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實驗室
艾薇的身影在「意識網絡節點」的大廳中顯得格外渺小。這個建築外形宛如倒懸的水晶塔，從高空垂直刺入大地，折射出炫目的光彩。空氣中瀰漫著冷冽的金屬氣息，地面上流動的銀色線路連接著整個建築，像是這座城市的血脈。
凱瑟爾站在她身邊，背脊挺得筆直。他的短髮蒼白而光滑，像被雕琢出的冰雕，面容無可挑剔，帶著一種過於精準的對稱美感。他的雙眼是冰藍色，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靜，仿佛可以看穿人心。他的制服以白色為主色調，胸前點綴著銀白紋路，簡潔卻帶著莊嚴感。他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扇圓形門，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而無波瀾。
「這是主節點的控制中樞。所有的公民思維數據都會經過這裡進行整合和分析，以確保社會的高效運轉。」
艾薇點點頭，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儘管凱瑟爾的語調平靜，但她仍然從中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壓迫不僅來源於他冷峻的態度，更來自這個世界本身的過於精密與無懈可擊。
正當她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能在這裡遇見你們真是邏輯之外的事情。」
艾薇回頭，看到一位女性正從一旁的小門走出。她的身形纖細卻不顯柔弱，穿著一件緊身的淺銀色研究服，搭配一條深紫色披肩，顯得優雅又幹練。她的頭髮是柔和的淺棕色，梳成一條整潔的側辮，垂在肩頭，五官清秀而分明，眉宇間帶著一抹淡淡的好奇。
「諾恩·埃斯卡，阿爾德拉大學的研究員。」女人微微一笑，向艾薇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艾薇小姐。」
艾薇有些猶豫，但還是伸手與她握了握。諾恩的手掌溫暖而有力，與凱瑟爾完全不同。
「你是誰？」艾薇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
「我是一名學者，主要研究高維物理和情感變量。」諾恩的語氣柔和，但眼神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我對你——或者說，對你的到來非常感興趣。」
凱瑟爾站在一旁，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諾恩，這裡是核心控制區域，不是你的研究所。」
諾恩轉向凱瑟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別那麼嚴肅，凱瑟爾。你不覺得帶艾薇參觀這裡本身就已經違反了不少規定嗎？」
凱瑟爾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冷峻的眼睛盯著她，仿佛想要用目光逼退她的好奇。然而諾恩毫不退讓，反而轉身看向艾薇。
「既然你來了，不如去我的實驗室看看吧？我相信比起這些枯燥的數據流動，你會對我的研究更感興趣。」
「諾恩——」凱瑟爾的語氣低沉了一些，顯然對她的提議感到不滿。但諾恩已經率先邁步向外走去，披肩在背後揚起一抹輕盈的弧線。
「跟我來吧，艾薇。」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艾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凱瑟爾在身後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默默跟了上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諾恩的實驗室坐落在阿爾德加一座偏遠的高塔頂層，這裡幾乎與世隔絕，只有靜默的風聲伴隨。實驗室的入口是一道半透明的弧形門，閃爍著微弱的藍色光線，每次開啟時都會發出如水滴般輕柔的聲響。門口有一塊觸控面板，需要回答邏輯問題才能進入。
踏入實驗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通體銀白的空間，牆壁和地板看似沒有接縫，像是整體鑄造而成，散發出柔和的冷光。頂部懸掛著一個龐大的三維投影裝置，它不斷旋轉，呈現出維度網絡的動態變化，像一張無盡蔓延的星雲圖。微弱的光點在投影中忽明忽暗，仿佛是一顆顆跳動的脈搏。
實驗室中部是一張巨大的操作台，桌面嵌入了多個觸控屏幕，表面完全光滑，只有當諾恩的指尖滑過時，屏幕才會亮起並顯示複雜的公式和實驗數據。操作台四周排列著一圈高背椅，每張椅子上都附有傳感器，用來監測實驗人員的腦電波和思維狀態。
靠牆的地方擺放著數個透明的實驗艙，內部漂浮著各種奇異的試驗物品，有的像是微縮星系，有的則像是懸浮在液體中的植物標本。這些實驗艙以嚴格的溫控和重力調整維持其內部環境，發出幽幽的藍綠色光芒。
角落裡是一面巨大的書牆，令人驚訝的是，這並不是電子屏幕，而是真正的實體書籍。諾恩認為，紙質書能激發一種特殊的思維方式，這些書大多是從其他文明收集的古籍，甚至包括一些瀕臨滅絕的語言記錄。書牆旁擺放著一張矮小的閱讀桌，桌上散亂地放著幾張諾恩隨手記錄的草圖和筆記。
實驗室最顯眼的區域是一座巨大的水晶球狀裝置，它懸浮在空氣中，無需任何支撐。這是諾恩用來與維度網絡進行直接交互的核心設備。球體內部流動著似乎是液態的光，色彩不斷變化，如同一個濃縮的宇宙。每當諾恩在旁邊操作時，這個裝置會發出低沉而平穩的嗡鳴聲，仿佛回應著她的思維波動。
整個實驗室充滿了一種矛盾的美感：冷靜而高效，卻又因為諾恩的存在而帶著一絲人性的溫度。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植物香氣，那是諾恩用來穩定精神的特殊氣味配方，令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放慢心跳，陷入深深的思考。諾恩走到一個巨大的半球形裝置前，輕輕按下幾道指令，裝置內的屏幕立刻亮了起來，顯示出複雜的數據圖表和一些跳動的波形。
「這是什麼？」艾薇好奇地問道。
「情感模擬器。」諾恩轉頭看向她，眼中透著一絲興奮，「我們試圖用人工方式複製情感波動的效果，從而修復意識網絡的裂縫。但很遺憾，這些模擬數據始終缺乏真實的情感驅動力。」
艾薇皺了皺眉。「為什麼要壓抑情感？如果情感那麼重要，為什麼不直接讓大家自由表達呢？」
諾恩笑了笑，神情中帶著幾分無奈。「你以為我們沒試過嗎？早在幾千年前，我們的社會曾經嘗試讓情感與邏輯共存，但結果是混亂與內耗。於是，我們選擇了更加理性的方向。」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低沉。「然而，正如你所見，意識網絡開始出現問題，這或許是我們壓抑情感的代價。」
凱瑟爾在一旁聽著，沉默不語。他的眼神落在諾恩的情感模擬器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她的研究並不完全認同。
「所以你覺得我能幫上忙？」艾薇試探地問。
「等實驗成熟後，」諾恩點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你一定有所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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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爾在回程的路上始終保持沉默。艾薇幾次試圖與他說話，但都只得到簡單的回答。當他們快到住處時，艾薇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她做的實驗？」
凱瑟爾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他的目光依然冷靜，卻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情緒波動。
「她的研究危險，可能會帶來不可控的後果。」凱瑟爾說道，「而你，是高層關注的目標。如果她的研究對你造成傷害，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艾薇被他的話震住了。她從未見過凱瑟爾如此直白地表露態度。這讓她心底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感激，也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我會小心的，但我並不在意你們的高層怎麼想。」她輕聲說道。
凱瑟爾愣了一下。他的身影再次恢復了那種冷峻的孤獨感，仿佛剛剛的情緒波動從未存在過。
凱瑟爾站在她身邊，背脊挺得筆直。他的短髮蒼白而光滑，像被雕琢出的冰雕，面容無可挑剔，帶著一種過於精準的對稱美感。他的雙眼是冰藍色，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靜，仿佛可以看穿人心。他的制服以白色為主色調，胸前點綴著銀白紋路，簡潔卻帶著莊嚴感。他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扇圓形門，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而無波瀾。
「這是主節點的控制中樞。所有的公民思維數據都會經過這裡進行整合和分析，以確保社會的高效運轉。」
艾薇點點頭，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儘管凱瑟爾的語調平靜，但她仍然從中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壓迫不僅來源於他冷峻的態度，更來自這個世界本身的過於精密與無懈可擊。
正當她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能在這裡遇見你們真是邏輯之外的事情。」
艾薇回頭，看到一位女性正從一旁的小門走出。她的身形纖細卻不顯柔弱，穿著一件緊身的淺銀色研究服，搭配一條深紫色披肩，顯得優雅又幹練。她的頭髮是柔和的淺棕色，梳成一條整潔的側辮，垂在肩頭，五官清秀而分明，眉宇間帶著一抹淡淡的好奇。
「諾恩·埃斯卡，阿爾德拉大學的研究員。」女人微微一笑，向艾薇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艾薇小姐。」
艾薇有些猶豫，但還是伸手與她握了握。諾恩的手掌溫暖而有力，與凱瑟爾完全不同。
「你是誰？」艾薇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
「我是一名學者，主要研究高維物理和情感變量。」諾恩的語氣柔和，但眼神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我對你——或者說，對你的到來非常感興趣。」
凱瑟爾站在一旁，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諾恩，這裡是核心控制區域，不是你的研究所。」
諾恩轉向凱瑟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別那麼嚴肅，凱瑟爾。你不覺得帶艾薇參觀這裡本身就已經違反了不少規定嗎？」
凱瑟爾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冷峻的眼睛盯著她，仿佛想要用目光逼退她的好奇。然而諾恩毫不退讓，反而轉身看向艾薇。
「既然你來了，不如去我的實驗室看看吧？我相信比起這些枯燥的數據流動，你會對我的研究更感興趣。」
「諾恩——」凱瑟爾的語氣低沉了一些，顯然對她的提議感到不滿。但諾恩已經率先邁步向外走去，披肩在背後揚起一抹輕盈的弧線。
「跟我來吧，艾薇。」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艾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凱瑟爾在身後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默默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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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恩的實驗室坐落在阿爾德加一座偏遠的高塔頂層，這裡幾乎與世隔絕，只有靜默的風聲伴隨。實驗室的入口是一道半透明的弧形門，閃爍著微弱的藍色光線，每次開啟時都會發出如水滴般輕柔的聲響。門口有一塊觸控面板，需要回答邏輯問題才能進入。
踏入實驗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通體銀白的空間，牆壁和地板看似沒有接縫，像是整體鑄造而成，散發出柔和的冷光。頂部懸掛著一個龐大的三維投影裝置，它不斷旋轉，呈現出維度網絡的動態變化，像一張無盡蔓延的星雲圖。微弱的光點在投影中忽明忽暗，仿佛是一顆顆跳動的脈搏。
實驗室中部是一張巨大的操作台，桌面嵌入了多個觸控屏幕，表面完全光滑，只有當諾恩的指尖滑過時，屏幕才會亮起並顯示複雜的公式和實驗數據。操作台四周排列著一圈高背椅，每張椅子上都附有傳感器，用來監測實驗人員的腦電波和思維狀態。
靠牆的地方擺放著數個透明的實驗艙，內部漂浮著各種奇異的試驗物品，有的像是微縮星系，有的則像是懸浮在液體中的植物標本。這些實驗艙以嚴格的溫控和重力調整維持其內部環境，發出幽幽的藍綠色光芒。
角落裡是一面巨大的書牆，令人驚訝的是，這並不是電子屏幕，而是真正的實體書籍。諾恩認為，紙質書能激發一種特殊的思維方式，這些書大多是從其他文明收集的古籍，甚至包括一些瀕臨滅絕的語言記錄。書牆旁擺放著一張矮小的閱讀桌，桌上散亂地放著幾張諾恩隨手記錄的草圖和筆記。
實驗室最顯眼的區域是一座巨大的水晶球狀裝置，它懸浮在空氣中，無需任何支撐。這是諾恩用來與維度網絡進行直接交互的核心設備。球體內部流動著似乎是液態的光，色彩不斷變化，如同一個濃縮的宇宙。每當諾恩在旁邊操作時，這個裝置會發出低沉而平穩的嗡鳴聲，仿佛回應著她的思維波動。
整個實驗室充滿了一種矛盾的美感：冷靜而高效，卻又因為諾恩的存在而帶著一絲人性的溫度。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植物香氣，那是諾恩用來穩定精神的特殊氣味配方，令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放慢心跳，陷入深深的思考。諾恩走到一個巨大的半球形裝置前，輕輕按下幾道指令，裝置內的屏幕立刻亮了起來，顯示出複雜的數據圖表和一些跳動的波形。
「這是什麼？」艾薇好奇地問道。
「情感模擬器。」諾恩轉頭看向她，眼中透著一絲興奮，「我們試圖用人工方式複製情感波動的效果，從而修復意識網絡的裂縫。但很遺憾，這些模擬數據始終缺乏真實的情感驅動力。」
艾薇皺了皺眉。「為什麼要壓抑情感？如果情感那麼重要，為什麼不直接讓大家自由表達呢？」
諾恩笑了笑，神情中帶著幾分無奈。「你以為我們沒試過嗎？早在幾千年前，我們的社會曾經嘗試讓情感與邏輯共存，但結果是混亂與內耗。於是，我們選擇了更加理性的方向。」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低沉。「然而，正如你所見，意識網絡開始出現問題，這或許是我們壓抑情感的代價。」
凱瑟爾在一旁聽著，沉默不語。他的眼神落在諾恩的情感模擬器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她的研究並不完全認同。
「所以你覺得我能幫上忙？」艾薇試探地問。
「等實驗成熟後，」諾恩點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你一定有所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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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爾在回程的路上始終保持沉默。艾薇幾次試圖與他說話，但都只得到簡單的回答。當他們快到住處時，艾薇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她做的實驗？」
凱瑟爾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他的目光依然冷靜，卻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情緒波動。
「她的研究危險，可能會帶來不可控的後果。」凱瑟爾說道，「而你，是高層關注的目標。如果她的研究對你造成傷害，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艾薇被他的話震住了。她從未見過凱瑟爾如此直白地表露態度。這讓她心底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感激，也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我會小心的，但我並不在意你們的高層怎麼想。」她輕聲說道。
凱瑟爾愣了一下。他的身影再次恢復了那種冷峻的孤獨感，仿佛剛剛的情緒波動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