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迷霧壓山
第7章迷霧壓山
震驚，痛苦，悲傷，憤怒和自責如同打翻的五味瓶，翻滾攪擾，使得整個心海混亂而迷茫。好似霧氣再次匯聚於山的頂端，籠罩在心海的那一團迷霧，越發地濃密……
四人並未圍繞在鳥少的旁邊，事實上只有我和蕭慕霖離鳥少近些。蕭慕霖本就凌亂的頭髮被他抓得更亂了。虞檬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肖旺丹面無表情，但是慘白的臉色無不顯示出她被嚇得不輕，她的瞳不停地上下抖動，好似地震一般，不多會，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一具屍體，還有一具不省人事的身體，我也幾乎要暈了過去。我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讓我的大腦變得清明一些，很令人煩躁，這樣做的結果適得其反，我的大腦更加混亂，一股怒氣抑在我的喉嚨，難受且無奈。
「冷靜點，都冷靜點，李密，你把鳥少送回房去，虞檬你把丹丹送回房，我先把這裡打掃一下。」蕭慕霖敲著他的腦袋說到。
我克制住身體四肢的麻木，費力拖起鳥少的身體，讓這具沉重的身體靠在我的背上，調整了一下位置，把他往二樓背。好不容易到了二樓，發現鳥少的房間門居然是鎖著的，這才想起來還要從他身上找到鑰匙。
艱難地把鳥少的身體放下來，一邊在他身上摸索尋找著鑰匙，一邊思考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廢了好大勁，我終於在鳥少的上衣口袋中找到了他房間的鑰匙，但是在把鑰匙插入鎖孔的時候，突然想起他在大學時，自習課出門從來不關門的習慣。一股涼意從我的腦後升起，我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了把鳥少的房間門打開，打開燈，又廢了好大勁，才把鳥少的身體轉移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再親手合上他瞪得突出來的雙目，想著和他過去幾年的點點滴滴，我嘆了一口氣。
鳥少的紫藍金剛鸚鵡站在巨大的籠子裡，看到我的目光朝向了它，大鳥眼睛滴溜溜地轉，然後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你小心一點！」
鳥啊，始終不很通人性，不管再怎麼聰明，也還是看不懂目前的狀況嗎？我坐在鳥少的床邊，有些迷茫，這意義，到底在哪，不管是李沐白的受害還是鳥少的離開，都並不是在我們毫無視野的情況下發生的，兇手如此明目張胆，像是在向我們耀武揚威，但是這不應該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們恐懼才對，這麼做是一定有目的的，總不可能像玩笑話那樣，因為想行兇，所以就行兇了。
我抬了抬鼻子，又抽了一下，儘量不讓我的悲傷和震驚影響我的大腦。
不能太封建了！李密！你要克服那些一貫的思想，你要敢於去打破，敢於去尋找啊！
我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頭，在經過令我抓狂的思想鬥爭後，從口袋裡摸出我的手機，在鳥少的房間裡開始拍照取證，從窗台到床頭，從衛生間到書桌，都拍了個遍。最令我感到心痛的，是放在鳥少書桌前的那一瓶胃藥。
鳥少自身的經濟狀況雖然比我好點，但是他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來之不易的血汗錢。作為IT行業的畢業生，歷盡千辛萬苦成功應聘，進入了一家很不錯的公司，有了固定且比較合人意的工資，但是卻因為公司處於起步階段，每天異常地忙碌，常常加班到十一二點，晚飯基本上是來不及吃，早飯也因為睡眠問題而匆匆略過。大學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嗜睡的傢伙，上完課或是吃完飯都在床上睡覺，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時間，也是因此，他的三餐總是不太規律，早飯有的時候吃，有的時候不吃，午飯有的時候早吃，有的時候晚吃，晚飯有的時候吃多，有的時候吃少，他的胃病也是我們社團里大家都知道的，出去聚餐也都會考慮到他的感受。他很好面子，不喜歡讓別人知道自己有胃病這事，我們也都心照不宣，只是在背地裡為他考慮，從不當面戳穿。大學時還有舍友或是同學幫他帶帶早飯，出來工作之後，怕是真沒吃過幾次早飯了。
我拿起胃藥看了看，不怎麼重，裡面大概還有幾粒，應該是快吃完了，根據說明書來看，這應該是進口藥，密密麻麻的外文看得我眼花繚亂，盯著看了好半天才只能知道這是一種飯前吃的藥。擰開瓶蓋，輕輕地傾倒，我發現這是一種膠囊型的藥。用膠囊包裹著藥粉可以使藥粉到達消化系統的指定位置發揮作用，是到胃還是到腸，這些都可以由膠囊來決定，不同的消化液溶開了膠囊衣，裡面的藥粉就會被釋放出來，實現「精準打擊」。
將這一瓶胃藥揣進兜里，打算離開時，我發現書桌上還有幾根白髮，並沒有銀髮那樣的光澤，也沒有黑髮那樣的健康，又不似黃髮那樣的優雅，難看，還顯得不怎麼幹淨。我只能感嘆鳥少作為一名程式設計師辛苦艱難，不僅胃病折磨身體，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就被躲在暗處的兇手奪走了生存的權利，只是，這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只剩下老人「珍惜眼前人」的囑告。
我還是拎起了鳥籠——說實話比我想像中要更重——然後關上了鳥少房間的窗戶和房門，走下樓去。
蕭慕霖的表情顯得很費解，在桌邊檢查著鳥少喝薑茶用的碗，在他的旁邊坐著虞檬。
「不用看了，說了很多遍了，這碗是鳥少自己拿的，兇手總不可能剛好下毒到那個碗上面，而且我們都喝了薑茶，這不都沒事嗎？」虞檬看著蕭慕霖，臉色不怎麼好看，語氣也並不像往日那樣友善。
「我可以作證碗是鳥少自己拿的，而且你看，漣這傢伙是個強迫症，碗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像是中村青司十角館事件里那樣出現了一個十一角形的杯子，這些碗形狀一樣，也沒有任何記號。」我說道，把鳥籠放在廚房旁邊之後，我靠在廚房的木製牆壁上面，發出「咚」的一聲。
「嗯……但是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沒有任何標記，而且碗是在碗櫃裡側著放的，鳥少拿的也很隨機，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薑茶也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只能出在碗上面了。」蕭慕霖還在細細端詳著那個碗，說道。
「定時炸彈！」我的大腦突然一片清明，「兇手根本就不需要指定某一個人去死，他所需要做的，是把我們全部殺死，所以順序根本就不重要！」我目光灼灼地看著蕭慕霖和虞檬。
「所以，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虞檬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手指點著我，顯得很激動，隨後我們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漣？！」
「以我的思想來看，兇手只需要藏在暗處直接下毒就行了，反正他不和我們一起吃飯，這個碗如果用到了，那麼兇手就成功了，就算沒有用到，兇手也可以使用別的方法殺死我們所有人！」我不疾不徐地說出我的想法，四肢和軀幹的麻木通過脊柱傳導到大腦，讓我有些飄飄欲仙。
「有道理，但是我們並沒有證據是這樣，在這裡根本沒有辦法去檢測這個碗是否有毒。」蕭慕霖放下了碗，躺倒在椅子上面。
我攤開雙手，「反正我就是提供一下思路，沒人能夠保證這是正確的，不是嗎？再說了，你啊，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去照顧一下丹丹，如果我們能活著走出去，興許你倆就能成呢？」
蕭慕霖臉色明顯變得，「丹丹不是鳥少的遺孀嗎，鳥少剛走就銜接，這不對吧……」
我挑了挑眉，「你誤會了啥啊，他倆根本就不是一對……難道丹丹早就嫁出去了？」
「這樣啊……」蕭慕霖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又倒下去，「再說吧。」
「得了吧，看你那色胚樣，一起打會牌得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是沒辦法回到市區的，如果漣不是兇手，我們也得等那傢伙出差回來。」虞檬一抽手打了一下蕭慕霖的腦殼，然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盒紙牌桌遊，「老李頭，你來不來？」
「算了吧，剛剛風吹多了有點頭暈，我回屋再睡一會。」我推託了虞檬的邀請，實則是因為有了思路我急需整理線索，想到手機裡面還有一堆現場照片還沒觀察分析，也就他們兩個人唯恐天下不亂，都這樣的境地了還有心情打牌。
我把鳥籠掛在了寵物房，走回到了桌子旁邊，抱起桌上裝著火玫瑰的瓦罐，朝二樓走去。
「寵物房裡還有一隻狗，蕭慕你別忘了餵。」我叮囑了一聲。
蕭慕霖拍了一下腦袋，「對哦，飼料還沒做，不能打牌了，唉。」
虞檬嘟了嘟嘴，又吸了吸鼻子，「得得得，你去搞飼料吧，我回被窩裡躺會。」說罷便拎起在腳邊的猴子，向我走來，「走吧，老李頭。」
進了房間，鎖上門，我幾乎累得癱倒在地上，早上雖然沒有晚上那樣的陰暗和恐怖加成，未知的恐懼還是如同鬼魂一般縈繞在我的周身，像是迷霧把森林籠罩住一般將我包圍。
我原想仔細分析照片，但在我躺在床上時，我的大腦感受到無法抗拒的睡意，昏昏沉沉地入眠後，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什麼……
震驚，痛苦，悲傷，憤怒和自責如同打翻的五味瓶，翻滾攪擾，使得整個心海混亂而迷茫。好似霧氣再次匯聚於山的頂端，籠罩在心海的那一團迷霧，越發地濃密……
四人並未圍繞在鳥少的旁邊，事實上只有我和蕭慕霖離鳥少近些。蕭慕霖本就凌亂的頭髮被他抓得更亂了。虞檬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肖旺丹面無表情，但是慘白的臉色無不顯示出她被嚇得不輕，她的瞳不停地上下抖動，好似地震一般，不多會，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一具屍體，還有一具不省人事的身體，我也幾乎要暈了過去。我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讓我的大腦變得清明一些，很令人煩躁，這樣做的結果適得其反，我的大腦更加混亂，一股怒氣抑在我的喉嚨，難受且無奈。
「冷靜點，都冷靜點，李密，你把鳥少送回房去，虞檬你把丹丹送回房，我先把這裡打掃一下。」蕭慕霖敲著他的腦袋說到。
我克制住身體四肢的麻木，費力拖起鳥少的身體，讓這具沉重的身體靠在我的背上，調整了一下位置，把他往二樓背。好不容易到了二樓，發現鳥少的房間門居然是鎖著的，這才想起來還要從他身上找到鑰匙。
艱難地把鳥少的身體放下來，一邊在他身上摸索尋找著鑰匙，一邊思考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廢了好大勁，我終於在鳥少的上衣口袋中找到了他房間的鑰匙，但是在把鑰匙插入鎖孔的時候，突然想起他在大學時，自習課出門從來不關門的習慣。一股涼意從我的腦後升起，我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了把鳥少的房間門打開，打開燈，又廢了好大勁，才把鳥少的身體轉移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再親手合上他瞪得突出來的雙目，想著和他過去幾年的點點滴滴，我嘆了一口氣。
鳥少的紫藍金剛鸚鵡站在巨大的籠子裡，看到我的目光朝向了它，大鳥眼睛滴溜溜地轉，然後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你小心一點！」
鳥啊，始終不很通人性，不管再怎麼聰明，也還是看不懂目前的狀況嗎？我坐在鳥少的床邊，有些迷茫，這意義，到底在哪，不管是李沐白的受害還是鳥少的離開，都並不是在我們毫無視野的情況下發生的，兇手如此明目張胆，像是在向我們耀武揚威，但是這不應該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們恐懼才對，這麼做是一定有目的的，總不可能像玩笑話那樣，因為想行兇，所以就行兇了。
我抬了抬鼻子，又抽了一下，儘量不讓我的悲傷和震驚影響我的大腦。
不能太封建了！李密！你要克服那些一貫的思想，你要敢於去打破，敢於去尋找啊！
我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頭，在經過令我抓狂的思想鬥爭後，從口袋裡摸出我的手機，在鳥少的房間裡開始拍照取證，從窗台到床頭，從衛生間到書桌，都拍了個遍。最令我感到心痛的，是放在鳥少書桌前的那一瓶胃藥。
鳥少自身的經濟狀況雖然比我好點，但是他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來之不易的血汗錢。作為IT行業的畢業生，歷盡千辛萬苦成功應聘，進入了一家很不錯的公司，有了固定且比較合人意的工資，但是卻因為公司處於起步階段，每天異常地忙碌，常常加班到十一二點，晚飯基本上是來不及吃，早飯也因為睡眠問題而匆匆略過。大學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嗜睡的傢伙，上完課或是吃完飯都在床上睡覺，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時間，也是因此，他的三餐總是不太規律，早飯有的時候吃，有的時候不吃，午飯有的時候早吃，有的時候晚吃，晚飯有的時候吃多，有的時候吃少，他的胃病也是我們社團里大家都知道的，出去聚餐也都會考慮到他的感受。他很好面子，不喜歡讓別人知道自己有胃病這事，我們也都心照不宣，只是在背地裡為他考慮，從不當面戳穿。大學時還有舍友或是同學幫他帶帶早飯，出來工作之後，怕是真沒吃過幾次早飯了。
我拿起胃藥看了看，不怎麼重，裡面大概還有幾粒，應該是快吃完了，根據說明書來看，這應該是進口藥，密密麻麻的外文看得我眼花繚亂，盯著看了好半天才只能知道這是一種飯前吃的藥。擰開瓶蓋，輕輕地傾倒，我發現這是一種膠囊型的藥。用膠囊包裹著藥粉可以使藥粉到達消化系統的指定位置發揮作用，是到胃還是到腸，這些都可以由膠囊來決定，不同的消化液溶開了膠囊衣，裡面的藥粉就會被釋放出來，實現「精準打擊」。
將這一瓶胃藥揣進兜里，打算離開時，我發現書桌上還有幾根白髮，並沒有銀髮那樣的光澤，也沒有黑髮那樣的健康，又不似黃髮那樣的優雅，難看，還顯得不怎麼幹淨。我只能感嘆鳥少作為一名程式設計師辛苦艱難，不僅胃病折磨身體，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就被躲在暗處的兇手奪走了生存的權利，只是，這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只剩下老人「珍惜眼前人」的囑告。
我還是拎起了鳥籠——說實話比我想像中要更重——然後關上了鳥少房間的窗戶和房門，走下樓去。
蕭慕霖的表情顯得很費解，在桌邊檢查著鳥少喝薑茶用的碗，在他的旁邊坐著虞檬。
「不用看了，說了很多遍了，這碗是鳥少自己拿的，兇手總不可能剛好下毒到那個碗上面，而且我們都喝了薑茶，這不都沒事嗎？」虞檬看著蕭慕霖，臉色不怎麼好看，語氣也並不像往日那樣友善。
「我可以作證碗是鳥少自己拿的，而且你看，漣這傢伙是個強迫症，碗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像是中村青司十角館事件里那樣出現了一個十一角形的杯子，這些碗形狀一樣，也沒有任何記號。」我說道，把鳥籠放在廚房旁邊之後，我靠在廚房的木製牆壁上面，發出「咚」的一聲。
「嗯……但是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沒有任何標記，而且碗是在碗櫃裡側著放的，鳥少拿的也很隨機，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薑茶也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只能出在碗上面了。」蕭慕霖還在細細端詳著那個碗，說道。
「定時炸彈！」我的大腦突然一片清明，「兇手根本就不需要指定某一個人去死，他所需要做的，是把我們全部殺死，所以順序根本就不重要！」我目光灼灼地看著蕭慕霖和虞檬。
「所以，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虞檬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手指點著我，顯得很激動，隨後我們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漣？！」
「以我的思想來看，兇手只需要藏在暗處直接下毒就行了，反正他不和我們一起吃飯，這個碗如果用到了，那麼兇手就成功了，就算沒有用到，兇手也可以使用別的方法殺死我們所有人！」我不疾不徐地說出我的想法，四肢和軀幹的麻木通過脊柱傳導到大腦，讓我有些飄飄欲仙。
「有道理，但是我們並沒有證據是這樣，在這裡根本沒有辦法去檢測這個碗是否有毒。」蕭慕霖放下了碗，躺倒在椅子上面。
我攤開雙手，「反正我就是提供一下思路，沒人能夠保證這是正確的，不是嗎？再說了，你啊，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去照顧一下丹丹，如果我們能活著走出去，興許你倆就能成呢？」
蕭慕霖臉色明顯變得，「丹丹不是鳥少的遺孀嗎，鳥少剛走就銜接，這不對吧……」
我挑了挑眉，「你誤會了啥啊，他倆根本就不是一對……難道丹丹早就嫁出去了？」
「這樣啊……」蕭慕霖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又倒下去，「再說吧。」
「得了吧，看你那色胚樣，一起打會牌得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是沒辦法回到市區的，如果漣不是兇手，我們也得等那傢伙出差回來。」虞檬一抽手打了一下蕭慕霖的腦殼，然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盒紙牌桌遊，「老李頭，你來不來？」
「算了吧，剛剛風吹多了有點頭暈，我回屋再睡一會。」我推託了虞檬的邀請，實則是因為有了思路我急需整理線索，想到手機裡面還有一堆現場照片還沒觀察分析，也就他們兩個人唯恐天下不亂，都這樣的境地了還有心情打牌。
我把鳥籠掛在了寵物房，走回到了桌子旁邊，抱起桌上裝著火玫瑰的瓦罐，朝二樓走去。
「寵物房裡還有一隻狗，蕭慕你別忘了餵。」我叮囑了一聲。
蕭慕霖拍了一下腦袋，「對哦，飼料還沒做，不能打牌了，唉。」
虞檬嘟了嘟嘴，又吸了吸鼻子，「得得得，你去搞飼料吧，我回被窩裡躺會。」說罷便拎起在腳邊的猴子，向我走來，「走吧，老李頭。」
進了房間，鎖上門，我幾乎累得癱倒在地上，早上雖然沒有晚上那樣的陰暗和恐怖加成，未知的恐懼還是如同鬼魂一般縈繞在我的周身，像是迷霧把森林籠罩住一般將我包圍。
我原想仔細分析照片，但在我躺在床上時，我的大腦感受到無法抗拒的睡意，昏昏沉沉地入眠後，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