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煙火
聽著鐵長老一路娓娓道來，特別是道出了仙盟一直以來極力所隱瞞的秘密，郝長老心情十分的複雜，最終輕輕的嘆了口氣。
鐵長老在發泄了一通後，繼續開口，「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我就暗中開始追查。原來仙盟中本就沒有多少罪族的後裔，在成年累月的消耗後，更是十不存一。加上近些年周圍其他仙盟的刻意封鎖，這種稀缺貨也很難交換到。後來，盟主就在盟內專門成立了獵殺機構，一開始是針對盟內的惡貫滿盈的修士或幫派，但仍然供不應求，後來就演變成針對邊遠小家族的圍獵。一般是將一個小家族全部捕獲後，符合條件的修士被帶走，其餘的全部被屠殺乾淨，不留後患。你能想像嗎，這就是我們誓死保衛的仙盟，誓死效忠的盟主。」
鐵長老轉過頭，看著郝長老，「如果你知道這些，你還會誓死效忠仙盟？誓死追隨盟主嗎？」
沒等郝長老回答，鐵長老繼續道，「我也時刻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可當我還在迷茫之時，等來的卻是我趙家一族被屠戮殆盡的噩耗。整整兩輛雲車待煉製的趙家修士擺放在了我面前，我不能哭，也沒法救，更不能流露出情緒，一如既往的揮揮手，讓人領進煉製房。但是我自己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已經死去，我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找機會反了仙盟，殺了盟主。現在想想，我那死去的師傅當時是何等的無畏與英勇，可惜他高估了盟主的人性。」
「所以，當你得知了這次狩獵行動對仙盟的重要性後，你便暗中謀划進行破壞？」郝長老沒忍住開口問道。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因果報應吧，盟主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還想長壽？總歸是要還的，至於誰來討債，我師父？我？還是其他什麼人？哈哈哈……，總會有的……」鐵長老哈哈一笑。
「哦對了，郝長老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到老夫的？」鐵長老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問了起來。
不知是此番經歷太過慘烈，還是鐵長老的一番言語太過震撼，郝長老突然覺得自己的渺小，和一種無奈。本以為自己心智強於常人很多，每每算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回過頭來發現，仍然是身處局中不自知。這一刻，背負的責任，堅守的信念，個人的喜惡……都放下了，整個人卻是感到無比的輕鬆。面對著鐵長老的提問，郝長老想了想，「這個……應該是在進針柳林之前，在峽谷中和裂齒狼相遇的時候。這個看似巧合的相遇，但是感覺太過巧合，因為據我所知，裂齒狼是夜行妖獸，白天不可能集群行動。從撞見時的情形看，他們多半是受到什麼吸引才主動現身的。結合從上一次弟子被鐵背蛛襲擊事情來看，整個隊伍里只有你對妖獸十分熟悉，想來應該是從那個時候就對你開始有所懷疑。」
「哎呀呀，厲害啊，老夫一直覺得偽裝的挺好的。」鐵長老有些驚訝的說道。
「只是當時人手不足，事態險峻，就壓下了心頭的疑惑，沒有深究。直到……」
「直到唐長老主動去吸引鐵皮螳螂大軍，而我們仍然被螳螂大軍追上……」鐵長老接著郝長老的話說到，長長的嘆了口氣，「唐長老的死，實非我本意……不過既然入了此局，結果就已經註定……」
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只聽到「沙……沙……沙……」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在離峽谷還有六十多丈的距離時，鐵長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到了雲車的後面，摸著一個大陶罐，自顧自的說道，「咱們的終點到了，一切的苦難都要結束了，都會好起來的……」
返身來到雲車的前面，鐵長老伸出手做了一個要扶起郝長老的動作。郝長老躲開了鐵長老伸過來的手，起身走到邊上的一塊石頭旁，右手輕輕的拂去了上面的塵土，盤做了下來。
看著重新坐下的郝長老，鐵長老笑了笑，「老夫的終點到了，呵呵。我說過會給所有人有個交代的，郝長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老夫請你看一出大煙火吧，就是過年城裡都會放的那種……」
鐵長老在發泄了一通後，繼續開口，「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我就暗中開始追查。原來仙盟中本就沒有多少罪族的後裔，在成年累月的消耗後，更是十不存一。加上近些年周圍其他仙盟的刻意封鎖，這種稀缺貨也很難交換到。後來，盟主就在盟內專門成立了獵殺機構，一開始是針對盟內的惡貫滿盈的修士或幫派，但仍然供不應求，後來就演變成針對邊遠小家族的圍獵。一般是將一個小家族全部捕獲後，符合條件的修士被帶走，其餘的全部被屠殺乾淨，不留後患。你能想像嗎，這就是我們誓死保衛的仙盟，誓死效忠的盟主。」
鐵長老轉過頭，看著郝長老，「如果你知道這些，你還會誓死效忠仙盟？誓死追隨盟主嗎？」
沒等郝長老回答，鐵長老繼續道，「我也時刻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可當我還在迷茫之時，等來的卻是我趙家一族被屠戮殆盡的噩耗。整整兩輛雲車待煉製的趙家修士擺放在了我面前，我不能哭，也沒法救，更不能流露出情緒，一如既往的揮揮手，讓人領進煉製房。但是我自己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已經死去，我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找機會反了仙盟，殺了盟主。現在想想，我那死去的師傅當時是何等的無畏與英勇，可惜他高估了盟主的人性。」
「所以，當你得知了這次狩獵行動對仙盟的重要性後，你便暗中謀划進行破壞？」郝長老沒忍住開口問道。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因果報應吧，盟主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還想長壽？總歸是要還的，至於誰來討債，我師父？我？還是其他什麼人？哈哈哈……，總會有的……」鐵長老哈哈一笑。
「哦對了，郝長老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到老夫的？」鐵長老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問了起來。
不知是此番經歷太過慘烈，還是鐵長老的一番言語太過震撼，郝長老突然覺得自己的渺小，和一種無奈。本以為自己心智強於常人很多，每每算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回過頭來發現，仍然是身處局中不自知。這一刻，背負的責任，堅守的信念，個人的喜惡……都放下了，整個人卻是感到無比的輕鬆。面對著鐵長老的提問，郝長老想了想，「這個……應該是在進針柳林之前，在峽谷中和裂齒狼相遇的時候。這個看似巧合的相遇，但是感覺太過巧合，因為據我所知，裂齒狼是夜行妖獸，白天不可能集群行動。從撞見時的情形看，他們多半是受到什麼吸引才主動現身的。結合從上一次弟子被鐵背蛛襲擊事情來看，整個隊伍里只有你對妖獸十分熟悉，想來應該是從那個時候就對你開始有所懷疑。」
「哎呀呀，厲害啊，老夫一直覺得偽裝的挺好的。」鐵長老有些驚訝的說道。
「只是當時人手不足，事態險峻，就壓下了心頭的疑惑，沒有深究。直到……」
「直到唐長老主動去吸引鐵皮螳螂大軍，而我們仍然被螳螂大軍追上……」鐵長老接著郝長老的話說到，長長的嘆了口氣，「唐長老的死，實非我本意……不過既然入了此局，結果就已經註定……」
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只聽到「沙……沙……沙……」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在離峽谷還有六十多丈的距離時，鐵長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到了雲車的後面，摸著一個大陶罐，自顧自的說道，「咱們的終點到了，一切的苦難都要結束了，都會好起來的……」
返身來到雲車的前面，鐵長老伸出手做了一個要扶起郝長老的動作。郝長老躲開了鐵長老伸過來的手，起身走到邊上的一塊石頭旁，右手輕輕的拂去了上面的塵土，盤做了下來。
看著重新坐下的郝長老，鐵長老笑了笑，「老夫的終點到了，呵呵。我說過會給所有人有個交代的，郝長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老夫請你看一出大煙火吧，就是過年城裡都會放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