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陳
趙燕望著劉微微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欽佩：「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她怎麼就那麼聽你的呢？」
梅小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聲道：「她可不是因為聽我的話，而是因為我能給她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
趙燕啊，這世間的價值，真是個奇妙而微妙的存在，要想利用它，首先你得擁有它，不是嗎？」
趙燕聞言，眼眸中閃爍著似懂非懂的光芒，她以一種近乎孩童般的純真問道：「那你給他起個綽號吧。」
梅小寒不假思索地答道：「就叫他『大款』吧。」
趙燕眨了眨眼，不解地追問：「咦？你怎麼這麼偏心？之前遇到幾位大老闆，我提議叫他們『大款』，你卻連連搖頭，還給他們取了諸如『土豪』、『暴發戶』之類的綽號……怎麼到了他這兒，就……」
梅小寒嘿嘿輕笑，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緩緩道：「真正的富豪，往往是低調而含蓄的，譬如他……」
話音未落，劉微微已匆匆歸來，手中緊握著一疊彩票，遞到梅小寒面前，確信無疑地說：「一百張，一張不落，全在這兒了。」
說著，又從兜里掏出七十五元，補充道：「這些是中的獎金。」
梅小寒接過彩票與零錢，習慣性數了起來，隨口問道：「那裡的售票員，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微微微微一笑，讚許地點點頭：「不錯嘛，還記得咱們的『正事』。是個小伙子，挺年輕的，估摸著也就二十歲上下。」
梅小寒聞言，當即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妥了，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往後，他就是咱們好運彩票站的座上賓了……」
「嘿，你可別給我誇大其詞，萬一這事兒砸了鍋，我鐵定不再給你當那跑腿的小跟班了。」
梅小寒輕輕捻起那一疊屬於大款的票據，指尖靈巧翻飛，逐一錄入。
劉微微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作由衷的喜悅：「他真在咱這兒『打票』了？」
梅小寒微笑著點頭，篤定無疑：「那還能有假？不然，我哪會如此費心勞力。」
「嘿，你這招『幕後布局，決勝無形』玩得挺溜嘛，還真有兩把刷子。我現在啊，是越來越對你刮目相看了。」
梅小寒也沒想到，她和劉微微之間的關係這麼快就開始解凍，說明她確實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
再說說這個叫「沉默是金」的男人吧。
每到最清閒的時刻，總有一個叫『沉默寡言』的男人前來。
男人不到四十的樣子，特別的安靜，而且只要人多，他連屋子都不進。
有一次，梅小寒看到他就在門外，而屋子裡也沒幾個人，但他還是不進，等到快下班時間了，他才閃身進了屋。
此人一米七三四的樣子，模樣也挺普通的。體態有些瘦弱，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單薄，但他的目光卻有異於常人。
梅小寒發現他總喜歡用眼睛掃描別人，對，就是掃描。
他不喜歡正眼打量人，而且喜歡低頭然後用眼睛的餘光看左右掃射，好像對周圍的環境特別的在意。
體彩周二、周五是六加一大獎開獎日，而福彩是周四、周日雙色球。
他打票很乾脆，就是機選。
體彩選擇的是六加一，而福彩則是選擇P62.
就是與體彩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
選票是所有彩票當中最好打的票，只要把錢數固定下來，機器就自動生成號碼。
男人體彩打五百，福彩同樣打五百。
每周，他都會默默打上一千塊錢，累積至月末，便是足足四千元的數目。
他中出的「大獎」就是十元，剩下的全是五元小額。
梅小寒與趙燕，兩人的薪資加起來，勉強也能觸近千元的門檻，故而對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男子，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好奇。
有一天，屋內僅剩他們三人，張超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梅小寒鼓起勇氣，以近乎試探的口吻，輕聲詢問起男子的職業。
男子當天似乎心情頗不錯，反將問題拋回：「那你們猜猜，我像是做什麼的呢？」
梅小寒微微一笑，揣測道：「你身上沒那股子老闆的威嚴，倒像是老闆身邊的得力助手，副總之類的角色，可對？」
男子聞言，略一沉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對也不對。我嘛，說到底，還是和技術打交道的人。」
男人說自己跟橋樑類工程有關的。
趙燕說梅瀾江也沒幾座橋呀？
男人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自己說的是高鐵類橋樑。
梅瀾江有高鐵線路也就是近一年多的事，而且傳聞中，還有數條線路需要擴充。
男人說自己幾乎一年之中要在這裡待上七八個月，到了冬天不能施工了，他才回家。
梅小寒說他肯定是北方人，因為口音與她們相近。
就在上個周六，他如常又打了一千元，打完後突然問梅小寒和趙燕，問她們有沒有熟悉又偏僻便宜的房子出租？
他說自己在宿舍受不了那些大學生，他們不是玩手機唱歌就是打撲克麻將，嚴重影響了自己的休息。
梅小寒說旁邊就是中介，想租房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男人輕輕晃了晃腦袋，帶著幾分堅決說道：「我其實不太想通過中介，就想直接找房東，這樣一來，能省下不少中介費呢。」
梅小寒聞言，心中暗自思量：這人每月打彩票都能花上四千，怎地租房時卻如此精打細算，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家離這兒倒也不遠，不過有沒有空房出租，我還真沒太留意。而且，我們這算得上是市中心了，這裡的房租，怕是也不會太便宜。」
說罷，她的目光轉向了趙燕。
趙燕擺了擺手，笑道：「我家可遠了，都快到市郊了，而且我家是平房，冬天還得燒煤取暖，特別的不方便。」
男人聞言，並未顯得失望，反而點了點頭：「那也無妨，我就喜歡清靜的地方。」
梅小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聲道：「她可不是因為聽我的話，而是因為我能給她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
趙燕啊，這世間的價值，真是個奇妙而微妙的存在，要想利用它，首先你得擁有它，不是嗎？」
趙燕聞言，眼眸中閃爍著似懂非懂的光芒，她以一種近乎孩童般的純真問道：「那你給他起個綽號吧。」
梅小寒不假思索地答道：「就叫他『大款』吧。」
趙燕眨了眨眼，不解地追問：「咦？你怎麼這麼偏心？之前遇到幾位大老闆，我提議叫他們『大款』，你卻連連搖頭，還給他們取了諸如『土豪』、『暴發戶』之類的綽號……怎麼到了他這兒，就……」
梅小寒嘿嘿輕笑，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緩緩道：「真正的富豪，往往是低調而含蓄的，譬如他……」
話音未落，劉微微已匆匆歸來，手中緊握著一疊彩票，遞到梅小寒面前，確信無疑地說：「一百張，一張不落，全在這兒了。」
說著，又從兜里掏出七十五元，補充道：「這些是中的獎金。」
梅小寒接過彩票與零錢，習慣性數了起來，隨口問道：「那裡的售票員，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微微微微一笑，讚許地點點頭：「不錯嘛，還記得咱們的『正事』。是個小伙子，挺年輕的，估摸著也就二十歲上下。」
梅小寒聞言，當即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妥了，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往後，他就是咱們好運彩票站的座上賓了……」
「嘿，你可別給我誇大其詞，萬一這事兒砸了鍋，我鐵定不再給你當那跑腿的小跟班了。」
梅小寒輕輕捻起那一疊屬於大款的票據，指尖靈巧翻飛，逐一錄入。
劉微微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作由衷的喜悅：「他真在咱這兒『打票』了？」
梅小寒微笑著點頭，篤定無疑：「那還能有假？不然，我哪會如此費心勞力。」
「嘿，你這招『幕後布局，決勝無形』玩得挺溜嘛，還真有兩把刷子。我現在啊，是越來越對你刮目相看了。」
梅小寒也沒想到，她和劉微微之間的關係這麼快就開始解凍，說明她確實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
再說說這個叫「沉默是金」的男人吧。
每到最清閒的時刻，總有一個叫『沉默寡言』的男人前來。
男人不到四十的樣子，特別的安靜，而且只要人多，他連屋子都不進。
有一次，梅小寒看到他就在門外，而屋子裡也沒幾個人，但他還是不進，等到快下班時間了，他才閃身進了屋。
此人一米七三四的樣子，模樣也挺普通的。體態有些瘦弱，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單薄，但他的目光卻有異於常人。
梅小寒發現他總喜歡用眼睛掃描別人，對，就是掃描。
他不喜歡正眼打量人，而且喜歡低頭然後用眼睛的餘光看左右掃射，好像對周圍的環境特別的在意。
體彩周二、周五是六加一大獎開獎日，而福彩是周四、周日雙色球。
他打票很乾脆，就是機選。
體彩選擇的是六加一，而福彩則是選擇P62.
就是與體彩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
選票是所有彩票當中最好打的票，只要把錢數固定下來，機器就自動生成號碼。
男人體彩打五百，福彩同樣打五百。
每周，他都會默默打上一千塊錢，累積至月末，便是足足四千元的數目。
他中出的「大獎」就是十元，剩下的全是五元小額。
梅小寒與趙燕，兩人的薪資加起來，勉強也能觸近千元的門檻，故而對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男子，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好奇。
有一天，屋內僅剩他們三人，張超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梅小寒鼓起勇氣，以近乎試探的口吻，輕聲詢問起男子的職業。
男子當天似乎心情頗不錯，反將問題拋回：「那你們猜猜，我像是做什麼的呢？」
梅小寒微微一笑，揣測道：「你身上沒那股子老闆的威嚴，倒像是老闆身邊的得力助手，副總之類的角色，可對？」
男子聞言，略一沉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對也不對。我嘛，說到底，還是和技術打交道的人。」
男人說自己跟橋樑類工程有關的。
趙燕說梅瀾江也沒幾座橋呀？
男人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自己說的是高鐵類橋樑。
梅瀾江有高鐵線路也就是近一年多的事，而且傳聞中，還有數條線路需要擴充。
男人說自己幾乎一年之中要在這裡待上七八個月，到了冬天不能施工了，他才回家。
梅小寒說他肯定是北方人，因為口音與她們相近。
就在上個周六，他如常又打了一千元，打完後突然問梅小寒和趙燕，問她們有沒有熟悉又偏僻便宜的房子出租？
他說自己在宿舍受不了那些大學生，他們不是玩手機唱歌就是打撲克麻將，嚴重影響了自己的休息。
梅小寒說旁邊就是中介，想租房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男人輕輕晃了晃腦袋，帶著幾分堅決說道：「我其實不太想通過中介，就想直接找房東，這樣一來，能省下不少中介費呢。」
梅小寒聞言，心中暗自思量：這人每月打彩票都能花上四千，怎地租房時卻如此精打細算，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家離這兒倒也不遠，不過有沒有空房出租，我還真沒太留意。而且，我們這算得上是市中心了，這裡的房租，怕是也不會太便宜。」
說罷，她的目光轉向了趙燕。
趙燕擺了擺手，笑道：「我家可遠了，都快到市郊了，而且我家是平房，冬天還得燒煤取暖，特別的不方便。」
男人聞言，並未顯得失望，反而點了點頭：「那也無妨，我就喜歡清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