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菜雞互啄(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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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平安似笑非笑開口,說話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許信鶴直言道:「我要舉報安世林和白全一,他倆跟小八嘎有勾結。」

  說罷,他還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安世林和白全一,顯然恨極了二人。

  「哦~你有證據嗎?」陳平安頓時來了興致,回身笑著問許信鶴。

  有關於白雲觀的事情,陳平安倒是聽說過一些,畢竟安世林他倆人的事件,曾在道門內鬧得沸沸揚揚。

  道門雖然有別於武術界,但是兩者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倆當年被燒死,也算是一件轟動武林的大事,陳平安也曾聽長輩講古時提起過,所以他之前才讓葉兆明小心。

  許信鶴這一番話,瞬間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安世林和白全一兩人,更是怒目圓睜的死死盯著他,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了。

  聽到陳平安詢問,許信鶴咬牙切齒的說:「安世林不但與江朝騌來往甚密,還與小鬼子有牽連,甚至把我們觀里的《道家輯要》給賣了,那可是孤本典籍,他……」

  「你胡說,我沒有!」安世林額頭放汗,梗著脖子聲嘶力竭怒吼。

  白全一緊隨其後,也跟著大聲辯白起來:「對,他胡說,他是因為嫉妒安主持,才會這麼說的!」

  雖然這兩人極力在否認,可臉上卻都露出一副被踩到尾巴的模樣,很明顯是底氣不足。

  「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我可就要好好審審了。」

  陳平安饒有興趣看著眼前這三人,隨後又看向其他道士,笑呵呵問道:「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眾道士皆搖頭不語,顯然都不打算趟這趟渾水,只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搖頭嘆息:「無上太乙救苦天尊,蔽觀實在不幸,才會出此敗類,安世林和白全一確實違戒太甚,不但與倭人有勾結,他們還做下許多惡事。」

  這老道士在白雲觀很有威望,隨著他一開口,其他道士不在沉默,紛紛出來指證安世林和白全一。

  隨著指證的人越來越多,安世林和白全一二人面如土色、身如糠篩,雖然還在極力狡辯,可也成了強弩之末,直接陷入絕望之中。

  本來只是想在白雲觀躲一下,誰知道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葉兆明瞬間麻了,只好無語的看向陳平安:「朋友,這事兒怎麼辦?」

  「此事易爾。」

  陳平安往前走了幾步,徑直來到許信鶴身前,提著他的前襟說:「你帶我去他倆的房間看一看,如果能搜出里通倭寇的證據,我就一刀結果了他們。」

  隨著此話一出,安世林和白全一這倆人,臉色瞬間就是一變,白全一更是直接奮力掙斷繩子,隨後拔地而起,嘴裡輕喝一聲,劈掌打向陳平安。

  抹身劈掌,單穿掌擊面。

  兩招連招一氣呵成,陳平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只能連退數步,這才堪堪躲過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可白全一卻得勢不饒人,回身使出一招雲手,抓住陳平安招式用老的一瞬間,跟上就是一招跳步前撩腿,上臂同時用雲手上撩,直接擒住了陳平安右臂。

  事發突然,不但陳平安沒有想到,就是葉兆明他們也同樣沒有防備,想要上前救援,可雙方纏鬥在一起,根本近不了身,抬起槍射擊吧,又怕傷到陳平安,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白全一一招得勢,根本就不給陳平安反抗的機會,直接探手變爪,鎖住陳平安喉嚨。

  「咣當!」

  陳平安左手駁殼槍落地,接著手裡就多了把匕首,直削白全一伸向自己喉嚨的手臂。

  一道寒芒閃過,白全一眼中露出一絲驚詫莫名的神色,趕緊縮回右手,可陳平安這招比較隱蔽,等他收手收到一半時,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一招得手,陳平安也不貪功,身體陡然向右傾倒,卸掉白全一擒拿右手的勁道,接著仰臥彈腿,一腳把白全一踹飛。

  陳平安再度飛身搶攻,直衝向白全一,當身體來到山牆時,他蹬牆借力,單掌撐住地面,使出一記倒掛金鉤,用鞭腿猛地砸向白全一面門。

  這一招倒掛金鉤的難度係數很大,它要求極高的核心肌肉群,優秀的身體協調性和爆發力。

  這套動作,陳平安雖然能夠做出來,可也只能說做的勉強,畢竟這具身體可沒有習過武。


  白全一用十字封手,雖然擋住了陳平安勢大力沉的一擊,可雙手卻震得發麻,顯然也並不好受。

  兩人你來我往、叮鈴桄榔,打得倒是挺熱鬧,可如果讓真正的行家裡手來看,他倆差不多是在菜雞互啄。

  陳平安倒不是學的假把式,可像習武這種事情,總要有一個徐徐漸進的過程,他才穿越不久,筋骨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打磨,才能將招式和發力技巧運用自如。

  好在他師承於神槍李書文,學的又是八極拳這種,可以速成的功夫,這倒讓他省下了極大的時間,畢竟「太極三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至於白全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招數運用很成熟,使得又是以飄逸、靈動見稱的八卦掌。

  可惜的是,他這幾年跟著安世林瞎胡鬧,原本一身不錯的功夫,在酒色的腐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退,早就變成了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所以他與陳平安過招,一開始還能占據著一絲上風,可打著打著,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二人又相互拼了幾招,白全一一看久攻不下,心裡一著急,便就地一滾,直接撿起陳平安丟在地上的駁殼槍,抬手就扣動了扳機。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當即把葉兆明幾人嚇得不輕,沈輕舟更是直接一個墊步,直接竄到陳平安面前,想要幫他擋下這一槍。

  「咔噠!」

  清脆的聲音響起,子彈卻沒有從槍里激發出來,只有空槍掛機的聲音,在雲集山房裡響起。

  本來白全一的臉上,已經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甚至覺得這一槍下去,就能結果了陳平安。

  至於什麼江湖道義、武林規矩,跟他的小命比起來,簡直不值一哂,可預料之中槍聲並沒響起,讓他又露出錯愕的神情。

  一看槍沒有響,白全一心中不甘,再次扣動扳機,「咔咔咔」又是連續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讓他徹底失望起來。

  就在,白全一再次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陳平安猛地竄到他面前,一道寒芒閃過,短刃徑直劃破了他的喉嚨。

  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白全一雙手攥住喉嚨,想要阻攔死神降臨地腳步,嘴裡同時發出「嗬嗬…」聲。

  可惜,陳平安含憤而出,這一擊毫不留情,白全一最後頹然倒在地上,眼神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手刃白全一後,陳平安大口喘息起來,這一戰,他雖然勝了,可贏得並不輕鬆。

  如果白全一處於巔峰狀態,估計陳平安很難取得勝利,就更別說將其殺死了。

  殺死白全一後,陳平安也懶得去調查取證,直接轉身來到安世林面前,不顧他的求饒,一刀插入其心臟。

  其實兩人這麼死去,倒是比上輩子來得痛快些,最起碼不用被活活燒死。

  隨著白全一和安世林先後授首,白雲觀一眾道士全都噤若寒蟬,生怕成為下一個刀下亡魂。

  陳平安也不是嗜血如命之人,當然不會胡亂殺人,可白雲觀既然有這麼多惡事,他也沒打算不了了之。

  往前走了幾步,陳平安再次抓住許信鶴的前襟,語氣略帶威脅道:「喂,帶我去兩人的住的地方。」

  此刻,許信鶴臉色煞白,趕忙顫聲道:「好,我這就帶你去。」

  陳平安這才撒開他,轉身對葉兆明說:「你看好這些道士,如果有人不老實,直接弄死就行。」

  「放心,我明白。」葉兆明雖然不理解,可對陳平安卻無條件信任,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下來。

  交代完葉兆明,陳平安提著許信鶴走出雲集山房,徑直往中院方向走去。

  不多時,二人先去了位於白雲觀東北角的方丈室,這裡就是安世林住的地方,推開門走進房內。

  只見屋裡比較簡陋,可一應家具俱全,房內還有淡淡的檀香氣,讓人聞得心曠神怡。

  走進房間後,陳平安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快步走向臥室,對著炕上摸索了一陣,最後從炕洞的暗格里拽出一個檀木匣子。

  匣子並不大,只有一尺見方,上面上著一把廣鎖,陳平安感覺裡面東西不一般,他也沒有去找鑰匙開鎖,直接用匕首撬開了。

  只見匣子最上面是兩封用紅綢包著的現大洋,每封100塊,這兩封剛好兩百塊,大洋下面壓著兩根小黃魚。

  一根小黃魚重31.25克,兩根71.5克,再往下是一疊房產地契,陳平安拿出來看了一眼,隨手就放在一邊,這玩意兒他拿著也沒啥用。

  畢竟,白雲觀的房契,那可是是有歸屬的,陳平安總不能拿著來收房租吧?

  他要真敢這麼做,不被人亂刀砍死,也得被小八嘎抓去點了天燈。

  本來以為匣子裡就這點東西,陳平安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可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突然覺得底層隔板太厚,便屈指敲了一下,然後就聽到「空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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