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背水一戰
只能說，跟一人一槍，直中要害的趙雲相比，呂布的手段著實顯得殘暴了一些。
畢竟，死在趙雲手下的那些鮮卑騎兵都只是身上要害多了個窟窿而已，除了一瞬間倒下十幾個人顯得比較震撼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嚇人的地方；反觀呂布，擋在他前面的那些鮮卑騎兵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腰斬，血雨紛飛之下，就連他自己都像是在鮮血當中打了個滾似的，那場面，膽子稍微小點的人真看不來。
莫護跋自認膽子並不小。
雖然他不似魁頭那般魯莽，但每次作戰也都是沖在最前面。
說到底，在鮮卑這種強者為尊的族群中，手底下沒點本事是不可能成為部落的首領的。
但這一次莫護跋是真的怕了。
往日以勇武著稱的魁頭，就在他前面被一槍刺下了馬，那簡簡單單的一槍，簡直就像是殺雞殺狗一般，根本不像是刺死了堂堂一位鮮卑大人。
緊接著，就在他覺得想那樣的猛將有一個就已經很離譜了的時候，另一個更誇張的人又衝著他來了。
整整十幾個跟他朝夕相處的侍衛，就這麼在他面前被一個個攔腰斬成兩截，在這個過程中，那個鬼神一般的男人甚至沒有一絲停頓，胯下的戰馬也是徑直朝著他衝來。
眼看著那個全身都被鮮血染紅的男人越來越近，這一刻，莫護跋心中什麼勇氣都消失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而隨著莫護跋調轉馬頭逃走，鮮卑陣勢也是隨之打亂。
之前魁頭雖然被趙雲斬殺，但是魁頭死的太快了，以至於鮮卑這邊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趙雲雖然孤身一人衝進了鮮卑陣型當中，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
雖然以他的武藝縱然身處萬軍之中也來去自如，但他一個人能造成的騷亂也有限。
可莫護跋這一跑情況就不一樣了。
莫護跋是拓跋部的首領。
他這一跑，他麾下那整整五千鮮卑騎兵顯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於是，或是掩護莫護跋斷後，或是跟著莫護跋一起跑，或是試圖衝上去阻止呂布，一時之間，拓跋部的五千鮮卑騎兵陣勢大亂。
只能說，如果莫護跋直接死在了呂布手下，造成的騷亂可能都沒有這麼大。
但這一刻，一個活著的莫護跋，給鮮卑騎兵造成的動盪，相較於之前死去的魁頭，何止大了十倍百倍！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當莫護跋的逃跑攪亂了鮮卑騎兵的陣型之後，被趙雲和呂布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的漢軍騎兵主力已經衝上來了。
就這樣，柯最都還不知道發什麼什麼這一場戰鬥的勝負就已經決出了。
此番出戰的三名鮮卑大人，魁頭已經死了就不說了，而莫護跋更是造成鮮卑陣勢大亂，然後被漢軍騎兵主力直接趁勢衝散了陣型的罪魁禍首。
相較於他們，柯最無疑是最無辜的。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位於左翼的拓跋部的騷亂已經波及了中路的宇文部，而宇文部因為首領魁頭已死，根本無法有效的控制住騷亂，如此一來，僅剩下右翼的柯最部五千鮮卑騎兵，無疑是獨木難支。
所以柯最果斷選擇了賣隊友。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這場敗仗的責任也不在他，現在還是先保存實力要緊。
就這樣，唯一還保持著相對整齊陣列的柯最部五千鮮卑騎兵在柯最的率領下直接選擇了朝著右翼撤退。
而隨著這最後一支還能有些抵抗能力的鮮卑騎兵撤離，正面戰場上的鮮卑騎兵也是徹底潰敗。
一場遭遇戰，就這樣在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就變成了追擊戰。
馬背上。
曹操在典韋的護衛下追擊著潰逃的鮮卑騎兵，在親手斬下一名鮮卑騎兵的頭顱後，曹操也是哈哈大笑。
這種親自上陣殺敵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收劍歸鞘，曹操望著前方潰逃的鮮卑騎兵還有不斷追擊的漢軍，當即也是下令道：「傳我命令，全軍追擊，今晚我要在彈汗山過夜！」
「諾！」
山呼海嘯一般的應和聲自曹操身邊漫延開來。
而在另外一邊，親率八千王帳精騎押後的檀石槐也是看到了前方的潰敗。
望著那漫山遍野的鮮卑潰兵，以及那緊隨其後追擊的漢軍，檀石槐一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因為按照雙方的進軍速度，這個時候他派出去的三部鮮卑騎兵應該剛和漢軍接觸沒多久才對。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整整一萬五千鮮卑騎兵，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形成了潰敗之勢。
甚至別說是一萬五千鮮卑騎兵了，就算是一萬五千頭牛，一萬五千匹馬，放在那裡讓漢軍去趕漢軍都要趕一段時間吧？
這一萬五千鮮卑騎兵難道連牛馬都不如？
事實證明，人一旦慌起來，可能真的連牛馬都不如。
至少，牛馬還得讓你趕著才跑，但是人會自己跑。
「巴哈！」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檀石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望著面前的心腹大將，檀石槐沉聲道：「全軍出擊！」
聽到檀石槐的命令，巴哈也是從前軍潰敗的震撼當中回過神來。
而當他反應過來檀石槐的命令之後，他也是愣了一下：「大汗？」
然而，檀石槐卻沒有給巴哈質疑的機會。
他只是厲聲喝道：「出擊！」
看著檀石槐那狠厲的表情，巴哈雖然萬分不解，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高聲應道：「諾！」
很快，檀石槐帳下這最後的八千王帳精騎就動起來了。
馬背上，檀石槐的面色古井無波。
他知道巴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在三部兵馬全都潰敗的情況下還要出擊。
但他更清楚，這一刻他絕對不能退。
只有背水一戰拼死將漢軍堵死在包圍圈中，拖到兩翼的鮮卑騎兵到位，他才有逆轉這一仗的機會。
而一旦他退了，固然可以保全麾下這八千王帳精騎，但是其他一切就都完了。
他將徹底失去圍剿對面漢軍的機會，而鮮卑也將萬劫不復。
畢竟，死在趙雲手下的那些鮮卑騎兵都只是身上要害多了個窟窿而已，除了一瞬間倒下十幾個人顯得比較震撼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嚇人的地方；反觀呂布，擋在他前面的那些鮮卑騎兵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腰斬，血雨紛飛之下，就連他自己都像是在鮮血當中打了個滾似的，那場面，膽子稍微小點的人真看不來。
莫護跋自認膽子並不小。
雖然他不似魁頭那般魯莽，但每次作戰也都是沖在最前面。
說到底，在鮮卑這種強者為尊的族群中，手底下沒點本事是不可能成為部落的首領的。
但這一次莫護跋是真的怕了。
往日以勇武著稱的魁頭，就在他前面被一槍刺下了馬，那簡簡單單的一槍，簡直就像是殺雞殺狗一般，根本不像是刺死了堂堂一位鮮卑大人。
緊接著，就在他覺得想那樣的猛將有一個就已經很離譜了的時候，另一個更誇張的人又衝著他來了。
整整十幾個跟他朝夕相處的侍衛，就這麼在他面前被一個個攔腰斬成兩截，在這個過程中，那個鬼神一般的男人甚至沒有一絲停頓，胯下的戰馬也是徑直朝著他衝來。
眼看著那個全身都被鮮血染紅的男人越來越近，這一刻，莫護跋心中什麼勇氣都消失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而隨著莫護跋調轉馬頭逃走，鮮卑陣勢也是隨之打亂。
之前魁頭雖然被趙雲斬殺，但是魁頭死的太快了，以至於鮮卑這邊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趙雲雖然孤身一人衝進了鮮卑陣型當中，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
雖然以他的武藝縱然身處萬軍之中也來去自如，但他一個人能造成的騷亂也有限。
可莫護跋這一跑情況就不一樣了。
莫護跋是拓跋部的首領。
他這一跑，他麾下那整整五千鮮卑騎兵顯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於是，或是掩護莫護跋斷後，或是跟著莫護跋一起跑，或是試圖衝上去阻止呂布，一時之間，拓跋部的五千鮮卑騎兵陣勢大亂。
只能說，如果莫護跋直接死在了呂布手下，造成的騷亂可能都沒有這麼大。
但這一刻，一個活著的莫護跋，給鮮卑騎兵造成的動盪，相較於之前死去的魁頭，何止大了十倍百倍！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當莫護跋的逃跑攪亂了鮮卑騎兵的陣型之後，被趙雲和呂布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的漢軍騎兵主力已經衝上來了。
就這樣，柯最都還不知道發什麼什麼這一場戰鬥的勝負就已經決出了。
此番出戰的三名鮮卑大人，魁頭已經死了就不說了，而莫護跋更是造成鮮卑陣勢大亂，然後被漢軍騎兵主力直接趁勢衝散了陣型的罪魁禍首。
相較於他們，柯最無疑是最無辜的。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位於左翼的拓跋部的騷亂已經波及了中路的宇文部，而宇文部因為首領魁頭已死，根本無法有效的控制住騷亂，如此一來，僅剩下右翼的柯最部五千鮮卑騎兵，無疑是獨木難支。
所以柯最果斷選擇了賣隊友。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這場敗仗的責任也不在他，現在還是先保存實力要緊。
就這樣，唯一還保持著相對整齊陣列的柯最部五千鮮卑騎兵在柯最的率領下直接選擇了朝著右翼撤退。
而隨著這最後一支還能有些抵抗能力的鮮卑騎兵撤離，正面戰場上的鮮卑騎兵也是徹底潰敗。
一場遭遇戰，就這樣在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就變成了追擊戰。
馬背上。
曹操在典韋的護衛下追擊著潰逃的鮮卑騎兵，在親手斬下一名鮮卑騎兵的頭顱後，曹操也是哈哈大笑。
這種親自上陣殺敵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收劍歸鞘，曹操望著前方潰逃的鮮卑騎兵還有不斷追擊的漢軍，當即也是下令道：「傳我命令，全軍追擊，今晚我要在彈汗山過夜！」
「諾！」
山呼海嘯一般的應和聲自曹操身邊漫延開來。
而在另外一邊，親率八千王帳精騎押後的檀石槐也是看到了前方的潰敗。
望著那漫山遍野的鮮卑潰兵，以及那緊隨其後追擊的漢軍，檀石槐一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因為按照雙方的進軍速度，這個時候他派出去的三部鮮卑騎兵應該剛和漢軍接觸沒多久才對。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整整一萬五千鮮卑騎兵，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形成了潰敗之勢。
甚至別說是一萬五千鮮卑騎兵了，就算是一萬五千頭牛，一萬五千匹馬，放在那裡讓漢軍去趕漢軍都要趕一段時間吧？
這一萬五千鮮卑騎兵難道連牛馬都不如？
事實證明，人一旦慌起來，可能真的連牛馬都不如。
至少，牛馬還得讓你趕著才跑，但是人會自己跑。
「巴哈！」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檀石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望著面前的心腹大將，檀石槐沉聲道：「全軍出擊！」
聽到檀石槐的命令，巴哈也是從前軍潰敗的震撼當中回過神來。
而當他反應過來檀石槐的命令之後，他也是愣了一下：「大汗？」
然而，檀石槐卻沒有給巴哈質疑的機會。
他只是厲聲喝道：「出擊！」
看著檀石槐那狠厲的表情，巴哈雖然萬分不解，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高聲應道：「諾！」
很快，檀石槐帳下這最後的八千王帳精騎就動起來了。
馬背上，檀石槐的面色古井無波。
他知道巴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在三部兵馬全都潰敗的情況下還要出擊。
但他更清楚，這一刻他絕對不能退。
只有背水一戰拼死將漢軍堵死在包圍圈中，拖到兩翼的鮮卑騎兵到位，他才有逆轉這一仗的機會。
而一旦他退了，固然可以保全麾下這八千王帳精騎，但是其他一切就都完了。
他將徹底失去圍剿對面漢軍的機會，而鮮卑也將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