。」
「神龍衛？」
「是的，神龍衛分別是困，降，殺三個部門組成，他們都很好理解，能降就降，降不了就困，困不了就殺。」
陳淵這時好像發現了什麼漏洞。
「那我們把所有精怪妖詭全部捉起來然後關押，那不就解決了嗎？」
王國富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輕笑後說道：「若是事情真能如此簡單，那就太好了！要知道啊，所有的妖詭都存在著一個共通之處——它們根本無法被長時間地囚禁起來。就拿眼前這隻食夢者來說吧，當初我們將其關押了整整一年零三個月之久，然而就在某一天，它卻毫無徵兆地突然死去。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它竟然又重新現身於咱們江城之中！」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直直劈在了陳淵的心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嘴巴也張得足以塞下一顆雞蛋，整個人完全處於驚愕狀態。如果真是像王國富所說的那樣，這些妖詭的數量一旦增多起來，那留給人類的生存空間豈不是微乎其微？想到這裡，一股深深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陳淵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望著陳淵那副驚恐萬分的模樣，王國富趕忙出言寬慰道：「別太擔心啦！只要不出現什麼特別大的意外情況，憑藉著我們的力量，咬緊牙關再支撐個一兩百年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呢，倘若哪天連我們神龍衛的人全都死光了，到那時人類恐怕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可言嘍！畢竟，誰也說不準明天究竟會發生些什麼，是福還是禍，誰又能預料得到呢？所以呀，活在當下、好好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刻才是最為重要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陳淵終於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地點頭應道：「好，我答應充當這個誘餌！」
見陳淵點頭應允，王國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並隨即囑咐道：「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麼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裡，你務必老老實實待在家中，絕對不能踏出家門半步。而且，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須處在我們嚴密的監視之下。放心吧，這七天裡我們會安排人手駐守在你家周圍，隨時隨地對你進行保護。」
「好的，我明白了。」
陳淵答應了一聲起身就走了。
「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你的造化了。」
看著已經走出房間的陳淵王局長默默地嘆了口氣。
剛從警察局的出來，陳淵就看到郭凡就站在外面等著，陳淵直接朝他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看到陳淵出來郭凡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跑來了，我去你家找你，你家門口的警察跟我說你在這，我還以為你被抓了。」
「王局長就請我過來聊聊，有事說事。」
陳淵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
「陳哥，今天我們老同學聚餐，我想問問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陳淵之前上大學在班裡並不是很出名，只能算是默默無聞的那種，玩的好的朋友也就那麼一兩個，所以陳淵感覺平時去不去都一樣，只是現在的他完全沒什麼心情參加什麼同學聚會。
「我就不去了，我現在情況特殊，要在家裡待上七天。」
「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這兩天正好沒啥事呢，陳哥，要不我乾脆去你家裡陪陪你得了。」郭凡一臉認真地說道。其實啊，郭凡是真真切切地替陳淵感到擔憂，就害怕陳淵一個人會胡思亂想，萬一鑽牛角尖兒想不開可咋辦呀！於是乎，他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要去陪伴著陳淵度過這段艱難時光。
然而，面對郭凡如此熱情的提議，陳淵卻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只見他頗為無奈地瞅了一眼郭凡，緩緩開口道：「你不是還得去照看廠里嘛？你們那個大廠子可有足足一百來號人呢！你要是不趕緊回去盯著點兒，小心被你爹知道後狠狠收拾一頓！」
誰承想，郭凡這傢伙壓根兒沒把陳淵的話當回事兒，反而嬉皮笑臉地回應道：「嘿嘿嘿，才不用擔心那些呢！就算我回去了，該偷懶摸魚的照樣會偷奸耍滑，反正有我沒我都是一個樣兒啦！哎呀別囉嗦了，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我先去買點東西，等晚上我就直奔你家找你哈！」說罷，郭凡二話不說，扭頭便撒腿狂奔而去，只留下陳淵站在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好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心中滿是對這個任性傢伙的無奈與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