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之一腳
「沒事，姥爺！」剛翻身爬起的唐維，掙脫他的懷抱，趕忙示意自已一切正常，一邊推諉道，「我剛才是準備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可能是草皮有些問題，我突然間一腳踩空了。」
「確定不是身體的問題？」布魯斯·李用腳踩探了一遍他身周的草皮，帶著些將信將疑的神色，追問道。
「當然不是，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相信我！」
唐維在布魯斯·李惴惴的眼神中，接連展示了好幾個高難度動作，還順勢來了一個藍星大力神杯第一人——米洛斯拉夫·克洛澤的招牌慶祝動作——後空翻，然後用極為肯定的語氣道。
「OK，這裡的草皮平整度，確實差你們的訓練場太多，一會兒你多注意些。」布魯斯·李這才稍稍放下些心。
「我已經有經驗了，後面肯定不會再出現同樣。」
「姥爺，快去球門吧，這次你可得打起十二精神了。」
「接下來，你將面對一場真正的考驗。」
「你將會見證一記任意球世界波的誕生！「
唐維安慰一句，連連推著布魯斯·李的後背，催促道。
「哈……，你小子，可越來越會吹牛了！」他那帶著些黃婆賣瓜式的自吹自擂，可是把憂心滿懷的布魯斯·李給整笑了，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揶揄道，「但千萬別再浪費我的表情，又是一腳高射炮啊！」
「切，那是不可能的。」
「姥爺，你將有幸成為未來任意大師Tonny Tang的第一位見證者。」
「你應該為此，感到興奮，感到驕傲，感到榮耀……」
唐維信心滿滿，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覺得或許自已真可以競爭一下這個頭銜，一時間鬥志昂揚，帶著些手舞足蹈勁頭道。
「哈哈……」
「未來任意大師的外公，確實是個光榮無比的頭銜。」
他突然的一番驚人之語及形神姿態，如同在表演單口相聲一般，卻是把布魯斯·李徹底給整樂了，以為他小兒態又發作了，一時有些失控，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差點沒笑出眼淚來。
「呃，你難道不應該對你的外孫，有點信心……」
唐維有些莫名，不知笑點從何而來，無奈道。
「確實，我對此非常有信心！」
「來吧，讓我們見證那個激動人心的偉大時刻來臨吧！」
站到球門前的布魯斯·李終於是止住笑，一臉正形，拍了拍帶著手套的手心，喊話道。
「記得之前看說明，全息影像是要消耗精神力的……」
趁著這個間隙，唐維檢查了一下面板，卻發展精神下降有點厲害，已然從滿值跌落到90點。
「一次全息影像消耗10點精神力，竟然是上帝之眼的兩倍之多。」
唐維咂了咂舌頭，輕聲感嘆了一句。
他還以為這項天賦技能，可以在比賽隨意放心大膽地使用，現在看來也是想當然了啊。
果然神還是懂的，絕不允許凡塵世間，有太BUG的存在。
唐維唏噓一陣，收回思緒，重新回歸訓練之中，轉而再是回憶一遍剛才的罰球的全過程。
慢慢去攄透每一個細節，漸漸地一種特殊感覺，別樣體會，湧上心頭。
那種感覺異常的奇妙，無法用言語來做更進一步的描述，雖只是一瞬間的感應，但像似身體裡突然有了一根弦，將眼、腰、腿、腳緊密串聯成一個整體，與全息影像完美結合，完全聯動。
這是一種超乎尋常、玄而又玄的莫名體驗。
唐維甚至有種感覺，自已可以在皮球離腳的那一剎那，預見到皮球完整的飛行軌跡。
當然或許是天賦神通附贈的一絲神念，得已觸發覺醒，是為讓他更快、更好的熟悉掌握這項能力。
「Tonny，你才剛剛恢復，失誤是平常之事，要不先歇一會兒？」
看唐維突然在原地陷入沉默，呆立不動，布魯斯·李以為前面的離譜失誤加上自已的笑話，讓他倍受打擊，有些當心的走過來，問道。
「沒事，我在剛做準備時，想到一些新的東西，然後仔細琢磨了一會。」
「姥爺，我們繼續！」
第一次使用時，過於倉促，欠缺經驗，有些手忙腳亂，沒能認認真真地深入體味；而體驗一次後，再做細細感悟，一種很是特別的feeling，慢慢在腦海里明晰起來；如今的唐維，有更深一層體會，著急證明，那願意就此打斷難得收穫的狀態，一付躍躍欲試表情道。
「你真是有所感悟了？」
布魯斯·李依然有些擔心，一邊往球門方向回走，一邊回頭道。
「差不多是這樣，忽然之間，悟出一些新東西來。」
「姥爺，這次你可真的要小心了。」
唐維等布魯斯·李走回球門線，再一次開啟全息影像，視線瞄準了左上角的絕對死角，一邊大聲喊道，
「姥爺，看好了，Goal……」
等布魯斯·李在球門線上站定，擺好架式後，唐維一串小墊步往前奔跑，並不斷提速，與此同時開啟全息影像，從全方位的上帝視角，拉伸轉移為第一人稱視角，完美切換，卻又正好跨出最後一步。
只見他腰身扭轉，大腿劃出一道誇張弧線，奮力將皮球踢了出去。
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只是用眼、腰、腿、腳來掌控皮球，更是有一種心身合一，一種主宰球場，君臨天下的感覺！
「嗤呀……」皮球刺破空氣，一躍而起。
唐維的視線也緊隨那隻如流星般飛翔的皮球，堪比經過超級計算機詳盡推演過的路線一般，精準而又美妙，穿越天空，穿越陽光，飛射向球門……
「嘿……，Tonny，你也太狡猾了，一點調整時間也不給留啊……」
布魯斯·李嘴上一陣碎碎念叨，但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他向左側迅捷地橫移一小步，然後傾盡全力，高高躍起，努力地將身姿，伸展到自己的最極限狀態，左手奮力一撈，卻完全掃在了空氣之中。
他的手指尖離皮球至少差了三十公分之遠！
「噗！」一聲脆響，皮球直接擦著球門左側頂角，竄入網窩。
完美的弧線！
完美的角度！
「Tonny，這應該是我站上球門線以來，撲過最棒的一記任意球！」
「簡直可以稱之『神之一腳』！」
「太精彩，太完美了！」
「即便是赫蘭德國門范德萊薩來撲，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這球的弧線、下墜速度，讓我想到了貝茲任意大師儒里尼奧的落葉球。」
「真的，就是那種感覺！」
布魯斯·李從球網撈出皮球，一記大力手拋球拋回給唐維，然後高高豎起大拇指，表情顯得無比的興奮與激動，衝著他連連喊話道。
第三次罰球，也是第二使用全息影像，卻似有了質的飛躍一般，簡直有一種頂級任意大師附體的感覺，如此行雲流水般連接，如此身心合一出球動作，對於唐維也好，對於曾經的唐摩詰也好，都是一次重沒有過的體驗。
「落葉球？」
「或許終有一天，會有唐氏弧線響徹足壇江湖吧！」
唐維慢慢從那腳任意球極為特別的feeling中恢復過來，默默想道，一邊輕巧地停下布魯斯·李拋來皮球，然後有點小帥地玩一個小小花式，一邊體悟著剛才罰球過程中，殘留下的些許餘韻。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腰腹肌肉，乃至右腿肌肉，還存有一種奇異的酥麻和緊繃感，只是一直沉浸於那種超乎尋常的絲滑感之中，以至於過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留意到這些。
此時此刻，唐維同樣有些難以置信，那粒任意球，居然罰那般的完美，顯然超出了自己當前技術能力的極限，有一種玩遊戲時，突然打出成倍爆擊的情形。
若是轉化成能力值來測算，應該達到了95以上，並處於最完美狀態，完全發揮出最強實力的一腳，妥妥的半步宗師級任意球手。
短時間內，想要再一次完美複製，恐怕很難，甚至是達到剛才那「神之一腳」的五、六成水準，都可能是一種奢望。
不過這並不值得唐維擔憂，只要他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不斷熟悉感悟全息影像的效果，總有一天，他會再次找到那種感覺，並使之成為自己的常規武器。
都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其實這世間的千般技藝，又何嘗不是如此，需要天賦，需要靈感，更需要天天雕琢，時時磨礪，方可更容易覓得那剎那一現的靈光。
「確定不是身體的問題？」布魯斯·李用腳踩探了一遍他身周的草皮，帶著些將信將疑的神色，追問道。
「當然不是，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相信我！」
唐維在布魯斯·李惴惴的眼神中，接連展示了好幾個高難度動作，還順勢來了一個藍星大力神杯第一人——米洛斯拉夫·克洛澤的招牌慶祝動作——後空翻，然後用極為肯定的語氣道。
「OK，這裡的草皮平整度，確實差你們的訓練場太多，一會兒你多注意些。」布魯斯·李這才稍稍放下些心。
「我已經有經驗了，後面肯定不會再出現同樣。」
「姥爺，快去球門吧，這次你可得打起十二精神了。」
「接下來，你將面對一場真正的考驗。」
「你將會見證一記任意球世界波的誕生！「
唐維安慰一句，連連推著布魯斯·李的後背，催促道。
「哈……，你小子，可越來越會吹牛了！」他那帶著些黃婆賣瓜式的自吹自擂，可是把憂心滿懷的布魯斯·李給整笑了，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揶揄道，「但千萬別再浪費我的表情，又是一腳高射炮啊！」
「切，那是不可能的。」
「姥爺，你將有幸成為未來任意大師Tonny Tang的第一位見證者。」
「你應該為此，感到興奮，感到驕傲，感到榮耀……」
唐維信心滿滿，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覺得或許自已真可以競爭一下這個頭銜，一時間鬥志昂揚，帶著些手舞足蹈勁頭道。
「哈哈……」
「未來任意大師的外公，確實是個光榮無比的頭銜。」
他突然的一番驚人之語及形神姿態，如同在表演單口相聲一般，卻是把布魯斯·李徹底給整樂了，以為他小兒態又發作了，一時有些失控，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差點沒笑出眼淚來。
「呃，你難道不應該對你的外孫，有點信心……」
唐維有些莫名，不知笑點從何而來，無奈道。
「確實，我對此非常有信心！」
「來吧，讓我們見證那個激動人心的偉大時刻來臨吧！」
站到球門前的布魯斯·李終於是止住笑，一臉正形，拍了拍帶著手套的手心，喊話道。
「記得之前看說明，全息影像是要消耗精神力的……」
趁著這個間隙，唐維檢查了一下面板，卻發展精神下降有點厲害，已然從滿值跌落到90點。
「一次全息影像消耗10點精神力，竟然是上帝之眼的兩倍之多。」
唐維咂了咂舌頭，輕聲感嘆了一句。
他還以為這項天賦技能，可以在比賽隨意放心大膽地使用，現在看來也是想當然了啊。
果然神還是懂的，絕不允許凡塵世間，有太BUG的存在。
唐維唏噓一陣，收回思緒，重新回歸訓練之中，轉而再是回憶一遍剛才的罰球的全過程。
慢慢去攄透每一個細節，漸漸地一種特殊感覺，別樣體會，湧上心頭。
那種感覺異常的奇妙，無法用言語來做更進一步的描述，雖只是一瞬間的感應，但像似身體裡突然有了一根弦，將眼、腰、腿、腳緊密串聯成一個整體，與全息影像完美結合，完全聯動。
這是一種超乎尋常、玄而又玄的莫名體驗。
唐維甚至有種感覺，自已可以在皮球離腳的那一剎那，預見到皮球完整的飛行軌跡。
當然或許是天賦神通附贈的一絲神念，得已觸發覺醒，是為讓他更快、更好的熟悉掌握這項能力。
「Tonny，你才剛剛恢復，失誤是平常之事，要不先歇一會兒？」
看唐維突然在原地陷入沉默，呆立不動，布魯斯·李以為前面的離譜失誤加上自已的笑話，讓他倍受打擊，有些當心的走過來，問道。
「沒事，我在剛做準備時，想到一些新的東西，然後仔細琢磨了一會。」
「姥爺，我們繼續！」
第一次使用時，過於倉促，欠缺經驗，有些手忙腳亂，沒能認認真真地深入體味；而體驗一次後，再做細細感悟，一種很是特別的feeling，慢慢在腦海里明晰起來；如今的唐維，有更深一層體會，著急證明，那願意就此打斷難得收穫的狀態，一付躍躍欲試表情道。
「你真是有所感悟了？」
布魯斯·李依然有些擔心，一邊往球門方向回走，一邊回頭道。
「差不多是這樣，忽然之間，悟出一些新東西來。」
「姥爺，這次你可真的要小心了。」
唐維等布魯斯·李走回球門線，再一次開啟全息影像，視線瞄準了左上角的絕對死角，一邊大聲喊道，
「姥爺，看好了，Goal……」
等布魯斯·李在球門線上站定，擺好架式後，唐維一串小墊步往前奔跑，並不斷提速，與此同時開啟全息影像，從全方位的上帝視角，拉伸轉移為第一人稱視角，完美切換，卻又正好跨出最後一步。
只見他腰身扭轉，大腿劃出一道誇張弧線，奮力將皮球踢了出去。
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只是用眼、腰、腿、腳來掌控皮球，更是有一種心身合一，一種主宰球場，君臨天下的感覺！
「嗤呀……」皮球刺破空氣，一躍而起。
唐維的視線也緊隨那隻如流星般飛翔的皮球，堪比經過超級計算機詳盡推演過的路線一般，精準而又美妙，穿越天空，穿越陽光，飛射向球門……
「嘿……，Tonny，你也太狡猾了，一點調整時間也不給留啊……」
布魯斯·李嘴上一陣碎碎念叨，但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他向左側迅捷地橫移一小步，然後傾盡全力，高高躍起，努力地將身姿，伸展到自己的最極限狀態，左手奮力一撈，卻完全掃在了空氣之中。
他的手指尖離皮球至少差了三十公分之遠！
「噗！」一聲脆響，皮球直接擦著球門左側頂角，竄入網窩。
完美的弧線！
完美的角度！
「Tonny，這應該是我站上球門線以來，撲過最棒的一記任意球！」
「簡直可以稱之『神之一腳』！」
「太精彩，太完美了！」
「即便是赫蘭德國門范德萊薩來撲，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這球的弧線、下墜速度，讓我想到了貝茲任意大師儒里尼奧的落葉球。」
「真的，就是那種感覺！」
布魯斯·李從球網撈出皮球，一記大力手拋球拋回給唐維，然後高高豎起大拇指，表情顯得無比的興奮與激動，衝著他連連喊話道。
第三次罰球，也是第二使用全息影像，卻似有了質的飛躍一般，簡直有一種頂級任意大師附體的感覺，如此行雲流水般連接，如此身心合一出球動作，對於唐維也好，對於曾經的唐摩詰也好，都是一次重沒有過的體驗。
「落葉球？」
「或許終有一天，會有唐氏弧線響徹足壇江湖吧！」
唐維慢慢從那腳任意球極為特別的feeling中恢復過來，默默想道，一邊輕巧地停下布魯斯·李拋來皮球，然後有點小帥地玩一個小小花式，一邊體悟著剛才罰球過程中，殘留下的些許餘韻。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腰腹肌肉，乃至右腿肌肉，還存有一種奇異的酥麻和緊繃感，只是一直沉浸於那種超乎尋常的絲滑感之中，以至於過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留意到這些。
此時此刻，唐維同樣有些難以置信，那粒任意球，居然罰那般的完美，顯然超出了自己當前技術能力的極限，有一種玩遊戲時，突然打出成倍爆擊的情形。
若是轉化成能力值來測算，應該達到了95以上，並處於最完美狀態，完全發揮出最強實力的一腳，妥妥的半步宗師級任意球手。
短時間內，想要再一次完美複製，恐怕很難，甚至是達到剛才那「神之一腳」的五、六成水準，都可能是一種奢望。
不過這並不值得唐維擔憂，只要他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不斷熟悉感悟全息影像的效果，總有一天，他會再次找到那種感覺，並使之成為自己的常規武器。
都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其實這世間的千般技藝，又何嘗不是如此，需要天賦，需要靈感，更需要天天雕琢，時時磨礪，方可更容易覓得那剎那一現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