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火燒衝車
涼蠻人的鐵器技術很一般，甚至很多人使用的羽箭還是以麻繩捆以狼牙為箭頭，這就使得涼蠻人的箭殺傷力並不算太強。
只要不是射中要害，倒也不會致命。
若不傷及要害，簡單包紮便可再戰。
邊軍鐵血，邊民自然也不會太弱。
此刻，城牆上，城門處，涼蠻堡一眾軍民，蓄勢待發。
……
「大喇叭，你平時不是鬼主意不少麼，快想想辦法，可不能讓涼蠻人破了城門，就咱們這點人，若是讓涼蠻入城，全都得死在這裡！」
一個聲音響起，也不知是誰在對著劉長昊喊道。
然而劉長昊卻是有些氣急敗壞：「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該死，難不成，還能派人衝出去毀了那虎頭衝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穆凡小心翼翼的透過望孔看了一眼下方正在前進的虎頭衝車，卻是轉身，對著穆小東問道：「如何？」
穆小東微微皺眉，也是通過望孔觀察一番，隨後說道：「至少需十人，或有機會！」
「我去！」
「我也去！」
「特娘的，城若破，誰都得死，我死沒關係，但我家那崽子才五歲，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算我一個！」
沒想到，周圍的同袍也是聽懂了二人對話，盡然連問都不問，紛紛開口。
葉百夫此時也是起身：「在算上老子一個，老子帶你們過去，等著，老子現在去找那大喇叭要軍令去！」
穆凡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情緒，這就是清涼堡的守軍！
「葉百夫，你就算了，你還得指揮剩下的兄弟們，這一次，我們去即可！」
「小東，你且先帶人去取引火之物，等下衝出去，我帶人擋住涼蠻兵，你帶人縱火燒了那衝車！」
「我記得碉樓里還有些火油，全都帶上，火油一旦燃起，不容易被撲滅，普通引火之物倒是要差一些。」
「對了，葉百夫長，等下還請你們以弓弩掩護我等，涼蠻騎兵來去如風，城門開啟時間定然不能太長，等我們一出去，立刻關門！」
這話，讓葉百夫長等人眉頭微皺。
因為穆凡這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這次出去，是根本不給自己留後路。
就算任務成功，恐怕也難逃一死。
可就算如此，卻也容不得遲疑。
眾人紛紛各自忙碌起來。
葉百戶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可穆凡卻能夠明白他想說什麼。
「放心吧，百夫長，你也知道，我可是穆家世子，我又怎麼捨得去送死，我們會帶上攀索，等下以攀索回城！」
……
清涼堡那以鐵皮包裹的城門，緩緩裂開一道縫隙，穆凡帶著小東以及十名敢死勇士，魚貫而出。
十二名勇士，舉盾而前，目光堅毅無比。
而他們身後，城門再次合攏，兩條巨大的門栓，被八名士卒再次合攏。
此刻，涼蠻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支小小的隊伍。
但卻根本沒有當回事。
一名涼蠻頭人彎刀一揮，立刻，便是有上百涼蠻騎手舉起彎弓。
但也就在同時，城牆上，響起了劉大喇叭的聲音。
「放箭！掩護勇士們！」
嗖嗖嗖！
一波箭雨猛然落下，為了掩護穆凡等人，城牆上，已經將最後的箭矢全部射出！
半年圍城，城中箭矢早已斷絕，就算現在他們使用的，其實也只是以涼蠻狼牙箭改造而成。
城中只有一戶鐵匠，況且又是箭頭這樣的精細活，自然，其實清涼堡內，箭矢所剩無幾。
但這最後的箭雨，卻幾乎全部集中在那些試圖射殺穆凡等勇士的涼蠻騎手身上。
剎那，數十名涼蠻騎手直接被射殺。
而趁著這麼短暫的功夫，穆凡已經領著十一名敢死勇士，發起衝鋒！
……
「棄盾，肉搏！」
穆凡一聲大喝，十一人同時丟棄手中盾牌，沖向最近的涼蠻士兵。
想要躲避涼蠻箭雨的最好辦法，並不是以盾守護，也不能依靠城牆上的掩護。
而只能衝上去和涼蠻人近戰！
只有如此，那些涼蠻騎手才會擔心誤傷自己人，而不敢放箭。
穆凡大步疾馳，成為整個隊伍的鋒頭。
手中朴刀更是上下翻飛，不斷斬殺攔路的涼蠻兵。
穆小東隨行其側，二人互相配合，硬生生從萬軍中殺出一條血路。
「你，找死！」
一個涼蠻小頭人見到悍勇的穆凡，盡然是以中域的話大聲喊道。
同時帶著身邊幾名涼蠻兵，便是撲向穆小東。
他高舉彎刀，猛然躍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穆小東斬殺。
可穆小東卻猛然身體前驅，手中朴刀隨之斬下！
「噗嗤！」
鮮血四濺，那小頭人臨死雙眼中還帶著不甘。
他的彎刀，竟然夠不到穆小東……
一寸長，一寸強！
大越國的朴刀，本就是專門為了克制涼蠻人而打造，所以比起涼蠻人的彎刀，要長些許。
可就是這麼些許的差距，卻往往能夠在近身肉搏中取得極好的效果。
當然，穆凡的危機並沒有解除，此刻，兩名涼蠻兵一左一右朝著穆凡包圍過來。
而穆小東，卻也被三名涼蠻兵圍住。
穆凡一聲暴喝，手中朴刀猛然揮動，逼退兩人，隨後卻並不是推開，而是欺身上前，不顧一側涼蠻兵斬像他的彎刀，卻是強行將另一人斬殺！
當！
一聲脆響，那涼蠻兵愕然無比，本以為一刀能斬了穆凡，卻不想，盡然被擋住了。
原來，穆凡之所以敢放手一搏，是因為其外衣皮甲內，還穿著一件軟甲！
那可是幾十名匠人，花了足足半年時間編織而成，全部有精鐵環環相扣打造。
甚至為了舒適，在完成之後，單單是打磨菱角，就又用了三個月！
穆凡，畢竟是穆家世子，若是連一件軟甲都沒有，那反而是奇怪。
趁著那涼蠻兵發愣，穆凡一腳將其踢翻，隨後便是大聲喊道：「燒衝車！」
眾人會意，立刻圍了過來，不過此時，十二勇士，卻只餘七人！
穆小東當先衝出去，他的身手可比穆凡還要強許多，一番狂沖，卻是硬生生砍出一條血路。
剩下六人中，有三人攜帶火油，此刻甚至直接丟棄朴刀，哪怕任憑涼蠻人的彎刀砍中自己，卻也要將火油澆上去。
只要不是射中要害，倒也不會致命。
若不傷及要害，簡單包紮便可再戰。
邊軍鐵血，邊民自然也不會太弱。
此刻，城牆上，城門處，涼蠻堡一眾軍民，蓄勢待發。
……
「大喇叭，你平時不是鬼主意不少麼，快想想辦法，可不能讓涼蠻人破了城門，就咱們這點人，若是讓涼蠻入城，全都得死在這裡！」
一個聲音響起，也不知是誰在對著劉長昊喊道。
然而劉長昊卻是有些氣急敗壞：「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該死，難不成，還能派人衝出去毀了那虎頭衝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穆凡小心翼翼的透過望孔看了一眼下方正在前進的虎頭衝車，卻是轉身，對著穆小東問道：「如何？」
穆小東微微皺眉，也是通過望孔觀察一番，隨後說道：「至少需十人，或有機會！」
「我去！」
「我也去！」
「特娘的，城若破，誰都得死，我死沒關係，但我家那崽子才五歲，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算我一個！」
沒想到，周圍的同袍也是聽懂了二人對話，盡然連問都不問，紛紛開口。
葉百夫此時也是起身：「在算上老子一個，老子帶你們過去，等著，老子現在去找那大喇叭要軍令去！」
穆凡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情緒，這就是清涼堡的守軍！
「葉百夫，你就算了，你還得指揮剩下的兄弟們，這一次，我們去即可！」
「小東，你且先帶人去取引火之物，等下衝出去，我帶人擋住涼蠻兵，你帶人縱火燒了那衝車！」
「我記得碉樓里還有些火油，全都帶上，火油一旦燃起，不容易被撲滅，普通引火之物倒是要差一些。」
「對了，葉百夫長，等下還請你們以弓弩掩護我等，涼蠻騎兵來去如風，城門開啟時間定然不能太長，等我們一出去，立刻關門！」
這話，讓葉百夫長等人眉頭微皺。
因為穆凡這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這次出去，是根本不給自己留後路。
就算任務成功，恐怕也難逃一死。
可就算如此，卻也容不得遲疑。
眾人紛紛各自忙碌起來。
葉百戶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可穆凡卻能夠明白他想說什麼。
「放心吧，百夫長，你也知道，我可是穆家世子，我又怎麼捨得去送死，我們會帶上攀索，等下以攀索回城！」
……
清涼堡那以鐵皮包裹的城門，緩緩裂開一道縫隙，穆凡帶著小東以及十名敢死勇士，魚貫而出。
十二名勇士，舉盾而前，目光堅毅無比。
而他們身後，城門再次合攏，兩條巨大的門栓，被八名士卒再次合攏。
此刻，涼蠻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支小小的隊伍。
但卻根本沒有當回事。
一名涼蠻頭人彎刀一揮，立刻，便是有上百涼蠻騎手舉起彎弓。
但也就在同時，城牆上，響起了劉大喇叭的聲音。
「放箭！掩護勇士們！」
嗖嗖嗖！
一波箭雨猛然落下，為了掩護穆凡等人，城牆上，已經將最後的箭矢全部射出！
半年圍城，城中箭矢早已斷絕，就算現在他們使用的，其實也只是以涼蠻狼牙箭改造而成。
城中只有一戶鐵匠，況且又是箭頭這樣的精細活，自然，其實清涼堡內，箭矢所剩無幾。
但這最後的箭雨，卻幾乎全部集中在那些試圖射殺穆凡等勇士的涼蠻騎手身上。
剎那，數十名涼蠻騎手直接被射殺。
而趁著這麼短暫的功夫，穆凡已經領著十一名敢死勇士，發起衝鋒！
……
「棄盾，肉搏！」
穆凡一聲大喝，十一人同時丟棄手中盾牌，沖向最近的涼蠻士兵。
想要躲避涼蠻箭雨的最好辦法，並不是以盾守護，也不能依靠城牆上的掩護。
而只能衝上去和涼蠻人近戰！
只有如此，那些涼蠻騎手才會擔心誤傷自己人，而不敢放箭。
穆凡大步疾馳，成為整個隊伍的鋒頭。
手中朴刀更是上下翻飛，不斷斬殺攔路的涼蠻兵。
穆小東隨行其側，二人互相配合，硬生生從萬軍中殺出一條血路。
「你，找死！」
一個涼蠻小頭人見到悍勇的穆凡，盡然是以中域的話大聲喊道。
同時帶著身邊幾名涼蠻兵，便是撲向穆小東。
他高舉彎刀，猛然躍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穆小東斬殺。
可穆小東卻猛然身體前驅，手中朴刀隨之斬下！
「噗嗤！」
鮮血四濺，那小頭人臨死雙眼中還帶著不甘。
他的彎刀，竟然夠不到穆小東……
一寸長，一寸強！
大越國的朴刀，本就是專門為了克制涼蠻人而打造，所以比起涼蠻人的彎刀，要長些許。
可就是這麼些許的差距，卻往往能夠在近身肉搏中取得極好的效果。
當然，穆凡的危機並沒有解除，此刻，兩名涼蠻兵一左一右朝著穆凡包圍過來。
而穆小東，卻也被三名涼蠻兵圍住。
穆凡一聲暴喝，手中朴刀猛然揮動，逼退兩人，隨後卻並不是推開，而是欺身上前，不顧一側涼蠻兵斬像他的彎刀，卻是強行將另一人斬殺！
當！
一聲脆響，那涼蠻兵愕然無比，本以為一刀能斬了穆凡，卻不想，盡然被擋住了。
原來，穆凡之所以敢放手一搏，是因為其外衣皮甲內，還穿著一件軟甲！
那可是幾十名匠人，花了足足半年時間編織而成，全部有精鐵環環相扣打造。
甚至為了舒適，在完成之後，單單是打磨菱角，就又用了三個月！
穆凡，畢竟是穆家世子，若是連一件軟甲都沒有，那反而是奇怪。
趁著那涼蠻兵發愣，穆凡一腳將其踢翻，隨後便是大聲喊道：「燒衝車！」
眾人會意，立刻圍了過來，不過此時，十二勇士，卻只餘七人！
穆小東當先衝出去，他的身手可比穆凡還要強許多，一番狂沖，卻是硬生生砍出一條血路。
剩下六人中，有三人攜帶火油，此刻甚至直接丟棄朴刀，哪怕任憑涼蠻人的彎刀砍中自己，卻也要將火油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