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后真是好心急啊，朕還未來，怎麼蓋頭都掀起來了
「遵命，師父。」
熟悉的聲音傳來，虞青棠渾身一震，立馬轉身。
蕭蘭成下意識想去牽她的手，落在半空。
虞青棠呼吸都要停了，眼眸亮晶晶的，帶著巨大的驚喜。
蕭蘭成微微眯起眼眸，「虞青棠。」
他看見她眼眸里的驚喜，一張明艷的臉蛋越發生動。
而虞青棠仿若沒有聽見，直直地盯著那位穿著白衣的小道士。
他身姿頎長，眉目溫潤，墨發雪膚，整個人仿若透明一般。
世無其二，郎艷獨絕。
道長也察覺到此時氣氛不對，連忙說道：「哦，這是貧道新收的小徒弟，天資尚可。長亭，快見過陛下和娘娘。」
宋長亭聲音清洌，仿若山間松泉：「貧道見過陛下，娘娘。」
蕭蘭成眼眸驟然凌厲，平靜的面容下藏著驚濤駭浪。
宋長亭。
這就是她睡夢中喊過的名字。
原來是個道士。
虞青棠眼眶紅潤，手指緊緊捏著衣裙：「小道長看起來真年輕，不知是哪裡人士年方幾何？」
宋長亭望著眼前這位尊貴的女人，只覺得莫名親切：「小道年方十九，從小流浪，不記得父母籍貫了。」隨即笑道，「娘娘金尊玉貴，擔不起娘娘問候。」
虞青棠知道他是在逗她高興，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心情十分激動。
眾多話語想要宣洩，可什麼都說不出口。
「看來皇后認識，朕怎麼不知道？」男人似笑非笑，眼眸深沉，醞釀著狂風暴雨。
虞青棠心裡一咯噔，她失態了。
「陛下說笑，青棠從未見過這位道長，只是覺得他面善，所以多說了幾句。」
蕭蘭成勾起唇角，眼眸帶著嘲諷。
虞青棠啊虞青棠，打量著他是傻子不成麼？
看見這廝都要喜極而泣了，竟然還覺得能矇騙過他麼。
虞青棠很想和宋長亭多說幾句話，可這裡實在人多眼雜。
尤其是，蕭蘭成的表情很不悅。
「小道看娘娘也頗為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宋長亭彎起眼眸，「在此祝願娘娘一生平安。」
虞青棠正想說話，沒想到了手卻被人狠狠地捏住。
蕭蘭成語氣不善道：「一國皇后自然一生平安。」
老道長立刻明白過來這話里的不滿，「這廝不會說話，讓陛下娘娘見笑了。」
虞青棠：「怎會呢，小道長的話我收下了。」又看向宋長亭，「不知道長還會不會進宮，我最近也不能寐，還請道長為我準備一張驅邪符咒才是。」
宋長亭垂眸：「願為娘娘效勞，娘娘何時傳喚，小道即刻入宮——」
蕭蘭成把虞青棠拉到身邊，面帶笑容，「今日朕乏了，陪朕回去吧。」
虞青棠愣住，「是。」
二人轉身離開，宋長亭看著他們的身影喃喃道：「原來她是皇后。」
他常常夢到這個女子，夢中只能看到一張臉，沒想到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真容。
她好漂亮，跟這裡的人完全不一樣。
虞青棠跟著蕭蘭成出來，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
她能察覺到蕭蘭成的不悅，但她自認剛剛那番話說得並無偏頗，或許是她疑心了。
虞青棠思索再三，「陛下——」
蕭蘭成沒有看她，自顧自說道：「朕餓了，陪朕用膳。」
他語氣自然，虞青棠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起在長樂宮中用膳，整個過程虞青棠都不能放鬆下來——她怕她現在稍微失去理智，就會衝過去找宋長亭。
蕭蘭成看起來胃口很好，心情也不錯。
虞青棠試探性問道：「大婚在即，青棠還有一樁心愿未了。」話說得很緩慢，「青棠一直想收個弟弟，不會讓他參與政事，只是覺得哥哥還在軍中，虞家男丁不興，算作養子，陛下以為如何？」
「你有人選了。」
虞青棠：「剛剛那位宋小道長，唇紅齒白，青棠覺得甚是投緣……」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蘭成抬眸看向她：「一個小道士，值得你這樣上心嗎？」
虞青棠身子一頓：「陛下誤會了。」
蕭蘭成沒再說話。
虞青棠察覺到氣氛不對，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還有幾日大婚，這幾日你就待在宮裡。」
虞青棠思索他話里的含義，看著他轉身離開。
這幾日她抽不出開身，也不知道長亭在京都留多久。
「荷華，你出去問問，」虞青棠回宮以後囑咐她，「問問那兩位道長他們道觀在哪裡，問問他們什麼時候離開。」
荷華看著她的臉色，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虞青棠高興瘋了，回宮以後就止不住地流眼淚。
她以為這輩子恐怕見不到宋長亭了，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出現。
-
「陛下，微臣親眼看到荷華姑娘出宮了，去問那兩個道士的事情。」陳宇一五一十地說道，「要不要微臣把她扣下。」
「不必。」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節外生枝。
男人眼底濃濃的嗤笑，呵，這麼關心他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分。
陳宇說出自己的疑慮：「臣私下去查，娘娘和那位小道士並未見過。」或許真的只是有緣而已。
「你是想替她脫罪？」
「臣不敢。」
蕭蘭成眼眸下閃過黯淡：「朕的直覺不會有錯。」
從小恭順賢良的女子，竟然瞞著他心裡裝了另一個人。
可他竟然從未察覺過。
「你先下去。」
偌大的立政殿中，除了默不作聲的宮人，年輕的帝王身姿有些落寞。
他今日，甚至想直接砍了那個小道士。他是帝王，有什麼不可以。
在她鬆開他手的一剎那，在她維護別的男人的時候，在她想把那個道士留在京都的時候。
他都想殺人。
可轉眼間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虞青棠啊虞青棠，真是沒讓他失望。
在大婚那天，虞青棠穿著婚服受群臣朝拜，一天的儀式下來腿都要軟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大婚，可兩次的感覺總有所不同。
禮儀完畢以後，她穿著婚服在寢宮休息，自己掀開蓋頭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他還在京都嗎，他住在哪裡？」
「皇后真是好心急啊，朕還未來，怎麼蓋頭都掀起來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虞青棠渾身一震，立馬轉身。
蕭蘭成下意識想去牽她的手，落在半空。
虞青棠呼吸都要停了，眼眸亮晶晶的，帶著巨大的驚喜。
蕭蘭成微微眯起眼眸，「虞青棠。」
他看見她眼眸里的驚喜，一張明艷的臉蛋越發生動。
而虞青棠仿若沒有聽見，直直地盯著那位穿著白衣的小道士。
他身姿頎長，眉目溫潤，墨發雪膚，整個人仿若透明一般。
世無其二，郎艷獨絕。
道長也察覺到此時氣氛不對，連忙說道：「哦，這是貧道新收的小徒弟，天資尚可。長亭，快見過陛下和娘娘。」
宋長亭聲音清洌，仿若山間松泉：「貧道見過陛下，娘娘。」
蕭蘭成眼眸驟然凌厲，平靜的面容下藏著驚濤駭浪。
宋長亭。
這就是她睡夢中喊過的名字。
原來是個道士。
虞青棠眼眶紅潤，手指緊緊捏著衣裙：「小道長看起來真年輕，不知是哪裡人士年方幾何？」
宋長亭望著眼前這位尊貴的女人，只覺得莫名親切：「小道年方十九，從小流浪，不記得父母籍貫了。」隨即笑道，「娘娘金尊玉貴，擔不起娘娘問候。」
虞青棠知道他是在逗她高興，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心情十分激動。
眾多話語想要宣洩，可什麼都說不出口。
「看來皇后認識，朕怎麼不知道？」男人似笑非笑，眼眸深沉，醞釀著狂風暴雨。
虞青棠心裡一咯噔，她失態了。
「陛下說笑，青棠從未見過這位道長，只是覺得他面善，所以多說了幾句。」
蕭蘭成勾起唇角，眼眸帶著嘲諷。
虞青棠啊虞青棠，打量著他是傻子不成麼？
看見這廝都要喜極而泣了，竟然還覺得能矇騙過他麼。
虞青棠很想和宋長亭多說幾句話，可這裡實在人多眼雜。
尤其是，蕭蘭成的表情很不悅。
「小道看娘娘也頗為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宋長亭彎起眼眸，「在此祝願娘娘一生平安。」
虞青棠正想說話，沒想到了手卻被人狠狠地捏住。
蕭蘭成語氣不善道：「一國皇后自然一生平安。」
老道長立刻明白過來這話里的不滿，「這廝不會說話，讓陛下娘娘見笑了。」
虞青棠：「怎會呢，小道長的話我收下了。」又看向宋長亭，「不知道長還會不會進宮，我最近也不能寐，還請道長為我準備一張驅邪符咒才是。」
宋長亭垂眸：「願為娘娘效勞，娘娘何時傳喚，小道即刻入宮——」
蕭蘭成把虞青棠拉到身邊，面帶笑容，「今日朕乏了，陪朕回去吧。」
虞青棠愣住，「是。」
二人轉身離開，宋長亭看著他們的身影喃喃道：「原來她是皇后。」
他常常夢到這個女子，夢中只能看到一張臉，沒想到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真容。
她好漂亮，跟這裡的人完全不一樣。
虞青棠跟著蕭蘭成出來，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
她能察覺到蕭蘭成的不悅，但她自認剛剛那番話說得並無偏頗，或許是她疑心了。
虞青棠思索再三，「陛下——」
蕭蘭成沒有看她，自顧自說道：「朕餓了，陪朕用膳。」
他語氣自然，虞青棠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起在長樂宮中用膳，整個過程虞青棠都不能放鬆下來——她怕她現在稍微失去理智，就會衝過去找宋長亭。
蕭蘭成看起來胃口很好，心情也不錯。
虞青棠試探性問道：「大婚在即，青棠還有一樁心愿未了。」話說得很緩慢，「青棠一直想收個弟弟，不會讓他參與政事，只是覺得哥哥還在軍中，虞家男丁不興，算作養子，陛下以為如何？」
「你有人選了。」
虞青棠：「剛剛那位宋小道長，唇紅齒白，青棠覺得甚是投緣……」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蘭成抬眸看向她：「一個小道士，值得你這樣上心嗎？」
虞青棠身子一頓：「陛下誤會了。」
蕭蘭成沒再說話。
虞青棠察覺到氣氛不對，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還有幾日大婚，這幾日你就待在宮裡。」
虞青棠思索他話里的含義，看著他轉身離開。
這幾日她抽不出開身，也不知道長亭在京都留多久。
「荷華，你出去問問，」虞青棠回宮以後囑咐她，「問問那兩位道長他們道觀在哪裡，問問他們什麼時候離開。」
荷華看著她的臉色，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虞青棠高興瘋了，回宮以後就止不住地流眼淚。
她以為這輩子恐怕見不到宋長亭了，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出現。
-
「陛下，微臣親眼看到荷華姑娘出宮了，去問那兩個道士的事情。」陳宇一五一十地說道，「要不要微臣把她扣下。」
「不必。」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節外生枝。
男人眼底濃濃的嗤笑，呵，這麼關心他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分。
陳宇說出自己的疑慮：「臣私下去查，娘娘和那位小道士並未見過。」或許真的只是有緣而已。
「你是想替她脫罪？」
「臣不敢。」
蕭蘭成眼眸下閃過黯淡：「朕的直覺不會有錯。」
從小恭順賢良的女子，竟然瞞著他心裡裝了另一個人。
可他竟然從未察覺過。
「你先下去。」
偌大的立政殿中，除了默不作聲的宮人，年輕的帝王身姿有些落寞。
他今日，甚至想直接砍了那個小道士。他是帝王，有什麼不可以。
在她鬆開他手的一剎那，在她維護別的男人的時候，在她想把那個道士留在京都的時候。
他都想殺人。
可轉眼間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虞青棠啊虞青棠，真是沒讓他失望。
在大婚那天，虞青棠穿著婚服受群臣朝拜，一天的儀式下來腿都要軟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大婚，可兩次的感覺總有所不同。
禮儀完畢以後，她穿著婚服在寢宮休息，自己掀開蓋頭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他還在京都嗎，他住在哪裡？」
「皇后真是好心急啊，朕還未來，怎麼蓋頭都掀起來了？」