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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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良看到後,實在沒忍住,笑噴了。

  真尼瑪人才。

  居然當眾玩兒「大雀」。

  張棟也忍不住苦笑了幾聲,說道:「我踏馬當時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傻站在原地,跟個電線桿子似的」。

  「警察沒來?」

  「來啦,來了踏馬兩...兩車」張棟說著話,顫顫巍巍地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讓王良想起一篇文章,一個老頭兒活著的時候,極其的吝嗇,吃飯時從不吃菜,只搭配一塊鹹菜,鹹菜也不是吃的,而是吊在房樑上看的。

  扒拉一口飯,看一眼鹹菜,就等於吃到鹹菜了。

  臨死前,顫顫巍巍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看向了桌子上的油燈,然後就沒氣了。

  「你認識的那個女警察也來了,要不是她,我也被帶走了」

  「苗詩雨?」

  「嗯」,張棟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我發現你最近的桃花運不錯呀!前有劉家掌上明珠,後有陸雲心,現在又是苗詩雨,啥情況?」。

  「沒情況!哥哥早已看破紅塵,走,請你吃燒烤」

  看著王良輕快的步伐,漸行漸遠的背影,張棟暗自嘀咕了一句「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快步追了上去。

  吃燒烤的地方依舊是「二大頭燒烤」,肉好,價格實惠。

  王良開心的享用美食的時候,他的前敵人顧天成卻在哭,為什麼哭,因為他的後腦勺突然開始長草了。

  後腦勺為什麼會突然長草?

  他實在想不通。

  未知帶來的恐懼往往最強烈的,顧天成蜷縮在病床角落裡,身體不停地發抖,試著用手拔了一下後腦上的草,一股劇痛襲來,讓他不得不停下動作。

  科室內。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死死地盯著CT片子,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太詭異了。

  他們從沒見到過這麼詭異的病。

  從片子上來看,那些草的根系已經完全扎進大腦里了,是通過吸取大腦里的營養物質存活。

  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只要被破壞哪怕一絲,都有可能造成偏癱,植物人,顧天成卻沒出現任何問題,這些草,好像天生就在他腦子裡長著。

  根本不會給大腦造成任何影響。

  「郝主任,我覺得不能輕易把這些草取出來,至少得觀察一段時間」

  一片死寂的科室內,一個戴著圓形眼鏡兒的年輕人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其他醫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最後郝主任也點了點頭,說道:「暫時不動手術,先觀察幾天,給病人一些心理干預,別讓他自己嚇自己」。

  這一夜,註定無法入眠。

  顧天成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東方教主輕輕摸著他的後腦勺,閃爍著星光的眼神中不帶一絲情感,平和的話音從面具後傳出。

  「我有沒有得罪你?」

  想到這裡,他的心跳突然開始加快,難道...難道...草是東方教主使用什麼妖法給他種到後腦勺上的?

  怎麼可能!

  一個人怎麼可能把草種到別人的後腦勺上。

  否定的想法一出,立刻被他澆滅了,東方教主根本就不是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使用妖法把草種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顧天成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大聲喊道:「醫生,醫生」。

  走進病房的不是醫生,是個護士。

  扭曲且蒼白的面孔,腦後時不時顫抖一下的綠草,形成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面,護士是個老護士,久經沙場,什麼可怕的病都見過,但卻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病。

  她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好像毛衣穿反了。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咽了咽口水,正要說話,一名警察走了進來,讓她安全感瞬間大增,趕緊問道:「哪兒不舒服?」。

  「我知道病因了,後腦勺上的草是東方教主用妖法給我種下的,求求你們,帶我去見東方教主,只有他能救我」

  聽完這段話,護士和警察對視了一下,護士說道:「我給你叫醫生」。


  值班醫生很快被護士帶過來了,經過一系列檢查,得出一個結論,顧天成的大腦還是受到損傷了。

  第二天一早。

  顧天成被一輛黑色越野車拉走了。

  醫生和護士們都了簽保密協議。

  王良正悠閒地吃著焙子,這是晉察市這一帶的特色早點,是用胡麻油烙的長方形餅子,把餅子從中間破開,可以夾雞蛋,香腸,魚丸,辣條等各種食材。

  今天王良夾的是雞蛋,香腸,鹹菜,喝的是豆漿,非常的愜意。

  「滴滴滴,滴滴滴......」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早晨悠閒的時光。

  這個鈴聲不是他手機的鈴聲,是付偉給他那部專線手機發出的聲音。

  王良立刻就緊張起來了,從床底下的鞋盒裡找出專線手機,深吸一口氣,接了起來。

  沉悶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王先生你好,我是沈括」

  「有什麼事兒嗎,沈科長」

  「你認識顧天成嗎?」

  聽到這三個字,王良的眉頭瞬間皺起,想了想,說道:「認識,他...怎麼啦?」。

  現在說不認識也不行啊,人家既然提到了顧天成,就肯定掌握了一些線索,難道是因為他親自過去找顧天成,把人嚇到了,違反了太歲的內部規定,才給他打電話。

  正猜測著,沉悶的話音再次從聽筒里傳出。

  「顧天成後腦勺上長草了」

  「啊?長草?」王良的眼睛瞬間瞪的比牛蛋還大,他做夢也沒想到會給顧天成頭上種一片「真」青青草原。

  「他說是你使用妖法,導致他後腦勺上長草的」

  「你信一個人渣說的話?」

  「不信」

  「那不就結了,我要是這麼牛B,還用拼死拼活掙錢?」

  「也是!」

  掛了電話,沈括走到窗戶前,看著房檐上的麻雀,喃喃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這已經是他第幾十次問出這個問題。

  在太歲工作的這些年,他見過很多離奇的事件,離奇的人,但這些加起來都沒有王良一個人離奇。

  後腦勺上長草。

  太詭異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

  王良重重地吐了口濁氣,把手機放回鞋盒裡,他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如果不是太歲在前面幫他頂著,他早就被拉進實驗室里做切片研究了。

  看著手掌上「種田」兩個字,喃喃道:「到底是怎麼觸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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