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鏢局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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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暗處的楊易皺了皺眉,有點沒看明白顧傑此人的心理。

  他明明是幫了自己,還被認成了加害者,卻為何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真小人,或許說的就是他這樣吧!」

  楊易緩緩走出了竹林,直接回了宿舍。

  他那變異基礎火球符已經在所有年級普及開了,陶平罕見地窩在宿舍里練習畫符,畫的正是經他改良的變異火球符。

  鄒文旭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的黑刺豪豬本來就被火焰克制,這符籙的出現,一下子將最基礎的火球符變成了戰鬥場上的香餑餑。

  就連謝寧都驚奇不已,不停來找他問話,還說要聯繫紫陽書院,將其編進基礎教材里。

  因為這變異火球符雖然畫起來難了點,使用激活時卻更省靈力,威力更是快趕上一些威力較弱的二階靈符了!

  「喂,畫符那個,你一般不都是早出晚歸嗎?今天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和我倆窩在宿舍?你都沒靈氣畫什麼符呢?」鄒文旭看著陶平背影懶洋洋道。

  「這符是我借來的,一會兒還要還回去。」陶平邊說邊手不停歇地臨摹著,似乎只是想將符文筆畫完整記錄下來。

  好可憐!

  「你不是選修的武技課嗎,學什麼畫符?」

  「我要退學了!」他頭也不抬,就像在說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什麼?退學!」鄒文旭驚叫道,楊易也不解地看了過來。

  「我走後,或許會有人想搬進來,你們要小心那人,這兩天一直有人和我商量換宿舍的事,被我拒絕了!」

  這是楊易第一次聽到陶平一口氣講這麼多話。

  「為什麼呀?」鄒文旭已經坐直了身體,「你為什麼要退學啊,你考了這麼多年才進來,你真捨得?」

  「順風鏢局被人滅門了,我要去查找兇手!」陶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得不像話,就像是在說要去菜市場買幾捆蔥。

  楊易和鄒文旭面面相覷,都有點不明白這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了,不過他倆好像還從未見陶平開過玩笑。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什麼人幹的?」鄒文旭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有點想表現出激動好奇,又怕陶平會不高興。

  「昨天晚上,鏢局上下沒剩一個活口,不像是仇殺,兇手應該不止一人!」陶平想來已經分析過很久了,條理十分清晰。

  「你怎麼知道的?」

  「書院裡已經小範圍傳開了,你倆兩耳不聞窗外事,自是不會關心這些!」

  陶平一提到換宿舍,楊易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長孫如龍這個人,對方可是想要他的命。

  若兩者真有什麼聯繫,那順風鏢局的血案,可能還真和他有著什麼間接關係……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胡亂猜測,畢竟為了換個宿舍,不成功就屠人滿門的理由實在太過牽強了。

  「那你臨摹這符有什麼用?你又不是止山境,元氣不能離體,就算給你現成的你也用不了啊?」鄒文旭仿佛一下子收斂了所有刻薄,「還是別走了,等你實力上去了再想報仇也不遲!」

  「現在最容易查找到有用線索,時間一長,我怕什麼也查不到了!」陶平像是要把所有沒說的話都一口氣說完,「我不會衝動的,我只是想先將完整筆畫記下來,將來總會用到的。」

  「這人,怎麼腦迴路比鄒文旭還奇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這麼理解的?」楊易呆愣地看著他。

  「朝廷不會管嗎?畢竟死了這多人!」

  「嗤!」鄒文旭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們鏢局裡大部分都是凡人武士,頭頭也都是低階體修,會認真查才怪了?只要和魔修沒有關係,這種案子擱個幾年沒人關注,自然也就過去了。」

  「你有懷疑對象了嗎?」

  「沒有,不過能有這個膽量在京城裡犯下如此血案又不怕被查的,大概率也就那些高門氏族!」陶平的聲音平穩得不像話,就像死的都是他不認識的人,更不像是要去找人拼命的架勢。

  「這種事情以前發生過嗎?」

  「發生過,地點全是在城西的平民窟,順風鏢局的結局已經算好了,死者都是一擊致命。有的鏢局,兇手為了泄憤,將頭砍掉後直接掛在了門口,死者生前也遭受過嚴重的折磨。」

  「京城也有貧民窟?」楊易對這世界的陌生在這一刻盡顯無疑,「這也太過肆無忌憚了吧?這可是京城……」


  「平民窟指的是凡人平民聚集地,有貧窮沒關係。在這種地方,凡人的生命還沒修士養的貓狗值錢,要想安穩,就只能去凡人該待的地方。」陶平緩緩放下手中的筆,甚至還笑了一下,「不過也註定了一輩子平凡!」

  「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開鏢局就是在為了資源玩命,能功成身退的,都是運氣極好的,這是大部分鏢師的宿命!」

  「那你還想報仇,你拿什麼報?像文旭說的先強大自身不好嗎?」楊易突然有點生氣,對方這種對自己生命的漠視態度讓他分外的惱火。

  「我和你們不一樣,」陶平嘆了口氣,「你們或是孑然一身,或是出身修士世家,有些事情,你們是不會懂的。」

  「報仇,也是我的宿命,我自己選的宿命!」

  楊易和鄒文旭兩人一言不發地看著他收拾東西,直到人去床空,連鋪蓋也被他收走了,看來是真不打算回來了。

  「老陶這人,其實,還不錯!」鄒文旭神色突然有點落寞,他很早以前就認識對方了,雖然沒說過幾句話。

  「是啊,他從不惡毒,既不管人閒事,也從不挑事!」楊易對他也沒什麼惡感。

  對方最後那句宿命的話讓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簡直迂腐到了極點,但此人倒是十分重感情,壓在他身上的負擔和羈絆也太重了。

  書院的身份,說放下就放下,明知可能在做無用功,還是毅然決然地去做了,螳臂當車,蜉蝣撼樹……

  這人,才是真的怪人啊!

  入夜後,房間裡空出了一張床,楊易和鄒文旭的心也像是空了一塊,儘管他們幾乎和那床的主人沒建立過什麼交情。

  「你說,他今晚會住在哪裡?」鄒文旭罕見地沒有早早睡著,側身看著陶平的床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他以往的行為來看,他應該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換做是我,有了線索後就立馬離開京城,苟著發育!」楊易也沒修煉和冥想,自從跟著鄒文旭學了冥想後,他便幾乎不怎麼睡了。

  「他這樣的人不適合修仙,他修煉似乎一直都是為了鏢局,真是搞不懂他成天在想些什麼?」此時的鄒文旭異常的清醒。

  「他在班上的成績好嗎?」

  「不知道,應該不太好,不過他看起來倒是挺刻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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