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再次靈氣鍛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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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再次靈氣鍛體

  明媚的晚春,季憂決定閉關。

  但並非是把自己關在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是一直往返於悟道場、試劍林與房之間。

  除了有女修士從門前而過,不穿肚兜,會引出他的一絲雜念,季憂當真做到了道心通明。

  在此期間,他已觀透了風動與雷動。

  這是通玄境所能領悟的最基礎最簡單的術法,因為無論風動還是雷動,都是人族五感可以直觀的,而且是最有攻擊力的。

  不過通玄境只能對法則進行領悟,卻不能改變。

  如風舞觀透,出劍便可乘風,但卻無法憑心改變風向。

  不過眼看夏日將近,他倒是能找到哪裡最為涼爽了。

  閒庭小院之中,季憂雙瞳燦金,瀏覽著嫩葉舒展,在風中微顫,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平安自在。

  「季兄,你的午飯來了!」

  「嗯,放到石桌上吧,我待會兒吃。」

  白如龍和錢雲霄將從仙膳房打來的飯菜放到桌上,隨後又坐到了他院子外的馬紮上,繼續道心通明。

  天書院還在傳說季憂體質可以傳代的事情,以至於門前快成了景點。

  以匪入道的季憂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於是開始收取門票。

  最後白如龍和錢雲霄變成了他的打飯書童,還是自己掏銀子的那種。

  陸清秋、婁思怡與孫巧芝也來過幾次,到他院中飲過茶,期間還送來了三把劍,品質比上一次的更高,價值都快比得上楚河那柄了。

  不過三人因為與他熟悉,沒有太直接表露我想與你有個孩子想法。

  但儘管如此,他仍舊感覺到無數同門的虎視耽耽。

  前幾日還有個師姐精緻打扮後不請自來,後來被自己的道侶追到了院中,給拉了回去。

  「說實話,我在家族之中不受重視,也得虧有些修行天賦,才被天書院看中。「

  白如龍看著院中的季憂道:「但我也沒想過要入內院,飛升成仙,所以儘管季兄叱吒風雲,我之前也未曾有多麼羨慕。」

  錢雲霄抬頭看他:「現在羨慕了,我懂。」

  而除了屢屢來訪的女子,季憂還收到了一封來自于丹宗的信,署名元採薇。

  她聽說了關於自己走後所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對季憂深表歉意,還說與尤不渝的事只關乎於兩宗交好,畢竟丹宗在實力方面比不上其他六個仙宗,她不好拒絕,但從未有過坑害季憂之心。

  還說天書院一別,元辰對丹道又開始倦怠,整日捧著話本小說做夢,希望他這個做姐夫的能替她勸勸。

  信中的原話說:「元辰誰的話都不聽,整日叻念著與你在遺蹟之時何等暢快,季公子既然是他姐夫,能否幫我勸說一番?」

  嗯,她必然饞我身子。

  女子寫信一般不會用如此露骨的暗示,尤其是在稱呼上面,畢竟寫信不會像說話一樣因為嘴快不過腦子而說錯。

  所以這每一個字,都必然會經過了反覆的斟酌,覺得合適才會寫上去。

  那也就是說姐夫這個稱呼,元採薇應該是自己想寫的。

  尤其是最後,她還問了可以傳代的體質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顏禍水啊,季博長你當真是紅顏禍水!」

  季憂一邊吃飯一邊眶眶拍著桌子,眼神在信紙上瀏覽時流露出無限的憤慨。

  解決了午飯之後,日頭已經進入了下旋。

  季憂起身離開了碧水湖雅園,去了一趟城中的驛站,給顏書亦匯去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給她買劍。

  他知道顏書亦作為靈劍山的鑒主是不會缺劍的,只是想暗戳戳試探著什麼。

  但既然答應了,便不能不做,就當是哄她了。

  畢竟當時自己要去遺蹟的時候,她也曾豪擲千金,買了許多東西給他,叫他不要死。

  想到這裡,季憂覺得自己言出必行的做派還是有些君子之風的,與匡誠那個傢伙相比也是不湟多讓。

  做完了這些之後,他就又回了天書院,入了試劍林。

  劍道暫時沒辦法提升,季憂便將主意打在了槍的上面,午後一直在狂練一紮眉間二扎心,三紮眉間四紮心———·—七紮眉間八紮心王教習端著茶盞,在旁邊看的一陣心驚膽戰。


  「季憂,別練了———」」

  「給我錢就不練了。」

  「?

  季憂握著槍在竹林之中橫掃,輕挑,渾身氣血翻湧,靈氣呼嘯。

  他這個境界,輕易之間是不會覺得疲憊,但仍是把自己練到大汗淋漓,氣竅通透,給林中眾多練劍的學子看的眼眸火熱。

  王教習從他們的眼眸中看到了無盡的渴望,仿佛在說,教習我想學這個。

  曹勁松也時常會來到試劍林,因為教習院距離此處不遠,也經常會聽王教習閒扯幾句。

  「季憂這幾日刻苦了許多,看來與楚河秋戰一事,他心中仍舊志忑。」

  曹勁松轉頭看著他:「你錯了,季憂從未把楚河放在過眼中,他之所以用功是因為他本來就勤勉,當初知道被派往遺蹟仍舊抓緊時間悟道天書,只是———-抵不住美色罷了。」」

  王教習微微側目:「楚家的底蘊可要比想像中更雄厚,何況還有玄元仙府的人出手,這樣的人也不放在眼裡?」

  「你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我怎麼一直不太明白楚家到底想要什麼呢?」

  「楚家沒有道統,自然不可能把整個家族都綁在玄元仙府的船上,楚仙這個親傳雖然風頭正緊,但畢竟不是玄元血脈,能不能執掌玄元珠還懸而未決,所以楚家一直想要把楚河推進內院,兩邊下注。」

  曹勁松看向王教習:「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王教習將木劍背在身後:「內院有殿主已經決定收楚河為親傳,所以這並非單單只是一個內院名額的問題,為了這個,楚家會使勁渾身解數的。」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怪不得楚家如此重視,竟然把他接回了家。」

  王教習點了點頭:「所以不要以為楚河低了一個小境界,季憂就會十拿九穩,這個異類,若是明年入院,與楚河錯開,或許不用這麼辛苦。」

  曹勁松眉心微皺:「你覺得誰會贏?」

  「季憂天賦卓絕,武道精深,又天然親近靈氣,我————-我壓楚河。」

  「沒眼光!」

  王教習輕聲一笑:「院中都在傳季憂的體質可以傳代,他就算不入內院,也能建立自己的世家了,征服天下有時未必是用拳頭的,好身體也可以。」

  曹勁松聽著聽著,臉色忽然一變:「季憂要練完了,我先撤,他說他這幾天花的有點大,想把之前給我的銀票要回去。」

  「?」

  曹勁松走後,季憂便從林中走來,渾身大汗淋漓地將槍丟下。

  隨後回到院中清洗一番,便開始研究關於靈氣的運轉,

  登仙白玉台與孫濱一戰,他是第一次讓靈氣在四肢百骸之中滿溢,戰後思索良久,便有了更多的巧思。

  下三境是煉體境,那時候的修仙者還沒有凝聚靈元,天地靈氣可以通過靈海在體內擴散,以此在錘鍊肉身。

  但實際上,青雲天下有個說法,就是肉身強度不可以太強。

  因為飛升好像要褪去凡胎,神魂升入仙界之後凝聚仙體。

  有人說若是軀體太過強悍,飛升之時便會萬分困難,無法輕易擺脫肉身限制。

  而在下三境圓滿之後,靈元凝成,修仙者就徹底失去了靈氣鍛體的機會。

  但季憂的靈元是炸的,所以仍日可以試著用靈氣錘鍊肉體。

  而且他對飛升並沒有太大興趣,就像當年家裡送他出國他也拒絕了一樣。

  「重新微照試試———

  「媽的,我怎麼感覺我在亂煉?我這樣練下去不會死吧?

  季憂將頭髮擦乾,坐於蒲團之上,思索許久後緩緩閉眼,周身氣竅全開。

  碧水湖所匯聚靈氣遂漸開始向此處流動,進入炸裂的靈元之後就開始如決堤河水一般四處流淌,重刷著經絡。

  而隨著靈氣的聚集,他在內視之時已經看到了隱約的靈光正在浮現。

  此時一股熱氣從其四肢騰起,開始滿溢,鼓脹。

  但隨著他繼續微照,重練體魄,一股難以遏制的顫抖開始不斷浮現。

  神念內視之中,季憂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已經充盈如海,不斷在奔流,於是默念一聲,靈氣開始熊熊燃燒,靈光四照,溢出體表不斷搖曳。


  「季兄,你的飯。」

  「多謝。」

  錢雲霄今日沒來,白如龍拎著飯走了進來:「季兄,你這幾天———怎麼總是在院中呻吟呢?」

  季憂看他一眼:「我在練功。」

  「哦哦·—」

  季憂送走了白如龍,將飯解決,繼續如上次一樣,引燃靈火繼續熬煉。

  事實證明他的思路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他真的可以重新微照錘鍊肉體,只是次數越多就會越痛苦一些。

  就好像每次都要破而重建,伴隨著強烈的顫抖。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季憂現在感覺自己榔硬!

  這樣下去,就算無法用實力征服世界,也能用這一副好身體徵服那些世家小姐!

  正在此時,院牆之外響起了一陣紛亂的腳步,隨後就是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季憂收斂了氣息,起身走到了門前,發現來者是裴如意、班陽舒與溫正心。

  四目相對,三人有些驚訝,不斷地打量著季憂,感覺他的氣血比上次見澎湃了許多,就仿佛大江奔流一樣。

  「師兄師姐,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天書院向靈劍山問罪一事,你可知曉?」

  季憂提起茶壺給他們倒了茶:「大概知道一些。」

  溫正心看著他:「靈劍山對此一直沒有回應,大有看輕我天書院之勢,所以掌事院安排了一隊弟子,去靈劍山問道。」

  季憂手中的茶壺微懸,眼眸輕抬。

  他先前與顏書亦交流時就說過,天書院與靈劍山相隔甚遠,真要正面衝突的可能性不大。

  而問道,也就是弟子之間的決鬥,可能就是最好的方式。

  裴如意此時開口:「此次前去問道的是內院兩位殿主親傳,尤不渝和何靈秀,對手是天劍峰親傳與玄劍峰親傳。」

  「要跟靈劍山的小鑒主打?瘋了吧?」

  「不,小鑒主是宗門親傳,能讓她出手也只有宗門親傳,可惜我天書院沒有,所以才會是尤不渝和何靈秀去,打的也只是劍峰親傳。」

  班陽舒此時坐在了石凳之上:「掌事院說當初被圍攻的弟子也要前去,因為我們是當事人,不能任人欺辱但沒有態度,師弟你要不要去?」

  溫正心看了一眼班陽舒:「我是不建議你去的,因為當日你的劍,讓靈劍山和問道宗丟了面子,此行對你不利。」

  「去。」

  裴如意有些驚訝:「你要去?」

  季憂點了點頭:「我剛破了境,老曹勸我這個時候不要心急,把境界穩一穩,所以我打算趁這個時候去看看靈劍山的劍道。」

  聽到這句話,班陽舒、溫正心與裴如意對視一眼:「你不會去了就不回來了吧?」

  「何出此言?」

  班陽舒咂咂嘴:「比起天書院弟子,其實大家都說你更像是靈劍山弟子,因為青雲天下的劍修,心中的聖地永遠都是靈劍山。」

  季憂看著他們:「怎麼都覺得我要跑呢?」

  「你上次不就差點跑了.·」

  「我確實是想去靈劍山學劍的。」

  班陽舒看他一眼,心說師弟倒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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