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人之上不敢說
大鬍子也是完全一副寸步不讓的架勢，面子上看上去十分唬人。
「說了10萬就10萬，你老呂也不是差錢的主，大筆一揮這筆錢不就給了。」
呂群苦笑著搖搖頭，只一味地嘆氣。
從劇本籌備到製作一部完整的電影，期間要發生的事情那太多了。
演員的演技、導演的水準、劇本的實際拍攝情況。
像這樣小成本以探討社會為主的片子，拉不來太多的投資，如果還要在院線鋪開，要考慮的成本那是相當之多的。
「不是10萬塊給不起，什麼東西都得有個合理的價吧。」
「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10萬塊我當場就能給，不過我們得另外補充一個協議，這小子的下一部作品，得優先由我的製作公司考慮，如果我們製作公司不合適，再拿到市場上去，怎麼樣？」
大鬍子噗嗤一聲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看穿了呂群的模樣。
「你們這些做生意的，那心思都被『精明』給鑽透了。你早就想好了吧？看中的其實不只是這個劇本，更多的還是看中了這小子這個人。」
被點透了的呂群哈哈一笑，掩飾過去。
像文藝片在98年的電影市場上並不吃香，至少對於觀眾票房來說是很困難的，想要收回成本還得依靠影視影像版權以及各大電影的評審報獎獲得獎金。
對於能拿出將近千萬投資《水滸傳》的呂群來說，這種戲哪裡算得上一盤菜啊，開胃菜都不夠。
最多投資個200萬，最後除去成本，最多賺回來也就四五十萬。
而製作前後期發行，卻需要整整半年的時間。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時間效益和經濟酬勞不成正比，那其實就是虧本買賣，他也不稀罕賺這點小錢。
但是花點小錢養一棵搖錢樹，那還是值得的。
「我開的條件真心不錯，你幫我問問這小子有沒有這想法！」
大鬍子搖了搖頭，嘴角就只剩下苦笑了。
「我還剛說呢，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江岸這匹千里馬倒是好，伯樂排著隊就來了。」
不多時，大鬍子的助理就帶著江岸過來了。
簡單的交流之後，江岸也明白了呂群的意思，不過他的表現卻超乎大鬍子和呂群的冷靜。
「十萬完全沒問題，補充協議也不過分。」
「但是吧，我有個要求。」
大鬍子聽見這話之前還害怕江岸這個孩子沒聽過這麼多錢會被嚇暈過去呢，現在輪到他被嚇了。
江岸一副十萬早有預料的表情，甚至他還要再提要求！
「你小子，野心不小啊。」
呂群倒是不吃驚，江岸沒這點野心還寫不出這麼有力量的本子呢。
「你說，我聽聽你是什麼要求。」
「第一，劇本的選角得問過我。」江岸也不客氣，給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含糊。
像那種扭扭捏捏顧著人情的，往往是又撈不到錢還留不下情。
生意場上就不能當軟人。
「第二，我下一個劇本賣給你們公司沒問題，你們公司都勻出兩個正常崗位來。」
「我爸我媽下崗了，最近正為工作發愁呢。」
呂群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孝子呢。
「前兩個條件我都答應，第三個呢？」
江岸稍微沉思片刻。
以後的事業必定是朝著兩方面去發展的，一方面是演戲，而另一方面是從劇本創作開始成立自己的影視公司。
一輩子干演員一輩子都受制於人，得為以後的職業發展做好久遠的規劃。
不想當首富的演員不是好的藝術家啊。
「下一個劇本如果發行決定拍攝的話，我不要稿酬，我要票房分成。」
「具體比例可以商量，如果您同意，我現在就和您簽約。」
江岸的野心確實不小，這個條件提的也確實猖狂，可江岸並不是獅子大開口，也不是貪得無厭。
以後想要創作劇本的話，江岸可以專門挑選那些已經經過市場檢驗的大賣電影。
只要選取足夠優秀的導演，嚴格的把關演員的表演，江岸有信心讓自己未來的每一部電影各個票房大賣。
而如果江岸只能拿到那一點點三五萬的劇本分成，這無疑是最大的虧損。
而現在的江岸還沒有自己動手拍電影拍劇的資本。
他能想到最好最快的翻身方式，那就是賭一把票房分成。
呂群聽完這些話表情很是複雜，以至於他足足愣了好幾秒鐘都沒有接上話。
他抿一抿嘴，深吸了一口氣。
「票房分成啊。」呂群緩緩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響。
他輕輕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斟酌著言辭。
「江岸，你的想法很有魄力，也讓我看到了你的野心和自信，這一點我很欣賞。」
「只是這票房分成，於我們公司而言，確實有些超出常規。」
「我了解你對自己才華的自信，但是吧……電影市場不是完全才華說了算，有時候也得看運氣。」
「你換個其他條件吧。」
「或者我給你更高的薪資，我真的蠻欣賞你的。」
江岸也知道呂群的意思了，他其實很想和這人合作的，有資本，有眼光，也有魄力，但是吧不夠那麼有資本，不夠那麼有眼光，也不夠那麼有魄力。
對江岸而言，拿那幾萬塊的劇本辛苦錢不如老老實實拍戲賺知名度了。
說不定哪一部戲了火了，片酬那不得一集一套海景房啊？
「我就這個條件，要不然等我寫出新劇本的時候你們公司可以做做評估。」
呂群釋然的笑了笑，更多的是苦澀的味道。
這年輕人，未免太著急了。
「改天，改天請你吃飯，我去跟李紹紅導演打個招呼，你們聊，你們聊。」
看呂群藉口離開，大鬍子一直憋著的笑這才不忍了放肆表露出來。
「能把老呂嚇跑的，你小子頭一個。」
「不知道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該說你眼在天上身在泥。」
「知道整個中國能拿票房分帳的編劇有幾個嗎？」
「我在這圈子闖蕩了三十年了也得有，自從票房分帳這模式出來以後，我聽過的有名有號的拿到分帳的就兩個。」
「王朔，整個編劇圈子裡最狂的，他什麼水平我不說了。」
「蘆葦，你應該也知道這位吧，不知道他，霸王別姬總知道吧。」
「你小子怎麼著？也想在這二人之上啊。」
江岸這麼回答道：「二人之上不敢說。」
大鬍子點點頭捏一把江岸的肩膀，示意他認清楚現狀就不錯：那我把老呂給你叫過來，你再商量商量。
下一秒，江岸一本正經的看著大鬍子，還真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製片。」
「二人之上不敢說。」
「我的目標是起碼不輸這二人。」
「說了10萬就10萬，你老呂也不是差錢的主，大筆一揮這筆錢不就給了。」
呂群苦笑著搖搖頭，只一味地嘆氣。
從劇本籌備到製作一部完整的電影，期間要發生的事情那太多了。
演員的演技、導演的水準、劇本的實際拍攝情況。
像這樣小成本以探討社會為主的片子，拉不來太多的投資，如果還要在院線鋪開，要考慮的成本那是相當之多的。
「不是10萬塊給不起，什麼東西都得有個合理的價吧。」
「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10萬塊我當場就能給，不過我們得另外補充一個協議，這小子的下一部作品，得優先由我的製作公司考慮，如果我們製作公司不合適，再拿到市場上去，怎麼樣？」
大鬍子噗嗤一聲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看穿了呂群的模樣。
「你們這些做生意的，那心思都被『精明』給鑽透了。你早就想好了吧？看中的其實不只是這個劇本，更多的還是看中了這小子這個人。」
被點透了的呂群哈哈一笑，掩飾過去。
像文藝片在98年的電影市場上並不吃香，至少對於觀眾票房來說是很困難的，想要收回成本還得依靠影視影像版權以及各大電影的評審報獎獲得獎金。
對於能拿出將近千萬投資《水滸傳》的呂群來說，這種戲哪裡算得上一盤菜啊，開胃菜都不夠。
最多投資個200萬，最後除去成本，最多賺回來也就四五十萬。
而製作前後期發行，卻需要整整半年的時間。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時間效益和經濟酬勞不成正比，那其實就是虧本買賣，他也不稀罕賺這點小錢。
但是花點小錢養一棵搖錢樹，那還是值得的。
「我開的條件真心不錯，你幫我問問這小子有沒有這想法！」
大鬍子搖了搖頭，嘴角就只剩下苦笑了。
「我還剛說呢，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江岸這匹千里馬倒是好，伯樂排著隊就來了。」
不多時，大鬍子的助理就帶著江岸過來了。
簡單的交流之後，江岸也明白了呂群的意思，不過他的表現卻超乎大鬍子和呂群的冷靜。
「十萬完全沒問題，補充協議也不過分。」
「但是吧，我有個要求。」
大鬍子聽見這話之前還害怕江岸這個孩子沒聽過這麼多錢會被嚇暈過去呢，現在輪到他被嚇了。
江岸一副十萬早有預料的表情，甚至他還要再提要求！
「你小子，野心不小啊。」
呂群倒是不吃驚，江岸沒這點野心還寫不出這麼有力量的本子呢。
「你說，我聽聽你是什麼要求。」
「第一，劇本的選角得問過我。」江岸也不客氣，給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含糊。
像那種扭扭捏捏顧著人情的，往往是又撈不到錢還留不下情。
生意場上就不能當軟人。
「第二，我下一個劇本賣給你們公司沒問題，你們公司都勻出兩個正常崗位來。」
「我爸我媽下崗了，最近正為工作發愁呢。」
呂群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孝子呢。
「前兩個條件我都答應，第三個呢？」
江岸稍微沉思片刻。
以後的事業必定是朝著兩方面去發展的，一方面是演戲，而另一方面是從劇本創作開始成立自己的影視公司。
一輩子干演員一輩子都受制於人，得為以後的職業發展做好久遠的規劃。
不想當首富的演員不是好的藝術家啊。
「下一個劇本如果發行決定拍攝的話，我不要稿酬，我要票房分成。」
「具體比例可以商量，如果您同意，我現在就和您簽約。」
江岸的野心確實不小，這個條件提的也確實猖狂，可江岸並不是獅子大開口，也不是貪得無厭。
以後想要創作劇本的話，江岸可以專門挑選那些已經經過市場檢驗的大賣電影。
只要選取足夠優秀的導演，嚴格的把關演員的表演，江岸有信心讓自己未來的每一部電影各個票房大賣。
而如果江岸只能拿到那一點點三五萬的劇本分成，這無疑是最大的虧損。
而現在的江岸還沒有自己動手拍電影拍劇的資本。
他能想到最好最快的翻身方式，那就是賭一把票房分成。
呂群聽完這些話表情很是複雜，以至於他足足愣了好幾秒鐘都沒有接上話。
他抿一抿嘴，深吸了一口氣。
「票房分成啊。」呂群緩緩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響。
他輕輕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斟酌著言辭。
「江岸，你的想法很有魄力，也讓我看到了你的野心和自信，這一點我很欣賞。」
「只是這票房分成，於我們公司而言，確實有些超出常規。」
「我了解你對自己才華的自信，但是吧……電影市場不是完全才華說了算，有時候也得看運氣。」
「你換個其他條件吧。」
「或者我給你更高的薪資，我真的蠻欣賞你的。」
江岸也知道呂群的意思了，他其實很想和這人合作的，有資本，有眼光，也有魄力，但是吧不夠那麼有資本，不夠那麼有眼光，也不夠那麼有魄力。
對江岸而言，拿那幾萬塊的劇本辛苦錢不如老老實實拍戲賺知名度了。
說不定哪一部戲了火了，片酬那不得一集一套海景房啊？
「我就這個條件，要不然等我寫出新劇本的時候你們公司可以做做評估。」
呂群釋然的笑了笑，更多的是苦澀的味道。
這年輕人，未免太著急了。
「改天，改天請你吃飯，我去跟李紹紅導演打個招呼，你們聊，你們聊。」
看呂群藉口離開，大鬍子一直憋著的笑這才不忍了放肆表露出來。
「能把老呂嚇跑的，你小子頭一個。」
「不知道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該說你眼在天上身在泥。」
「知道整個中國能拿票房分帳的編劇有幾個嗎？」
「我在這圈子闖蕩了三十年了也得有，自從票房分帳這模式出來以後，我聽過的有名有號的拿到分帳的就兩個。」
「王朔，整個編劇圈子裡最狂的，他什麼水平我不說了。」
「蘆葦，你應該也知道這位吧，不知道他，霸王別姬總知道吧。」
「你小子怎麼著？也想在這二人之上啊。」
江岸這麼回答道：「二人之上不敢說。」
大鬍子點點頭捏一把江岸的肩膀，示意他認清楚現狀就不錯：那我把老呂給你叫過來，你再商量商量。
下一秒，江岸一本正經的看著大鬍子，還真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製片。」
「二人之上不敢說。」
「我的目標是起碼不輸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