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染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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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提起了滿身血污的黎術,面相猙獰的笑道:「我怎麼沒有想到你個小耗子呢,身無修為,卻有靈智,和那家中鼠類別無二致,那寶鏡能驅妖邪,驅不得你啊!」

  「小乖乖,幫姐姐將寶鏡取了,摔他個粉碎!等姐姐宰了院中眾人,便分你兩口腦漿喝喝!」

  黎術哪裡敢不從?

  女鬼手上用力,將黎術丟到了大門牌匾之上,黎術眼前,正掛著一個閃著微光的青銅八卦鏡。

  「小乖乖,動作麻利點,不然姐姐擰下你的鼠頭接到你的屁股上!」

  黎術現在小命被拿捏,縱然有萬般想法,也只能乖乖就範,他爬到那八卦鏡後,找到那固定八卦鏡的紅繩,幾口將其咬斷,那八卦鏡沒了支點,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歪歪扭扭了,上面的微光也逐漸熄滅了。

  女鬼飄到了牌匾前,將黎術又抓到了懷裡,笑道:「我的小乖乖,幹得真不錯,來,先在姐姐懷裡待著,且看姐姐如何炮製美食!」

  女鬼直接將黎術塞到了胸口的爛肉糊糊里,而後食指一點,大門嘭然敞開,她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內,隨後那院門又嘭的一聲緊閉,木門扭曲,幻化出一張猙獰鬼臉,細看的話,竟與那王混飯有著七分相似!

  「看好大門,莫要讓姐姐的美食溜了去!」

  開門關門的兩聲炸響,驚動了院中的家丁,各個屋舍的燈光紛紛亮了起來,值夜巡邏的人也紛紛向大門口跑來,他們舉著火把,來到了前院。

  家丁們茫然四顧,彼此相視,互相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卻完全注意不到就站在院中心的黎術和女鬼,仿佛兩者根本不存在似的。

  女鬼低頭,對著爛肉里露出個頭的黎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飄到一個家丁身後,吹了一口冷氣。

  那家丁猛地打了個冷戰,驚恐的看向身後。

  女鬼就站在那裡,他卻『視而不見』。

  「劉三!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呢?」

  「我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身後吹了口冷風!」

  「你他媽別神神叨叨的!大伙兒快四處找找,別讓那賊人溜了去,王五,孫六,你們到大門邊守著!」

  女鬼瞧著人們散開,捂嘴輕笑。

  「誰!誰在那裡?」

  「劉三!你發現了什麼?」

  「我聽到有女人笑聲!」

  「你有病吧,大半夜哪來的女人笑聲,你酒喝多了吧?」

  「會不會是,咱老爺新娶的那個——」

  領頭的踹了劉三一腳:「別擱這裡胡咧咧!他媽的,說的老子都起雞皮疙瘩了,趕緊給老子找賊人去!」

  女鬼像看戲一樣看得津津有味,她非常享受戲弄獵物的過程。

  女鬼還是奔那劉三去,小手一揮,劉三的火把瞬間熄滅了。

  一股寒意從劉三腳後跟直衝天靈蓋,但是劉三不敢詐唬了,他怕領頭的收拾他,他湊到了另一個家丁身邊。

  「兄——兄弟!我這火把滅了,你給我續上...」

  劉三的火把還未點上,這位家丁的火把也噗的一聲熄滅了。

  緊接著,前院所有人的火把一瞬間同時熄滅了。

  剎那間的黑暗讓眾人慌亂了起來,領頭的大喊:「大家圍成一團!背靠著背!」

  慌亂的眾人連忙照做,月光下,家丁們紛紛拔出佩刀長棍,警惕的望向四周。

  領頭的心中忐忑,他媽的,真有妖邪!不會真的是劉三所說的那個吧?

  女鬼倚在走廊的一根柱子上,隨手點向了一個家丁。

  黎術只看到一股死氣籠罩在了那個家丁頭頂,但是在其他家丁眼中,這個傢伙人皮裂開,裡面竟然是一張慘白泣血的少女臉龐!

  「妖物!他是妖物!」

  家丁們炸開了鍋。

  「砍死他,快砍死他!」

  不由分說,這群家丁刀劍棍棒的招呼了起來,恐懼讓他們失去了理智,即便這被砍殺的家丁一再哭喊,眾人也置若罔聞。

  女鬼捂著嘴巴,悄聲對黎術說:「你看,這人族真是殘忍,嘶——下手太狠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天道偏愛這些傢伙。」

  領頭的覺得不對勁,連忙制止了眾人,眾人一細看,這哪裡是什么女鬼,這就是個被砍得不成人形的家丁。


  領頭的大喊:「是那鬼物的幻術!大家不要上當!」

  可領頭的剛喊完,女鬼直接手指一指,一股死氣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眾人連忙後退,驚恐的看向領頭的。

  「你們!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領頭的頓感不妙,他一低頭,發現自己正穿著一身紅裝,手上更是沾滿了鮮血。

  領頭的連忙呼喊道:「這是幻術!莫要信了——」

  連那呼喊出的聲音,都化作了女聲。

  正當眾人慌慌不知所措之時,那老閹人穿著錦袍,從正堂內走出。

  「大半夜喳喳嗚嗚的,發生什麼事了?」

  待老閹人趁著皎潔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頓時一股濁流順著大腿就流到了地面上,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自己剛上吊死了的小妾站在院子裡,一身血污,臉色慘白的望向自己。

  老閹人高聲尖叫:「砍死她!砍死她!快來人,來人救命啊!」

  女鬼見害死自己的正主出現了,臉上展露出極致的厭惡,身後長發飄飛,整個大院裡陰風乍起!

  但女鬼收斂了自己的恨意,她可不要立刻弄死這老東西,她要讓他嘗盡恐懼後,再慢慢折磨死他!

  那群家丁聽到了家主的話,連忙提著刀棍沖向了『女鬼』,將那『女鬼』砍得血肉模糊。

  老閹人躲在柱子後,探著頭瞧著,直到看見眾人將『女鬼』徹底碾死,這才稍稍安心。

  老閹人問道:「那——那鬼物死了嗎?」

  眾家丁瞧著地上被砍殺的屍體,只見那屍體漸漸恢復成了領頭的模樣。

  眾家丁沉默著,誰也不敢吭聲。

  老閹人怒道:「你們這群狗奴才,你們倒是說話啊!」

  女鬼用帶著長指甲的手指搓了搓黎術的鼠頭:「小乖乖,姐姐先吃點東西,你待在這裡。」

  說罷,女鬼將黎術從胸膛里掏了出來,放到了柱子根下,隨後那女鬼一招手,地上領頭的屍體就飄了過來,女鬼的胸膛再次化成血盆大口,將那領頭的屍體一口一口的吞噬了進去。

  整個庭院裡都迴蕩著骨頭咬碎,咀嚼血肉的聲響。

  眾人看不到女鬼,他們只知道屍體不見了,只聽到那駭人的吞噬聲。

  一個家丁受不了了,尖叫著沖向庭院大門,他拼命的拉扯著大門,可那大門紋絲不動,其他家丁也慌張的沖了過來,一同拼命的拉拽著大門,但無論他們多麼努力,這扇院門就是打不開。

  他們看不到,那院門上,一個鬼臉正一臉邪笑的俯視著他們。

  一具肉體下肚,女鬼那殘破的胸膛恢復如初,她隨手一點,一個家丁就像中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了,緊接著一隻血手從他的胸膛之中破開,將他的心臟從胸膛中推了出來,像獻寶一樣高舉著。

  家丁身旁的眾人見到這番場景,一個個慌不擇路,連滾帶爬的四散逃離,女鬼從虛無中漸漸現身,走到那家丁面前,拿起那血手中的心臟,像吃蘋果一樣一口口吃了起來,血水順著脖頸流淌,那大紅的裙子被鮮血染得更加艷麗了。

  見女鬼現身,眾家丁嚇破了膽,他們四散奔逃,有的躲進屋子裡,有的嘗試翻牆逃跑,有的直奔後門,他們在想盡辦法保命。

  女鬼不是很在乎這群家丁嘍囉的生死,她現在只想享用自己的主菜。

  女鬼一邊啃著人心,一邊閒庭信步般的走向老閹人,那老閹人本就嚇尿了,這看到女鬼沖自己來了,便開始連滾帶爬的逃命。

  女鬼很是享受,她招了招手,黎術不受控制的又飛回了她的手心。

  「小乖乖,姐姐給你看點好玩的!」

  老閹人衝進了自己的臥室,關緊房門,然後爬到了床底下,哆哆嗦嗦的瞪著眼睛,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喘息的聲音被女鬼聽見。

  腳步聲不急不緩,走到了老閹人的臥室前,女鬼一邊笑著,一邊幽幽的說:「相公——你不要躲著啊,我們還沒有洞房花燭呢!」

  「你躲在哪裡啊,快出來啊——」

  老閹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閉著眼睛,冷汗直流。

  他聽到那腳步聲走過了臥室,越走越遠。

  『她沒有發現自己?』老閹人心裡泛起了這個念頭,『只要我躲著,躲到天亮,躲到天亮就沒事了!』

  女鬼猙獰的笑著,抱著黎術故意走遠,還不停的呼喚著:「相公?相公——」

  當女鬼走到走廊盡頭,便又折返回來。

  「相公,你要和我玩捉迷藏嗎?」

  「相公,你不是很喜歡我嗎?甚至不惜打斷我那情郎的脊梁骨,也要把我娶來麼?我現在就在這裡了,你為什麼反而躲著我啊?」

  「相公,你不要我了嗎,你可是活活燒死了我娘,才逼的我爹同意了這門親事,你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為什麼現在又不願意見我了呢?」

  「我們可是要洞房花燭夜呢!」

  「讓我服侍你好不好?」

  女鬼再次走到了老閹人的臥室前,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相公,你不會,躲在這間屋子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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