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突擊訓練！2
周沒在中午十二點準時敲響了門，李晚來已經前去開門，抱怨自己遊戲都打了三把，還沒本事把葉無准喊醒。
「他不吃飯麼？」周沒問。
李晚來用料踢了踢被窩裡的葉無准：「他這是修真呢，辟穀了。」
「總不能讓方嫻嫻親自上來喊他吧？」周沒湊近，故意大聲講這句話。
「這可是男生公寓。」
「所以啊，她在下面等著呢。」
葉無准掀開了被子，頂著他凌亂的頭髮把衣服套上。去浴室刷牙洗漱洗頭吹頭做造型，動作一氣呵成，再整理下自己的藍色校服，往口中噴了清新劑。
跑得比狗還快，葉無准到樓下時環顧了一圈，並沒有方嫻嫻，只有一個臉色陰沉如冰山一般的面癱。
「走吧訓練。」裴迴轉身。
「方嫻嫻呢？」
「她有事沒來。」裴回白了他一眼，看葉無准瞬間蔫了下來：「你喜歡她。」
短短四個字就給葉無准一個雷擊，葉無準的手心瞬間冒出了汗，沉默了一會兒，周沒和李晚來也下來了，看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李晚來湊上來緩解氣氛：「吵架啦？哎呀同學之間和睦相處啦！」
裴回帶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晚來：「誰和他吵架。」拔腿就先走一步了。
跟隨著裴回來到老地方，中心活動廣場上有許多鍛鍊的人，裴回反而繞過廣場來到網球場上。
「打網球？我不會。」葉無准看見地上那一筐網球就知道今天肯定不簡單。
周沒拿起一個網球拋到空中，盯著那顆網球落下的位置，快落到地面時在一塊看不見的平面上回彈了，又飛上了天。
緊接著第二次，落在一塊透明的平面上後又回彈，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球拍。
那是神力凝聚的，周沒對於神力的掌控十分純熟，已經達到了隨心使用的程度。
「你覺得什麼是神力？」周沒問葉無准。
「神賜予的……超自然的能力？」
周沒沒有急著回應，而是看向了李晚來：「你覺得什麼是神力？」李晚來沒想到自己也要被考，他兩眼一閉憋出一句話：「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能量，有的人大一些，有的人小一些。」
「你覺得呢？」周沒有些疲憊的眼睛最終看向裴回，他冷著臉好像根本就不感興趣一樣：「神力，是力。」
周沒頓住了，裴回的回答讓他有些出乎意料，他點點頭接著解釋道：「到目前為止人類對神力的研究只推進了百分之三十，神力的研究離不開神，當然，神不願意幫我們，因此對於神力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
「但我認為，神力可以被稱為是一種力。使物體的運動狀態改變，也能使物體形變。和物理意義上的力不同，神力可以脫離物體而存在……就像這樣……」
周沒隨意變換著神力的形態，用神力塑成了一個網球拍。他再一動動手，那網球拍又回歸到透明的神力形態，在他手上塑成了一個綠色的網球。
「神力你以為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有成為最終形態的時刻才能被知曉，實際上它時刻都在變換，神力的任何變換都是相互作用，就如同物理意義上的玻色子的傳遞。」
葉無准只聽了兩分鐘，覺得頭要爆炸了，他蹲在地上盯著那筐網球：「聽不懂，能不能用幼兒園語言解釋一遍。」
周沒掃了一眼李晚來和裴回的表情，又拿了一個網球對準葉無准：「你不用理解。如果我把球拋向你，你會把它擊飛，一個球，一條路徑，拋向你是一個結果。」
他又拿了兩個球，現在在他的手裡有三個球必須用兩隻手才能拿下了。
周沒偏偏把三個球都堆到右手上呈一個三角形狀：「如果我把三個球倒在一個盆里，只拋一次，然後使三個球的運動軌跡都不同。」
「這有什麼難的，同時拋出後本來三個球的運動軌跡就會有不同和偏差。」葉無准回答。
周沒輕輕笑了，他許久沒刮鬍子了，笑起來看著更加疲憊了：「確實不難，但如果我想讓三個球分別打到你們三個人各自的身上呢？這不是傳統的物理學能夠做到的，但神力可以，甚至不知三個，我可以同時讓一百個球分別打到一百個人的身上。」
葉無准皺起了眉，他這樣的普通人勤勤懇懇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情，自從接觸了神力之後才真正有了一些對於原來世界觀的改變。
「我要教你的，不是射出一發子彈打中一個敵人。而是同時射出一百個發，同時打中一百個敵人。」
葉無准愣愣地看著周沒，這種事情他能做到嗎。
裴回似乎也有些吃驚：「這很難。」
李晚來的表情也不對勁：「這很難！人的能力有限，很多人只能做到凝聚後射出一發神力打中敵人，強者能夠迅速連貫射出神力攻擊，於是更常用的方法是，將神力凝聚積攢成千萬發同時射出。」
葉無准想像了一下神力如同雨一般傾瀉而下的場景，原來神力也沒有多高端。
「只是你們能力有限罷了，大測上強者如雲，有許多超乎常識的神力使用方法。」周沒捏了捏手上的網球，然後向上拋：「第一節課，動態視力，看清楚網球上的數字。」
話音剛落，用神力凝聚的黑色數字就浮現在一筐網球上。
數字從個位數到三位數不等，且都是隨機。
李晚來很幸運的充當了撿球的球童角色。反而是裴回，周沒很欣賞他，希望他一起來參加突擊訓練。
「四十！」
「一百三十二！」
已經丟出去六十個網球了，葉無准很吃力地看清楚了十個不到。一開始裴回有些吃力，但調整位置後很輕鬆，看起來很從容地就完成了。
周沒沒停下手上的動作：「葉無准，掉在地上的就別去盯著看了。」
這場訓練中最遭罪的是李晚來，兩個小時後他癱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學長！我撿不動了！饒了我吧！」
周沒抓了抓頭髮，沒有看李晚來：「葉無准跟不上，還得練，再來兩個小時。」
李晚來從地上爬起來：「我想起來家裡有事先走了。」
「這都是基本功，累了休息會兒，去跑個兩千米。」周沒說。
這已經遠遠超過葉無準的運動量了，光是聽到這句話他的腿就有些發抖。他沒想到周沒居然有這麼嚴格，往死里折騰。
「動態視力很重要，敵方的動作越快你就越難以應對。」
葉無准不想聽說教：「我去跑步。」
周沒輕輕笑了，伸手拍了拍李晚來的肩膀：「我想起來器材樓里有網球的撿球器，你去取一個過來？」李晚來咬緊了後槽牙：「學長……你，是，故意的，吧？」
周沒眨了眨眼。用手托住了下巴：「我沒想起來。」
直到今天結束，好消息是葉無准終於能看清球上的數字了，壞消息是不多。
裴回很貼心地給他做了一張表，遞給了葉無准。那張表上清楚寫著作息和訓練內容，包括慢跑兩千米，伏地挺身五十，跳繩五百，負重爬樓五十層，神力凝聚訓練。
沒錯，這簡直生不如死。
毫無運動基礎的葉無准堅持了整整三天覺得身體快散架了，現在他覺得最輕鬆的居然是看清網球上的數字。
周沒當然誇讚了他，三天了，現在這項訓練遊刃有餘。
「接下來是第二節課。訓練你的反應。」
葉無準點頭：「哦，我逃跑反應很快的。」
「腦子的反應速度有了，身體跟不上，即使你有一身的肌肉，也只會顯得笨重。接下來我念攻擊，你需要迅速做出相應的反應，這同樣考驗你身體協調能力。」
「怎麼做。」葉無准拉伸了一下腿，擺出了格鬥拳擊的姿勢。
「我說左拳，代表敵人用左拳進攻，你需要做出反應，可以是格擋，可以是躲避。格擋的形式和部位任意，躲避的方式和方向也任意，我不希望你陷入公式中。」
這次不需要球童，李晚來買了一堆薯片坐在陰涼下吃了起來，這樣的訓練裴回不需要，於是他也沉默地打開一瓶汽水。
汽水被搖晃過，他打開的時候汽水迅速湧出。
「你的眼睛怎麼了？」李晚來把嘴裡的薯片嚼得咔嚓咔嚓，順嘴問道。
裴回緊張起來，他原本盯著遠處手忙腳亂的葉無准和表情無奈的周沒，緩緩移過了視線，落在李晚來臉上。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關心你而已。」
「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晚來放下薯片喝了一口橙汁：「動態視力，一開始，你不是跟不上球的運動，你是看不清上面的數字……」
裴回點頭：「嗯，我看不清。」「不對啊，你近視眼？沒去配副眼鏡啊？」
「快瞎了。」
「哈哈哈哈，真逗！」李晚來撕開一包辣條後看見裴回的表情不對勁，忽然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一緊張手裡的辣條差點掉在地上：「你真……快瞎了？」
裴回不願意提起難過的事情，他沒有表情出來，任何時候都以這樣冰冷的態度對待外界任何人：「舊疾，沒過幾年就該失明了。」
李晚來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這是真的：「你沒去看看嗎？去找醫生治肯定能治好。」
「治不好，這是機能衰退。」裴回覺得嘴裡的汽水有些苦：「是絕症。」
「他不吃飯麼？」周沒問。
李晚來用料踢了踢被窩裡的葉無准：「他這是修真呢，辟穀了。」
「總不能讓方嫻嫻親自上來喊他吧？」周沒湊近，故意大聲講這句話。
「這可是男生公寓。」
「所以啊，她在下面等著呢。」
葉無准掀開了被子，頂著他凌亂的頭髮把衣服套上。去浴室刷牙洗漱洗頭吹頭做造型，動作一氣呵成，再整理下自己的藍色校服，往口中噴了清新劑。
跑得比狗還快，葉無准到樓下時環顧了一圈，並沒有方嫻嫻，只有一個臉色陰沉如冰山一般的面癱。
「走吧訓練。」裴迴轉身。
「方嫻嫻呢？」
「她有事沒來。」裴回白了他一眼，看葉無准瞬間蔫了下來：「你喜歡她。」
短短四個字就給葉無准一個雷擊，葉無準的手心瞬間冒出了汗，沉默了一會兒，周沒和李晚來也下來了，看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李晚來湊上來緩解氣氛：「吵架啦？哎呀同學之間和睦相處啦！」
裴回帶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晚來：「誰和他吵架。」拔腿就先走一步了。
跟隨著裴回來到老地方，中心活動廣場上有許多鍛鍊的人，裴回反而繞過廣場來到網球場上。
「打網球？我不會。」葉無准看見地上那一筐網球就知道今天肯定不簡單。
周沒拿起一個網球拋到空中，盯著那顆網球落下的位置，快落到地面時在一塊看不見的平面上回彈了，又飛上了天。
緊接著第二次，落在一塊透明的平面上後又回彈，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球拍。
那是神力凝聚的，周沒對於神力的掌控十分純熟，已經達到了隨心使用的程度。
「你覺得什麼是神力？」周沒問葉無准。
「神賜予的……超自然的能力？」
周沒沒有急著回應，而是看向了李晚來：「你覺得什麼是神力？」李晚來沒想到自己也要被考，他兩眼一閉憋出一句話：「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能量，有的人大一些，有的人小一些。」
「你覺得呢？」周沒有些疲憊的眼睛最終看向裴回，他冷著臉好像根本就不感興趣一樣：「神力，是力。」
周沒頓住了，裴回的回答讓他有些出乎意料，他點點頭接著解釋道：「到目前為止人類對神力的研究只推進了百分之三十，神力的研究離不開神，當然，神不願意幫我們，因此對於神力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
「但我認為，神力可以被稱為是一種力。使物體的運動狀態改變，也能使物體形變。和物理意義上的力不同，神力可以脫離物體而存在……就像這樣……」
周沒隨意變換著神力的形態，用神力塑成了一個網球拍。他再一動動手，那網球拍又回歸到透明的神力形態，在他手上塑成了一個綠色的網球。
「神力你以為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有成為最終形態的時刻才能被知曉，實際上它時刻都在變換，神力的任何變換都是相互作用，就如同物理意義上的玻色子的傳遞。」
葉無准只聽了兩分鐘，覺得頭要爆炸了，他蹲在地上盯著那筐網球：「聽不懂，能不能用幼兒園語言解釋一遍。」
周沒掃了一眼李晚來和裴回的表情，又拿了一個網球對準葉無准：「你不用理解。如果我把球拋向你，你會把它擊飛，一個球，一條路徑，拋向你是一個結果。」
他又拿了兩個球，現在在他的手裡有三個球必須用兩隻手才能拿下了。
周沒偏偏把三個球都堆到右手上呈一個三角形狀：「如果我把三個球倒在一個盆里，只拋一次，然後使三個球的運動軌跡都不同。」
「這有什麼難的，同時拋出後本來三個球的運動軌跡就會有不同和偏差。」葉無准回答。
周沒輕輕笑了，他許久沒刮鬍子了，笑起來看著更加疲憊了：「確實不難，但如果我想讓三個球分別打到你們三個人各自的身上呢？這不是傳統的物理學能夠做到的，但神力可以，甚至不知三個，我可以同時讓一百個球分別打到一百個人的身上。」
葉無准皺起了眉，他這樣的普通人勤勤懇懇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情，自從接觸了神力之後才真正有了一些對於原來世界觀的改變。
「我要教你的，不是射出一發子彈打中一個敵人。而是同時射出一百個發，同時打中一百個敵人。」
葉無准愣愣地看著周沒，這種事情他能做到嗎。
裴回似乎也有些吃驚：「這很難。」
李晚來的表情也不對勁：「這很難！人的能力有限，很多人只能做到凝聚後射出一發神力打中敵人，強者能夠迅速連貫射出神力攻擊，於是更常用的方法是，將神力凝聚積攢成千萬發同時射出。」
葉無准想像了一下神力如同雨一般傾瀉而下的場景，原來神力也沒有多高端。
「只是你們能力有限罷了，大測上強者如雲，有許多超乎常識的神力使用方法。」周沒捏了捏手上的網球，然後向上拋：「第一節課，動態視力，看清楚網球上的數字。」
話音剛落，用神力凝聚的黑色數字就浮現在一筐網球上。
數字從個位數到三位數不等，且都是隨機。
李晚來很幸運的充當了撿球的球童角色。反而是裴回，周沒很欣賞他，希望他一起來參加突擊訓練。
「四十！」
「一百三十二！」
已經丟出去六十個網球了，葉無准很吃力地看清楚了十個不到。一開始裴回有些吃力，但調整位置後很輕鬆，看起來很從容地就完成了。
周沒沒停下手上的動作：「葉無准，掉在地上的就別去盯著看了。」
這場訓練中最遭罪的是李晚來，兩個小時後他癱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學長！我撿不動了！饒了我吧！」
周沒抓了抓頭髮，沒有看李晚來：「葉無准跟不上，還得練，再來兩個小時。」
李晚來從地上爬起來：「我想起來家裡有事先走了。」
「這都是基本功，累了休息會兒，去跑個兩千米。」周沒說。
這已經遠遠超過葉無準的運動量了，光是聽到這句話他的腿就有些發抖。他沒想到周沒居然有這麼嚴格，往死里折騰。
「動態視力很重要，敵方的動作越快你就越難以應對。」
葉無准不想聽說教：「我去跑步。」
周沒輕輕笑了，伸手拍了拍李晚來的肩膀：「我想起來器材樓里有網球的撿球器，你去取一個過來？」李晚來咬緊了後槽牙：「學長……你，是，故意的，吧？」
周沒眨了眨眼。用手托住了下巴：「我沒想起來。」
直到今天結束，好消息是葉無准終於能看清球上的數字了，壞消息是不多。
裴回很貼心地給他做了一張表，遞給了葉無准。那張表上清楚寫著作息和訓練內容，包括慢跑兩千米，伏地挺身五十，跳繩五百，負重爬樓五十層，神力凝聚訓練。
沒錯，這簡直生不如死。
毫無運動基礎的葉無准堅持了整整三天覺得身體快散架了，現在他覺得最輕鬆的居然是看清網球上的數字。
周沒當然誇讚了他，三天了，現在這項訓練遊刃有餘。
「接下來是第二節課。訓練你的反應。」
葉無準點頭：「哦，我逃跑反應很快的。」
「腦子的反應速度有了，身體跟不上，即使你有一身的肌肉，也只會顯得笨重。接下來我念攻擊，你需要迅速做出相應的反應，這同樣考驗你身體協調能力。」
「怎麼做。」葉無准拉伸了一下腿，擺出了格鬥拳擊的姿勢。
「我說左拳，代表敵人用左拳進攻，你需要做出反應，可以是格擋，可以是躲避。格擋的形式和部位任意，躲避的方式和方向也任意，我不希望你陷入公式中。」
這次不需要球童，李晚來買了一堆薯片坐在陰涼下吃了起來，這樣的訓練裴回不需要，於是他也沉默地打開一瓶汽水。
汽水被搖晃過，他打開的時候汽水迅速湧出。
「你的眼睛怎麼了？」李晚來把嘴裡的薯片嚼得咔嚓咔嚓，順嘴問道。
裴回緊張起來，他原本盯著遠處手忙腳亂的葉無准和表情無奈的周沒，緩緩移過了視線，落在李晚來臉上。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關心你而已。」
「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晚來放下薯片喝了一口橙汁：「動態視力，一開始，你不是跟不上球的運動，你是看不清上面的數字……」
裴回點頭：「嗯，我看不清。」「不對啊，你近視眼？沒去配副眼鏡啊？」
「快瞎了。」
「哈哈哈哈，真逗！」李晚來撕開一包辣條後看見裴回的表情不對勁，忽然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一緊張手裡的辣條差點掉在地上：「你真……快瞎了？」
裴回不願意提起難過的事情，他沒有表情出來，任何時候都以這樣冰冷的態度對待外界任何人：「舊疾，沒過幾年就該失明了。」
李晚來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這是真的：「你沒去看看嗎？去找醫生治肯定能治好。」
「治不好，這是機能衰退。」裴回覺得嘴裡的汽水有些苦：「是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