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血脈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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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血脈相見

  「波,」兩人一左一右扶著蘇婧怡的肩膀在她兩側臉頰上分別親了一口,蘇婧怡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眼前正對著她微笑的兩個女子。

  「我就說她一定會在老地方,回來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想沐梵哥哥呢,猜對了吧,給錢給錢,」還穿著軍服的雪原美惠對著安娜笑著伸了伸手。

  「死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會賭博了你,看我回去和伯父說說,讓他好好收拾收拾你,」說著無視美惠的抗議,伸手摸了摸嚇呆了的蘇婧怡:「嘖嘖,真是天生麗質啊,去部隊呆了半個月皮膚還是那麼白那麼滑,沒天理啊,看見就想親一口,」一邊說著,安娜果然湊上來。

  「你,你們是誰?」蘇婧怡嚇的往後爬去,第一次來這座城市便聽到沐梵的名字,她被嚇了一跳,難道普通的奧倫薩人都知道他是間諜嗎,他真的是間諜嗎?

  「不是吧,婧儀,才去了半個月要不要這麼健忘啊,一定是壓力太大了,走走走,今天晚上姐姐請客,不醉不歸,」說著兩人一左一右將她架起,穿上鞋子拿著帽子被她們拉著走出了公園,蘇婧怡莫名其妙的跟著她們來到了兩公里外的一個人很少的酒吧。

  「看來她們是認錯人了,現在走,不太禮貌吧,先看看再說,」蘇婧怡一邊想著一邊微笑的抬起酒杯和她們兩個喝了起來。

  「聽說沐梵哥哥回去後就被當作間諜抓起來了,現在生死未卜呢,」美惠擔憂的說道。

  安娜搖頭:「應該沒事的,他現在被關著,從萊斯官方的聲明來看,他不會有事的,等民眾的注意力轉移後他自然就被釋放了。」

  「真的?沐梵哥哥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是間諜呢,當時在安格洛斯遇到他我還真以為他是奧倫薩人呢,原來大橋是被他炸掉的,我還煮了兩碗麵條給他吃,現在想想真是搞笑啊。」

  「噓噓,小聲點,你不要命啦,」安娜連忙制止了美惠繼續說下去。

  「這有什麼,現在誰不知道大橋是他炸的,誰不希望戰爭早點結束,現在軍隊裡很多人都對他崇拜得很呢,真沒想到一個英雄也能被當作叛徒關起來,那些萊斯人真是笨蛋,」美惠小聲嘀咕,蘇婧怡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也是,如果不是婧儀在斯托克幫他弄了個占領軍司令部的證件,估計他根本無法穿過檢查回到萊斯吧,沒想到好不容易回去了卻因為這個證件被抓了,婧儀現在很後悔呢,是吧,婧儀?」

  聽著她們的對話,蘇婧怡腦袋嗡的一下蒙了,抬起酒杯抿了一口,在心裡想到:「幫他弄證件的女子,難道是那個照片上的人,也叫婧怡嗎?弄證件是為了幫他穿過敵占區,難道我真的錯怪了他。」

  「婧儀?」安娜奇怪的叫了她一聲。

  看著安娜,蘇婧怡笑道:「我沒事,有些乏了,來喝酒喝酒,今天晚上不說這些,」說完自己抬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喝高了的三人互相攙扶著,稍微清醒些的蘇婧怡帶著二人回到了酒店,三個人在大床上一同睡去。

  等到二人睡著,安娜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蘇婧怡的包將她的證件拿出來仔細看了看:「蘇婧怡?難怪,原來婧儀真的還有親人。」

  把證件放好,安娜轉身看了床上熟睡的蘇婧怡一眼:「你又何必來這裡給她增添煩惱呢。」

  第二天,安娜請了假陪著蘇婧怡在帝都逛了一天,直到夜晚才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酒店,之後便告辭回到了自己家裡準備第二天的新聞發布會。

  一大早,安娜便從床上跳了起來,快速洗了個澡,連頭髮都沒幹就急匆匆的跑出家門。

  趕到社裡,油光滿面、西裝革履的社長呆呆的看著安娜。

  眼前的安娜手裡抱著一疊資料,穿著職業裝,一頭長髮亂遭遭的盤在一起。

  「頭髮上插的那是什麼,那是什麼?你丫亂糟糟的花苞頭上整天插個鉛筆到處跑我都裝作沒看見了,現在插雙筷子是幾個意思。」

  「額,頭髮啊,洗過嘛,濕濕的披著很難受的,走的急沒找到發卡嘛,只好隨便抓了雙筷子盤頭髮啊,你又不給我加薪,我想做個頭髮都沒錢啊,」社長抱頭痛哭。

  連忙找來梳子和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從同事頭上搶了個發卡戴上,安娜帶著攝影師向新聞中心趕去。

  蘇婧怡跟著其他記者坐車來到新聞中心,將記者證戴上,特意將帽子壓低了一些,剛打算走進發布會現場,穿著黑色戰鬥服,背著武器戴著黑色鴨舌帽的謝爾曼快速走到她身邊說道:「大人,今天怎麼沒有穿制服,還好我準備幾套男女制服,時間不多了,快去換衣服吧,」說完不等蘇婧怡解釋便推著她走向了女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裡,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黑色制服,蘇婧怡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什麼每個人都把我認錯,還大人?當我是什麼?」

  正在這時,一名同樣穿著黑色制服背著武器的女子打開門走了進來,一把將她手中的制服拿走,冷冷的說道:「他們認錯人了,你去參加新聞發布會吧,快開始了。」

  蘇婧怡抬頭呆呆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和她一樣高,扎著一樣的馬尾,此時女子正低著頭將帽檐壓的很低。

  蘇婧怡莫名的心臟狂跳,下意識的抬手想要將女子的帽子拿掉,女子突然出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抵到牆上,抬頭看了蘇婧怡一眼,在這一瞬間,蘇婧怡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

  蘇婧儀看著她,掐著她脖子的右手輕輕顫抖,重新低下頭後將手放開說道:「冒犯了,請儘快到新聞發布會去,馬上就要開始了,」說完,將蘇婧怡頭上的帽子壓低,打開門走出了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呆呆的摸著自己的臉,蘇婧怡像在做夢一樣:「一個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著記事本來到新聞發布會現場,蘇婧怡被安娜拉著坐到身邊,安娜看到她臉色蒼白,抬手把她的帽子又壓低了一些,關心的問道:「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沒事。」

  低著頭呆呆的坐在座位上,蘇婧怡根本無心去聽台上的阿爾伯特陛下所說的話,腦袋裡一直嗡嗡響個不停,輕輕轉頭看了一眼在四周警戒的黑衣憲兵。

  看到蘇婧儀在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裡靠著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時抬頭看她一眼,兩人四目相對,蘇婧儀立即將頭扭開,一直到發布會結束,蘇婧儀低著頭上台護著皇帝陛下離去,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呆呆的看著蘇婧儀離開的方向,直到安娜拍她的肩膀她才知道發布會已經結束。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有些走神了,把你記的發布會內容給我看一下吧。」

  「好吧,去你那裡吧,我抄一份給你。」

  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跟著安娜回到酒店,進了房間蘇婧怡就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用雙手不斷揉著太陽穴,安娜看了她一眼,坐在桌前開始幫她抄寫發布會新聞內容。

  「安娜姐,她叫什麼名字,」睡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蘇婧怡小聲問道。

  安娜的筆稍微頓了頓:「蘇婧儀,儀器的儀。」

  「她在奧倫薩出生的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在孤兒院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6歲了,之後的日子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

  蘇婧怡一陣心酸,從床上坐起來問道:「那她母親是哪裡的?她在國外還有家人嗎?」

  安娜看了她一眼,停下了手中的筆:「不知道,即使我和她這麼好的關係,我也從來不敢問她這些。」

  蘇婧怡坐在床上抱著膝蓋呆呆的呢喃:「我出生沒多久便被奶奶帶到另一個地方生活,一直到2歲半的時候才回到父親身邊,我問父親母親在哪裡,父親說她去世了。」

  抬頭看了她一眼,安娜埋頭繼續寫了起來,蘇婧怡安靜的坐在她旁邊,內容全部抄完後,安娜起身將東西收好,站在房間門口回頭對她說道:「不要再糾結了,也不要到處亂跑,等著回羅蘭吧,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你,會把她當作潛伏間諜處決的,」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再次倒在床上,蘇婧怡的心情糟糕透了:「她到底是什麼人?回去我一定要找父親好好問問。」

  一直睡到天黑,蘇婧怡才起床打開燈拿起安娜抄寫的新聞記錄仔細看了起來,新聞發布會上阿爾伯特陛下總結了過去五年多來帝國在戰場上的取得的勝利和對國家經濟人口造成的損失,反省了這些年來政府施政的過失並就因戰爭給人民帶來的深重苦難表示道歉,對於一國統帥來說,言辭還算誠懇。

  最為重要的是,阿爾伯特陛下宣布帝國將暫時停止所有軍事行動,除非遭到攻擊,帝國軍隊將不會發動任何進攻,消息在當天就傳到了萊斯。

  女王蒂奧莎發表聲明讚賞阿爾伯特陛下的英明舉措,同時提議兩國就停戰協議展開磋商,苦難深重的萊斯王國北方大地終於看到了和平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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