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見徐金戈(求收藏,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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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騰什麼呢?都給我住手!」

  何大清撥開人群,徑直來到三人中間,開口就是一聲大喝,非常有牌面的管起閒事來。

  他那副「萬事有我」的模樣,讓剛剛趕來的易中海,看得羨慕不已,心裡產生了種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哎呀喂,沒法活了!」

  劉孫氏拍著大腿哀嚎:「他何叔,咱院裡還有沒有規矩了?這小輩打長輩,你就這麼幹看著?」

  隨著她鬼哭狼嚎,院裡的這群牆頭草,都開始對陳平安指指點點,顯然都覺得他做的不對,輿論的方向瞬間偏向劉家一邊。

  事物本質就是如此,人們往往會被現有的局面左右,下意識去同情弱勢的一方,經常忽略了事情的真相。

  何大清直接問道:「二狗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此刻,他說話的語氣中,還隱隱帶著責備之意,顯然也覺得陳平安做法不對。

  「這狗東西冤枉我,他活該!」

  陳平安指著縮在地上的劉海中,恨聲怒罵:「來來來,你給爺起來,把事情跟大夥說清楚,不然我把你的牛黃狗寶都打出來……」

  說著說著,他往前竄了兩步,一副要再給劉海中來上幾下的模樣,院裡的鄰居趕緊阻攔,這才讓其逃過一劫。

  看到陳平安憤憤不平的模樣,何大清當即喝問:「海中,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來說!」

  此刻,劉海中卻蔫了,再也不敢去冤枉陳平安,這會兒他真被打怕了,可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只能耷拉著腦袋不發一言。

  劉海中不說話,可劉孫氏卻看不清楚局勢,依舊在那裡哭哭啼啼的鬧騰,就想給自己家討個說法。

  「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啊,出了啥事啊,怎麼好好端端還打起來了?」

  「二狗子還挺厲害的,海中這麼大的體格子,都被他干趴下了!」

  「……」

  鄰居們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到底出了啥事,臉上表情各異,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驚疑不定,還有的人義憤填膺,甚至對陳平安怒目而視。

  作為知情者,聾老太太和許家夫婦三人,瞬間成為大家詢問對象,都想在他們口中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許富貴苦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還往事發位置指了指,好讓大家看個分明。

  聽他說完之後,所有人面面相窺對視一眼,隨後又露出厭惡至極的神情,大家都覺得這事也太噁心人了,甚至有人嚷嚷著,等找出這人來後,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隨著大家群情激奮的叫喊聲,劉海中徹底是怕了,只能面如死灰的呆愣在原地,就如同剛剛被幾個大漢蹂躪過一樣,渾身顫抖如糠篩,臉上也開始直冒冷汗。

  何大清臉色陰沉如墨,語氣略帶不滿的問道:「二狗子,這事兒是你做的?」

  他當然知道這事不是陳平安做的,可為了不把劉海中得罪的太狠了,就沒有直接去問他,反而選擇比較弱勢的陳平安作為突破口。

  他這麼做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借著陳平安的口把這件事情講出來,然後他再去解決這件事情,以便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樹立在院裡的威信。

  「何叔,我傻啊?」

  陳平安氣呼呼的說:「哦,我在自家門口大小便,然後整天去聞騷呼呼的味道,你覺得我能辦出這麼二的事情來嗎?」

  說罷,他又看向劉海中,一臉不屑的喊道:「是爺們兒就趕緊把事情說清楚,敢做不敢當的玩意兒,在那裝什麼孫子呀?」

  隨著陳平安把事情講清楚,院裡的輿論方向再次轉變,大家對著劉海中指指點點,臉上皆露出鄙夷的神情。

  「海中,二狗子說的是真的嗎?」何大清故意裝作驚詫莫名的樣子,仿佛不敢相信劉海中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副震驚的模樣,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呃…」

  劉海中還能咋說,只能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繼續裝他的死狗,企圖以此矇混過關。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哎!」

  何大清長吁短嘆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一眾鄰居說:「這事兒鬧得確實不大好,都說說吧,你們是什麼看法?」

  「呸,真噁心!」


  「罰他,狠狠的罰他!」

  「真晦氣,讓他舔乾淨!」

  「……」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錘,劉海中直接成了過街老鼠,遭到所有人唾棄,不過讓他舔乾淨的那位,屬實有點過分了,這確實太難為人了。

  此刻,劉孫氏也消停下來了,她知道自己當家的實在沒理,挨這頓揍不冤枉。

  「好了好了,大家聽我說。」

  何大清先制止了大家的叫嚷,接著才對劉海中說:「海中呀,你這事做的確實不對,太噁心人了,這樣吧,你去給人家打掃乾淨,再給人家好好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說完之後,他才去徵詢許家夫婦的意見:「富貴、弟妹,你們覺得怎麼樣?」

  至於另一個當事人陳平安,他根本就沒考慮,直接忽略過去。

  沒辦法,何大清屬於院裡混的最好的一個,不論是許家夫婦,還是易中海、劉海中、閆埠貴等人,都沒法跟他相提並論,至於明面上的陳平安,那就更甭提了。

  「我看挺好,大清說的在理。」聾老太太第一個跳出來支持。

  作為何大清的鐵桿盟友,聾老太太自然不會讓他的話掉在地上,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院裡樹立威信。

  許家夫婦是一對滑頭,既不想得罪劉海中,也不想跟如日中天的何大清為敵,自然不會不答應。

  有了他們兩口子的話,何大清笑著拍了拍劉海中肩膀:「海中,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以後可不要這樣了。」

  說著說著,突然一股味道竄入鼻子裡,讓何大清聞得只欲作嘔,他趕緊捂住鼻子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還露出悻悻的表情。

  「哎,我知道了。」

  劉海中蔫頭耷拉腦的點點頭,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小眼睛一眯撒,閃爍出仇恨的光芒。

  看到事情鬧到這一步,劉孫氏有些不樂意,高聲嚷嚷著說:「不是,他何叔,我們家老劉就白挨打了嗎,你不得給個說法呀?」

  事情好不容易壓下來,劉海中正鬆了口氣呢,突然聽到自家的敗家娘們還不依不饒的,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瞪著眼呵斥道:「瞎叫喚什麼,給我滾回家去!」

  這老小子對外是個軟腳蝦,對內則重拳出擊,本來他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這下劉孫氏算是撞到了槍口上,成了最好的發泄目標。

  劉孫氏被呵斥,連個屁都不敢放,並且還真往家走去,邊走邊恨恨的橫了陳平安一眼,看來是把給恨上了。

  看到事情順利解決,何大清朝大家揮揮手,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待會兒該去上工了。」

  「這就完事了?」

  「差不多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怎麼著啊?」

  「老何辦事,真沒的說,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解決了…」

  「嗯,沒錯沒錯!」

  「……」

  免費看了一場大戲,大家往回走的路上,自然要好好討論一番,話里話外都帶著對劉海中的鄙視,和對何大清讚賞,至於說陳平安,徹底淪為了這件事情的背景板。

  「號外,號外!巡捕房署長沈金山被刺,兇手有可能是黑面閻王!」

  「號外,號外!巡捕房署長沈金山被刺,兇手有可能是黑面閻王!」

  「……」

  陳平安剛走到大柵欄,就聽到報童在大聲吆喝著,顯然在說他昨夜殺沈金山的事情,可聽到「黑面閻王」四字,他的表情卻有些怪怪的,總覺得這名號有點不太好。

  「小孩,給我來份報紙。」

  突然一股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陳平安趕忙循聲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徐金戈。

  看到此人後,陳平安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笑眯眯的湊了上去:「先生,報紙上說的啥事啊,勞您架,麻煩給咱念念。」

  「嗯。」

  徐金戈輕輕頷首,隨口解釋:「這上面主要說,燕都北城巡捕房署長沈金山被刺殺的事情,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

  此刻的許金戈,心情頗佳。

  因為他不但得到了楊秋萍的具體消息,還能在找人的路上,遇到這麼一件鼓舞人心的大好事,所以他跟陳平安說話的態度,都帶著一絲客氣。

  「嘿嘿,我就隨便問問。」

  陳平安撓頭笑笑,隨後又伸著頭朝報紙上看去,可這時候報紙全都是豎版,上面的字也是繁體字,他也只能連蒙帶猜的,看個大體意思。

  見陳平安伸著頭,瞅著報紙上的內容看,徐金戈非但沒有任何不悅,還直接將報紙遞到他的手裡:「給,你拿著看吧。」

  「不用不用,我看不懂。」

  陳平安尷尬的擺擺手,心裡卻想:上輩子的書算是白他麼讀了,竟然連個報紙都看不明白。

  聽到此言後,徐金戈笑著收回報紙,逐字逐句的念了起來,每當遇到難以理解的地方,他還貼心的停下來,幫著陳平安講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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